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淮有些呆住,薑沁有些意外,於是就問:
“怎麽了?”
江淮搖了搖頭,然後開始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緒,眼前的女孩18左右歲,名字叫薑沁,似乎是島上的原居民。
但問題就在,失蹤的江淮暗戀大學同學叫薑琴琴。
不過江淮並不打算問薑沁是否與薑琴琴有關,還是自己留意一下為好。
於是他說:
“我只是覺得,這座小島挺不錯的,就是有些....出乎我的預料。”
最後,江淮硬生生的將詭異說成出乎意料。
薑沁噗嗤一聲笑了,接話說:“但我看未必,我們霧隱島對於外人來說其實並不好。”
“怎麽說?”江淮對她的話有些好奇,雖然確實有些不友好,但是她為什麽會這麽說?
薑沁低著頭沉思許久,隨後告訴江淮:“因為禦佑神大人會不高興。”
聽到“禦佑神”這個新詞匯,江淮明顯有些意外,不過他還是猜到這可能就是島民們所信奉的神靈了。
“那她為什麽會不高興?”江淮試探性的問道。
“我不知道。”薑沁卻搖了搖頭,表示她並不清楚,然後接著說:
“只是感覺禦佑神大人會不高興,所以你們快點離開吧,會出人命的。”
江淮有些驚訝,但是他不得不懷疑是否真的有禦佑神的存在了,畢竟遇到這麽多怪事,很難不懷疑。
“糟了。”江淮暗罵一聲,自己怎麽陷進去了。
然後對薑沁笑了笑,歎氣說:“我們也想離開,可是貌似現在沒法離開。”
聽到江淮說的話後薑沁沒有立刻接話,而是想了想,告訴江淮:“或許你們應該去祭壇那邊看看。”
“你是說霧幽祭的祭典祭壇?”江淮皺起了眉頭。
薑沁點點頭,給出肯定的答案。
於是江淮歎了口氣,最後問薑沁:“這就是你要找我的原因嗎?”
“咯咯”
薑沁用手捂住嘴巴,小聲的笑了,說:“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找你哦,江淮。”
“好吧,既然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江淮見薑沁似乎並不承認,也沒追問下去。
“嗯,快回去吧,千萬不要離開同伴哦。”
臨走前,薑沁告誡江淮。
回到民宿,江淮見床上只有齊文一個人在床上翻來翻去的,很奇怪。
於是江淮忍不住,問他:“你在幹什麽?邪教儀式?”
床上的聽到齊文聽到了江淮的聲音,從床上爬了起來,立刻罵了一句:“去你的,我在思考我是不是能活著回去。”
“能吧。”江淮想了想,覺得離奇死亡有些說不過去吧,正常來說他們又不可能作死去玩命。
等著回家就好了,反正還有兩天,快了。
“希望吧,這一天就度日如年了。”齊文坐在床上繼續思考人生。
“對了,陸啟明去哪裡了?”
江淮注意到陸啟明並不在床上,於是就問齊文。
“他啊,”齊文轉頭看了一眼陸啟明的床鋪,告訴江淮“他說他去霧幽祭祭典的現場去看看,似乎想做些調查。”
“自己去的?”
江淮有些懷疑,陸啟明膽子有這麽大了?
“不是啊,是老板帶他去的,他怎麽可能認識路。”
齊文聳了聳肩膀,回答江淮的問題。
“糟了”江淮預感不妙,對齊文說:“他們朝什麽方向去了?”
“這我哪會注意,
那個時候我還在睡覺呢。怎麽了?” “你記得兩年前的新聞嗎?”江淮問。
“記得啊。”齊文理所應當的回答。
“遊客也是在祭典前失蹤的。”
江淮沉著臉,加上臨走前薑沁對自己的警告,他預感不妙。
“這有啥關系,陸啟明又沒失蹤,老板帶著他呢。”齊文到不擔心陸啟明,因為他覺得憑借陸啟明的智慧,有人能謀殺他嗎?
嘶,好像是可以的。
“那我們去看看?”齊文提議。
“行,快去看看。”江淮表示讚同,早點去看看,千萬不要有意外。
不過陸啟明為什麽會自己要去調查祭典?這其中疑點太多了。
換了套簡單的服飾,他們打算先去警察局問問地址。
走過相同的路程,齊文扛著攝影機率先步入警局。
“大山警官?你在嗎?”
齊文在一樓大聲呼喊,總不可能白天還在睡覺吧?
叫了幾聲,從二樓傳來回應
“怎麽了怎麽了?”
然後江淮就看見穿著睡衣的許萬山從二樓慢吞吞走下來。
“祭典在哪裡舉行?”齊文率先提問。
聽到這個問題,許萬山明顯有些意外,說:“怎麽著?想去看看了?”
於是齊文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許萬山。
許萬山聽完,也沉默了,然後歎了口氣,告訴齊文和江淮:“我也不知道你的朋友為什麽要自己去調查霧幽祭,不過也不需要過意擔心,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江淮聽得出許萬山是在安慰他們,於是問許萬山:“所以霧幽祭到底是什麽祭祀?”
“你們不知道?”許萬山有些意外,他以為他們三個來霧隱島就是為了調查霧幽祭的真相,所以基本信息起碼都知道的。
但是江淮搖搖頭,他真的不知道具體情況,屬於是被陸啟明騙了。
許萬山搖搖頭,這些人真是不怕啊,什麽都不知道也敢跑過來,當探險遊戲?
