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方好歹也是一個地頭蛇,又是混黑社會的,難免有一些後手。
為防止對方狗急跳牆,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許哥,現在怎麽辦?”
不一會,工友們操著千奇百怪的家夥出現在許諾面前,有人操著木棍,有人操著扳手,儼然一副把他當主心骨和領頭人的架勢。
而‘諾仔’的稱呼也自然而然的進階成‘許哥’。
盡管裡面有不少工友年紀比許諾大,資格比許諾老。
許諾瞅了瞅裡面一位40多歲操著一把鍋鏟的工友道:“炳哥,你去小樹林把鄭朝安替換回來,對了,帶點吃的喝的去。”
“如果天亮前,沒有等到我們派人去找,你就帶著巧梅直接回香港。”
炳哥唯唯諾諾的將手中家夥遞給旁邊工友,從廚房找出一個熱水壺,又包了幾個下午沒吃完的饅頭匆匆離去。
這人是平時負責給其他人做飯的廚師。
安排妥當後,接下來就是等待。
大約過了半小時左右,先前出去打探消息的猴子回來了,他大口的喘息了一會,給眾人帶回來兩條消息。
第一條,蕭米家的別墅燈火通明,裡面聚集了不少打手,大院內停著幾輛車,並未發現許劍三人身影。
第二條,他回來途中,順路去許劍家看了一眼,他媳婦說許劍並未回家。
“現在怎麽辦?許哥?”
猴子惴惴不安的說完,所有人視線再次落在許諾身上。
許劍三人肯定被對方困住了,不管是出於道義還是為了盡可能的完成任務,最好將3人救出來,但蕭米作為本地資本家,肯定不會痛痛快快放入。
為今之計,只有增加他們手中討價還價的籌碼。
許諾第一時間想到了遺落在廠房冰庫中的麵粉,若所料不差,對方還未來得及拿走。
先將製冰廠搶佔下來再說。
目前製冰廠是分兩班上班的,白天是他們這群人,晚上則是另一群本地的打工仔。
“走,隨我去冰庫。”
許諾再次發出命令。
他們回宿舍後,並未聽到汽車喇叭聲,白天被暴露出來的那些麵粉大概率還停留在冰庫中。
一行七八個人浩浩蕩蕩的在許諾帶領下殺向冰庫,果然瞅見裡面燈火通明,另一群本地員工在廠長的帶領下正加班加點的在忙活。
廠長是一位30多歲身形高大的中年男人,在他旁邊,還跟著兩名身強力壯的打手。
許諾一行人剛一路面,廠長就緊張起來。
他站在二樓的陽台頭,大聲呵斥道:“你們這是想幹什麽?白天你們闖了禍,耽誤了工期,老板正在發火,你們還敢鬧事?”
許諾瞅了一眼猴子,想讓對方出來和廠長接洽,哪知這貨眼神畏畏縮縮,撇過臉去假裝沒看到暗示。
沒得法,許諾隻得自己出馬。
“我們白天工作失誤,耽誤了老板工期,心中十分愧疚,於是打算晚上過來加班,將功補過。”
廠長卻不是一個好湖弄的人,他指了指幾人手中的家夥,厲聲喝問道:“你們就是這樣過來加班的?”
許諾不以為意的笑道:“聽說老板在冰塊中藏了一些貴重東西,為了防止被外人惦記搶奪,我們自然也要帶點家夥,到時候動起手來也不至於吃虧對吧?”
這句話卻是一語雙關。
廠長見許諾話語中若有所指,索性不裝了,“你們都知道了?”
許諾指了指旁邊的其他工友,“我們都知道了。”
這番回答讓廠長臉上陰晴不定,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應對,他想了一會才開口,“你們就在下面別動,
我給蕭老板打個電話請示一下。”說完轉身進了冰庫。
旁邊的其他工友瞬間小聲議論起來,有人建議道:“許哥,為什麽不問他知不知道許劍三人的事?”
“對呀,這廠長也是本地人,肯定和蕭老板穿一條褲子的,他會不知道?”
“許哥,你說那東西還在不在冰庫內?”
許諾環視了一圈,將聲音故意壓低道:“他肯定知道許劍的事,說不定這會已經在向老板打電話報信了,讓那邊多派點人手來。”
“而且,你們以為我隨意和他搭訕?從剛才和他的對話中,我已經從對方的表情和語氣中判斷出那東西還留在冰房內,為今之計,只有將那東西拿在手中,才能和蕭老板討價還價讓他放人。”
“一會我們一起就衝上去。”
眾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許諾說的是真是假,總之有一種不覺明厲的懸乎感覺。
這會一聽許諾要來真的,瞬間有些慫了,“許哥,我聽說廠長學過泰拳,他們人也比我們多,萬一打起來……”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起來,顯然這種擔心每個人心裡都有,“對呀,我們人手也沒他們多,要是打不過怎麽辦?”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傳過來一聲鏗鏘有力的聲音,“誰說我們打不過?”
