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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甘棠輕手輕腳地走進,她以為溫晏清在休息,結果走進發現其實他正在看她。
“剛才你問我在哪裡,然後掛了我的電話,我很害怕。”溫晏清啞聲說:“但你來了,我很高興。”
林甘棠摸摸他額上的汗,熱熱的,潮濕的,溫晏清口中溢出聲細碎的低哼,閉上了染著情、動的眼眸。
他無奈失笑:“我夠難受了,你還來招惹我啊,小梨棠。”
林甘棠有點不知所措的收回手:“我……我不知道啊,那怎麽辦,我、幫你?”
“經期不能同房,傷身。”溫晏清聲音沙啞。
還關心她呢,林甘棠說:“你這樣……也傷身啊。”
“我感覺比剛才好多了。”溫晏清像怕她不信,坐直身拿起冰水喝下:“你陪我坐一會吧,等下一起回去。”
林甘棠有點不放心:“真不用我幫你?用手……還是口?效果一樣嗎?”
“……”溫晏清深呼吸,歎氣:“棠棠,你是來拿我命的吧?誰教你的東西?”
林甘棠抓著自個手指,小心地看他眼:“秋秋發的……寶寶巴士?”
說完不敢等他說話,跑到一邊:“我幫你拿水。”
她在客房的小冰箱裡找到涼絲絲的礦泉水,放到他面前,躊躇起來。
今天的事等他好了再說吧,不差在一時半會。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今晚的事。”林甘棠沒開口,但溫晏清已經從她眼中看出猶豫:“有人搞小動作,不只是我,艾德琳也中藥了。”
林甘棠抿抿唇,坦白:“我去了趟8206房,有人發消息和地址給我。”
“可能那個人以為我在那裡,不過那個人要失望了。”溫晏清擰開瓶蓋灌了半瓶水,喝的太快,水沿著下頜滑到敞開的衣前。
他捏著瓶子,看她問:“你來的時候……害怕嗎?”
會不會擔心他出軌,會不會在意他和別的人在一塊,會不會吃醋,會不會傷心。
他卑鄙的希望她會,因為這證明她愛上了他。
“怕啊,打開門的時候我想了好多。”他溫柔的語氣讓林甘棠紅了眼圈:“你對我太好了,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那我怎麽辦啊?”
溫晏清握住她的手,柔聲低道:“這是我應該擔心的事情吧?”
從來都是他害怕她離開, 他怎麽可能不要她。
他沒法忘記當初愛而不得、棄而不舍,進一步沒資格,退一步舍不得的滋味,現在的每一寸時光都好像是偷來的,是他害怕她會收走她給與的所有溫暖和陽光。
他攬住她,說:“我知道那個人的居心,但也慶幸他下手的對象是我,如果換做裡面的人是你……”
林甘棠抬頭看他,挨近他懷裡:“你會怎樣?如果你看到我和別人睡在一起了?”
“小梨棠,你的問題真殘忍。”溫晏清忽地擁緊了她。
光想想,心都像被刀生剮著。
如果裡面的是你,溫晏清親吻她的唇,閉上了眼中漸漸暗無的光。
我當然是……原諒你啊。
不然還能怎麽辦呢,小梨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