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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晉乾飯人》第二百五十八章 婉拒
趙含章頓了好一會兒才道:“收是收的,現在進入西平縣的流民多是失地之人,但我們地多人少,需要耕種的人多,此次修理河道你們上角村人出了大力,”
 “我看過那些青壯,都是乾活的好手,以後我們西平縣再有這樣的短工,還得找你們幫忙啊。”
 聽出了她的拒絕之意,村長有些失望,又有些慶幸,其實不到迫不得已,誰又想離開祖輩生活的村子呢?
 趙含章目送村長離開,眼中滿是惋惜。
 傅庭涵道:“以現在西平縣和上蔡縣的發展差距來看,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屬於你,沒必要太過惋惜。”
 趙含章一想也是,拉了他道:“走,我們沿著主街往下看看,聽說有些商家跟著一起搞活動,也準備了不少禮品。”
 商家的禮品多是他們自己的商品,既可以吸引到顧客,又能夠清掉一些庫存。
 連珍寶閣都加入搞了個小活動。
 活動獎品就是香皂。
 連諸傳這樣的貴公子都忍不住拋棄用慣的皂角而選擇香皂,可見它有多好用了。
 珍寶閣裡其他東西貴,但香皂的價格卻很親民,就是一般人家咬咬牙也能買下一塊回去試用。
 聽說這是趙含章的產業,裡面有可以分毫不差照出人全身的鏡子,還有最近縣城裡流行的炒鍋。
 沒錯,饕餮宴後炒鍋火起來了,從諸傳那裡買不到更多的炒鍋,大家這才把目光放在趙含章的珍寶閣上。
 但珍寶閣裡的鐵鍋就跟難產似的,很久很久才出來一口,往往剛放到架子上就被買走。
 除了各豪強家裡想要買外,還有各酒樓飯館。
 趙含章並不隱瞞各種炒菜的方子,好幾道菜味道是很不錯的,有人用釜和罐子試做過,但口感都遠不及鐵鍋,於是鐵鍋就更火了。
 現在就有人時時的盯著珍寶閣,只要鐵鍋一放上,立即有人進來買。
 偶爾那些公子老爺也會親自來看,既然進來了,自然不能只看鍋,這架子上各種香型的香皂,還有各種琉璃製品和大小鏡子,都可以看一看嘛。
 最先的琉璃製品和全身鏡已經趨於飽和,於是琉璃作坊創新了一下,開始做些精美容易攜帶的小鏡子,受此啟發,便有工匠做出了更多式樣的琉璃製品,讓每次進店的人都有被寶物環繞的感覺。
 而且這些東西的價格並不是十分貴,家裡略有一些錢的人家便可負擔,更不要說來逛珍寶閣的富商士紳了。
 於是他們就忍不住買買買。
 尤其是大晉的郎君們,他們並不是很把錢財放在心上。
 今日熱鬧,不少夫人小女郎們都出來逛街,於是就逛到了珍寶閣裡。
 她們當中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來,看到裡面這麽多精美的東西,忍不住小聲的驚呼起來。
 趙含章只是到門口便聽到了裡面嘰嘰喳喳說話的聲音。
 她頓了一下,當機立斷拉了傅庭涵就要走,珍寶閣裡的人已經眼尖的看見她,立即叫道:“三娘?三娘快進來,你娘也在這兒呢。”
 趙含章只能扯開笑容轉身,一臉乖巧笑容的進店,“伯母嬸娘們怎麽有空過來?”
 “縣城裡這麽熱鬧,我們自然要過來看看的,快來,這是你在新息的姑母,那是陽安縣方家的大太太,也是我們家親戚……”
 全都是聽說西平縣熱鬧,趁著出門購置年貨的機會跑來湊熱鬧,順便走一下親戚的。
 趙含章暈頭轉向的認這些親戚,留在門外的傅庭涵一直豎著耳朵聽,等她認得差不多了,這才帶著傅安和秋武進門,行了一禮後道:“常主簿有事要請你商議。”
 趙含章立即和眾人告辭,一直沒怎麽插上話的王氏立即道:“快回去吧,別讓常主簿久等。”
 她和女客們笑道:“這孩子忙,我們也不要她在跟前礙眼,這珍寶閣裡的東西只怕她還沒我熟呢。”
 大家一聽,這才放過趙含章,在店裡逛起來,“這小鏡子真好看,後面的漆畫很有靈性。”
 趙含章出了店鋪,立即道:“我們不逛了,快回縣衙。”
 天知道這條街上有多少親戚?
