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哈哈哈,哈哈哈……”乾屍開始了歇斯底裡的狂笑。“魔法,大人,您看看我,你見過我這樣的東西麽?我就是那個魔法。”
“什麽?你就是那個魔法?”
“哼哼,我接著說吧,在我們殺了那個大漢以後,過了幾天,我們又陸續的碰到了幾個對手,一個比一個強大,我們兩人都負了傷,不過我這兄弟的毒還是很有用的,最後活下來的還是我們。一天晚上,我們兩正坐在地上吃著乾糧,還說著白天碰到的那個敵人,忽然就看見有一個黑影向我們這裡慢慢的移動過來,我趕緊舉起了大劍,擋在了前面。那個黑影慢慢的走進了火光的范圍,我們這時也看清了他的樣子,跟我一樣,這就是一具乾屍,體型比我大不少的乾屍。他為什麽行動這麽慢,您接著聽我說。我們兩當時誰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東西,就這樣看著他一步步的向我們走來,在他進入我的攻擊范圍內,我發起了攻擊,我的大劍劈向了他的肩頭,他的肩膀很輕松的就被我劈爛了。”
乾屍一邊講著故事,一邊手舞足蹈起來,像是要還原當時的場景,可是現在這樣的他做起來卻顯得非常的滑稽,不過令狐有悔根本沒注意乾屍的動作,入迷的聽著他的故事。
“那個乾屍仿佛沒感覺一樣,還是慢慢的向我走來,我又一劍砍下,他另一個肩膀也被砍掉了,可他還是繼續向我走來,我又一次舉起了大劍,回頭看向了我的那個兄弟,我的兄弟也衝我點點了頭,我這一劍又輕松的把他的頭砍了下來。看見他的頭就這麽輕松的被砍了下來,我們兩人都有點納悶了,這到底是什麽東西?這麽輕松就解決了?唉,也是我太大意,我撿起了被我砍掉的腦袋,觀察起來,我正在研究這顆頭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的時候,他的嘴突然張開,咬住了我的手,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那麽大勁,生生的咬下來一塊肉。”
乾屍說著,伸出了手,讓令狐有悔看他手上缺了一塊肉的地方。
“在他咬掉了我的肉以後,我把那顆頭扔在地上,用劍砍了個稀爛。我兄弟也趕緊過來檢查了我的傷口,傷口處只有一些粘液,我的血混著這些粘液,順著傷口往下流,拉成了一條長線,始終沒有滴下去。他給我清洗了傷口,又給我上了點藥,包扎了起來,對於這點小傷,我兩誰都沒有在意。可是幾天后……”
乾屍這時故意的把聲音提高,雙手仿佛在招呼什麽一般,來回的擺動著。
“啊……”令狐有悔一聲慘叫,伸手要向手臂處抓去,他剛抬起了一隻手,忽然感覺這隻手仿佛石化一樣,不再受他驅使。
“嗖……”又一隻弩箭射入了他的手臂,令狐有悔這時全身都已經麻痹,再做不出任何的動作,只有眼珠向弩箭飛來的方向轉去,又飛快的轉了回來。
“哈哈哈,哈哈哈,大人啊,大人,”乾屍抬起一腳就踢向了令狐有悔,令狐有悔咚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叮……”一聲清脆的響聲從令狐有悔腰間傳來,乾屍趕緊在他的腰間檢查起來,隨後拔出了一把製式匕首。
“沒想到,還藏了一手啊,小看你了。”乾屍舉起匕首,就插向了令狐有悔的腹部,鮮血順著匕首就流了出來。
“阿奇,過來吧。”
在不遠處的廢墟裡,一段殘牆從中間分開了,一邊的牆壁開始動了起來,向著這邊移動過來,直到走到令狐有悔身邊,乾屍把匕首遞給了這段牆壁。牆壁突然伸出了一隻乾癟的手掌,
接過了匕首,向著令狐有悔的腹部刺出。 在匕首快要接近腹部的時候,抓著匕首的手感覺一緊,只見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腕,使匕首不能再前進一下。牆壁上方開始裂出了幾道縫隙,可以明顯的辨別出是眼睛和嘴。眼睛和嘴越來越大,仿佛痛苦到了極點,可是始終沒發出一點聲音。
“你,你,你怎麽沒事,啊……”乾屍看見令狐有悔抓住了阿奇的手腕,驚恐的一邊向後退去,一邊用腳踹向了令狐有悔的手,結果在腳剛踹出的時候,腳腕也被令狐有悔抓住了。
乾屍和牆壁拚命的向外掙扎著,可是他們在令狐有悔面前卻如兩個小孩一樣,沒有跑出一點距離。反倒是令狐有悔抓著一個手腕一個腳腕,互相砸了起來。
乾屍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兩隻手在地上挖出了一道道深深淺淺的溝。而牆壁卻痛苦的張著嘴,沒發出一點響聲,身體隨著令狐有悔的動作,一下一下的撞在了乾屍的身上。
“饒命啊,大人,饒命啊……”
不說還好,令狐有悔再一次聽到這求饒聲後,忍著腹中的疼痛,使出了全身最大的力氣,“哢嚓……”一聲骨頭斷裂的響聲,手腕和腳腕都已經被砸斷。
乾屍和牆壁這時都癱倒在地上,嘴裡流出了不知是什麽的粘液,傷口處則是流出了一股股黑色的血液。令狐有悔把手裡殘留的骨片扔到了兩人的身旁,才觀察起牆壁來。
她也像乾屍一樣,赤身裸體的,身上一點衣物也沒有,不過能勉強辨認出有些女性的特征,她皮膚的顏色是土黃色,,不仔細辨認的話,幾乎可以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相比於乾屍,更顯得瘦小。忽然,她開始抽搐了起來,動作越來越大,身體一起一伏的,背上甚至都插入了幾塊石頭。
“阿奇,阿奇,你怎麽了,怎麽了……”乾屍看到了阿奇奇怪的舉動,拚命的向著她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