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甘棠不知道溫任東叫她出去做什麽,有什麽話不能在這裡說的?
她看一眼溫晏清,然後朝溫任東點點頭。
她出來前還把水杯往裡推推,怕溫晏清不小心碰倒弄濕自己;又把溫晏清的鞋擺正,如若他下床必定能穿上,免得他看不見找不到。
她很細心,溫任東看在眼裡,心緒難言。他捏著手中文件,希望他沒有看錯人吧。
他同林甘棠來到樓道邊,離病房有點遠。
溫任東抬頭望下病房,確定裡面的人沒出來,才看向林甘棠,靜默片刻,說:“晏清住院期間日常起居有護工幫忙,你不用親力親為,你也要注意休息,別累到自己。”
“一點小事,不累的。何況我比護工更清楚晏清的習慣,我照顧他,他也舒服些。”林甘棠說。
溫任東見她堅持,沒再勸。
“溫叔叔你叫我出來有什麽事情要說嗎?”林甘棠擔心:“是不是晏清他的傷……”
“不是,是叔叔有點事找你。”溫任東將手裡的文件遞給她:“你看看吧。”
林甘棠接過,看見上邊“個人股份轉讓協議書”,疑惑地翻了幾下,繼而蹙眉。
“我在盛方集團持有的股份,部分轉讓給你,你若覺得少,我可以再提個百分點。”溫任東說。
“溫叔叔什麽意思。”林甘棠將協議書遞回去。
溫任東沒接。
他負手身後,深深地看了眼林甘棠:“晏清的手術完成了,我們都不知道結果如何。如果他依舊看不見,我希望看在這份財產的份上,你能繼續陪著他。”
林甘棠輕輕嗤笑了下:“你覺得我差錢嗎?”
“你不差錢,但盛方的股份會讓你更有錢,誰會嫌身上財產多?這只是叔叔的一點心意,希望你收下。”
“拿回去吧。”林甘棠維持著遞文件的動作:“沒有這份協議我一樣會陪著他,不離不棄;收了它,反倒顯得我動機不純了,你讓晏清怎麽想?”
林甘棠知道, 溫任東大概是不相信愛情的人,不然也不會多年來流連花叢,一次真心都不曾付出,就算娶了妻子,說離就離毫不猶豫。
顯然他並不相信愛情能將兩個人維系一起。
“我對晏清的感情,不是他愛我八年我生出來的感動,也不是救命之恩下的感激,我很清楚我的心。”林甘棠神色認真:“說句不好聽的,別說失明,就算他瘸了癱了我都不會離開他,你將我和他的以後往好的地方想,好嗎?”
溫任東面容微動。
他幾不可聞地輕歎:“可是,這也是我這做父親的難免擔心的事,你拿了股份,我心安穩點。如果晏清好了,就當做是溫家給你的聘禮,別人不會說什麽的。”
“如果是聘禮,我接受,但請你將它送到我爸面前。”林甘棠笑笑:“雖然現在不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套,但該走的流程還是正式地走,對吧?溫叔叔有空亂想,不如把禮堂賓客擬定一下,我不介意晏清出院就跟他舉辦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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