不過還是盡責的解釋了一番:
“這座島延續了百年的傳統就是霧幽祭,它是為了祭拜禦佑神而在每年7月這個時候舉行的儀式,這是為了保佑來年風調雨順,以及感恩今年禦佑神對霧隱島的保護。”
“那禦佑神沒有設立殿堂去供奉嗎?”江淮問他。
“那自然是有的,不過不知道什麽原因,神廟似乎被廢棄了。其實霧幽祭早些年是在神廟裡舉行的,只是後來因為旅遊業的開發,被搬到小島中央舉行儀式了,說是為了增加亮點嘛。”
許萬山也是從以前的同事口中聽說的,那是他同事小時候的事情了。
“原來如此。”江淮若有所思。
“那現在祭典地址在哪裡?”齊文問。
“沿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然後你們就可以看見一條分岔路口,往左邊走,上山路,然後就可以看見祭典中央了。”許萬山用手比劃著。
想了想,江淮問他:“為什麽我們過來的時候路上沒有看見祭典布置?按理說應該整座島都會有布置的,這麽大的祭典。”
許萬山搖了搖頭,解釋說:“本來兩年前,在小島中央舉行祭典的話確實是的,那時我們這裡也能看到裝飾布置。但是這畢竟是兩年後了,而且前面兩年都沒有舉行過祭典,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樣的變故。”
“我明白了。”江淮點了點頭,向許萬山道謝,“總之多謝大山先生了。”
“你這小子這麽客氣,嘖嘖。”許萬山對江淮的禮貌還挺滿意的。
齊文乘機盯著江淮拍了許久他不好意思的表情。
然後就被江淮追著打。
走了大概十分鍾,齊文扛的走不動了,累的大喘氣,拉住江淮說:“幫我扛一會攝影機吧。”
“你也太虛了吧。”江淮一臉嫌棄。
“你!你不知道這機器有多重,別看它就這麽點大小,但實際重的很。”齊文氣的立刻反駁。
其實江淮是信的,只是想找個機會嘲笑一下齊文,畢竟以前總是被他嘲笑,用他對自己的信息差。
雖然是開玩笑的,但是江淮也挺不服氣的。
於是江淮從齊文肩上接過攝影機,一瞬間感覺整個肩膀都被壓垮了。
這家夥,平時扛這麽重的相機,真的還能走這麽快?
也是很牛了。
“呼!”一瞬間齊文感覺整個人輕松了不少,活動了一下酸痛的手臂,然後指導江淮該往哪裡拍攝。
“我知道了,懂了懂了。”江淮被說的有些麻木了,然後催促齊文趕緊繼續上路。
大概過了五分鍾,江淮兩人終於可以看到霧幽祭的裝飾布置了。
那是黑色的話,不過透露出一些白色的斑點。
整個花朵做的很大,是由許許多多的小花組合在一起形成的,看上去還蠻花費精力的。
江淮低頭湊上去看,發現有些花瓣是全黑的,就連花中央的花蕊都是黑色的,太懷疑了。
不過有些花瓣是黑中留白,而且似乎有些反光。
花瓣也能反光?江淮有些意外。
況且他還聞到了一些花香,像是白玉蘭的味道?
江淮不確定,他對花的味道並不敏感,只能做一些簡單的判斷。
突然,齊文指著前方對江淮喊:“你看!前面不是老板嗎?”
江淮於是抬起頭,用力扛起攝像機,眯著眼睛看著前方。
那確實有些像老板的身影。
不過沒有看到陸啟明身處何處。
而且也沒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有些奇怪。
於是他們走上前, 拍了拍老板的肩膀,然後齊文問:“老板你看見陸啟明了嗎?”
老板並沒有轉過來,也沒有回答任何話,只是抬頭望著前方,一動不動。
“老板?”
齊文再一次問。
依舊沒有任何回答。
於是齊文有些奇怪,就想走到李富貴的前面問他為什麽不回答自己。
但是,江淮突然急忙叫停了齊文:“別動!”
齊文有些不解,轉過頭問:“怎麽了?”
然後江淮顫顫巍巍的指著前方巨大的篝火,巨型篝火柴堆正中央赫然躺著一道身影。
那是,陸啟明!
他被許多柴火壓在下面,但是沒有一絲反抗。
江淮丟下攝像機,也不顧李富貴奇怪的行為,直奔篝火而去。
齊文也是顧不上了,急忙奔向巨型篝火那邊,自然也想要解救陸啟明。
正當江淮和齊文正在費力的挖出陸啟明時,李富貴突然說話了,他低著頭,看不清任何表情,口中發出低沉的聲音:“死吧,都成為神的祭品吧。”
江淮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齊文也是。
不是江淮不想動,是他根本動不了。
他的瞳孔迅速縮小,隻感覺呼吸困難,嗓子似乎被什麽東西堵住,就連嘴巴也張不開。
然後緊接而來的就是頭特別暈,甚至出現幻覺,然後感受不到自身的存在了。
最後只聽到了一陣猖狂的笑聲,接著倒在了柴堆上。
江淮,就此死亡。
距離霧幽祭還有一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