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師叫我去辦公室,我立馬站起來。她們看到我動作迅速,再看身材的變化,即使老娘提前鋪墊過,但是表情根本不受本人控制,不停變換著。
去辦公室的路上,張老師還用拳頭,打了幾下我的胳膊,卻是很結實。問了關於我怎麽康復的,我只能挑點她們能接受以及能知道的說。她們知道我家的能力,也沒再問其他的。
走進辦公室,屋裡的擺設和前世無二,其他任課老師也都湊了上來,和她們一樣,問這問那。
唯獨年長的地理老師,慢悠悠的走過來,大方的摸了摸我的前胸後背。地理老師年齡差不多60多了,對待同學都很親切,所以我們私下給她起了個外號:地球奶奶。
地球奶奶對我真的像親奶奶一樣,只要是上我們班的課,都會提前問課代表我來了沒有。知道當天我在,就會把準備好的牛奶啊,糖果啊,水果啊給我。課代表拿到的都沒我多,在學生中拉了一波不小的仇恨。
“好,好,好啊,孩子。”地球奶奶慈祥的拉著我的手說道,“你能扛過這個病,將來肯定成就非凡。”
“放心吧,奶奶。”我也毫不避諱直接叫奶奶,這時她應得的尊重,“您是不是今年就要退休了?”
“是啊,你們是任老退休前最後一批學生了!”趙老師有些傷感道。
“小趙啊,別這麽說,我退休了,在家還是可以教學生的嘛。只是人老了,來回上班是有些吃力了,不服老不行啊!”說完,就在附近的椅子坐了下來。
“任老女兒還行,已經從國外回來,準備和丈夫帶任老出去旅遊呢!”張老師給地球奶奶倒了一杯熱水說道。
“奶奶,如果,我是說如果,之後有什麽我能幫上的,您一定要和我說!”我握住她的手說。
“臭小子,我只是退休了,又沒老。知道啦,你爸媽電話我都有,別擔心。”地球奶奶喝了一口水說,“行了,看到你康復了,我們都放心了。你能堅持三天,每場不缺考,我們都就已經很激動了,至於結果怎麽樣,那再說。”
“是啊,我們都不相信你能考完全部科目。你自己感覺考的怎麽樣?”趙老師倚著辦公桌問道。
我怎麽知道考的怎麽樣,又不是我去考試的,心裡慌得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只能咬著牙說:“正常發揮吧。。。”
“行啊,沒考好也沒關系。既然你康復了,大不了複讀一年,你那麽聰明,清華北大還是有可能的。”趙老師很相信我笑著說道,“行了,你先回去吧,告訴他們先看下資料,一會我們就過去。”
我答應後,拿著地球奶奶給的蘋果和兜裡的一堆餅乾糖果就回班級了。
回到座位,看著厚厚的全國高校信息,和陳康討論沒多久,兩位老師又回來了。講解了資料怎麽看,分別從文理兩方面給了一些建議。最後通知了我們半個月後,就可以查成績,別忘了給他們匯報最後分數,填報志願的時候,可以隨時打電話和老師們交流溝通。
就在臨近放學的時候,趙老師問我們,明天拍畢業照,是想統一服裝還是穿的個性點。最後舉手表決,還是決定發揮一下個人的特色,但不準穿奇裝異服。高三其他班級也開始陸續放學,校園裡熱鬧起來。
等老師們走以後,有的同學相約一起去吃飯或者唱歌,而有的同學卻等著吃瓜。
“人都叫好了?我的人已經到位了!如果怕,現在給我認錯,
還來得及!”小團體三人又跑到我面前叫囂著,我很納悶,我又沒惹你們,道哪門子歉。 李鳴直接從後面把單肩包甩在他們臉上說道:“趕緊滾!洗好脖子等著我們!”
“行,打小就看你行,李鳴!走著瞧!”三人小團體跑出教室。
“大餅,你要害怕就別去。要不然去了之後站的遠點別被人揍了。”李鳴走過來拍了一下陳康肩膀,“弱。。阿文,你剛康復,不願意去的話,我們幾個去對付就行。”
我看著李鳴仗義的樣子,再看看陳康,覺得這個時候再不和兄弟站在在一起,那就真的太廢柴了。
還沒等我說啥,一個平頭,皮膚黝黑的小哥從教室門口進來,看到我兩眼發光。
“我去!你真的來了,而且病好了!”他興奮的叫著外面的人進來,“大個沒騙咱們,弱雞真的病好了!”
