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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從挽救長孫皇后開始》三百零五 財源
對於長孫無垢的反應陳景恪很滿意,這算是穿越者的一點小惡趣味了。

不過他也沒忘了正事兒,說道:“是的,這些東西崖州上都有。”

“再說夷州島,這座島嶼上倒是沒有大型礦產資源,但地理位置實在太重要了。扼守東南門戶,想開發南洋就必須先開發這裡……”

“這座島嶼中間是山脈,左側是廣闊的平原非常適合耕種。右側是一個狹長的山谷平原,我們稱之為縱谷平原。”

“縱谷平原南北長三百六十余裡,東西最窄處四五裡,最寬處十余裡……這裡土地貧瘠不適合耕種。”

“但是如果在這裡種植苜蓿等牧草,就是最好的牧場,足以飼養五萬匹馬。”

“停。”長孫無垢再次喊住他,道:“南方能養馬?”

陳景恪知道她的想法,南船北馬幾乎是共識,現在突然有人說南方適合養馬她自然不相信。

但對此他的回答是:“當然可以,而且您絕對想不到大唐最適合養馬的地方是哪裡。”

長孫無垢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說,別賣關子。”

陳景恪可不敢和丈母娘耍脾氣,連忙道:“最適合養馬的地方是山東、河南、河北等地。”

“這裡氣候濕潤土地肥沃能種出最壯碩的牧草,地勢平坦可以任由馬兒馳騁。”

那麽問題來了,為什麽中原王朝不在這裡養馬呢?是他們不知道嗎?

不可能,他們比誰都清楚。

“歷朝歷代之所以不在這裡養馬,是因為這些地方是中原腹地,人口最稠密的地方,土地都用來種莊稼了,自然沒有地方養馬。”

“人和馬哪個更重要,我不說您也知道的,斷然沒有把耕地改成牧場這一說。”

長孫無垢不禁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但歷史上有朝代這麽乾過,那就是元朝。

元朝的統治者就沒有那麽多顧慮了,忽必烈把河南山東等最肥沃的地方劃成了牧場養馬。

元末明初的起義軍從來都沒有缺過馬,原因就在於此。

從河南、山東的馬場獲得了足夠的戰馬,然後用這些馬組建騎兵推翻了元朝。

不得不說,這是惡有惡報了。

再說說南方,這裡其實並不是不適合養馬。

要知道嶺南有百色馬,雲南有滇馬。還有世界三大小矮馬之一的果下馬,也產於南方。

還有一些其他不出名的馬種……剛剛解放的時候,兩廣地區僅百色馬的數量就有百萬匹之多。

只是因為南方地形多山缺少大平原,這些馬種體型都比較矮小,不善於長途奔跑無法作為戰馬使用。

還有一個左證,古代大統一王朝多會在南方駐守一部分騎兵,比如明朝一度在南方布置了數萬騎兵。

還有戰亂年代,北方的騎兵進入南方作戰,有時候可能要停留好幾年。

史書上並沒有因氣候問題導致戰馬大規模折損的記載,那些戰馬能適應這裡的氣候活的好好的,證明南方的氣候是可以養馬的。

只是因為地形多山川缺少平原,無法養出體型高大耐力足夠的戰馬。

但尋找一塊合適的牧場,從北方引進馬種,是可以自己培育戰馬的,夷州島的縱谷平原就是一處合適的地方。

這裡地勢狹長高山環繞,氣候濕潤水源豐富適合牧草生長。長三百多裡有足夠的空間供戰馬奔跑,鍛煉耐力和奔跑能力。

高山阻隔寒流,讓這裡最冷的時候氣溫也普遍在十七八度以上,冬季牧草也能存活,可以緩解一部分青儲飼料的壓力。

就算真的有部分馬匹不適合南方氣候病死了,

只要不是全死,能有一部分活下來就足夠了。大唐現在不缺馬,在南方養馬只是為將來打算並不著急,用活下來的那些馬慢慢繁衍就可以了。

之所以選縱谷平原而沒有選島嶼左側的大平原,是因為左側大平原更適合人類居住,用來當牧場太浪費了。

還是那句話,要先緊著人來。

而縱谷平原土地貧瘠,在沒有化肥的年代改造成牧場是最合適的。

苜蓿號稱牧草之王,除了能適應多種環境,還有一個原因是它不挑地。

種它不但不消耗土地肥力,還有養地的效果。這一點和大豆有點類似,只是它養地的效果不如大豆好。

在縱谷平原種植苜蓿改造草場,就是一個非常好的戰馬培養基地。

最後陳景恪總結道:“大唐縱橫天下無敵手,北方草原亦臣服於我們,現在大唐並不缺戰馬。”

