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將朝廷使者迎入城中。
當得知天子正式拜自己為徐州牧、鎮東將軍,又封宜城侯時,劉備熱淚盈眶,跪地接過印綬。
“國家記念劉備,待備恩厚,備卻不能護在國家身邊,備實在有愧!唯有奮力揚勇, 蕩平賊寇,迎天子歸於宮都,救百姓出於水火!縱然身死,備必不辭!”
徐州牧和鎮東將軍這兩個名號,劉備已有,雖然之前只是自表,沒有得到朝廷的認可, 但州中百姓和天下人都認的。
現在得到朝廷正式拜任,自然是不一樣了,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徐州牧和鎮東將軍。
而被封為宜城侯,這讓劉備萬萬想不到。
宜城侯可是縣侯,可以說是人之極榮,再往上那就是國公或者是王了。
國公和王對於現在的劉備來說,那是不可想象之事。
劉備為了慶祝,留下使者,全軍停在陰陵城宴飲三日。
當夜,他將關羽張飛叫到自己帳中,突然淚流滿面。
關羽張飛見狀急問:“大哥,你怎麽了?”
劉備想起了自己的過往。
父親原先為吏,但去世較早,家中寒苦, 為了生計,自己跟隨母親織席販履於集市, 後來和同郡之人同往緱氏山中隨盧植求學。
但學了不久,盧植又被拜為廬江太守,劉備等人因此歸家, 又重新跟著母親織席販履。
後來認識了關羽和張飛等人, 又得到中山馬商張世平和蘇雙的資助,剛好黃巾亂起,自己帶著一幫兄弟助討黃巾,才當上安喜縣尉,開始了自己的仕途。
從中平元年到現在,十余年了,自己帶著關羽張飛二人東奔西跑,南征北戰,甚至受傷欲死。
一直以來,雖然敗多勝少,但總算是熬過來了。
現在,自己不但是一州之牧,還是一縣之侯,同時還當上了鎮東將軍,這等榮耀,是祖上數代都無人可比的。
只是可惜,
父母都已不在,離家又遠, 不能回家顯耀尊榮。
“雲長,益德,你們隨我征戰多年,立功無數,我今日有此尊榮,必不會忘了二位兄弟,咱們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劉備抓著關羽張飛二人之手,動情說道。
關羽張飛同聲道:“大哥,你之榮,便是我們之榮,我們必為大哥舍命殺敵,不負大哥所望!”
“好兄弟!”
三人抱在一起痛哭。
三日後,劉備讓隨軍從事跟著朝廷使者,奉章前往安邑朝見天子,以表自己之忠。
然後派張飛統領其所屬三千多人,李佳統領三千人,先行出城,劉備親率大軍在後,前往西曲陽。
此時,在合肥,許褚帶著二十名虎士營的俠客,還有魯肅派來的一百人都已混進城內。
周平得知劉備統率大軍已經到了九江,並且先後下了鍾離和陰陵,立即和太史慈魯肅一起,帶兵去攻合肥。
合肥位於袁術勢力的中心腹地,他並沒有派重兵屯守,只有一千兵守城。
城中守將也以為不會有人來攻合肥,疏於防守,沒有派出斥候探查,等周平等人領兵快到城下時才知道,慌忙關閉城門,集兵守城。
周平讓魯肅的人馬分為兩部,分別圍合肥東西兩面,他和太史慈帶兵圍合肥城南面。
當夜,周平按照此前的計劃,在南面城外燃起三堆火,這是讓許褚等人攻開南面城門的信號。
之所以要圍城三面,是要分散城中守兵的兵力,好讓許褚等人容易攻開城門。
當夜子時,太史慈帶兵趁黑摸伏到南面城門一裡之外,只等著城門一開,就殺進城去。
周平帶著張武和護衛留在遠處觀望。
這種衝殺之事,他是不近的。
不久,太史慈聽到城門中一片喊殺之聲,他讓兵士都做好準備,只要看見城門一開就衝進去。
很快,喊殺聲漸漸平息,城門隨即打開。
“快,衝進去。”
太史慈一聲令下,他那些兵士呼喊著衝殺進城裡。
因為北面沒有圍城,很多守兵聽到城外一片喊殺聲,又知道南面已經被攻破城門,敵兵已經進城,都從北面逃出城了。
現在的合肥很好攻,那是因為合肥現在還不是戰略要地,城中也沒有重兵防守,守將也不是張遼。
孫權率領十萬兵馬來攻合肥的時候,城中雖然只有七千余兵守城,但當時城中有三員名將,張遼、樂進和李典。
李典可能要弱一些,但張遼和樂進可都是貨真價實的猛將。
十萬對七千,當時曹操率領大軍入漢中征討張魯,援兵不能及時趕到,曹操讓他們出城一戰,也是迫不得已之舉。
如果不出戰,面對城外的十萬敵兵,城中守卒必定會心驚,士氣肯定低落。
而孫權十萬兵如果強攻,攻破合肥不是難事。
曹操知道張遼之勇,只有讓他出城一戰,挫一挫敵軍的銳氣,提振城中守卒的士氣,這樣才有可能守得住城。
不過這也是非常冒險之舉,如果張遼跟李典都戰死,那合肥城就更難守了。
其實張遼真正讓孫權膽寒的,並不是這一次衝陣,真正讓孫權膽寒的,是逍遙津追襲之戰,當時差點就捉到孫權了,幸虧陳武等人以死相救,才讓孫權脫身。
可是現在的合肥, 袁術是守方,攻城的是太史慈和周平魯肅等人,破城是輕而易舉之事。
周平進了城,對太史慈和魯肅說,讓他們盡力約束部眾,畢竟他們這些部眾都是賊寇出身,難免會劫掠百姓。
“先生,咱們要去與劉將軍合攻壽春嗎?”魯肅對周平問道。
周平搖搖頭:“不用,張益德斬殺李豐,又連下二城,足以讓袁術破膽,如我所料不錯,袁術極有可能會棄城逃走。他若逃走,只能是逃往廬江。我們此時須佔住合肥,待袁術逃離壽春時,我們再伏兵路上等他。”
魯肅笑道:“哈哈哈,先生似乎每次總是以伏兵取勝啊!”
周平也笑道:“出其不意方可伏,袁術以為咱們屯守合肥城中,必然料不到我們會在半路等他,不過當前先看看壽春是何情形再做決定。”
他們守在合肥城中,吃飽喝足,只等著壽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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