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雙方都選擇休整一天。
就如同於禁閑下來,就想著如何對付燃燒瓶,吳軍這邊,太史慈和臧霸也在討論,應該怎麽把這場仗打好。
最後幾個將領一合計,發現勝算本來就在他們這裡。
別說現在就有數千戰兵在這,硬拚也未必打不贏。
隻說沛郡北部已經安排妥當,任何地方都能作為戰場。
最最重要的是,比起自己,對方才是著急的那邊。
然後賀齊就提議,既然對方更急,那麽為什麽不逼緊一些,使其方寸大亂。
這隊伍一亂,那麽大勝的條件就有了!
“分成四股,看來是打算和我們比機動。”派出去的探子過來匯報,已經和本部分開的太史慈已經有了決斷。
說起來,他和臧霸本來就隸屬於兩個不同的軍團。
也不需要詢問臧霸,他有臨機決斷權。只是做出的決斷,要配合臧霸那邊,反之亦然。
“其他幾股或許是這樣,但是曹休那支……卻似乎打算逼我們過去和他們決戰。”探子匯報,“他們選擇在鄉裡停下來,似乎打算利用房舍,來限制我們的速度。”
“只是以鄉裡作為屏障,他們的行動不也被封鎖了?”太史慈饒有興致的說道。
“的確是這樣……”探子點了點頭,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這樣。
輕騎兵如果跑不起來,那和靶子沒什麽區別。
考慮到雙方馬匹的速度不同,將軍麾下又是弓騎兵,對方放棄機動,尋求穩妥也正常。
“原來如此……”太史慈想了想,已經大概知道對方的打算。
分兵行動這玩意,本來就有風險,尤其敵軍之中,有一支速度比你還快的騎兵時。
可太史慈要留下來,否則對方的輕騎兵,會尋找己軍的步兵發動進攻。
說到底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尤其大家都分兵的情況下,田忌賽馬也能玩玩了。
慢著,田忌賽馬?
太史慈看向眼前不遠處的輕騎兵,露出意味深遠的笑容。
不多時,他就親自率軍,朝著對方衝了過去。
鄉裡這種地方,就算有房舍,也基本是稀疏分布,偶爾有那麽幾間並排在一起的房舍,建築者應該都是一家人,住得近一些好互相照應。
基本更多是臨近田地建造,這也是農民的智慧。
這樣起來就能照顧自家田地,忙了一天累了,走幾步回到家裡就能躺下。
只是這也意味著,他們很大概率要從田地裡面穿插過去。
好在田裡已經沒有作物,無論怎麽踐踏影響也不大。
在這種‘相對空曠’的環境裡面,你們打算怎麽對付我們?
太史慈看向對方,雙方的距離已經越來越近。
只要進入射程范圍,他們就會射箭。
可惜,這不是原版的白馬義從,否則二石弓射出去,這射程就不怕對方的反擊了。
一石弓也湊合,好歹借助馬匹的衝力,飛行距離也略長,也僅此而已。
若對方裝備強弩,還是能構成威脅。
所以這一路過來,他都盡量遠離曹軍的強弩隊,免得中招。
畢竟扣除弓騎兵之外,白馬義從本質上就是一支輕騎兵,甲胃可沒那麽厚實。
“下馬,架弩!”話說當頭,‘曹休’高呼一聲,馬背上的騎兵迅速下馬,然後拿出馬背上藏著的強弩,迅速上弦,等待對方的過來。
與此同時,陸續有士卒從房舍,以及不遠處的塢堡裡面出來,朝著馬匹這邊過來。
顯然這才是真正的騎兵,甚至曹休就在他們之中。
“哈哈,沒想到你們還真和我們玩田忌賽馬這一套?”太史慈大笑,
顯然已經想到這個可能性。吞噬小說網
“問題是,你們已經進入了我們的射程!”為首的將領冷笑,“放箭!”
“調頭!”太史慈高呼一聲,馬匹迅速一個急轉彎,朝著別的方向移動起來。
飛射而過的弩失,多少造成一些影響,不過傷害不大。
太史慈承認,自己有賭的成分。
就是要看看,對方是不是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樣。
為此要冒點險,不投入點成本,又怎麽能有收獲?
與此同時,地平線上一支騎兵迅速朝著這邊靠近,朝著那些跑向戰馬的士卒所在殺了過去。
沒有戰馬,那麽這幫家夥就是一群步卒,而且還是不成建制的!
“怎麽可能,什麽時候有第二支騎兵了?”人群之中的曹休看向這支騎兵,不敢置信的念叨。
“不如說,你們是怎麽認為,我把兩千人都派過來的?”太史慈大笑,再看他後面的騎兵,馬匹的數量的確有兩千,可士卒卻只有一千。
頓了頓,太史慈繼續說道:“你們大概不知道,我們這支騎兵,是一騎雙馬的!”
他為什麽要率軍從‘正面’衝過來,真以為是急著去送死?
無非是為了掩蓋騎兵後面的,有一千‘騎兵’只有馬沒有兵的事實。
這也是賭,賭對方的確有陰謀。贏了,那麽就有另外一千白馬義從,對付那些埋伏起來的士卒。
若並非是自己猜想的那樣,也沒關系,反正可以正面衝擊對方的輕騎兵。
不過在他們開始衝鋒,而對方依然保持不動的時候,他就意識到,自己賭對了!
但凡是要以輕騎兵抵抗自己,於情於理對方都應該先跑起來,然後繞著鄉裡移動,依托鄉裡的房舍來限制自己的移動,再想辦法反擊。
結果對方一動不動,就等著自己殺過去,那麽明顯的陷阱,真當他是傻子?
又或者,覺得他是那種,眼看一場戰功送上門來,就失去思考能力的莽夫?
太史慈仔細回憶自己從軍以來的記憶, 不覺得自己有什麽‘莽夫’的記錄。
話說當頭,單獨行動的白馬義從,已經朝著曹休那邊殺了過去。
後者只能被動應戰,同時盡量率軍朝著馬匹那邊敢,陸續已經有一些士卒上馬。
只是建制有些亂,一時之間沒辦法發揮戰鬥力。
“跑起來,都跑起來,先跑起來!”曹休高呼,現在不跑,難道還等對方瞄準了射擊?
就說現在,為首的一些白馬義從,已經彎弓搭箭,做好了射箭的準備。
那些一動不動的戰馬,可是很好的固定靶。
主要是把這些馬匹嚇跑,這些騎兵就別指望能再上馬!
至於戰馬珍貴……看看現在,清一色的白馬,還一人雙騎,足足四千匹。
這樣的戰馬,在北方要找個幾十匹都不容易,可孫暠以‘白馬義從的戰馬必須是白色’,說提供就提供了這批白馬。
白馬都那麽容易弄到,更別說戰馬。
對於吳國來說,本來核心區域在淮南,可偏偏這個勢力,最不缺的就是戰馬。
自然的,面對敵人的戰馬,也不會有任何憐惜的可能。
換了別的勢力,會盡量減少傷害到戰馬,畢竟還等著作為自己的戰利品。
“太史慈,你覺得到現在,到底是誰包圍了誰?”曹休突然笑了起來。
與此同時,地平線上,於禁和夏侯淵本部,已經陸續朝著這邊殺了過來。
“對啊,你們覺得,到底是誰包圍了誰?”太史慈反問一句。
更遠的地方,兩支步卒,正朝著於禁和夏侯淵本陣,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