眾人回頭一看,發現來人是鄭潮安。
後者自信的拍了拍自己胸膛,男人味十足的喝道:“他會泰拳,我也會詠春,一會只要許哥一聲令下,我會衝在最前面,怕個卵。”
鄭潮安說完自覺站在許諾身後,一副為他馬首是瞻的態度。
許諾回頭打量了對方一眼,發現鄭潮安衣領散開,裡面的玉佩已不見蹤影,臉上神情似乎很亢奮。
在觀察了一眼對方的上衣,發現肩膀處有一處明顯的濕痕。
看來這貨在送巧梅去小樹林的途中收獲不小。
鄭潮安見許諾目光如炬,發現了他身上隱藏的小秘密,頓時老臉一紅,小聲的解釋道,“許哥,巧梅和我說了,只要我救出他哥哥,就答應和我處朋友。”
好嘛,這要是擱在華國現代社會,百分百被人罵成舔狗。
人家是有了媳婦忘了娘,你是女朋友還未到手,就把親娘送的玉佩交出去了。
不過這樣也好,那玉佩好似一張封印,將這群人中戰鬥力第二強的鄭潮安封印了,如今,這張小王的封印被打開了。
許諾手上多了一張王牌。
他決定暫時不暴露實力,如果劇情沒出錯的話,蕭米也不會甘心失敗,最後會花重金請來一位泰拳高手。
如今有了許諾的加入,劇情說不定出現了改變。
他的力量就隱藏著當後手好了。
知道了後續的劇情發展,許諾懶得和這群小羅羅講道理,直接硬上才是王道。
“大家聽我的號令,衝上去。”
許諾大手一揮,指揮眾人向上衝。
哪知鄭潮安一個墊步,衝在了最前面。
鄭潮安一向自視其高,在香港更是打遍江湖無敵手,如今有了一層女朋友的BUFF光環加成,乾勁更足了。
區區幾個打手,不在話下,泰拳高手又能怎樣?
他打敗的大師也不少。
“你們幹什麽?下去。”
被廠長留在外面的2名打手見眾人要造反,負責的攔在樓梯前。
鄭潮安二話不說,借著樓梯扶手為跳板,雙手在上面一按,雙腿如剪刀一般伸出去,瞬間勾住了一名打手的頸脖,隨後用力向下一扯。
碰!
那名打手還未反應過來,第一時間被人從樓梯上甩了出去,噗通一下落在幾米高的地面,半響爬不起來。
《種菜骷髏的異域開荒》
鄭潮安初戰告捷。
另一名打手有些慌了,想到的不是幫同事出頭,而是轉身就跑。
此時鄭潮安已經上了二樓,追上去一記窩心腳踹在對方後背上,將對方踹了個狗吃屎,頭朝下屁股在上的栽倒在地。
後面的工人見鄭潮安如此凶猛,一時間士氣大振,也操著五顏六色長短不一的家夥衝了上來。
這會廠長已打完電話,聽到外面的響動後,領著上夜班的本地工人衝了出來。
他剛才並不是去請示老板讓不讓這幫人加班,而是給老板通風報信,讓對方趕緊派打手過來。
蕭米的別墅距離工廠也就開車10分鍾的路程,他只需將這些人拖住十分鍾即可。
就算鄭潮安身手利索,打法凶悍,但廠長本身也是一名泰拳高手,而且身後的土著工人人數足有10來人,剛才被他親口許諾了一股獎金,此時士氣正足。
有老板當後盾,有本地土著工人為幫手,只需拖住10分鍾,他心中一點也不虛。
“大家給我上。”
廠長大手一揮,兩幫人在二樓的大廳口群毆起來。
泰拳,是對對泰國武術的一種統稱。
是一項以力量和敏捷據稱的運動,以殺傷力大而聞名。
它主要運用人體的雙拳、雙腿、雙肘、雙膝這四肢八體作為八種武器進行攻擊,力量展現極為充沛,攻擊力猛銳,被稱為‘八臂拳術’。
只是這廠長身處高位,顯然沒修煉到家。
鄭潮安第一時間找上了他,並挑釁意味極濃的向他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 然後大拇指朝下一戳。
這是國際通用手勢。
廠長的臉色瞬間就紅了,氣的哇哇叫的撲了過來。
人還未到,右腿抬起發出一記窩心腿。
若這一招打中,以鄭潮安的體格,至少會摔一個屁股墩。
緊跟著他會追上去朝著對方的頭部補上一個側踢,一般的對手差不多就直接KO了。
可惜鄭潮安一向以步法靈活和速度快速見長,他向後跳了一步,輕松躲過對方的第一輪攻勢,隨後雙腿很有節奏的左右小幅度跳動起來。
許諾看到這裡,心中已放下心來。
明面上鄭潮安的武功是這群人中最高的,如果連一個小BOSS都搞不定,那趁早回家睡覺。
就這不到半分鍾的功夫,另一邊的華工已被廠長帶出來的本體土著打得哇哇後退。
華工一向以膽小怕事據稱,又人在異鄉,若不小心受傷,打工幾年的積蓄說不定全部墊進去,萬一不小心躺屍,連個收屍的親人都沒有,膽氣就弱了幾分。
而這群本地土著都是生活在場子附近的人,有地理上的主場心理優勢。
更別說,還有一筆豐厚的獎金激勵。
兩邊一增一減,戰鬥力和戰鬥意志差太多了。
說不定將這批華工打走後,他們都會迎來一波薪水上漲。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聲怒吼,“休要傷我同胞。”
許諾頓時如猛虎入群,毫無顧慮的殺了進去。
一分鍾後,鄭潮安那邊率先結束了戰鬥,又過了2分鍾,這邊也結束了戰鬥,地上早就躺了一地傷號,還有兩名土著見勢不妙提前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