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
李承宗萬萬沒有想到擊殺張長嶺這個仇人後竟然還會有這麽大一份意外之喜。
這一年來,禦風術、禦劍術等法術相繼進入爐火純青境,但都和赤炎手刀一樣,止步於爐火純青800/800,以至於他都覺得是不是技能的最高境界就是爐火純青境了。
現在,系統告訴他不是的,先前赤炎手刀、禦風術、禦劍術等技能之所以無法繼續提升,是因為他對法術的理解不夠。
簡而言之就是他所學會法術太少了,以至於金手指都無法強行拔高了。
也是,世間任何技藝,哪一門不是要博采眾長海納百川後才終成大家的?
現在,在又學會了一門火屬性道法後,終於,那無形的屏障被捅破了一絲縫隙,赤炎手刀能夠繼續提升了。
這絕對是一個巨大的驚喜,以至於半晌之後李承宗才平靜下來。
接著他以最快的速度收起戰利品,然後屈指彈出一團火離陽火,一把火將張長嶺的屍體燒了。
人影一閃,李承宗掠身來到小憐身邊,一把將其抱起後,便朝著遠方禦風而去。
他不敢在多逗留了,三山派掌門已死,那蒼白男子沒了對手,誰知道這頭強大的邪魔會不會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至於說放任這頭邪魔在三山域肆虐,最終到底會死多少人?
抱歉,那不是他能左右的,他也沒有這麽悲天憫人和博愛。
對李承宗來說,要拚死保護的人除了自己以外,就是小憐了,甚至連小憐也只能算半個。
想讓他舍己為人,考慮三山域幾百萬人的生死?那不可能。
李承宗抱著小憐,飛快地遠離三山派。
可飛到一半,他忽然停了下來,並迅速祭出了障目葉,霎時間,兩人的身影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
他的懷中,小憐面色驚恐,拚命壓抑著自己不要尖叫出聲,連大氣都不敢出。
因為遠處,一名蒼白男子正閉目跌坐在地,身上的白毛時而生長時而收縮,白毛之下那一個個深洞也時隱時現。
正是那邪神之裔!
一時間,李承宗二人大氣也不敢喘。
雖然這邪神之裔的狀態並不好——應該是三山派掌門的臨死一擊也重創了此人。
想想也是,三山派掌門可是剛剛才突破到金丹四層,乃是金丹中期修士。
而這蒼白男子雖然是邪神之裔,但他太著急了,報仇心切,才剛剛突破到金丹一層,都不等境界穩固就掀起了邪魔之災。
這種情況下,縱使他體內的邪神之力濃鬱,讓他能夠越級殺敵,也不可能毫發無傷,若是他能壓抑住自己的復仇心切,再登上幾年再發動,絕不至於遭此重創。
咚!咚!咚!
李承宗隻覺得自己心跳如擂,不是因為緊張,而是激動。
他在猶豫要不要趁此機會擊殺蒼白男子!
從小到大他都不是一個安分的人,天生愛冒險——在部隊裡就是這樣。
也正是因為,他才能成為一名尖兵。
此刻,他內心的那股賭性又悄悄冒了出來。
這可是一頭金丹期邪魔!要是能擊殺了得到的技能碎片該是什麽級別?而且對方身上還有著得自三山派掌門的戰利品!
眼下這蒼白男子身受重傷,又恰好出現在他面前,這難道不是老天在明示他上前拚一把嗎?
終於,李承宗動了。
他悄無聲息地往後退去。
沒錯,在內心掙扎半晌後,李承宗最終還是決定苟一些比較好。
雖然眼前這蒼白男子受了重傷,但畢竟是能斬殺金丹四層高手的邪神之裔,誰知道對方還有多少余力呢?
最關鍵的是,有金手指在手,他未來很大可能可以加入二流宗門,運氣好的話,拜入一流宗門也不是沒有希望。
一頭金丹初期邪魔和一名金丹中期修士的戰利品,對現在的他來說是一筆巨款,但等到他加入宗門,或許就不算什麽了。
人呐,要以發展的眼光來看待未來,而不能被一時的暴利蒙蔽了雙眼。
所以,在猶豫半晌之後,李承宗最終選擇不冒險。
在障目葉的掩護下,李承宗悄無聲息地退後。
可很多時候,你越不想冒險,危險就越喜歡找上門來。
就在李承宗帶著小憐悄悄後撤的時候,那蒼白男子忽然睜開了眼睛,森白骨火在眼中幽幽燃燒,如有實質般的目光瞬間穿過樹林,直盯盯地落在李承宗的身上。
這一刻,李承宗仿佛覺得自己被某個不可名狀的存在盯上了似的,悚然而驚,他懷中的小憐更是整個人都僵住了。
李承宗二話不說,催動了赤炎手刀。
瞬間無數感悟湧上心頭,與之前相比,法力行進的路線又出現了大量細微的,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變化。
下一秒,赤霞在李承宗背後噴薄而出,炎力爆發,李承宗身邊,樹木無火自燃。
緊接著,一道如紅玉般刀光殺出, 所過之處,火焰四處燃起,翠碧的森林中頓時出現了一道紅色的赤焰之路。
只聽叮叮叮的脆響中,無數細如牛毛的白色飛針被赤炎手刀擊退。
李承宗整個人爆閃而退,緊接著腳下忽然出現一個白色的圓環。
圓環閃爍,下一秒,李承宗同小憐已經消失在原地,出現在一裡之外。
重新出現的李承宗臉色有些蒼白,瞬移法術牽扯空間之理,屬於高端法術,即使是品階再低的瞬息法術,消耗法力也不小。
尤其他還帶著小憐一起,這消耗就更多了。
他快速吞下幾枚回氣丹,緊接著又接連發動踏虛步,天空中,白色光環幾乎在是同一時間閃現,李承宗和小憐的身影在空中閃爍而過。
最終出現在幾裡之外。
“小憐,你先走!”李承宗將小憐放下,急切道。
然後頭也不回地重新殺向了蒼白男子。
面對這等強敵,他已經無法像剛才那樣遊刃有余,必須將小憐放下,全神應對。
小憐也情知自己不能拖累李承宗,一咬牙,迅速激發早已貼在身上的輕身符,再施展禦風術,向著遠方飛去。
李承宗給了她不少符籙,以她現在的戰鬥力,只要不遇上築基期邪魔,基本不會有危險。
另一邊,蒼白男子腳下忽然冒出了森森的蒼白火焰,火焰化作龍形,下一刻,蒼白男子便雙手抱胸,腳踩蒼白火龍,朝著李承宗飛來。
他並沒有趁機對小憐動手的意思,而是盯著李承宗道:“你是李承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