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睡得很好,自從回來之後她的睡眠質量就恢復到了曾經和裴宴城婚後的那樣。
一如既往地從熟悉的懷中醒過來,虞楚意識還不太清楚,順著肌肉的記憶,攀上了男人的脖頸。
撒嬌似的索要著甜甜的早安吻。
但是虞楚還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果然一睜眼,就對上裴宴城那雙爬滿了血絲的眼。
不知道為什麽,虞楚居然從裡面看出來了滿眼的幽怨,像極了受氣的小媳婦。
“裴宴城,你這是一夜沒睡嗎?”
虞楚捧起裴宴城的臉頰,湊近了驚歎。
裴宴城看起來極其的疲憊,從昨天來看也必然知道這人出差的時候工作量很大,想來是熬夜加班才能提前那麽久回到江城。
而今天早上一看,就更是疲憊頹靡,她的手心都感受到了他新長出來的胡茬扎人的感覺。
“可憐的寶貝,是我昨晚喝醉了折騰你了?”
虞楚也沒有喝斷片的時候,她知道自己混著酒喝得有點醉,但是她發誓,她醉酒後絕對很規矩,絕對不發酒瘋,絕對很乖!
這是上輩子裴宴城告訴她的。
“你口中的寶貝是我?”
裴宴城起身,同虞楚面對面坐在床上。
外頭陽光正好,從窗簾的縫隙鋪了些進來,剛好在床上落了一道光芒。
虞楚回味起來這個稱呼,捂了嘴。
她說起話來有時候刹不了車,什麽奇奇怪怪的稱呼都會往外面冒出來。
“不是你還有誰,我的寶貝兒不就是你嗎?”
反正虞楚在裴宴城面前素來把不了門,特別是重生後對上尚且在情事上顯得稚嫩的時候,撩撥起他來簡直就是一大樂趣。
裴宴城一副我信你個鬼的表情。
“你都叫過誰?”
虞楚回憶著,掰著手指頭數。
這個動作,顯然像是踩到了裴宴城的狗尾巴。
“還有別人。”
虞楚點頭,是啊。
喬寶貝她名字就叫寶貝,算一個。
然後,上輩子的裴宴城和這輩子的裴宴城,反正都是裴宴城,也不知道算一個還是算兩個。
不過在裴宴城這邊的情況來看——
虞楚恍然大悟。
看來是昨晚自己喝醉了,可能當成了上輩子,或許下意識做出了什麽舉動,叫裴宴城泡進醋缸子裡面了。
就比方說,像剛才自己索要早安吻的舉動來說。
裴宴城這個男人又是慣會發散思維的,說不定就把自己嘴裡面的前任結合到一起了。
前任是他,現任是他,從來都是他。
“你吃醋啊?我的寶貝沒有很多。”
裴宴城聽出來了她話中的意思,咬牙切齒,“你還想要幾個?”
虞楚噗嗤一笑,這叫什麽,我醋我自己嗎?
“一個一個,就一個裴宴城好不好?”
見好就收,不然很難哄的。
聽了虞楚的話,裴宴城適才心裡面好受了很多。
“你的話聽起來很敷衍。”像極了渣女。
虞楚不知道原來自己在裴宴城的眼中已然是個渣女形象了。
虞楚聽懂了意思,爽快地妥協,“就你一個寶貝。”
裴宴城還是不大相信這個女人的話。
裴宴城微眯著眼打量著虞楚,顯而易見的“我信你個鬼”。
但是最終,他還是勉強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