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晨琢磨趙大爺這一手的時候,張晨胸口的金色紋路亮了起來。
片刻之後,趙大爺問道。
“怎麽樣?”
張晨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趙大爺問的是什麽。
“金紋心法的妙用,你體會到了多少?”
金紋心法?
自己胸口那玩意?那個金色紋路?
我去,這老頭是怎麽知道的?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瞬間將張晨包圍。
哪怕是之前面那蒙面人拔出匕首的時候,他也沒有這麽害怕過。
這可是張晨最後的秘密,現在居然被一個不明身份的老頭知道了。
這老頭,不會是來抓自己的吧?
猶豫了許久,張晨決定矢口否認這件事。
不管有沒有,他都不能說。
說了,他將會惹來天大的麻煩。
張晨不知道村長口中所說的禁衛軍,還有沒有漏網之魚?
被這些人知道他身上有金紋心法的秘密,這些人肯定會來找他麻煩。
飛羽軍本來就是為此而來,想來也不會讓他好過。
而眼前這個老頭,他既然知道金紋心法,肯定知道這玩意的來源,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一旦自己主動說了出來,張晨覺得自己應該活不過明天了。
“你別急著否認,也不用急著承認什麽,我來找你,只是覺得咱們有緣。”
頓了頓,趙大爺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當年我和我師妹一同前往西疆教徒的時候,我們就有了一個想法,這個想法的概念,我們將它命名為拓金訣。”
“以前的西疆,和現在的西疆有些區別,以前的西疆,在蜀山以西的地方,那鬼地方你或許沒去過,我可是親自走過一遭,那裡簡直就不是人能生存下去的地方,城中還稍微好些,但城外的獸潮,隔三差五的就來一次,為了抵禦獸潮,蜀城城主只能派遣士兵前去抵禦。”
“獸潮,呵,獸潮,你可知道獸潮是什麽?”
見張晨不答,趙大爺也沒有賣關子的意思。
“變異生物的壽命,短則一年半載,長則數百年,異獸活了上百年,便會逐漸開始出現靈智,為了擴充自己的領地,這些有靈智的異獸,便會驅使其他異獸,向城池發起進攻。”
領地之戰!
“成千上萬的異獸攻擊城池的情況,被稱之為獸潮,每一次獸潮,需要上萬的甲士前去抵禦,而每一次獸潮被擊退之後,這些士兵也十不存一了。”
說到這裡,趙大爺眼中隱隱有淚花出現。
那成千上萬的人,在獸潮的衝擊下死去的場面,仿佛再次出現在他面前。
“當年,也不知是西疆異獸頭領發了什麽瘋,半年之內,竟然發起了十次獸潮,死的人太多了,為了抵禦下一次獸潮,蜀城不得不培養更多的甲士出來。”
抬頭看了張晨一眼,趙大爺眼中帶著些許希翼。
“你或許不知道,一個甲士從培養到參戰,至少需要三五載的時間,哪怕我和師妹兩人不吃不喝的教,半年的時間,我們也教不出十萬的弟子出來,也就是那個時候,我和師妹開始研究起拓金訣來。”
看張晨似懂非懂的聽著,趙大爺臉上露出了微笑。
“當時我和我那師妹,都是天資卓絕之輩,三十歲不到的年紀,就已經將運氣訣,也就是你們現在武教課所學的心法修煉圓滿了,當時的我們,因為看了一篇關於過氣續命的心法,
便萌生了一個想法。” “既然兩個人的氣血能夠互通,那功法是不是也可以?於是我和我師妹兩人,開始瘋狂的實驗這種可能性。”
說到這裡,趙大爺的神色忽然黯然下去。
“可是,我和師妹最終還是沒有等到成功的那一天,三個月之後,獸潮再次來襲,蜀城最後的八千將士,盡數死於獸潮,無力再抵禦獸潮的下一次進攻,蜀城城主下令,遷城至蜀山以東百裡之外。”
張晨好奇心被勾了出來,問道。
“後來呢?”
“後來因為我和師妹沒能完成任務,回去之後便被師傅責罰了,但經過長時間的驗證,我和師妹發現金紋心法確實有可行性。”
“我不甘心就這麽放棄了,在玉柱山面壁了三個月之後,準備找師妹繼續研究拓金訣。”
“可惜的是,師妹從蜀城回來的時候,被當今人皇看中,招入了皇城之中,這件事對我打擊很大,我從此一蹶不振,就連研究心法的心思也沒有了。”
“但是剛才,我卻發現,師妹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她成功了!”
看著激動不已的趙大爺,張晨隻覺得這故事太狗血了。
騙人,也編一個好聽點的借口嘛!
“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但我確定這就是我和師妹當初專研的拓金訣。”
趙大爺指著仍舊呈現文字的火光,顯得異常激動。
直到此時,張晨才發現自己一直維持著燭火。
完蛋了!
可是,這件事他不能承認。
“我聽懂了!”
趙大爺一激動,上前就要抓張晨的手,卻被張晨躲開了。
“你說的我大致聽明白了, 你和你師妹情投意合,最後你師妹卻被人皇看中,你被人皇橫刀奪愛了。”
趙大爺腿一軟,差點沒站穩。
“我說的重點,好像不是這件事吧,還有,慎言!”
張晨可不管這些,他是不可能承認自己身上的秘密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學會了拓金訣,而且,還是你師妹傳授的?可是,我除了麻陽縣,我就沒離開過張家村,我更沒見過你師妹,那趙老麻煩你給我解釋一下,我是怎麽學會拓金訣的?”
張晨的一番問話,頓時讓趙大爺無言以對。
是啊,師妹已經入了皇宮,他都見不到師妹,更不用說張晨了。
可是,剛才那一手隔空寫字的本事,張晨是看了他使用之後才學會的。
如果不是金紋心法,難道說這小子真的天賦異稟?
“唯一的解釋,只有禁衛軍帶出來的那份遺詔了!”
趙大爺回頭,眼神犀利的看著張晨。
“當時你拿到遺詔的時候,可知道那遺詔是什麽樣子?”
被問及此時,張晨徹底慌了。
他敢打賭,當天在場的除了他之外,就只有那一個留守的士兵。
而且張晨可以肯定,留守的士兵根本不知道當時的情況。
不然,他早被飛羽軍的人帶走了。
可是趙大爺一上來就詢問遺詔原本的樣子,就好像他知道遺詔不可能是那個白絹一樣。
這老頭,當天不會就在場吧?
即使如此,張晨還是不敢輕易將實情說出來。
信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