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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第一嬌》二百六十六、雪崖的挑釁?
看到從外面漫步走進來的謝衍,白靖容心中突然莫名地生出了幾分嫉妒。她是個非常理智的女人,因此很少會對人產生嫉妒這種毫無用處的情緒。

 但是此時,她卻真的有點嫉妒謝衍了。

 他還這麽年輕,正是一個男人最風華正茂的時候,卻已經是名震諸國的鎮國大將軍,是手握重權的大盛攝政王了。而她,辛苦半生如今卻只能來對自己曾經的敵人和後輩妥協,說是結盟不過是求他們相助罷了。

 雖然她如今依然美麗動人,但她自己心裡卻明白,自己已經老了。

 不僅她的容顏會漸漸老去,她的精力,心神都已經不複當年。有時候獨自一人坐著,她也會覺得萬分疲憊,恨不得就這麽沉沉睡去。但她卻不能就此止步,因為她知道一旦她想要後退,等待她的結果之後更加悲慘。

 她是個驕傲的女人,更加不能容忍自己如此勞碌半生,放棄了一切卻依然一事無成。

 “攝政王大駕光臨,真是榮幸之至。”白靖容很快便拋開了心中突然升起的無用情緒,面帶微笑對走進來的謝衍道。

 謝衍點了下頭,目光掃過坐在一邊的余沉沒有說話。

 白靖容也不在意,笑道:“請坐。”

 “多謝。”謝衍走到一邊坐下,白靖容也不高踞主位,而是起身走到謝衍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笑吟吟地看著謝衍道:“方才王爺讓人稟告我,說錦鸞符在您手中?”

 謝衍道:“看來本王不必跟夫人談錦鸞符的來歷了。”

 白靖容笑道:“大家都是聰明人,這些試探就免了吧。雖然我還是很好奇,王爺是從哪兒知道錦鸞符的?如果我沒記錯,之前您一直在邊關,並沒有插手過上雍的事務。”

 謝衍道:“夫人不也一直都在蘄族麽?”

 白靖容挑眉道:“有人告訴你的?你認識他?”

 謝衍不答,白靖容也知道他不想說自己也問不出更多。於是道:“王爺來見我,所為何事?”

 謝衍抬手,錦鸞符出現在他掌心。

 白靖容和余沉的目光瞬間都落到了他掌心那塊看起來並不起眼的五彩琉璃上。

 大廳裡瞬間有些寧靜,過了半晌白靖容才問道:“王爺想要什麽?”

 謝衍道:“我想知道錦鸞符的用處,另外,我要看看另外半塊。”

 白靖容搖頭笑道:“王爺只能選一個。”

 謝衍手掌一握,五彩琉璃被他包裹在了掌中。

 謝衍淡淡道:“容夫人,本王不著急。”

 白靖容神色微變,盯著謝衍沉默不語。

 謝衍道:“你也可以試試,能不能從本王手中搶過這東西。若實在麻煩……”謝衍握著五彩琉璃的手微微用力,白靖容和余沉瞬間都變了臉色。

 琉璃易碎,以謝衍的功力哪怕是金石都能捏碎,更何況是一塊易碎的琉璃?

 謝衍的意思也很明白:如果我不能知道這有什麽用得不到什麽好處,那就當根本沒有這個東西存在過,大家都別要了。

 白靖容深吸了一口氣,道:“王爺的脾氣,未免有些急躁。”

 謝衍道:“容夫人一向擅長謀算,但本王很忙。”

 白靖容道:“我不相信王爺來此,不只是為了告訴我你不在乎這東西的。”

 謝衍道:“如果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確實可以不在乎。”

 白靖容已經明白謝衍的意思了,她想要獨吞其中可能存在的東西是不可能的,無論這錦鸞符能得到什麽。

 而且,現在她們也不是只有謝衍這一個對手,還有明顯同樣不懷好意的鳴音閣以及那個躲在幕後的人。

 相比之下,如今手中握著錦鸞符的謝衍,反倒是唯一能看得清,也是勢力最強大的。

 如果不跟他合作,就只能當他的敵人。

 只是跟謝衍合作這種事情,饒是白靖容一時也有些接受無能。

 然而形勢比人強,她不知道鳴音閣為什麽會將錦鸞符這麽重要的東西拋出來,而不是直接找擁有另一半的他們合作。但如今東西既然已經到了謝衍手裡,如果謝衍不配合那一切都是白費。

 白靖容揉了揉眉心,抬眼看向余沉。

 余沉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沉聲道:“錦鸞符是當年余績留下的,可以召集鸞儀司舊部的信物。”

 謝衍道:“這個本王知道,四十多年前的信物值得兩位如此費心?”四十年,人都換了兩輩了。鸞儀司的人得有多忠心耿耿才能依然效忠於一塊令牌?

