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莉能幫這個忙,冷峰自然很是高興。可他心裡又有點擔心那件車禍案的危險性比較大,真要是出什麽事,那他死的心都有。所以他叫交通科的李斯前來協助她。這樣他就能放心去調查失蹤案。
冷峰走進那家超市,將亭娜的照片遞給店長。“她是不是經常來你們店裡”冷峰問道
“是啊,我跟她還很熟哩”
“21日晚上你見過她來這裡嗎”
“沒有”
“你在仔細想想”
“真的沒有看到,我們這裡所有的店員都沒有看到她”冷峰看到周圍的店員互相點頭附和著。
這個答案委實叫他吃驚不小。難道亭娜並沒有去超市?或者是途中改變主意去別的地方?那她能去哪裡?亭娜是在21日晚上九點半離開家的,那是什麽原因能讓一位一位弱女子在漆黑的夜晚出門呢?在亭娜失蹤前,她的經濟狀況很窘迫,因此,那家超市的半價優惠對於她來說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所以她才敢在夜晚獨自一個人去超市。
對於亭娜的失蹤,冷峰分析出兩點:
第一:亭娜跟本不知道危險的存在,否則她不會一個人走夜路。
第二:她可能在無意間得罪了人,這個她自己並不知道,包括玉兒她們也不知道。綁匪對亭娜的行蹤十分熟悉,在那晚,綁匪將在她去超市的路上將她綁架,所以超市老板沒有見到她。
那麽,綁匪到底是誰?亭娜又是什麽時候惹上他的呢?他始終都不相信亭娜會招惹上什麽人。這時,電話想起,話筒裡傳出來娟子急促的聲音:“什麽事?”
“你快過來吧,玉兒死了。”
玉兒死在了自己家裡。冷峰趕到的時候,警察正在處理現場。
玉兒的死對冷峰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他怎麽也想不到在短短的幾天裡竟然失去兩名最好的朋友。從高中到大學,他們幾個人感情十分要好,可現在亭娜的失蹤、玉兒的死,無不讓冷峰痛上加痛,心如刀絞,原本堅強的內心被無情的痛苦擊的粉碎。亭娜失蹤還不到三天,玉兒便死了,這一樁接一樁的怪事,像似槍膛裡的子彈似的一發接一發的擊中他的心。他感到自己似乎被某種力量無情的折磨鞭笞,唯一能還擊的只有淚水。他緊緊地貼在牆上,以免自己由於悲傷過度倒在地上。現在,除了痛苦以為,困惑迷茫正在肆無忌憚地吞噬著他的思想。他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麽事。
“冷警官您沒事吧”從屋裡走出一名警察看到他傷心欲絕的樣子便上前扶他一下。
他擦乾眼淚說道“沒事”
“沒事就好”那名警察說道“據了解,您和死者生前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是的”冷峰的聲音有些顫抖。
“您知道她生前有沒有和別人結下什麽仇恨”那名警察正履行公事地問他幾個問題。
“據我了解沒有”冷峰悲傷困惑的情緒慢慢平息下來(我現在要冷靜,如果阿莉在就好了,她會幫我)他心想道
“在死者生前曾和另一個女孩子住這裡,您認識那女孩嗎”
“恩,我們是同學”(不,我不能去打擾她,我一定要自己親手找出凶手,這到底是他嗎的誰乾的)冷峰想到這,悲傷的神情瞬間變的堅毅,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射出道道逼人的寒光,那名警察看著他的變化也不禁地顫抖一下。
冷峰看到玉兒身穿待有卡通圖案的睡衣躺在床上,五官變得扭曲,表情十分猙獰。
本應在腦袋地下的枕頭卻在她的腳附近,床頭上出了放著她最喜歡的小說還有一部手機。所有的窗戶都是從裡面死死地鎖住,也沒有被撬的痕跡,凶手要想從外面進來是不能的。房間並沒有被人翻動的痕跡,手機、錢、存折什麽都沒有丟,很顯然凶手並不是圖財,而是害命。那凶手又是如何進到屋子的呢?唯一的途徑就是從門進來。這是一扇質量相當高檔的防盜門,凶手要想打開他如果沒有匹配的鑰匙,那簡直是妄想。一旦從裡面上了鎖,就連神仙也打不開。 一名法醫走過來將白布單罩在玉兒的身上。
“她是怎麽死的”冷峰一個箭步跨上前問道:
“窒息而死的”
冷峰回頭看見那個枕頭問道“什麽時候死的”
“昨天夜裡十點”
“是誰發現的”
“那邊那個女孩”
冷峰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是娟子。
“娟子,你是幾點鍾發現玉兒的屍體的”
“早上七點半”娟子聲音略帶一絲顫抖“自從亭娜失蹤以後,你就搬過來和玉兒一起住,是嗎?”