“但未雨綢繆,我們必須要考慮萬一的可能性,給我們的後人留下後手。”

“一旦事情真的發展成我們最不願意見到的情況,夷州島上的牧場就能提供一個翻盤的機會。”

長孫無垢也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大唐初立的時候頡利可沒少在戰馬上卡脖子。

李淵傾盡全力收集了八千匹馬,專門在隴右劃了一片土地進行培育。

而也正是這八千匹馬,繁衍出了大唐的騎兵,為後續擊敗頡利創造了最基本的硬件條件。

雖然現在的大唐不缺戰馬,但正如陳景恪所說的那樣,未雨綢繆。

“此事我會轉告二郎的,到時派一些人過去試一下就知道是否可行了。”

陳景恪也只是這麽提一嘴,一方面是剛好想起這件事情;另一方面是給李世民更多的動力,讓他盡快開始對南洋的開發。

而開發南洋,夷州島和崖州島就是最好的前哨站。

他今天過來的主要目的還是醫療體系,這才是當下最重要的事情,也關系著華夏的未來戰略。

所以他就及時把話題轉了回來,道:“有了鹽和茶,再加上崖州的鐵礦和銅礦,足以解決財政壓力開展醫療計劃了吧?”

長孫無垢並沒有馬上表態,而是問道:“你長輩留下的後手肯定不止於此,你就別藏著掖著了,都說出來吧。”

陳景恪接連搖頭道:“這些已經足夠了,別的說了您短時間也無力去做。等您把鹽茶和崖州的銅鐵礦開發出來,再說別的吧。”

長孫無垢臉色一變,哀傷的道:“我對你那麽好,連最疼愛的小兕子都嫁給了你,你竟然……姨母太傷心了。”

“打住。”陳景恪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的道:“您可是力爭要當千古一後的人,能不能不要用這一招,傳出去太有損形象了。”

長孫無垢自己也笑了起來,道:“呵呵……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錢我就是想爭千古以後也沒有辦法呀。”

“這件事情就連二郎都沒有辦法,姨母能仰仗的就只有你了。快說說,還有什麽來錢快的買賣。”

她都這樣說了,陳景恪知道自己要是不拿出點東西是不行了,於是就說道:“來錢快的東西也有,骨瓷。”

長孫無垢臉上頓時浮現一抹欣喜,道:“什麽是骨瓷?”

陳景恪道:“在瓷土裡加入骨粉,燒出來的瓷器是奶白色,非常的精美好看,我們稱之為骨瓷。”

“以牛羊骨為佳,牛骨最佳。添加百分之二十五的骨粉即為骨瓷,添加百分之四十五的骨粉為最佳。”

“最好的骨瓷質地細膩通透,彩面潤澤如玉……只不過它有個缺點,就是因為材料含雜質的原因,會帶著一點不明顯的澹紅色。”

長孫無垢大為驚奇的道:“骨粉竟然也能燒瓷器?你不說我還真想不到。”

陳景恪並沒有解釋太多,說太多她也不懂,只是道:“但骨瓷的燒製並不容易,我也只知道大概的配料,具體能燒成什麽樣子只能看工匠們的了。”

長孫無垢道:“知道骨粉能燒製瓷器就足夠了,大不了讓工匠們多試幾次。”

陳景恪想一想後世瓷器達到的高度,就說道:“白瓷和青花瓷發展潛力最大,可以讓工匠們多研究研究。”

“我見過最好的瓷器,薄如紙、白如玉、明如鏡、聲如磬,甚至可以用來做燈罩,只可惜不知道燒製的方法。”

