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疾馳的吉普車上,吳雲浩就能夠看到遠方宏偉的富源城正在越來越近。
側過頭看了一眼坐在前方副駕駛座上的徐智勇,吳雲浩就感覺到更加好奇。
這一路上,這隊富源城守衛軍沒有任何要對自己和隨行的陳小嘉、丁世陽不利的舉動。
相反,所有人似乎都對自己十分客氣。
這樣的情況,反而讓吳雲浩更加好奇和疑惑。
因為作為幸存者都市的守衛軍,這些富源城守衛軍為何要對自己一個流浪者這麽客氣呢?
而且先前他們稱呼自己為覺醒者,這個稱呼不是自己在鑫山村據點裡引發的誤會才會有的,為什麽富源城方面也會這麽稱呼自己?
富源城守衛軍沒有必要也不可能向鑫山村這樣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流浪者據點派遣間諜,那麽他們是怎麽得到自己是覺醒者的消息?
於是,吳雲浩又開始回想起自己兩次前往富源城的經歷。
很快,他就想到自己隨隊伍前往倉央山上獵殺那些黑色怪物之後,在富源城免費留宿那一晚發生的事情。
原本那一夜,吳雲浩還未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奇怪且真實的夢。
不過現如今仔細想來,除非是那個夢境出現了問題,要麽富源城沒理由會認為自己是覺醒者啊?
正當吳雲浩想到這裡的時候,富源城守衛軍的車隊已經駛過高大的城門,進入幸存者都市的內部。
這個時候,兩輛裝甲車和那輛滿載守衛軍的運輸卡車以及一輛吉普車就減慢速度駛離了車隊。
隻留下吳雲浩和陳小嘉、丁世陽分別乘坐的兩輛吉普車,繼續沿著道路朝著富源城內城區的方向駛去。
穿過除了街道將任何一寸空間都利用起來的外城區,兩輛吉普車就再度通過一座相對來說較矮小的城牆。
穿過了那座同樣並不高大的城門之後,兩輛吉普車就進入了富源城的內城區。
相對於狹窄擁擠並且人口眾多的外城區,內城區就顯得很像是末日之戰前隨處可見的小區一樣。
高大的住宅樓下方是繁華的商業街,街道上雖然也是車水馬龍卻並不擁擠。
生活在這裡的人們大部分都是富源城守衛軍和官員們的家屬,所以他們無論是衣著外貌還是精神狀態都比外城區的居民要好太多了。
看著眼前富源城內城區的情景,吳雲浩就忍不住微微皺起了自己的眉頭。
在廢土上生活了這麽多年,他早已習慣了末日之戰後荒涼的世界。
突然見到了這種類似於末日之戰前人類社會的情景,難免會讓他有些恍惚和激動。
只是,那兩輛吉普車倒是並沒有在這片廣闊繁華的內城區停下,相反卻一直朝著內城區的深處疾馳而去。
很快,一棟巨大寬闊的高層建築就映入了吳雲浩的視線。
這個至少有四五十層的巨型建築應該就是富源城的城主府,也是整個富源城所有官員和守衛軍高階軍官以及其家人的居住區。
據說,它的前身是末日之戰修建的大型度假酒店,因為原本就是莊園式的度假勝地,所以自帶基礎的圍牆。
在末日之戰降臨後就成為了最早的富源城雛形,然後便一步步發展成了今天富源城的權力中樞,也被富源城所有民眾稱為城主府。
穿過了那座巨型建築四周的莊園圍牆,兩輛吉普車就駛入了那座依舊保持著莊園酒店風貌的城主府。
城主府四周是寬闊空地,
這些空地原本都是高爾夫球場和園藝草坪。 如今因為物資供應緊張則被都改建成了農田,種植著各式各樣的農作物。
農田旁還搭建了一些活動板房,裡面隱約有人影出入,應該是為這些種田的農夫提供的房間。
等到兩輛吉普車繞過了那座城主府前在噴灑著水花的雕塑噴泉,才在城主府略顯奢華的大廳前緩緩地停了下來。
走下吉普車的吳雲浩和不遠處的陳小嘉和丁世陽,此刻都不約而同地多看了好幾眼那座雕塑噴泉。
畢竟相對於有些連喝水都要去河邊挑水的流浪者據點,雕塑噴泉簡直是奢侈到了一個境界。
即便是實力和規模都並不太過遜色於富源城的景東城,吳雲浩也沒有見到過噴泉。
跟著徐智勇走進了堪稱金碧輝煌的大廳,吳雲浩就聽到身後的陳小嘉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細小驚歎聲。
廢土時代已經降臨了五年,廢土上的流浪者為了活下去甚至都會跟異化獸搶一些山洞來居住。
跟居住在富源城城主府裡的人來說,跟流浪者的住處相比真的很像是一個居住在末日之戰前的文明時代,一個居住在當下的廢土時代。
徐智勇一路領著三人來到了一旁的電梯, 然後就帶著三人走進了打開的電梯。
盡管陳小嘉和丁世陽已經按捺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但是卻在等待電梯上升的過程裡,仍舊悄悄地伸出手撫摸了一下電梯轎廂。
隨著電梯發出了叮的一聲,就在眾人面前緩緩打開。
徐智勇率先走出了電梯,然後就率領著眾人通過了一條長長的走廊,最後在走廊上的一扇大門前停了下來。
在吳雲浩三人接受了大門旁執勤的守衛軍士兵檢查後,徐智勇才推開了房門,將三人領入了一間空曠的會議室裡。
正在吳雲浩跟著徐智勇走進了會議室裡,卻發現修長的會議桌前只有一個面容冷峻、總讓人感覺十分嚴肅的中年男人以及一個面色平靜的少女坐在那裡。
見到吳雲浩三人跟著徐智勇走進來,那個中年男人和那個少女就一起轉過頭看向了吳雲浩三人。
緊接著,吳雲浩就感覺到一陣宛若實質的無形波動迅速朝著自己席卷而來。
無形波動頃刻間就包裹住自己的身體,然後便迅速朝著自己腦袋聚集,然後吳雲浩就感覺自己的腦袋以及右眼位置就微微一痛。
只是下一刻,吳雲浩就感覺那種如同針刺一般的疼痛就消失無蹤。
與此同時,站在他身旁的陳小嘉和丁世陽就痛苦地悶哼了一聲,同時捂住自己額頭就踉蹌著要癱倒在地。
猛地皺自己的眉頭,吳雲浩就朝著身旁的徐智勇以及不遠處的中年男人和少女沉聲呵道:“你們做什麽?”
這個時候,另一個聲音就輕聲說道:“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