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魔君的我想轉系去道門第一百零七章 脅迫
晏彩看著那人,心中亦是一片冰冷,她自然明白這位真仙出關,所為的絕不僅是區區弟子出閣之事。
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於妙音閣這樁基業。
五帝世家在背後支持世家獨立,分裂仙門之事。做的雖然隱秘,但各大仙門也都有所了解。
只不過五帝世家一體連枝,實力太過恐怖,若是三清道統不合流,血海九幽不攜手,地仙界難有出其右者。
而且各家的底蘊更是驚人,誰也不知道這些曾經的人皇,神帝之後,族中藏有有多少靈寶,仙符。
正是基於這般堪稱一霸的恐怖實力,才五帝世家把持了雲夢閣這麽之久的支撐。
才讓其伸向各大仙門的手越來越長。
時至今日,終於觸向了第一家頂尖勢力!
那位元神看也未看晏彩這位妙音閣明面上的掌門一眼,先是將目光投向了霍家的那位天下行走,輕言道:“令祖近況如何?”
妙音閣僅存的那位元神老祖便是霍家先輩,只不過他既非天下行走出身,更不是掌門一脈的弟子。
事實上,他開始時不過是再常見不過的一位霍家旁系。
甚至自己男性的身份,在妙音閣這等以女為重的宗門中,受到了更少的重視。
但是他卻不知遇了什麽機緣,在門派和家族都未對其幫助太多的情況下,幾乎是孤身一人修成了一品金丹,凝煉了大神通之種。
而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接連成就了陰神,陽神。
壓的與他同一輩的天下行走和掌門弟子都抬不起頭來。
最後更是成功盡度三劫成就元神,證得天人果位。
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妙音閣的太上長老。
或許正是其出身不過是霍家旁系,自小受到的家族照顧幾乎沒有,所以他對霍家的歸屬感趨近於無。
若非在他起勢之後,霍家舉全族之力供奉於他的話。很可能連這一點香火血脈之情都不留存了。
若真說來,反而是師徒一脈在他弱小時,給予了更多的幫助。
所以他才會在世家與師徒一脈的爭鋒中選擇了旁看,兩不相助。
而在近幾千年間,這位霍老祖為了度過壽元之衰,更是很少現身。
宗門內的諸多事宜甚至一概不管了。
此時,姬家的這位元神真仙向霍家人而非晏彩詢問這位的近況。
其中亦是頗含深意,暗暗點出了……你妙音閣目前的老祖,唯一一位元神真仙。
出身於世家,而非師徒一脈。真說世家與宗門割裂,他站在哪邊還不一定呢。
霍家那位陽神尊者自然也聽出了話中真意,面如春風的回道:“有勞姬楓真君掛念了,家祖一切安好。”
姬楓點了點頭道:“那姬某就在這裡祝霍前輩早日度過衰劫,從此無災無劫,壽與天齊了。”
說完這話,他才轉頭看向了方玉和晏彩,澹澹言道:“姬存他心懷私心,死在這裡也是自己尋的報應,不過姬家子弟向來不會輕易言負,我又帶了族中一位精通律道的弟子,還望能與那位勝了姬義的人再比試一場。“
還不待晏彩開口,他又說道:“如此便算,與爾等私懲姬存之事相抵了。”
語氣雖輕,卻滿是不容拒絕。
暗中所指更是霸道,我姬家子弟就算辦了錯事,爾等也沒有資格懲判。
方玉趕忙借著勢頭說道:“多謝姬真君網開一面,我等這就去安排,再來比過。”
接著方玉轉頭看向晏彩,笑眯眯道:“掌門既然為那人出頭,誤傷了姬家尊者,此刻讓他再出來比過一場,
也不過分吧。”晏彩雖然對王恆的律道水平很自信,認為同輩中人除了方霓裳外,少有人能與其相比者。
即便面對的是強大如斯的姬家,她仍是這麽認為。
但按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又怎麽可能只是一個單純的比試而已。
王恆已被她視為了妙音閣的未來,心中自然是願他出來冒險。
可看著姬楓面無表情的臉,晏彩隻覺得連呼吸都難以繼續,想要拒絕的話就在嘴邊,卻用盡全身力氣都難以說出口。
方玉見狀,心知肚明的笑道:“既然掌門真人默許了,那便以這場比試,開始此次的大會,如何?”
姬楓言道:“善。”
自他身後,走出一位神明俊雅,雅量非凡的少年,一身雲紋儒衫,外罩鶴氅廣袖,端的是一副讓人驚豔的好相貌,而且與姬義不同,看上去要更成熟幾分。
只見他大大方方的對著眾多陽神,陰神尊者行了一禮,而後言道:“在下姬姓,名禮。自幼便癡迷律道,對霓裳仙子更是心慕已久,願與勝了我弟的那位公子一試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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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玉直接說道:“既然公子有意,正是美事一樁,我妙音閣以音律之道為本,對此事自然是舉雙手歡迎的。”
說著,他又看向了晏彩,笑道:“掌門真人,我所言不虛吧。”
晏彩此刻卻是有苦說不出,面對這一位元神真仙的無形氣勢,她能強撐著不失態已算修為高絕。
可無奈,仙凡之差,猶如天淵,她連抵抗的余地都沒有,只能任人擺布。
被姬楓無形的氣勢迫使著點了點頭之後。
方玉滿意的拍了拍手。
王恆自殿後走了出來,仍是一副放蕩不羈的打扮,可眼中卻多了些憤然,忌憚。
晏彩的眉頭皺起,方恆破壞了姬義的計劃之後,她害怕出現意外,便將他收在了一處安全的地方。
那裡只有師徒一脈的核心成員才知曉得。
晏彩於心中咬牙暗道:“到底是誰背叛了我!”
方恆環著四周看了一下眾人,信步走到了姬禮面前,言道:“只要勝過你便好了吧。”
他又上下打量了姬禮幾眼,道:“還不如之前那個,你不是純粹的樂者。”
姬禮笑了笑道:“這位兄台說的是我弟吧,姬義是我們這一輩公認的愛律之人。若是比較喜愛之深,我不如他。但我們比得卻是輸贏,而非癡迷吧!”
“多說無益。”王恆撇過頭,不再看他,“直接說如何比試吧。”
晏彩看的心中急切,可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正當她心急如焚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承受的威壓煥然一空。
她面露欣喜的看向遠方,一道鯨吟傳來,響徹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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