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公孫瓚對烏桓發動總攻，歷時三個月，借助田疇的幫助，順利大破烏桓，將華夏帝國的疆域擴充到後世的東北。此事鮮卑的東部聯合，已經被北疆王麾下大將張燕攻破。是的，昔日投降的黑山賊張燕，在安頓好弟兄之後，就自己跑去北疆國。這個一直蝸居在太行山的年輕人，卻有一顆不安分的心。文治方面，周瑜陳端和秦松三人做得很好。入秋之後，那邊又多了個文士，那便是張昭。把朝廷的事情安頓完畢後，張昭辭官乞骸骨，轉眼就北上北疆國，投入孫策麾下。之後中書省由虞翻充當中書令，同時張紘調回來。孫暠這邊不缺人才，只是缺乏跟得上他節奏的人才。張昭年紀略大，又跟不上時代，本身又不願意改變，受不走人很正常。據說前兩年開始，就已經有人在開盤，賭他什麽時候乞骸骨。暗衛之後也送來調查結果，真的是張昭受不了，自己選擇離開的。自己離開孫暠無所謂，大家好聚好散。可如果是孫策那邊有人挖自己的牆角，這就不好了。孫暠相信對方不會，但難保“都要交班了，何必這樣累?”孫暠看向這位老友，岑溪遠在西域，基本不可能回來。私下能暢所欲言的老友，只剩下呂熾一人。“就是要交班，才要把事情做好。”呂熾回道。暗衛有郭嘉和賈詡看著，問題不大。明面上的禁衛有祖衝帶著，也能放心。近期呂熾就會調職宣部，否則宣傳工作，她對這個工作很熟悉，一直空懸的尚書職位，就是為她準備的。孫暠主要還是擔心，在陰暗的地方生活太長時間，她的心理會出現一定扭曲。適當增加一下社交，同時多一些時間照顧家人，至少三年內得是這樣。三年的時間，祖衝也差不多能整合好錦衣衛了。“三年之後，我的工作是什麽?”呂熾不免詢問。“繼續擔任錦衣衛，不過情報工作要逐漸放手。從具體工作，到培育新人這點上。”孫暠回道。要說科研人員有培訓的學院，海軍，教師什麽的也有相對應的學院，那麽間諜當然也需要。孫暠不需要那些憑著天賦上任的暗衛，而是有傳承的。否則一個時期一個風格，這樣很不好。“怎麽感覺我好像不升反降了?”呂熾不免吐槽起來。“你現在都封侯了，還有什麽不滿意的?”楊浪搖了搖頭，“真給你當上中書令，只怕有人就要搞小動作。你這裡，到底有個把柄掌握在別人手裡。”“你知道了?”呂熾反問，這幾年她隱約意識到，孫暠知道自己的秘密。只是大家都沒有挑明，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而已。可今天孫暠的意思，感覺是要攤牌了。“你這胸肌越纏越堅挺的，能瞞得過誰?”孫暠搖了搖頭。要說女性，一般二十歲就已經停止發育，可很神奇的，呂熾居然三次發育。到這個程度，就算用繃帶纏著，也根本隱瞞不了。就仿佛是老天爺，故意不讓她這樣糟踐自己一樣。“那你有什麽想法?”呂熾戲謔的問道。“十年前的話，我大概會想你求愛……現在的話，我希望你我可以是一輩子的朋友。”孫暠誠懇的回道，“當然你有什麽想法，我也會適當尊重！”“你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和你當朋友還好，當夫妻那可相處不來。”呂熾調侃道。孫暠大男子主義不說，而且什麽都要在自己的掌控下。他和呂熾兩人的性格相近，可就是太像，所以根本沒有結合的可能性。呂熾若要嫁過去，那必然要當皇后，甚至弄死所有皇子。孫暠不喜歡一個太強勢的皇后，這也是他當初會立張瀅為後的原因，她就是一個很溫順，甚至什麽都遷就孫暠的傳統女子。“對，我們或許真的處不來，還是當朋友輕松一些。”孫暠笑道。若兩人當一輩子的好朋友，何嘗不是一種真誠的陪伴。頓了頓，繼續說道:“礙於你的情況，尚書顯然已經是極限，再說你也已經封侯。呂家沉寂很久，如今至少也是九卿之一，差不多就好。你也要多培養一下呂家人，否則偌大的家族只有你一個撐著也不好。”這也是壓製呂熾的原因，這貨表面上是汝南呂氏，連呂蒙都是她的族侄。可實際上她來自什麽家族，要扒還是能扒出來的。來自那個家族，又是女兒身，甚至和自己有曖昧，這三個加起來還是會引起很大轟動。最後甚至會引到女性出仕的話題上，說不定會被看做是，自己為安排她才做出的妥協。最糟糕的是，這種情況暗衛壓製越嚴重，對方越覺得其中有蹊蹺。八卦這玩意，用得好甚至比國家的言論鎮壓還厲害。“呂家已經太久沒有接觸政治……”呂熾搖了搖頭，可堪一用的根本沒有。稍微有點能耐的，心性還不行，很容易就被人收買。如今只能把希望，寄托於自己的兩個‘兒子’上。張春華和自己聯合培養，兩個孩子才幾歲，已經如同十幾歲一樣老成。“也多陪陪你那兩個孩子，別讓他們失去幸福的童年。”孫暠笑道。他想過把那兩個孩子， 接到皇宮，和自家幾個孩子一起玩耍。畢竟在這之前，他已經安排過幾個官員的兒子過來。話說回來，張昭那家夥自己過去，長子張承也跟了過去，在那邊當將軍。侄子張奮倒是在軍中，這兩人也因為年齡問題，沒有被安排為孫綽的伴讀。“他們肩負著呂家的二代興盛使命，怎麽能松懈下來?”呂熾搖了搖頭。“看你說的，我那幾個，難道就不肩負著帝國的繁榮昌盛使命?”孫暠抱怨起來。“你有那麽多精力，我可沒有。”呂熾吐槽。孫暠在精力方面，那是完全不當人，要負責政務又能適當關心孩子讀書學習的問題，甚至可以幫他們補習，空還能陪著孩子玩耍。換了她這裡，工作完畢回來，能關心他們的學業，適當指點幾句已經很不錯。情報工作這玩意，本身繁瑣又麻煩，也就是她女兒身，才能耐得住寂寞。現在即將交給郭嘉和賈詡，他們兩個還不知道要怎麽哭的。當然在這件事情上，孫暠最多會吐槽一句:“他們肯定會簡化情報工作流程，方便他們偷懶。”指望這兩貨盡心盡責，事無巨細，那根本就是癡心妄想。“我還是不太放心！”呂熾有些糾結。暗衛是她的心血，比起家裡那兩個小不點，這才是她真正的‘孩子’。現在要把孩子交出去，讓別人隨便去調教，太難受了。“沒什麽好不放心的，孩子終究會長大，要學會適當放手。”孫暠拍了拍她的肩膀。“但說好了，情況不對我立刻接管回來。”呂熾咬了咬牙。“當然！畢竟，那也是你的孩子。”孫暠點頭，給那兩個無法無天的家夥，加道保險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