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要的規矩她還是會遵守的,但之後曹冰冰要是敢拿捏她,對不起,她也不是軟柿子。
那一眼沒什麽威力,卻透著嬌嗔,看的楚青雲身子都麻了。
他輕咳一聲,拖了一張圓凳坐在了陳如錦的身側:“我幫你畫眉。”
陳如錦一臉驚悚的看著楚青雲:“殿下,一會還要進宮給皇上皇后請安,你別給我添亂了。”
楚青雲感受到了歧視,立即拍著胸脯保證:“乾別的我不行,畫眉這種事我最擅長了。”
話落,他便感受到了陳如錦意味深長的一瞥。
“你這什麽眼神?”楚青雲怔怔的問。
陳如錦道:“殿下這麽擅長,是因為給後院的鶯鶯燕燕畫多了是嗎?”
楚青雲面色一僵,被噎的不要不要的。
“開什麽玩笑,爺是隨便能給人畫眉的嗎?”
向來只有女人討好奉承他,他怎麽可能去討好女人。
陳如錦是目前唯一想讓他討好的女人,偏偏這丫的居然都不領情。
“那殿下是哪來的自信擅長畫眉?”
楚青雲一臉驕傲的看了陳如錦一眼,挑眉道:“爺最擅長人物丹青,豈會畫不好眉。”
陳如錦無語的嘴角一抽。
是誰給他的自信,人物畫畫的好,眉也能畫的好。
“殿下,你用早膳了沒?”陳如錦忽然問。
話題轉的太快,楚青雲愣了一下:“還沒,等你一起用。”
“殿下去前院等著臣妾吧,臣妾給三皇妃請完安便去前院找你。”
楚青雲聽明白了,就是嫌棄他呢。
“小沒良心的。”他伸出兩隻手,左右開弓捏了捏陳如錦的臉蛋,輕笑道:“以後求爺給你畫,爺也不畫了。
”
現在說的有多堅定,之後臉打的就有多響。
主院。
三皇妃一整晚都沒睡好,眼下的烏青塗了一層厚厚的粉才免強掩蓋住。
她坐在正廳裡,等著陳如錦來給她敬茶,臉色很是不鬱,心下打定主意等會要好好搓搓陳如錦的銳氣。
“人還沒來嗎?”
每隔一段時間,三皇妃便要問上一句,眼見著日頭升起還沒見陳如錦過來請安,她的臉上便控制不住的怒意,想的是昨晚她跟楚青雲的洞房夜,還不知道怎樣的柔情蜜意。
嫉妒的野草瘋狂的滋長,令三皇妃本就不算傾城的容貌襯托的越發的刻薄。
玉蘭道:“主子稍安勿燥,奴婢去錦院看看。”
說罷,正要離開,忽聽外面傳來婢女的請安聲:“奴婢參見陳側妃,側妃金安。”
陸陸續續的請安聲,張顯著來者的尊貴的身份。
從今往後,三皇子裡府不再僅是她一個正妃,還有一個側妃。
三皇妃緊緊的捏了捏拳,指甲掐進肉裡,才讓她痛的回神,坐直了身子,端起了屬於她正妃的姿態。
陳如錦緩緩步入廳內。
她一身淺紅色羅裙,上面繡著紫色玉簪花,襯得膚若白雪,抬腕凝眸間,風情蹁躚,姿容豔麗,逼退了一室的繁花似錦,唯有她大放異彩。
三皇妃看著這一張臉,心中更是嫉妒到抓狂,目光如匕首般鋒利凜冽,恨不得劃花陳如錦的臉。
“陳側妃好大的架子,居然還要我等你。”
陳側妃淡淡的昵了三皇妃一眼,漆黑的眸中毫不掩飾的劃過一抹嘲諷。
這麽迫不急待的就要教訓她,吃相真難看。
“臣妾來給皇妃敬茶。”陳如錦道。
沒有接三皇妃的話,也沒有請罪的意思。
說著,她朝一旁的婢女看了一眼:“端茶來。”
婢女是三皇妃的人,聞言朝三皇妃看了一眼。
三皇妃拍著桌子,怒道:“陳如錦,我跟你說話呢,你竟敢無視我。”
“三皇妃的話,臣妾聽到了,不過不影響臣妾敬茶。”陳如錦不緊不慢的道,而後朝門口喚了一聲:“綠羅,端進來。”
話落,便見綠羅端著一隻托盤走了進來。
“既然三皇妃這裡沒有準備茶,那臣妾就自己準備了。”
陳如錦說著,便端起茶杯,在三皇妃面前跪下,恭敬的道:“臣妾給皇妃請安,請皇妃喝茶。”
三皇妃氣得嘴唇直抖。
陳如錦是故意的。
誰請安還自己帶著茶來?
“陳如錦,你放肆。”
陳如錦眉稍輕挑,淺笑一聲道:“三皇妃這話就奇怪了,從臣妾進屋到現在,全都是三皇妃你在說,臣妾自己準備好茶過來給三皇妃敬茶,這也錯了?那臣妾是不是也能說三皇妃故意刁難臣妾所以沒想過要喝臣妾敬的這杯茶?”
“你別血口噴人,我何時說過。”
“所以……三皇妃是要喝的?三皇妃請喝茶。”
陳如錦笑意盈盈的把茶又往前遞了一遞,道。
三皇妃氣得臉紅脖子粗,一個不慎被陳如錦給將了一軍,她不由得冷笑:“好一張嘴,真是伶牙俐齒的很,既然要讓我喝你這杯茶,那便好好跪著,拿出你的誠意來。”
陳如錦眉頭微蹙,頓時面露不滿。
她這敢怒不敢言的模樣,頓時叫三皇妃有種揚眉吐氣的快感。
只是這爽感才剛有一瞬,忽見楚青雲面色陰沉大步走了進來。
三皇妃猝然一驚,正欲起身行禮,就見楚青雲一把奪過陳如錦手中的茶杯,將她拉了起來。
“膝蓋不要錢嗎,這麽跪著。”
陳如錦看著臉色難看的楚青雲,不由眨了眨眼:“你怎麽來了?”
“爺要不來,你還不定被怎麽欺負呢。”楚青雲咬牙道。
說著,他將茶杯重重的磕在桌上,目光如刀的朝三皇妃射去,如雷電般朝她劈來,震得三皇妃心中大駭。
“曹冰冰,爺給你臉了是吧,竟敢給側妃下馬威,這茶你愛喝不喝,走。”
“殿下,臣妾……”曹冰冰驚慌失措的想要解釋,卻見楚青雲拉著陳如錦頭也不回的走了。
壓根就不想要聽她說話。
看著匆匆離開的兩人,三皇妃氣得渾身都在顫抖,喉嚨隻覺得一片腫脹仿佛喘不過氣,委屈的眼淚更像是決堤的洪水傾泄而下。
“賤人,賤人……”
她一遍又一遍的罵著陳如錦,卻又無可奈何。
自己不過是讓陳如錦跪一會,殿下就這般下她的臉,寵愛至此,怎叫人不妒恨到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