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什麽呀?”
“隨便吧,拉麵怎麽樣。”
車子行駛在路上,車裡的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緩解無聊的氣氛。
“哎,小白,早上從檢察站過去之後,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呀”
王清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突然問了旁邊的同事一句。
“沒有呀,就感覺挺堵的。”
一旁的鍾白卻是沒有領會到王清的意思。
“嗯嗯,是挺堵的。”
王清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嘴上敷衍了事了,心裡卻是久久不能平靜。
如果是以前王清肯定不會這麽小題大做,畢竟直覺什麽的太玄學了,身為根正苗紅的知識分子,王清的信仰就是共產黨。
但現在魂點都出來了,並被王清熟練掌握了,直覺就已然成了不可忽視的因素了。凡事小心指定錯不了。
心裡暗暗回想著剛才那人的樣子,外表斯斯文文的像老師,可那雙眼睛說殺人犯也不為過。想到這裡王清自然而然的就和盤查聯系在了一起。
“運氣不會這麽好吧,上來就碰到正主了”
心裡越想感覺越這事十之八九了。想著告訴警察,可又不知道怎麽檢舉揭發,終不能直接找人家警察說,
“我舉報那個老大媽是殺人犯吧,”
說完估計自己會比大媽先進去。想到這屬實頭疼。突然莫名的佩服那些古代的各種奸臣了,這栽贓陷害也是一門學問啊。
“算了,等什麽時候去搞一次匿名舉報吧,寫封信包石頭丟警察局去,有魂點的加持丟100米應該能做到吧。”
放下心事後,眉頭也就隨之舒展開來,整個人輕松了許多,就連腳下的都油門都踩的更起勁了。
“慢點,王哥,慢點注意安全啊!”
汽車隨著鍾白的提醒呼嘯而去。
愛因斯坦的時間相對論說過,當你感覺痛苦的時候你就會感受時間很漫長,而當你感覺美好的時候你就會感覺時間很短暫。
而王清卻有不同的觀點。就比如工作明明並不美好,可時間卻並不會寬限你幾分鍾讓你多乾一台設備。
王清緊完最後一個螺絲後,抹了一下頭上的汗,看了眼手機,顯示時間17點46又抬頭看了看天,4月的白天已經明顯變長了,明明已經傍晚了太陽還在天上。
“收拾一下吧,回去了”
每當走在下班的路上,人總是放松的。現在已經換成了鍾白在開車了,王清則是打開了導航看著城區周邊的派出所,挑選著晚上的行動目標。對於打定了主意的事王清一般都是即刻進行的。
思索良久,最終將目標確定在了老城區那邊,那邊一來監控少,二來早上的檢查站就在它附近的建立的,想來應該也有警員參與了,估計會更重視一點這件事。
“到家了,王哥”
鍾白停好車後推了王清一把。
“好的”
兩人一起向樓上走去,這時王清一頓。
“小白,鑰匙給我一下,過幾天要開會,我去買個本子”
順理成章的拿到鑰匙後,王清開車出了門。剛到到老城區王清就慢慢降下了車速,隨之停到了附近的一家拉麵館外邊。
“還是等天黑透了再去吧,先吃口飯。”
進了面館人並不多,王清點了一份細板面。面上的很快,老板手藝挺不錯的,吃的很是暢快。吃完飯又坐了一會,等著著天色終於暗淡下來後,
王清這才走門去了旁邊的超市,買了一個筆記本還有一根筆。 黑色墨跡染在微微泛黃的紙上留下了一行行歪歪扭扭的字:
“本人匿名舉報,一50歲女子,身穿一套灰色運動服,160左右身高,頭髮梳理很是整齊懷疑是老師職業。天天往垃圾桶丟大骨頭,並且在門口撒醋,嚴重懷疑其存在殺人現象,就住在老城區附近,望警察叔叔將其繩之於法,發信人:熱心市民好同志。”