“是的,她一個人住在這很害怕”
“那昨晚你去哪裡?”
“我去醫院照看奶奶了”娟子的奶奶重病在身,她父親是名警察,因公殉職,這個整個警察局都知道。
“她知道你昨晚不回來嗎?”
“知道,我打電話告訴她了,而且我還告訴她晚上睡覺的時候把門從裡面鎖上”
“在出事前,玉兒有沒有什麽異常,她跟你說了些什麽”
“沒有,之前還是還是好好的,前天我們還去打羽毛球、游泳、吃KFC……”娟子說道這有些說不下去了,她想想看看玉兒最後一眼。那名法醫正在一件一件往袋子裡裝玉兒的遺物———她最歡的抱枕,最愛看的小說,還有那部放在床頭上的那部手機。
“手機”娟子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啊……”她突然大叫了一聲,原本嘈雜的現場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著她。冷峰也被這一幕弄的十分驚訝。
“怎麽了,娟子”
“那、那部手機”娟子指著它說道“玉兒睡覺的時候從來不把手機放在床頭上”冷峰聽她這麽說,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急忙從袋子裡拿出手機。
“她為什麽不那樣做”冷峰問道
“玉兒自認為人在睡覺時抵抗輻射能力會減弱,所以她從來不在睡覺的時候將手機放在床頭邊”
“除非她在等待某個重要的電話”冷峰不假思索的說,他仔細查看手機裡的每一部分,雖然這對死者有些不尊重,但事到如今,不能考慮那麽多。
(手機裡會有什麽呢)冷峰心想(會不會是……)
啊,冷峰的手有些顫抖,神經緊繃。在呼出電話這一欄,他發現昨晚九點五十分,玉兒給亭娜打了個電話。
冷峰和娟子面面相覷。
“怎麽回事,亭娜失蹤兩天了,她……她是不是出現幻覺了,認為亭娜還……”
“不是,亭娜失蹤已經是事實,對了,亭娜失蹤的前,她身上是不是還帶著手機?”冷峰問
“帶著呢,還有家裡的鑰匙,全都帶著呢”
“嗯,這就對啦”
“怎麽回事”
“玉兒的死跟亭娜的失蹤有著極其重要的關系, 想想看,在昨晚九點五十分玉兒給亭娜打電話,而在十點鍾時,她便出事了。在這之前,一定是綁架亭娜的凶手用手機聯系到了玉兒,要不然她為什麽會將手機放在身旁呢?”
“嗯,她可能在等待那個人的電話”
“對,按道理來說你昨晚上去醫院照看奶奶,她一個在家,睡覺的時候應該將門從裡面鎖上,你早上趕來的時候,門從裡面鎖上了嗎?”
“啊!”娟子恍然大悟“我輕輕一擰門就開了,門並沒有反鎖”
“這說明什麽”
“她在等待一個人”娟子脫口而出。
“正確,否則她怎麽不把門從裡面反鎖上呢,她知道你早上回來會叫她起床開門”
“她在等誰?難道是……”
“玉兒以為她等待的那個人是亭娜,實際上卻等來索取她性命的凶手”
“凶手利用亭娜的手機聯系到了玉兒,單純的玉兒信以為真,所一昨晚門沒有上暗鎖。凶手便用亭娜的鑰匙打開了門殺了玉兒”娟子說道
“沒錯,而且凶手對你們的行蹤了如指掌”
“他知道昨晚我沒在這兒,那他為什麽要殺害玉兒?”
“目前還不清楚”冷峰搖搖頭,點上一根煙,猛勁吸了一口。此時,他極力地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在他心裡某種欲望在慢慢膨脹,仇恨的種子正在發芽。凶手很厲害,十分了解他們。他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明搶易擋,暗箭難防。有一股邪惡的力量從陰暗的角落裡無時無刻地威脅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