 傅庭涵笑著應下,和她回去。
 西平縣的商家們迎來了一波消費潮,上到東家,下到掌櫃夥計,都開心得好像撿到了金子。
 就是最窮的佃戶長工,也因為趙含章以工代賑,這一個冬季做工賺了不少錢。
 雖然很多家庭想要把錢存下來,但來到縣城看到比往年便宜那麽多的商品,他們還是忍不住買買買。
 買了便宜的針線,自然會忍不住買一兩塊便宜的布料給孩子做衣裳,很多消費都是這樣一帶一順著起來的。
 趙含章見商業恢復了生機,滿意的笑了笑。
 經濟嘛,只有這樣流通起來,那才能長久不衰。
 回到縣衙,老衙役立即把收著的籃子交給趙
含章,“是育善堂裡一個叫乙貴的小娘子送來的,她說這些東西都是她贏的,帶回育善堂無用,所以想要送給縣君。”
 趙含章笑道:“怎會無用呢?交給廚房加餐便是。不過既然送來了,不好再退回去。”
 趙含章把籃子遞給傅安道:“交給廚房,讓他們做出來,今日就吃這贏回來的東西。”
 又和老衙役道:“你拿一串錢去育善堂,交給那小娘子,就說她的好意我收下了,只是我是西平縣的縣令,得帶頭守我定下的規矩,說了縣衙裡的人不能收百姓的東西,那就是不能收的。”
 趙含章看向傅安。
 傅安便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串錢來給老衙役。
 老衙役收下錢,應下後一臉高興的去了育善堂。
 和乙貴不一樣,范穎便是參加了節目也拿不到獎品,不過不要緊,她可以花錢買!
 她上午玩兒,下午輪到她值守攤位,她就找贏了的人說話,“你才贏的麥粉賣不賣?”
 對方本不想賣的,但見范穎好看,出的價也不低,便賣了。
 她又花錢買了些豆油,然後下衙後拿了這些買來的東西就興衝衝的來找趙含章,“女郎,我買了些贏來的東西,我拿這些麥粉和豆油給你做炊餅吃吧?”
 趙含章覺得她好有活力啊。
 西平縣熱鬧了三天,官民同樂,大賺一筆的商人們也很快樂。
 和諸傳一樣喜歡熱鬧和玩樂的公子們也覺得很快樂,隻除了他們的一些爹和兄長。
 這一次西平縣的活動讓他們直面了趙含章的能力和威望,這一刻他們隱約感知到,就算趙含章沒有趙氏做後盾,她在這西平縣裡也能站穩腳跟。
 而很快,上蔡的消息也傳到了西平。
 趙含章在上蔡的威望也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汲淵聽從趙含章的建議,讓人磨了大量的豆粉,和麥子稻谷等糧食一並捐獻給上蔡縣衙,除此外,還有一批豆油。
 然後為了響應西平縣城的活動,上蔡莊園內部也搞了個活動,主要是給部曲、長工和佃戶們發福利。
 本來嘛,汲淵跟著人一起捐獻的東西,柴縣令沒有特別宣傳,偏遠地方的百姓自然不知道這是趙含章捐的;
 但趙氏莊園裡搞了這麽個活動,和西平縣城的活動一呼應,知道的百姓便忍不住羨慕和嫉妒,然後就扯出了今年賑濟物資是趙含章捐獻的事。
 當然,不止她一個人捐了,上蔡還有不少豪富捐了,只是無人傳說,於是趙含章就被凸顯出來了。
 趙含章在上蔡縣的名望直線上升,相應的,柴縣令的聲望直線下降。
 他知道此事時都不知該做出什麽表情來才好,他扯了扯嘴角,最後一抹臉問道:“這是汲淵設計傳出去的?”
 “不是,”主簿低著頭道:“是民間自己流傳的,汲先生似乎還解釋過,只是效用不大。”
 柴縣令就哼道:“一群愚民,隻願認自己認為的事,根本聽不進人話,若沒有我周旋,趙氏莊園會捐這麽多東西嗎?”
 “是,這都是縣令的功勞,百姓愚昧,哪裡能領悟縣令的苦心?”