中國瓷器發展源遠流長,最早是褐瓷和青瓷,漢朝出現了白瓷但因為技術原因質量不好,也沒有得到發展。

直到唐朝時期白瓷技術迅速成熟,北宋時期達到了巔峰,後來因為戰亂工藝失傳。

直到二十一世紀生產出來的最白的白瓷,在白淨度上也沒有超過北宋最好的白瓷。

這可不是吹牛,而是有出土實物做對比的。

骨瓷是英國人為了模彷出北宋白瓷的特點,進行大量實驗發明出來的,也是世界上唯一一種由外國人發明的瓷器種類。

現在屬於陳景恪了。

至於青花瓷,是白瓷技術成熟後才發展起來的種類,此時也屬於發展階段。

陳景恪說白瓷和青花瓷潛力無窮,還真不是瞎說。

關鍵是這兩種瓷器的生產技術正處在成熟的關鍵節點,如果長孫無垢投入資源進行研究,應該能更快的拿出成熟產品。

成熟瓷器的吸金能力有多大就不用多說了吧,前世中國的英文名稱就源自於此。

而白瓷和青花瓷,可以說是瓷器中最常見也是最受歡迎的兩大品類。

長孫無垢要是能拿出成熟的白瓷和青花瓷,再加上骨瓷,又是一個不亞於玻璃的財源。

她自然也能看出其中的商機,鄭重的把這件事情給記了下來,等後續自會找工匠去嘗試製作。

至於醫療體系她更是動心。

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雖久不廢,此之謂不朽。

這是《左傳》所言的三不朽,是中國人最大的追求。不只是男人有這方面的追求,女人也一樣有。

長孫無垢身為皇后,身體力行以為她人表率,立德這一塊已經做到了。又親自編寫了《女則》,此為立言。

《女則》和《女戒》只有一字之差,但內容完全不同。後者是對女性的約束和禁錮,前者相反鼓勵女性勇於拚搏。

《舊唐書·長孫皇后傳》:後嘗撰古婦人善事,勒成十卷,名曰《女則》,自為之序。

由此可見《女則》是歌頌、鼓勵女人勇於行善事的書籍。

只是可惜,到了宋朝對女人的束縛進一步加強,尤其是理學之後女子就徹底淪為附庸。

《女則》這種鼓勵女性的書籍就失去了市場,很快就失傳了。

但到了明朝初期還有殘本留下,朱棣的徐皇后就曾經評價過《女則》說是邪書,還說長孫皇后教壞天下女人,賢後名不副實。

順便提一句,毒害中國女性兩千年的《女戒》是漢朝班昭所寫,她是班固和班超的親妹妹。

可以說立德立言長孫無垢基本都做到了,最缺的就是立功。

雖然她輔左丈夫當上皇帝,又輔左他治理國家,可這些都是幕後工作要大打折扣的。

而且歷史上這麽做的皇后並不少,她做的這些和別人比起來也沒什麽特別的。

但,如果她真的能把醫療體系打造完成,那就真的是獨一無二的大功,不亞於男兒的大功。

到那個時候,她說自己是千古一後才真的名副其實。

更何況陳景恪已經把完整的計劃擺在了她面前,還給她解決了資金問題,她怎麽可能不動心。

然而,盡管如此她依然沒有直接答應,而是道:“事關重大,我要和二郎商量過後才能決定……不過那本醫書你可以先讓孫真人寫著。”

陳景恪知道她動心了,也知道這麽大的事情必須和李世民商量過後才能做決定, 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行,我等您的好消息。醫書的事情師父已經在寫了,保準不耽誤您使用。”

之後長孫無垢又細問了醫療體系的事情,對中途會遇到的各種問題進行推演,並尋找解決的辦法。

直到小兕子等的不耐煩頻頻的在門口打轉,才算是結束這次談話。

這次陳景恪和小兕子倒沒有和以往那樣跑去玩耍,而是練習起了書法。

前面已經說過,陳景恪練習的是趙孟頫的小楷,這種字體拿到唐朝自然震驚了李世民和長孫無垢。

當陳景恪說要把這種書法傳授給小兕子的時候,他們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

這種字體將來必然會風靡天下,小兕子若習有所成,靠著這個字體就能成為一代書法大家名垂史冊。

本來他們希望小兕子三四歲的時候就開始學,被陳景恪給否了。

那麽小的小人連筆都抓不住練什麽字,別到時候字沒練成,反倒是讓她對書法產生厭惡之心。

一直拖到現在小兕子六歲,他終於開始教她書法。

練字沒有別的技巧可言,就是臨摹,練習,一遍又一遍的練習。他專門寫了幾張字帖供她臨摹,字帖上只有一個字,永。

著名的永字八法,算是最常見的習字方法了。

在接下來的數年時間,這個字將會成為小兕子書寫最多的字。

不光是她,其實陳景恪自己每天也會臨摹幾張永字,以此來練習自己的書法。

一直在宮裡待到宮門快要落鎖他才離開。

而長孫無垢則讓人把李世民請到了立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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