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如果有第二個人在場,便能夠看到,汪全順的眼睛,已經蒙上了一片淡淡的紅光。
自從被那一道道的敲擊聲擊碎了內心的防禦,陷入恐懼狀態之後。
汪全順,便已經被島國詭異川山甲蒙蔽了靈魂,欺騙了五官。
他已經完全看不到真實的場景,只能看到川山甲想讓他看到的。
成為案板上,隨時可以被宰割的魚肉。
而且更主要的是,他自己卻不會感覺到任何異常,他的行動依舊十分清晰,十分規律,就像是一個完全沒有受到影響到正常人。
“這樓也有不少年頭了,確實到了該修的時候。”
汪全順一邊吐槽著,一邊走到二樓,在工具箱裡拿出了錘子和鑿子。
接著,又轉身朝二樓走了下來,邁步走進衛生間。
還十分靈巧的踮著腳,緩緩的踱步進去,盡量不讓水進入自己的皮鞋裡。
接著,便和那個如同機械般,沒有任何反應的年輕執法官。
一同鑿了起來。
不過相比於年輕執法官如果機械般的動作,汪全順這個常常都會偷奸耍滑的家夥,自然就沒那麽用心了。
不僅僅動作很輕,還時不時都會稍稍停下來,休息片刻。
他自然看不到,此時,就在他旁邊那個年輕執法官的身後。
一身血紅鎧甲的島國詭異川山甲,正附著在其身上。
而這個年輕執法官,自然也是已經被川山甲殺死了。
此時,對方的一切動作,都是由附身在其身體之上的川山甲完成的。
想到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川山甲不由的眉頭微皺,一臉無奈。
它原本以為,自己脫困之後,便能大殺四方。
但誰知道,它的能力依舊是被壓製的無法完全發揮。
這裡畢竟是執法局,浩然正氣凝聚之地。
再加上還有張成民,這個身懷國運的執法官任職。
哪怕它已經脫困,能力的范圍,也被壓製到,僅僅只能波及執法局周圍五米。
而且,這執法局周邊,根本就沒什麽人。
因此,它能夠傷害到的人,竟然只剩下正在這局裡值班的汪全順二人。
而且更重要的是。
雖然它的靈體已經脫困,可以在這璃市執法局移動。
但它的寄物,卻還被埋在執法局地底。
想要完全獲得自由,就得把它當年因為懷劍丟失,情急之下用於切腹的太刀拿出來。
否則,川山甲將根本沒辦法讓自己到達“日式精神病醫院”中。
因此,它只能先嘗試著。
讓執法局裡這兩個人,將自己的寄物太刀給挖出來。
原本,他是打算,用同樣的方式,讓這個年輕執法官與汪全順二人,都陷入到幻境當中。
為了穩妥起見,便打算先對清醒著的年輕執法官下手。
但一開始時,它還比較順利的侵入了年輕執法官的靈魂,嚇到了對方。
但這年輕執法官,一發現自己好像遇到了詭異。
也不知道為什麽,竟是突然之間有了勇氣。
嘴裡念念有詞,不停的說著什麽:“大威天龍,大羅法咒,般若諸佛,般若巴嘛轟!大威天龍,大羅法咒,般若諸佛,般若巴嘛轟……”
一遍又一遍,不斷的大聲喊著。
而後,竟然有逐漸穩固住靈魂,從恐懼中緩緩掙脫出來的趨勢的趨勢。
把川山甲都給整懵了!
這我被關了幾十年,現在大夏國的年輕人,竟然都不害怕詭異了嗎?
還有這大威天龍是什麽鬼?
有什麽用?
所幸,川山甲之前已經是半步紅衣。
此時,雖然被關了幾十年,也有不弱於血眼的實力。
終究還是強行將那年輕執法官殺死。
而後,附身與屍體之上,控制著對方開始在這衛生間裡挖掘它的寄物!
同時,也分出一部分精力,將正在沉睡的汪全順喚醒。
並成功用幻境控制住對方,讓其幫忙一同挖掘。
因為鑿斷了水管,而不斷有水冒出的執法局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被川山甲附身的年輕執法官,動作停都沒有停過。
但汪全順沒鑿幾下,便覺得十分勞累。
而且,他看這水管完全沒有要修好的意思,竟是不由將手裡的錘子和鑿子,直接丟到一旁。
接著,對身邊的年輕執法官說道:“我去休息會兒,你繼續接著乾,年輕人,只有用心乾活,才能升職!”