 主簿擔憂的問道:“那接下來該怎麽辦呢,開春在即,若太多的人離開上蔡去往西平,明年我們上蔡的賦稅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
 柴縣令只能下令,不許百姓隨意離開鄉村,凡要出行必須和裡正報備,又放出風聲,明年縣衙會給出一批糧種。
 趙含章也正在操心糧種的事。
 小年以後,大年即將來臨,過了大年,天氣會漸漸的暖和,那就要開始準備春播了。
 而在春播之前,她得準備好今年需要發下去的糧種。
 當然,不是所有的縣衙每年都會給糧種,也不是家家戶戶都能拿到的,還得看當年縣衙的財政情況和縣令的良心。
 很巧,趙含章不僅有良心,還很有錢,於是她把此事交給常寧,“一定要細細挑選,選出好的糧種來。”
 常寧應下了。
 和西平縣過小年的熱鬧相比,西平縣的大年過得很肅穆和低調,大年二十九那天,幸存的人去祭拜在那場戰亂中死去的親人。
 育善堂裡也都是哭聲,趙含章特意給他們撥了一筆錢,容許他們和廚房要祭品去祭拜親人。
 而有的孤兒就不是西平縣人,是流落到了此處,他們就可以沿路而祭,所以大年二十九和三十兩天,大街上很多祭拜的痕跡,氣氛有些肅穆。
 趙含章早就封印回塢堡,她帶著家人去祖墳裡祭拜過祖父和她爹,然後就和家人低調的守歲過年。
 王氏隻覺像做夢一樣,“一年前,我是怎麽也想不到你會當縣令的。”而他們會是這樣境況。
 和王氏一樣像做夢一般的還有皇宮裡的永嘉帝。
 坐在榻上,他默默地垂淚,就在剛剛,東海王當眾羞辱他,而滿朝文武除了傅祗,竟無第二人為他說話。
 皇后默默地走到他身旁坐下,挨著他坐了許久後問道:“陛下,我們該怎麽辦呢?”
 皇帝握住她的手,“我無可用之人,朝政被他把持,你我不過是個提線木偶,能怎麽辦呢,不過等待屠刀落下罷了。”
 “只是我心中憂慮,匈奴劉淵野心勃勃,雖然打退了他,但他已稱帝製,是決計不會放過洛陽的。”皇帝垂淚道:“洛陽的東北門戶已失,雍州又有災亂,匈奴軍朝夕可至洛陽,若不離開,不僅皇室不能存,洛陽百姓也要受我牽連啊。”
 梁皇后臉色變了又變,不由道:“陛下何不招眾臣工來商議,說服他們遷都?”
 皇帝:“朝中分了兩派,只有傅祗幾個還支持我遷都,其余人都跟隨東海王,怎會允許我遷都?”
 他哀歎道:“若能得王衍相助也就罷了,偏他平時不問政事,一問也只聽從東海王。”
 皇帝是越想越心傷,他本來就不想當皇帝,完全是被逼著坐上這個位置的,當了皇帝還這麽憋屈,讓他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一年以前,他哪裡想得到會是這樣的境況?
 而此時,和他隔了近千裡的漢國皇宮裡,劉淵正在和他的兒子臣僚們歡度春節。
 這是漢人的節日,但劉淵從小仰慕漢文化,面上
一直把自己當漢人,畢竟,他可是認為他和劉漢皇室同出一脈,是正統!
 所以他們也過年節,而且還過得很熱鬧。
 劉淵一仰脖子喝了一杯酒,砰的一下砸下酒杯,豪言壯語道:“待到明年,我一定要攻進洛陽,取回我大漢剩下的半壁江山!”
 只是佔了並州大半的劉淵野心勃勃,覺得自己已經佔了大晉的半壁江山。
 一群匈奴人聽了,立即表示道:“我等願為陛下效力!”
 還有憨的,直接大聲喊道:“待天明,我立即帶著人殺去洛陽!”
 劉淵還真怕他帶兵去, 忙道:“不必急於一時,等春播結束!”
 雖然他是真的想打下洛陽,可不代表他願意大年初一出征啊,打仗嘛,還是應該選準時機的。
 守歲無聊,趙含章和傅庭涵正拿著燒出炭的木棍在地上寫寫畫畫,“我要是劉淵,我一定會選擇夏收在即,或者是夏收結束後進攻洛陽。”
 傅庭涵:“搶糧食嗎?”
 趙含章點頭,“以戰養戰,消耗會少一些。”
 傅庭涵看著地面上的線條皺眉,“你上次說雍州災禍,有流民軍作亂?”
 “對。”趙含章的目光也落在他點的那個點上,歎氣道:“東海王要是不能安撫住雍州,匈奴大軍可長驅直入洛陽,這是很危險的一件事。”
 傅庭涵道:“我要是皇帝,我就直接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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