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就是林芝平,他不是什麽林叔叔,他就是一個殺人凶手。”
賽琳娜停住了,嘴裡喃喃的說,“為什麽是他,他是林叔叔,他和爸爸的關系一直都是最好的,怎麽會是他?”忽然,她又衝向了令狐有悔,用手握住了他的脖子,使他又狠狠的撞到了牆上。
“你怎麽沒死?為什麽?為什麽死的是爸爸,不是你?”
“嗯……嗯……說……說……”令狐有悔已經快要窒息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已經被憋的通紅。
賽琳娜收回手,接著右手在令狐有悔身前比劃了幾個簡單的動作,令狐有悔就像被什麽東西綁住了一樣,牢牢的貼在牆上。
“好了,說吧。”賽琳娜這時候又出奇的平靜。
“是,是,呼……呼……”令狐有悔穩了穩呼吸,“是林芝平殺了我全家,我也……”
“是我們全家,記住了,是我們全家。”賽琳娜糾正著他的說法。
“我們全家,我被人救了,我醒來後就在一片森林裡,但是我不知道是誰救的我。”
“好,我暫且相信你,那你為什麽說是林芝平乾的呢?”
“是他自己說的,我在被他帶到西烏城以後,他親口對我說的。他說,我如果能打敗他,他就告訴我真相。”
“打敗他,就告訴你真相?那他為什麽沒有殺了你?”
“為什麽沒有殺了我?”令狐有悔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對啊,他為什麽沒有殺了我?”
“你是在騙我,你是在騙我……”賽琳娜又變得瘋狂起來,但是隨即又安靜了,“不對,不對,林芝平不是凶手,他不是凶手。”說著,她走到了令狐有悔身邊,用手指劃著他的臉,“弟弟,知道他為什麽要把你帶到西烏城麽?他就是想讓我們姐弟兩人在這裡團聚啊,哈哈哈。”
“來和你團聚?”
“對啊,我們兩現在是令狐家唯二還活著的人了,不是麽?”賽琳娜又輕快的笑起來。“呵呵,我是你的賽琳娜姐姐啊,你是我的有悔弟弟啊,我們可是一家人啊。”
“你怎麽會在這裡?”
“這裡麽?”她看了看四周殘缺的牆壁,腦中卻陷入了思考。
“我怎麽會在這裡,”她在腦中拚命的回憶著,可是怎麽也沒想起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裡,她的腦中只有自己小時候在令狐家的生活,和後來自己在這裡的生活。
“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們一起在院子裡爬假山麽?”賽琳娜忽然換了一個話題。“我還記得,你那時還是一個小胖子,只有這麽小,哦不,這麽小,”她一邊說,一邊手裡還不停的比劃著,“結果你不知道怎麽了,就從假山上掉下去了,哇哇哇的在地上哭著,那個時候的你真是可愛啊。還有一次,我們一起在練習劍術,你還是那麽小,你拿的木劍都快要比你高了,我們兩用劍互相比劃著,你還是太小,幾下就被我打倒了,這一次你倒是表現不錯,一聲都沒有哭。”
令狐有悔聽到她說的這兩件事,暗暗的吸了口冷氣,這兩件事發生的時候他還很小,都發生在三四歲的時候,他本應該不會記住的,可是家裡人為了教育他,經常拿這兩件事和他說,可是版本卻和她說的不一樣:小時候,他背著大人,自己跑到了院子裡,爬到了假山上,就在他爬到最高處的時候,手上沒抓穩,順著假山就滾了下來,全身上下沒受到什麽重傷,但是全身的擦傷也讓他休息了好一陣。就在他全身的擦傷好利索以後,
在一次劍術課後,他偷偷的拿了一把木製大劍玩耍,可能是劍大人小的緣故,他被大劍砸到了頭上,暈死了過去。這兩次事故中,只有他自己,根本沒有他這個姐姐的影子。難道是家裡人都在刻意隱瞞他,但是又為什麽要瞞著他呢? “記起來了吧?你看,我們的童年時光是多麽快樂啊。”
“可是後來你為什麽不在了?”
賽琳娜楞了一下,“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我們一起吃飯麽,媽媽抱著你,爸爸抱著我,那時候我們多麽快樂。哦,對了。”賽琳娜,右手一揮,就好像給令狐有悔松了綁一般,他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
令狐有悔活動了幾下手腳,又看向了賽琳娜,賽琳娜也看向了他,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
“你是不是想問我這是怎麽做到的麽?叫聲姐姐,我就告訴你,呵呵。 ”
令狐有悔看著她的臉,肌肉在上面不住的扭動,姐姐這兩個字怎麽也說不出口。
賽琳娜沒有聽到他叫出姐姐,反而一直盯著他的臉,她轉過身,背對著他,嘴裡低低的說著什麽,接著一轉身,她的臉又一次變得完整了,皮膚也不再乾枯,如少女般的平滑白皙,之前的那個賽琳娜又出現了。
“來吧,這下可以叫聲姐姐了吧。”她笑盈盈的對著令狐有悔,甚至還捏了捏他的臉蛋。
“這,這就是是魔法?姐……”他始終沒說出姐姐兩字。
“乖啊,”賽琳娜這時用手又摸了摸他的頭,“對啊,這就是魔法。”她舉起雙手,在地上連著轉了幾個圈,周圍的景物也全都隨著她的旋轉發生了變化,曾經的那個令狐府又一次出現了。
不一會,賽琳娜停了下來,周圍又和他剛進來時一模一樣了,就連那兩個木偶也再次成為了他父母的樣子。
“如果你願意,這以後就是你的家了,你可以和我們再次生活在一起了。”
令狐有悔走到了那個令狐屬的身前,摸著他的臉,小聲的叫了一聲爸爸,又走到他母親身邊,也是摸了摸她的臉,小聲的叫了一聲媽媽。在做完這些後,他轉身對著賽琳娜。
“把他們變回去吧,他們都已經不在了,這都是假的。”
“不,這就是爸爸和媽媽,不是假的。”
“不,這都是假的,他們已經不在了,不在了。”令狐有悔忽然抓住了令狐屬的手臂,使勁一揪,整條手臂就被揪了下來,一股腥臭的血水流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