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吹醒的我,應急著抖動了身體,便又昏昏沉沉的睡去。而靈魂和大腦是被眼淚哽咽住了,像是發條抽動起我的身體,我時不時在這片寂寥的黑暗中醒過來,坐起又躺下。
直至心理又一次被擊碎,離我上一次醒來在生理上的時間並不遙遠,沉默的艱難坐起身仰著身體爬上靠背。翻開手機,照耀出來的光即使只有一半的亮度也足夠令朦朧剛醒的眼睛感覺到不適。
撇過頭透過窗戶看向濃烈的黑暗,稀薄的燈光只能直挺挺的護衛著馬路。只剩下我的呼吸聲指示著,夜晚中的聲音比燈光更加難得。
另一隻手熟練的將燈光調試,移到眼睛旁邊時已經符合了夜晚不少,現在3.02或者說在我剛剛約兩分鍾的清醒過後,意識到了我的不耐煩發生於3.00鍾。
此時的世界,安靜寂寥還有點被風褻瀆的意思但這又與我有什麽關系,比起夜晚想宇宙大爆炸這些通俗的話題。
要不要下床上廁所?要不要去找點吃的?這樣的想法才像一個跳舞的小妖精從我的鼻尖跳到胸口。
我撐起身子,先將左腿伸直接觸到地面,左手發力將身體撐成用屁股著力的狀態,不屑一顧的踢走腳邊很簡單就可以穿上的鞋。
下了床,先是試著走起了步子,沒什麽想法的穿越過了客廳,照過鏡子,鏡子裡是三隻迷茫的生物,我和我家的貓一前一後,一左一右的蹲在桌子和過道。
貓是黑貓,從黑暗中行走而過,從來都是對任意一種障礙不屑一顧的高雅生物。
黑暗中難以發覺的生物,拱著腰,從桌子一躍而下。有些有趣的趴到了我的腳下,拿身上的毛搓磨了一下我的腿。隔著有點薄的衣服,我能感受到是一團溫熱的毛球。(或許還掉毛)
沒什麽空閑能讓我管腳下的這一團生物,平白無故地摸了摸頭,壓了壓頭上,似乎有生命的呆毛。
真正確立了一件事情,它有自己的思想。
撥開腳邊的貓,打著與飽嗝一樣同樣受到紳士們鄙視的哈欠,扭轉著衛生間的門。想著身體又僵直了一下,用了倒退的形式回了房間,坐到了床上。整理了一下本不應該整理的上衣,塞了塞褲子,理了理褲腳。
學著像家裡的貓一樣,高貴冷豔的將腳塞進小一號的拖鞋。
又一次穿越過客廳,貓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很輕松的拉開衛生間的門。
關上的聲音代表著我進入了衛生間,那是很清脆的哢嚓聲,在我刻意的壓低下顯得不明顯。
將衛生間內置的燈打開,我幾乎可以想象到這是家裡唯一一道昏黃的光,在狹小到倆人寬的廁所裡,我伸展一下身子,便可以勾到另一邊的瓷磚。
昏黃的光源在我的頭頂,較為明亮的光源是我的手機。我正對著狹小空間的鏡子,裡面有個被擁擠起來的我。
衛生間裡,洗漱台上,的水龍頭不知道在多少年前就壞了,如果想接水的話,我們還需要,去後面的用於洗澡的隔間。
越過用與隔離的白板前,我先是拿起平時漱口的杯子。水的呼啦聲,有些令人沉醉,想讓人將整個臉貼到上面。
我是從誰手中奪走了,屬於他中午的悶熱嗎?