又是個熟悉臉,緊接著進來三個人,也沒有一個是我陌生的。
前世我們七個人,逃課,打架,喝酒。當時我還學習還好,他們一出去玩,就跟家長說和我在一起,家長們聽到我的名字也就不再追問了。
“弱雞!”他們把我圍了起來,都上來給我一拳。
“大餅,你這不夠意思了,弱雞康復了你第一時間通知我們啊,讓我們等的好苦。”曲興上去就勒住陳康脖子。
曲興父母都在國外勞務,平時爺爺奶奶管,是和李鳴不打不相識的,二人肉搏水平相當。
“文哥,你身體真的好了?”郭才接過我的單肩包問道。
郭才和我一般高,家裡條件一般,“我”之前經常請他吃飯,甚至幫他交了一年學費。即使不在一個班,一下課,只要我上學了,他就跑過來看我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你這腱子肉哪來的?”謝聰憨憨的摸著我的胳膊說道。
謝聰父母是做餐飲的,給他吃的膀大腰圓。他是曲興的發小,見證了李曲二人肉搏,結果看的不過癮,最後也加入肉搏戰。李曲謝三人經常一起替我出頭,是我們七人的主力輸出。
“來來來文總,抽根華子!”張宗一副滑稽的樣子,遞過來一盒中華。
他也是個富二代,雖然小嬌生慣養,但是打架是真上啊。一開始和曲謝二人要好,後來和我們熟絡了,就一直在一起了玩耍。
看著他們,我內心感歎,兄弟們又都聚齊了。雖然他們和前世有些不同,但是對我的感情,比以前要更好了。從“我”的記憶裡,他們竟然還有名號,陳康是狗頭軍事,其他五個人並稱“一中五虎”,也是挺中二的。
“行了,別墨跡了,他們都已經等著了。”李鳴拉著我們就往外走。
“叫了多少人?”曲興問李鳴,“反正我能叫來的都已經讓他們先去了。”
“就那幾個人,成不了什麽氣候,應該是花點錢請別人來的。”謝聰活動了一下脖子,蓄勢待發。
“一會兒這樣,主力我和曲興、謝聰去剛,阿才和你老張就保護他倆。”李鳴一副帶頭大哥的樣子,安排道。
眾人一應,就向約好的地點走過去。
相約的地點,其實就是學校旁邊居民樓的一片空地。每個學校都會有這麽個地方,用來解決一些幼稚的衝突。學校會不管嗎看不到嗎?肯定要管,但是也有看不到的時候。
場地兩個陣營,明顯三人團叫了很多人,粗算一下接近50人,而我們這邊加上我們7個才20個人左右,但是叫來的人,看起來都不是善茬,悠閑的和我們打招呼。
看到我們來以後,兩邊就開始戰前放狠話。我被保護在最後,李鳴,曲興,謝聰在最前面。
“李鳴,別仗著自己的個大,在這怎呼!老子今天花了所有零花錢,就是要卸你一條胳膊!”三人團體放著狠話,“讓你多叫點人,結果就來這麽幾個,你是真不怕死!”
“笑話,你爺爺我就沒怕過,人多又未必有用。”李鳴吐了口痰,“明知道弱雞是我兄弟,你平時不幫忙就算了,還經常嘲笑他。且不說我平日就很討厭你們,就算是你們不動弱雞他們,我一樣要削你們!”
“嘰嘰歪歪,跟個娘們似的,還打不打?”三人團體後面,一個比我們都年長的,站了出來。
“堂哥,打,肯定打。不然我錢不都白花了!”三人團立馬跟他點頭哈腰。
“對面的,叫李鳴是吧,我聽過你,你知道那誰麽?”那個堂哥點了根煙走到前面說道,“刑警二隊的副隊長李仁,那是我大哥。”
“不認識!”李曲謝三人異口同聲說,心想一個二隊的還是副隊長就打算壓我們?三人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轉過去看著這個堂哥繼續表演。
表哥依舊吊兒郎當的抽著煙看著三人說:
“不認識不要緊,我就是想告訴你們。跟小孩子打架,也沒啥意思,你們就隨隨便便給我堂弟道個歉,表示表示,意思意思,咱們這事就算過了,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