左手寫的字勉勉強強可以認出來,但想字跡辨認估計就困難了。
將紙在本子上撕了下來,隨後又看了一遍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實在不知道怎麽栽贓陷害的王清就把八仙飯店的片段接上去好了,信不信的不重要,引起重視就好,至於位置當然是瞎蒙的了,如果不重視那王清就只能多來丟幾次了。
準備好了後王清趁著夜色穿街越巷的盡可能躲開了攝像頭,慢慢摸到派出所附近。派出所裡燈火通明,看來有不少警員在加班工作。
又看了看地形,派出所門口有監控不適合靠近,街道對面的平房上卻是監控死角,而且角度也是正合適。
打定主意後,魂點流至右小腿,裸露在外邊的腳踝發出了淡淡的金暈,原地跳了跳適應了一下當前狀態,這段時間王清也沒少做訓練,畢竟擁有了超能力,當然也要擁有一套絲滑的小連招呀。
適應完畢,王清退後幾步擺出了一個起跑的姿勢後便對著旁邊的牆壁展開了衝鋒。就在即將撞牆時,右腳猛然踏向了地面整個人立刻斜斜的把地而起,隨之魂點也轉至左腳,在上升勁頭稍有停滯後又是一腳踩在了牆壁上,整個人又是拔高幾分,早就附著好魂點的右手狠狠的扣住了房頂,伴隨著一個引體向上便翻身上去了。
呼!
王清呼出口氣,雖說早就練習了好幾十遍,可依然心情澎湃。
“自己這放以前怎麽也得是燕子李三一個級別的吧。”
心中想著腳下並沒有停留,在房屋主人趕出來看之前已經離開了此處。
尋了一處方便逃走的位置後,王清掏出事先準備好的舉報信包上石子握在了手裡,手臂已然發出了金色的光暈。擺好投擲姿勢,深吸一口氣隨即猛然吐出,同時手中的東西也如離弦之箭射出。派出所大門應聲而碎。
見到此情此景王清把腿就跑,
“自己只是想做好事不留名,絕對不是因為打破了派出所玻璃才逃離現場。”
飛快的在周圍的房頂騰轉挪移,跑了一分鍾後確定身後的警察還沒反應過來後,王清果斷的跳下了房頂,然後拍了拍腿上的灰塵,原地掐腰喘息了一會平複了一下呼吸後才慢慢的向遠離派出所的方向走去。
不消片刻王清走出了昏暗的小巷看著明亮的路燈,回味著自己的熱心行為,美汁汁。至於玻璃,什麽玻璃?管我什麽事,小心我告你毀謗啊!
站立片刻王清剛要離去, 身後卻傳來了聲音
“吆~小夥子身手不錯嘛,怎麽稱呼呀?大晚上的去房頂上幹嘛?練習跑酷啊?”
這句話說的語氣很是輕松像是朋友之間的稱讚,在可聽在王清耳中卻渾身一震,隨之喉頭髮苦,舌頭髮麻。因為身後是一位武警,王清早上在檢查站也聽到過他的聲音,不過當時他是在特種防爆車內,現在卻到了自己身後,而且還看到了自己從房頂上跳了下來。
此時此刻王清各種念頭同時湧了上來,賠錢?被認出來賠玻璃錢還是次要的,不知道他剛才有沒有看到自己腳踝發出的光呀,這被抓住了不會直接國務院切片處理了吧,就算沒看到,還有那紙上的話,自己不會被當做挑釁的嫌疑犯交差了吧。
可身後之人卻沒有給王清太多時間,看王清沒有回答已經快步上前向王清臂膀抓來,顯然已經有了先擒下此斯的想法。
王清見此情況即刻做出了決斷,與其將命運權放在他人手裡,不如跑他奶奶的,隨即向前一衝拉開距離。左右快速看了一遍,當即向監控少的一方跑去。
身後的武警也緊緊的跟了上去,同時舉起了手裡的對講機
“隊長隊長,我在清華路南段,剛才下車上廁所的地方,發現可疑對象,正向北追趕,請求支援!請求支援!!!”
對講機不消片刻便傳來了回復
“收到,王虎你一定要保證自身安全,危機時刻準許你開槍。”
王虎隨即回復收到,隨後便收了對講機向著王清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