隨著又一聲哢嚓響,我再次出去。又穿越過客廳,便是溜進了廚房。
打開冰箱,心中有一些鬱悶的關上。這時的我,才真正的醒來思考一些事情。
回想到貓剛剛扒過來,我先是拈了拈褲腿。
回想剛才似乎沒有覺得錯誤,退回自己的房間,躺到床上。我便再也睡不著了,鬱悶到了人都醒來的時候。 到現在我才用自己的聽覺,從別人的口中,發覺了那顯而易見的錯誤。
母親總是一家中最先醒來的,約是天剛剛亮的時候她便醒來,卻直到天已經完全升起來了,交談聲才慢慢的傳過來。
“你收拾掉這裡的一灘水。”
“哪裡的一灘水。”
“桌子上的一灘。”
聲音逐漸平息,猶如沉入海底,我的思考聲溢滿了整個大腦伴有厚重的呼吸聲:黑貓一躍過桌子,從東北角的空曠地方跳上中心舞蹈的裝飾,又從花束上如我一樣先是撐起左腿,再漫步如人一樣走來。
我的靈魂從我的精神中掙扎起身,身體仍舊在原地,卻又無意識的被我靈魂所驅動起一些細微的動作,緊緊的皺眉,慢慢的顫動。
漫長的呼吸聲在深水毫無顧忌的漂遊,聲音中漂流著,有我的喘息聲。
直至鯨歌蔓延,我再次醒來,醒來時的平靜,我在夢裡跟本想不到。
熟練的用手將手機解鎖,手機是適合夜晚的亮度,比起上次醒來的間隔這次短的可怕。
3.30我再也不想睡著了,抹黑翻開折疊在床頭的衣服,從上衣左邊的口袋,掏出耳機連上線,音樂被我開到震耳的程度,女歌手的聲音跟隨著節奏令人愉悅的律動,如精靈在空氣中跳躍,古怪的就如同貓一樣。
:該怎麽去形容你最貼切
拿什麽跟你作比較才算特別
對你的感覺強烈
卻又不太了解隻憑直覺
你像窩在被子裡的舒服
卻又像風捉摸不住
像手腕上散發的香水味
像愛不釋手的紅色高跟鞋
該怎麽去形容你最貼切
拿什麽跟你作比較才算特別
對你的感覺強烈
卻又不太了解隻憑直覺
你像窩在被子裡的舒服
卻又像風捉摸不住
像手腕上散發的香水味
像愛不釋手的紅色高跟鞋
你像窩在被子裡的舒服
卻又像風捉摸不住
像手腕上散發的香水味
像愛不釋手的
我愛你有種左燈右行的衝突
瘋狂卻怕沒有退路
你能否讓我停止這種追逐
就這麽雙最後唯一的
紅色高跟鞋
紅色高跟鞋
紅色高跟鞋
直到早晨我才直起了身子,趕在父母起床前,穿好衣服,鑽進衛生間,抄起簡易架子上的毛巾墊到了客廳的大餐桌上,從左到右來來回回擦拭一遍。
便又退回房間,拈了拈褲腳,濕的,便將它向上折起來,挽到小腿。
坐在床上靜默的等待著天明。音樂從我老舊的耳機中傳出。這並不是我刻意的將它戴到了耳朵上,僅僅是,顫抖便可以跟隨著節奏哼出。
“像愛不釋手的,紅色高跟鞋。”
直至天真正明,我推開房間門的時候,我的母親已經在歡迎我起床。
吃過早飯之後,我將自己鎖在房門裡。先是墜入了一個嘈雜紛亂的世界,經由窗戶這個小小的轉化口,稀薄的隔絕層,依舊沒有抵擋住外面的聲音。4樓高的樓層,使得我與下面的人像是隔著雲層。
更高的,聳立於這個紛亂的世界,這時的我倒顯得比晚上要鎮靜多了。
琢磨起來,接下來的謎題。
接下來的3~4天,我翻閱過了家裡的書籍。如被我擺在最上層的《失樂園》和《失樂園》。
渡邊淳一的《失樂園》旁邊,擺放著他的共生篇《複樂園》。彌爾頓偉大的詩歌,在我記憶裡,見到他的時候,他便外殼破裂,書籍邊多是撕裂的痕跡。
垂著眼目往下,多半是偵探類,懸疑類的小說。18歲乃至至今的我都熱愛著這些。
要不然也不會記得給自己留下一個這麽難的謎題。
其實不難看出現在的問題和書籍沒有了多大的關系,只能目光聚集到了一排仙人掌上。它反而成了我最大的疑惑。
為什麽時至今日,我曾經的布置還能存在,我分開一本書的書頁,陽光照過書,透過我的眼睛,這是一本較為古老的英文書,書印刷的字體非常大。
我像是想到了什麽離,仙人掌群越來越遠,直至那一群仙人掌或仙人球,接連它們身上的衣物,與書上的一些詞語重合,約等與一串字母。
four hour和一個單獨的liaght。四時和一個單獨的光線。
這是我三四天才得出來的結果,直到今天才開始驗證。
我將對我拿到床頭的《D阪殺人事件》翻開僅針對第1篇故事,在早晨,中午,晚上的自然光下翻來覆去,直至一些字上的重新顯現出字來,被修改的字都是淡藍色的。他們大多都語句不通。如人被改成了大。一句話便變成了這樣:曾因大形頗負盛名。這個時候僅是一些句子不通順,而我問題的答案。似乎只要找到最後一個單獨的燈光就顯而易見了。
最後單獨的一個光線,我尋找遍了家裡的燈,甚至拆卸過,家裡到處都是燈泡,將它舉著一遍一遍滾過書頁。
再然後的幾天,我依舊是冷靜。在父母看不見的地方做著這些事情,而真正讓它破譯出來的時候,簡直是個意外!
