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甘棠怒極了。
在這段感情裡溫晏清本就小心翼翼敏感而卑微,這一次的傷勢更讓他對自己和未來充滿懷疑。
她一點點為他壘起自信,卻防不住外來的手狠狠一推!
怪不得他總想著給她安排,怪不得他如此的消沉頹靡,你看看這個人,說的是什麽魔鬼之言!
他不配。
他自私。
他讓她為難。
顧祉川卑鄙地要將溫晏清的情緒摧毀。
就像當年她和他在一起,他冷漠的叱責她:“你自己好好想想。”
他不耐煩地問:“有必要這樣斤斤計較?”
他冷酷漠視:“是你無理取鬧,你好好冷靜冷靜。”
而如今,他還站在道德點上要求別人聽他的勸!
“我林甘棠這輩子就是為了溫晏清來,你想讓我走,你做夢!”林甘棠憤怒道:“別將你的別有用心美化成為我著想!誰稀罕!”
林甘棠的一巴掌和含刀子般怨憤的目光讓顧祉川怔然頓在原處。
他碰了碰火辣辣的臉,又麻又痛。
“我說錯了嗎?他失明是事實,腦神經存在問題是事實。”顧祉川舔舔滲出絲腥甜的腮:“甘棠,別意氣用事,談戀愛可以,為什麽要用婚姻來冒險。”
顧祉川承認自己很卑劣,林甘棠和溫晏清在一次,他還能有期望;但如果她現在登記婚姻,那他再沒有一絲的機會。
他望著林甘棠敵視他的眼,心口發堵,酸脹難言:“我們在一起那麽多年,你都沒有這樣深刻的愛過我,像今天為了溫晏清一樣,義無反顧。”
“為你?”林甘棠冷笑。
我林甘棠為了愛你死過一次,夠不夠。
她仿佛聽見最大的笑話,目光凜然:“你為我做過多少,你憑什麽得到我的義無反顧。顧祉川,愛是對等的,你?配嗎?”
顧祉川目光狼狽:“他呢,你眼裡他千好萬好,但是現在你要登記,他連身影都沒一道。”
“你也就只能抓著這點事不放了,顧祉川,給自己留點臉面,別逼我扇你另半張臉。”林甘棠眼神幽冷地掃在他身上:“現在不走,留在這裡等我請你吃喜糖?”
顧祉川呼吸一窒:“甘棠。”
“你以為你能阻止得了什麽?”林甘棠涼涼諷刺:“不走你就站在這裡看著,看著我和晏清手牽手進去,拿著結婚證出來,勞煩你當個見證人,回頭婚禮份子錢不用你隨?”
“甘棠,你說話非要帶刺?”顧祉川聽得難受。
“你可以不聽。”
顧祉川拿出香煙, 失落難堪地點了根。
煙霧吞吐,他的眉心緊皺。
林甘棠往遠處避開,一點都不想粘上他的煙草味。
顧祉川察覺她的不喜,看著夾在手裡的煙,最終還是掐滅了。
“行,我走。”顧祉川將熄滅的煙丟進垃圾桶,轉身回到車上,啟動引擎。
他駛出段距離,車外後視鏡已經看不見林甘棠的身影,便停車拿起手機,撥打了林父的號碼。
她說的沒錯,可能他是阻止不了她的決定,那他便找能阻止她的人,哪怕不一定成功。
他無法眼睜睜看著她從此往後成為別人法律上的妻子。
“喂?”
“伯父,是我,顧祉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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