說完,就起身打算往外面走去。
附著在年輕執法官身上的川山甲,又愣住了。
這個年輕執法官已經被殺死,只有它附身,才能驅使其行動。
所以,它只能用這種幻境的方式,來促使汪全順行動。
卻沒想到,這汪全順竟然這麽懶……
而它還不能直接將其殺死。
畢竟,它只是“一”隻詭異,沒辦法同時附到“兩”具屍體身上。
當然,它也不可能看著汪全順離開。
川山甲念頭微動,當即嘗試在幻境當中,與汪全順進行交流。
“隊長!”
幻境中的年輕執法官出聲將汪全順叫住。
汪全順轉過頭來:“恩?怎麽了?”
年輕執法官笑了笑,道:“我看,這水管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話,可能修不好了,要不……我們再叫一些人過來幫忙吧?”
幻境中的汪全順,思考的能力自然是大大降低的,而且會受到詭異潛移默化的影響。
此時他也完全沒覺得,凌晨時分叫別人,有什麽問題。
反而覺得很有道理。
這麽累的活,如果不多叫幾個人來,那他們根本做不萬!
汪全順不由點了點頭,拿出手機,順口問了一句:“那應該叫誰過來呢……”
川山甲當即操控著幻境,讓那個年輕執法官,說出一個他最需要的名字!
“叫張成民張隊長吧!”
川山甲最想要殺死的目標,自然是張成民無疑。
只要殺死張成民,它的實力便能達到紅衣。
到時候,哪怕在執法局浩然之氣的壓製之下,也能夠影響到居住在周圍的普通人。
便能控制更多人過來,幫自己將寄物太刀挖出。
但之前,它一直等張成民等到晚上十點多,對方卻一直都沒有回來。
所以,才只能將主意打在汪全順二人身上。
而此時,只要汪全順能夠給張成民打一個電話,將其叫過來。
那對川山甲而言,無疑將會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但川山甲完全沒有料到。
原本深陷在幻境中的汪全順,在聽到張成民這個名字之後,卻立刻激動起來。
他直接抬頭,看著年輕執法官所在的方向,怒吼道:“張成民?
叫張成民幹什麽,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你是覺得我比張成民差嗎你要叫張成民?”
他越說越激動,甚至直接衝了過去,一腳踹在了年輕執法官身上。
當即,正在不斷鑿底的年輕執法官應擊而倒。
僵硬的屍體砸在水中,濺起了大片的水花,濺到汪全順的臉上。
與此同時,被張成民這個名字刺激到的汪全順,也突然覺得眼前一花。
竟然是在暴怒的狀態當中,脫離出恐懼,掙開了幻境。
同時,也看到了一切的真相!
遍地鮮血的水流,早已經蒼白且僵硬的屍體。
以及那捏著鑿子與錘子,血肉模糊,甚至能夠看到森森白骨的雙手。
以及過去了幾秒鍾之後,突然暗下來的衛生間燈光。
黑暗中,一道淒厲的慘叫聲劃破長空,驚起正在外面樹梢上休息的鳥蟲。
汪全順當即便想要逃走,但才剛剛轉身,便看到被自己方才踢到在地的屍體,出現在面前。
對方正瞪大雙眼,面色蒼白的緊緊盯著他,問道:“你為什麽要踢我?”
再往後轉,又是一具屍體。
第三具、第四具、第五具……
轉眼間,他已經被布滿整個衛生間的屍體團團包圍。
“你為什麽要踢我?”
屍體們不斷的問著這句話。
汪全順嚇得痛哭流涕,跪在地上,不斷求饒:“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啊,我錯了,我錯了,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但他的乞求,卻好像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
不一會兒,這些屍體便都拿起手中的錘子與鑿子,按在他身體的各個部位。
而後,用力的釘了進來!
刺穿他的皮膚,刺進他的血肉,刺到他的肚子裡,心臟上,腦袋裡,眼眶中,甚至是鼻子耳朵眼睛嘴巴……
哐!哐!哐!哐……
敲打聲依舊不斷響起。
但這一次,這些聲音,卻就是從他身體內部傳出來的。
“啊!啊!啊!啊!放過我!啊!求求你!啊……”
劇烈的疼痛之中,汪全順不斷哀嚎著。
但哀嚎聲終究還是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並,完全消失。
半分鍾後。
被鑿地的敲擊聲,震得再次亮起燈光的衛生間中。
川山甲靜靜看著倒在地上,用錘子硬生生將鑿子鑿進自己胸腔當中,鮮血大量冒出的汪全順的屍體。
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
按如今這個情況, 它根本不可能在這一晚上之內,將寄物太刀挖出了。
但它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只希望,大夏國的詭異相關組織,能夠晚些發現,多給幾天時間。
不過,即便我被大夏國發現也沒事,我那個孫子……應該已經把消息傳回帝國了吧?”
……
題外話
還有一更,正在碼,等不急的話,可以明早再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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