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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妃重生後隻想虐渣》四百六十:被人陷害的
陸襄端著茶杯坐在窗前,看著無邊的月夜,手指輕輕的摩挲著,不知想到了什麽,嘴角抿起淺淺的弧度,笑容清淺。

 “是不是在想我,所以笑得的這麽愉悅?”

 一張清俊的容顏毫無預兆的出現在陸襄面前,就像整個人憑空出現的一般,饒是陸襄再沉穩也不由得嚇的瞳孔縮了一縮。

 “你、你怎麽突然來了?”陸襄捂著胸口,身子下意識的往後仰。

 楚今宴雙手撐著窗沿,輕輕一躍,便從窗口翻了進來。

 刀削般的五官,眉峰如遠山,挺括的鼻梁,一張老天爺極度偏愛下精雕細琢的臉,直叫身為女子的陸襄看了都不由得嫉妒。

 他的氣質孤冷,然清冷的面色卻染上了生動的笑意,顛倒眾生。

 站在陸襄面前,他將一隻雕花的紅木錦盒遞到她的面前:“年三十宮中設宴,我怕是無暇分身,所以提前給你來送新年禮物。”

 陸襄愣愣的看著楚今宴手裡的東西。

 楚今宴將盒子打開,露出裡面一對碧綠的玉鐲,晶瑩剔透。

 “我母后留了很多好東西給我,但有些暫時不能給你戴,這對玉鐲是裡面相對低調的,父皇說,當年母后很喜歡。”

 “先皇后的東西,太貴重了,我……”

 楚今宴不等陸襄說完,便強勢拿出鐲子戴在了陸襄手上:“她喜歡的玉鐲戴在我喜歡的姑娘手上,母后在天之靈肯定很喜歡你。”

 陸襄垂眸,嬌豔的臉上浮現淺淺的紅暈。

 她輕輕摸了摸玉鐲,觸手生涼,心底卻是一片灼熱。

 半晌,她轉身走到床前,從枕頭下拿出一隻荷包,遞到楚今宴面前。

 楚今宴眸光微亮,拿過荷包:“你親手做的?”

 珍貴的織金錦,上面繡著翠竹,銀線勾邊,低調而又不失精美。

 陸襄輕笑著點頭。

 楚今宴從善如流的把身上的荷包解了下來,掛上了陸襄給他做的,滿意的勾了勾唇。

 忽然,他又道:“我的腰帶跟這個荷包好像不太配。”

 陸襄聞言,無奈的瞪了他一眼,轉了話題:“晚上國子監的火,是你放的?”

 楚今宴坐下,直接端過陸襄手邊的茶,喝了一口。

 陸襄瞪眼。

 “不是,盛閑放的。”

 陸襄:“……”

 有差別嗎?

 “你這做法太冒險了,聽說這一次皇上震怒,若是叫他知道是你的算計,怕是也不會輕易原諒你,殿下,不值得。”

 陸襄看著楚今宴,眸中含著一絲擔憂。

 他有皇上的寵愛,才能與其他皇子有一較高下的資本,若是讓皇上心生不滿,他坐上太子之位只怕更難。

 才回京不過一年,就算建立人脈,也不及二皇子等人在京城汲汲營營這麽多年穩固。

 為了她,不劃算。

 楚今宴伸手,在陸襄的腦袋上用力的揉了一下,像是故意賭氣似的,直把陸襄幾縷頭髮都揉得炸毛了:“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值不值,我說了算。”

 “再說肖沐恆是柳相的女婿,跟柳相這麽親密的關系,我怎麽可能讓他涉入朝堂,這才是開始,打壓肖沐恆,就是打壓柳相,這一次,國子監祭酒也不能獨善其身。”

 他的幾個兄弟背後的勢力都不容小覷,其中以柳黨勢力最大,其門生遍布朝堂,連父皇都不敢輕易動他。

 而且他隻燒了一間空蕩蕩的學堂,毀了再建就是,父皇趁機敲了肖沐恆一筆,這會怕是正躲在哪裡偷著樂呢吧。

 ……

 年三十,整個京城都洋溢著過年的氣息,各大府邸從早便開始忙碌了起來。

 而肖府上空,卻彌漫著低氣壓,府裡下人一個個都把皮繃的緊緊,連走路都靜悄悄的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沒有歡樂的氣氛,只有一片愁雲慘霧。

 肖沐恆昏睡了一夜之後,在上午醒來,隻一動,便扯到背後的傷口,疼的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屋裡一片寂靜,沒有人在。

 “來人。”他一開口,聲音便透著一股沙啞。

 有丫環推門而入,看了一眼床的肖沐恆,不等他說話,便發出一聲驚呼,然後轉身跑了。

 肖沐恆:“……”

 緊接著,便聽到婢女嚷嚷的聲音:“夫人,夫人,大少爺醒了。”

 很快,柳安瑤走進房間,嬌好的面容帶著清冷之色,站在床頭看著他:“相公醒了,感覺怎麽樣?”

 肖沐恆皺了皺眉,道:“水。”

 柳安瑤朝書畫看了一眼,書畫轉身倒了杯水,伺候肖沐恆喝下。

 足足喝了一杯,喉嚨裡的乾澀疼痛才稍稍緩解。

 “我傷勢嚴重嗎?”肖沐恆問。

 柳安瑤道:“禦林軍執仗刑,能保住命已經是你的運氣了,少不得要一個月好才能下床走動,腿被燒焦的柱子壓到,雖沒斷骨,但皮膚灼傷了一大塊,好了以後也會留疤。”

 肖沐恆眼底閃過冷意,但也沒有太過驚訝。

 只要不是殘廢,他的傷早晚都會養好的。

 可恨的是他挨了打,破了財,卻依舊被罷了官,更是被成德帝無情的剝奪了功名終身不得入朝堂。

 這讓他如何位極人臣。

 柳安瑤在一旁的繡凳上坐下,面無表情的看著肖沐恆,道:“你究竟是怎麽回事,居然犯這種低極的錯誤。”

 肖沐恆正滿心憤恨,沒有看到柳安瑤眼底的不耐煩。

 他握著拳頭重重的捶了一下床:“我是被人陷害的。”

 柳安瑤猝然一驚:“誰陷害你?”

 肖沐恆道:“不知道, 你想想,我就算再荒唐,也不可能在國子監裡飲酒,還特意跑到學堂裡去,昨夜我當值,正在整理文獻,也不知道怎麽就睡過去了,我是被痛醒的,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大火裡了,因為腿受了傷,幾乎是死裡逃生。”

 他也想知道究竟是誰坑害他。

 那人把他迷暈扔進火海,根本就不管他死活,如果不是他半途醒過來逃了出去,現在怕是已是一具燒焦的屍體。

 到那時候也沒有人會同情他替他查明死亡原因,只會認為他活該倒霉。

 “誰有這麽大的膽子,竟敢火燒國子監?”柳安瑤瞠目結舌的看著肖沐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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