 余沉眼眸微沉,道:“之前有自稱是鸞儀司的人來找我,說錦鸞符是開啟余…外祖父當年留下的寶庫的鑰匙。以及…錦鸞符確實不可能控制整個鸞儀司的人聽命,但卻能讓鸞儀司的首領聽命。”

 謝衍揚眉,“證據呢?”

 余沉搖頭道:“我只知道這些。”

 謝衍知道,他肯定還有什麽事情沒有告訴自己,卻也不再追究。指望敵人對自己推心置腹本就可笑,他只需要知道自己想要了解的就夠了。

 還當真是毫無新意,寶藏、勢力…不過也確實隻可能是這些了,總不會是長生不老藥吧?

 白靖容道:“王爺想知道的我們已經告訴你,現在錦鸞符該給我們看看了吧?”

 謝衍道:“交換。”

 余沉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五彩琉璃,除了形狀有些差別,果然跟謝衍手中的很像。兩人同時拋出了自己手中的五彩琉璃,謝衍抬手接在手中,仔細打量了一會兒,方才輕哼了一聲隨手又拋了回去。

 余沉握著兩塊五彩琉璃,小心地將之合到了一起。這兩塊琉璃上都有嵌扣,只聽一聲輕響兩塊琉璃嚴絲合縫得合到了一起。

 余沉掌中是一隻五彩鳳鳥,看上去流光溢彩華美非常。

 余沉和白靖容都定定地盯著那鳳鳥,眼神中難得有幾分欣喜和激動。

 謝衍也不著急,等他們看夠了方才伸出手。余沉遲疑了一下,還是重新拆開那琉璃將其中一半拋給了謝衍。

 謝衍站起身來,對白靖容道:“容夫人考慮清楚了,可以讓人來攝政王府。”

 白靖容沒有答話,只是沉默地示意余沉送謝衍出去。

 謝衍淡淡地掃了余沉一眼,道:“不必送。”眼底似乎帶著幾分輕謾和不屑。謝衍臉上很少出現這種表情,即便余沉早已經在別人臉上看慣了這樣的神情,此時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謝衍卻沒有理會他的心思,轉身走了出去。

 “王爺。”剛走出蘄族使館大門,襲影便出現在了謝衍跟前。謝衍微微蹙眉看著自己的屬下,襲影臉色有些難看,上前一步低聲道:“雪崖跟丟了。”

 “跟丟了?”

 襲影滿臉羞愧之色,他也沒想到自己跟蹤一個琴師,竟然會跟丟!

 謝衍一邊往外面走去,沉聲道:“怎麽回事?”

 原來襲影奉命去看著雪崖,原本還一切如常,但就在下午的時候雪崖突然要出門。雪崖回到阮家這幾天,一直沒有離開過阮家半步。今天突然要出門,阮家雖然對這位突然回來的大公子有些不知該如何對待,卻也還是盡心地為他準備了馬車。

 雪崖也沒有拒絕,出門上了馬車。但雪崖並沒有去什麽地方,馬車在城裡繞了一圈,然後就開始往回走。等襲影察覺不對時,馬車裡早就已經空了。就連車夫都不知道雪崖到底是什麽時候從馬車裡消失的。

 謝衍劍眉微挑,“你一直跟著他?”

 襲影點頭稱是,“那個雪崖公子應當不會武功才是。”就算他看不出來,難道王爺也看不出來?

 謝衍道:“那日我們看到的雪崖確實不會武功。”

 “那……”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是怎麽在全程有人監視,馬車也完全沒有停過的情況下消失的?

 謝衍問道:“你確定,上馬車的人是雪崖麽?”

 “這…王爺的意思是?”

 謝衍平靜地道:“他或許只是想跟你開個玩笑,你現在回去他大概還在阮家。而阮家的車夫會告訴你,他們從來沒有送阮公子出過門。”

 “屬下不懂。”襲影道。

 謝衍道:“你被人耍了,那車夫是他的人,他根本沒上車。那日他能輕易出現在阮家的壽宴上,阮家恐怕有不少他的人。”

 “……”

 “他是在告訴本王,你盯不住他。”謝衍道。

 襲影臉上的神色越發羞愧,“屬下無能,是否要換個人去?”

