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士頓殺人魔?
這聳人聽聞的標題,立刻使張懷生提起興致。
原來,這段時間每天深夜,都會有一名獨行女子被割掉皮膚,屍體隨意丟棄在街頭巷尾,下水道旁,甚至是廣場上。
仿佛生怕別人發現不了。
波士頓警局認為這是對他們尊嚴的嚴重挑釁,聲稱會盡快將凶手捉拿歸案,繩之以法。
但報紙上,卻以一種非常嘲諷的口吻,稱波士頓的巡警都是一群酒囊飯袋,呼籲波士頓的女性盡量晚上不要出門。
因為距離第一起剝皮案發生,已經過去了整整半個月的時間,這半個月裡,每天仍在死人。
街上的巡警顯著增加,但似乎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作為一個移民城市,波士頓雖然發達,但治安問題一直很嚴峻,許多巡警想要緝凶查案,都得請那些幫會組織幫忙。
“看樣子像是超凡者在作案。”
張懷生思索了片刻,得出這一結論。
如果是普通人,很難在具備超凡者的波士頓警局的圍追堵截下,還能遊刃有余地作案。
而且,剝皮很像是某種“儀式”。
雖說張懷生不知道這世界上哪條途徑的晉升儀式需要剝掉女人的皮膚,但超凡世界是如此神秘,一些隱秘殘缺的途徑,有如此可怕的晉升儀式也屬正常。
那些途徑,或許隻到序列6就是盡頭了,再也無法提升,但基本規則,跟九大正統途徑還是基本一樣的。
當然,若是把這起案子歸到紅月瘋子身上也可以。
那種腦袋被紅月靈性燒壞了的人,即使乾出再怎樣喪心病狂的事情都會讓人感覺理所應當。
只是失去了理智的紅月瘋子,為何會選擇躲開巡警,而不是跟巡警們正面對抗?
正思索著。
張懷生走過一個拐角。
前面。
人潮湧動。
人們擠擠挨挨,傳出七嘴八舌的議論聲。
還隔著老遠就能嗅到刺鼻的血腥味。
張懷生擠過去,能夠看到在正中間的地方,有一條很顯眼的血跡,一直被拖到下水道的位置——原本位於這裡的屍體已經被清理掉了。
此時,只剩下些許蒼蠅,趴在半凝固的血液上嗡嗡作響。
從圍觀者們的對話中,張懷生能夠聽出。
好巧不巧。
他居然來到了昨晚剝皮案件的凶殺現場。
聽說死者是個很漂亮的,從事風月工作的女人。
也正常,這個時代,在波士頓半夜裡還得出門的女人,大多是迫於生計。
“沒察覺到有靈性的波動。”
看來凶手的身體素質很不錯,沒借助靈性力量,也能躲開巡警們的視線,並且還好整以暇地剝掉了一整副人皮。
真是外科手術般的精準?
張懷生感慨了一句,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波士頓就是明天有一枚核彈要落下來,也不是他該管的事。
離開現場。
張懷生一邊看著報紙,一邊向東華駐美使館走去。
只是再往後看,報紙上基本就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了——這破報紙其實就是本地貨,而非報亭老板吹噓的什麽泰晤士報。
唯一一個勉強算是重要的信息。
是德意聯合艦隊,正在北海上跟英法聯合艦隊玩捉迷藏。
只是這消息根本算不上什麽新聞。
因為這場捉迷藏,從一個月前就已經開始了。
德意艦隊雖然艦船不比英法少,但還是沒有跟英法兩個老牌海軍強國對抗的決心,不過總比張懷生那個世界裡,一直龜縮在港口成為一支“存在艦隊”。
“沒敗就好。”
“只要德意聯合艦隊還存在著,同盟國的製海權沒完全喪失,就有的打。”
張懷生將看過的報紙順手遞給了躺在路旁長椅上,缺了一條胳膊,很可能是被大型機械給軋斷的流浪漢的手中。
報紙對流浪者而言,可是一個重要的資源,可以用來引火,也可以塞進衣服的夾層裡取暖。
流浪漢向張懷生露出了一個感謝的微笑。
波士頓是個很危險的城市,但張懷生現在的感覺很踏實。
因為有雙生之刃在次元空間裡存著,他現在的戰鬥力,已經今非昔比。
只是他的序列仍是有些低,序列8,在常規意義上,仍處於凡人的范疇,他比一般序列8要強出不少,可跟中序列相比,仍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只是要提升序列也是個難事。
他現在還沒考慮過自己未來晉升的事,“獨裁”的扮演連三分之一都沒,狼人的扮演雖然接近一半,但作為副途徑,即使到頂點也無法先一步晉升。
短時間內,想要再提升戰力,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