那個時候,我幾乎隨身帶著《D阪殺人事件》我一直以為,昏黃的燈光也會顯現之前如:太陽光的神跡。
那就是我將書面對鏡子時候,將一些書上的字詞重疊,我才靜默的看到自己曾經留下來的故事。
凶案發生後大約10天后的某日,為了證明究竟是我與明智小五郎誰更加高明,我決定去造訪明智小五郎的住所,考慮著,關於這件事情,小五郎跟我做了哪些調查?做了哪些推理?又有何結論?
在次之前我已經不止一次來過這裡了。但也算不上輕車熟路,找到一家在轉角口的煙草店。和老板娘提說一聲,就順著咯吱咯吱的樓梯向上。
跟著樓梯向上,老式的樓梯是先寬後窄,上面撐著一個約有四帖半大小的房間。
在樓梯口處,傳來一陣爭論聲,聲音時大時小。可以清楚的聽出粗獷有些虛晃悶熱的聲音是屬於明智小五郎的。而輕亮極具年輕人特色的聲音,我想那就是明智小五郎的朋友。
聽到這時,我便改變了主意。匍匐著趴在兩個樓梯的交界處。他們的聲音密密麻麻的傳來,開始聽的時候有些分不清,萬幸他們才剛剛開始他們的交流。交談如下(我將用A代表小五郎說話,朋友用B。)
:B“其實我今天過來是為了跟你說這件事情”朋友的聲音帶著點猶豫,像是思量了很久才繼續說了下去。“那個案件發生後,我想了很久。不只是想我還像一個偵探一樣跑到了現場實地調查。然後得出了一個結論。我是想把這個結論告訴你,才跑過來找你的……”
A“哦吼,那你可真厲害了。”
B“我有一個朋友就是新聞記者,他跟負責那個案件的小林刑警有些交情,我就是通過他才較為詳細的了解到警察調查時的一些情形。據說他們還沒有明確的調查方向。當然他們也一直在忙,但就是找不到什麽頭緒。對了,那個電燈的開關也沒有什麽用,那上面只找到了你的指紋,犯罪嫌疑人留下來的指紋可能被你的指紋所覆蓋了。就這樣警察陷入了困境,聽了這些我倒是更想親自查一查這個案子了。所以你覺得我得到了一個什麽樣的結論?而且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在告訴警察之前,先過來講給你聽嗎?”
其實從朋友的話語中不難聽出,他對明智小五郎的不信任。而接下來的推理,可以令胖子捧腹大笑,更讓你我讚歎不已。
你知道以上這件事情說明了什麽嗎?我是這樣想的:一個身著粗條紋和服的男人。那個男人可能是死去女人的青梅竹馬的男友,可能兩人分手了。他知道舊書鋪子老板會出夜攤, 變成男主人不在家襲擊了那個女人。因為被襲擊的女人沒有一點出生抵抗的痕跡,所以這個女人一定認識那個男人。達到目的地的男人為了不讓屍體被發現,關燈準備離開。可是這個男人意識不差,沒有關上無窗的格子,當他驚慌關上時,偶然被店門口的兩個學生看見。之後男子逃脫,突然想起自己關掉電燈時開關上肯定留下了指紋。他想要擦掉指紋,但是用同樣的方式潛入屋裡是非常危險的。於是,他想出來一個好主意。那就是將自己偽裝成凶案的發現者,這樣一來不僅可以毫無障礙的親手打開的電燈,消除警方之前對指紋的懷疑,而且認識也不能想到凶案的發現者就是凶手,真是一箭雙雕的妙計。以上便是B的原話。
我仍舊匍匐在樓梯口,繼續聽著他們的交談。但是有些不敢聽下去了,像是怕明智小五郎先生,馬上就會出現在晚間的報紙上一樣。便從老板娘看不到的角落偷偷溜走。
接下來的第二天我並沒有按照以往的習慣坐在咖啡廳看報紙,在第三天我接受了民智小五郎的邀請,去了路邊,一家離得近的招待所。
隨手拿上簡易架上的晚間報紙,將它折疊的放到椅子上,墊到了腿下面。
跟明智小五郎一樣,要了一杯廉價的咖啡。現在已經是黃昏時,我們沉默著續了兩杯咖啡。
直到,招待所內的燈光打下來。外面的天已經被顛倒了過來,不由的路燈光交叉散落。不由的星光如篝火燃燒,透過這層薄薄的玻璃板,外面可能已經是我4樓高的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