 謝衍道:“不必多想,鳴音閣能人不少,你一個人本就不可能盯住他。”

 襲影心中有些感動,“謝王爺寬恕,那阮家那邊……”

 謝衍道:“他既然想挑釁本王,那就……從密字營再調十個人過去,不必隱藏身份行蹤,不必理會他具體去哪兒做什麽,把人放在他周圍就行了。”

 襲影有些不解,“王爺這是……”

 謝衍道:“這位雪崖公子的膽子不小,看來確實跟鳴音閣主很有共同話題,只是不知道他對阮家有什麽想法?先不回府了,去阮家一趟。”

 “是,王爺。”

 聽說攝政王到來,饒是阮廷也不由愣了愣。這些天因為雪崖的事阮家臉面很不好看,又因為阮月離和姬容的婚事,阮家事務繁忙。

 因此這些天整個阮家都是一種氣壓低沉卻忙碌的古怪氛圍中。

 上雍的權貴們也知道阮相最近的臉面和心情大約都不大好,也都很識趣的沒有上門打擾他。

 但攝政王既然親自駕臨,無論如何也沒有將客人拒之門外的道理。

 阮廷親自帶著人迎了出來,阮夫人並沒有出現,反倒是之前在襲影眼皮子底下失蹤了的雪崖和阮月樓一起跟在了阮廷身邊。

 襲影跟在謝衍身後,忍不住多看了雪崖幾眼。

 雪崖似乎察覺了他的目光,抬起頭來十分溫和地朝他笑了笑。

 這在襲影眼中,絕對是挑釁!

 “王爺日理萬機,不知今日親自駕臨所為何事?”阮廷面帶微笑,似乎絲毫沒有為這些日子的事情所困擾。

 謝衍道:“確實有些事情想跟阮相商量。”

 阮廷點點頭,側首對兩個兒子道:“你們先下去,王爺和……”

 不等他說完,謝衍道:“不是什麽要事,兩位公子聽聽也無妨。”

 聞言阮廷微微蹙眉,不是什麽要事謝衍還親自上門?他可不覺得謝衍是閑得無聊上門來消遣自己。

 不過謝衍都已經這麽說了,他自然也不能拂了他的面子。於是阮廷對兩個兒子道:“既然王爺這麽說,你們便聽著吧。樓兒明年就要春闈了,能聽到攝政王殿下垂訓,也是一樁幸事。朔兒,你也是。”

 最後一句顯然是臨時加上去的。

 阮月樓和雪崖都雙雙恭敬地點頭稱是。

 謝衍挑眉打量了雪崖一番,道:“雪崖公子也準備參加科舉?”

 雪崖是鳴音閣的樂師,按理樂籍自然是不能參加科舉的。但他如今又是阮廷的嫡長子,身份自然是可以活動的,只是難免要受些流言蜚語和輕視罷了。

 阮廷歎了口氣道:“這孩子學問倒還有幾分,只是明年卻是趕不上了,我隻盼著他下一屆科舉能略有成果,便也能放心了。”

 謝衍道:“二公子才學出眾,是春闈奪魁的熱門人選,大公子想來也不遑多讓。”

 阮廷連連謙讓,雖然面帶笑容仿佛是一個父親面對外人稱讚自己兒子的禮節性謙虛,眉宇間卻隱隱帶著幾分淡淡的隱憂。

 “王爺此來,不知所為何事?”阮廷顯然不想跟人聊自己失而復得的嫡長子。

 謝衍也不勉強,道:“昨晚城西的事,阮相可聽過?”

 阮廷點頭道:“自然,不過此事不是已經交由武衛軍和五城兵馬司處置麽?”因為這個,喻明秋緊急赴任武衛軍統領。因為那位年事已高的衛武大將軍表示自己實在是精力不濟,沒法處理這樁突發事件。

 如果不是喻明秋,也得立刻選出個人來接替他。

 老將軍征戰一生,如今人家已經這樣了總不能還趕鴨子上架吧?

 謝衍點頭道:“確實如此,據五城兵馬司這些年的消息, 以及喻將軍的意思。昨晚的一切都是城西那鳴音閣引發的,昨晚本王也去過那地方,喻將軍的意思是……”

 “喻將軍有何打算?”阮廷對鳴音閣沒有任何好感。

 謝衍道:“喻將軍認為這鳴音閣幕後絕不是普通做生意的,建議由武衛軍徹底搜查鳴音閣。”

 阮廷一怔,“徹底搜查?”

 “封查鳴音閣,閣中上下人等全部拘捕,仔細盤查。”謝衍道。

 阮廷愣住了,“這是不是有些太過興師動眾了?喻將軍也並沒有什麽證據吧?這……”阮廷也知道鳴音閣是什麽地方,恐怕不會那麽容易就讓人查封。

 謝衍淡淡笑道:“這些年城西太亂了,畢竟是天子腳下,這種地方本就不該存在。這次正好以這個理由,就從鳴音閣開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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