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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謝宴上,陳衝和杜家的人並沒有多少交際,杜明禮忙著和前來的賓客攀附關系。
這場告別儀式,似乎成為了他的名利場。
陳衝留意到杜子珊眼神中的憤怒,握著她的手,對她搖了搖頭。
杜子珊的注意力這才從杜明禮身上移開。
出身在這種大家族,掌舵的那個人離開之後,就是一盤散沙,各自心裡都藏著私心。
苗珍母子兩顯然已經不喜歡待在這個大家庭裡了。
迫切想要離開,遠離這些讓他們厭惡的嘴臉。
吃完飯,陳衝離開時,主動上前和苗珍握了握手,“苗姐,節哀。”
苗珍點頭:“感謝你能來,晚上家裡還會有一場晚宴,希望你也能參加。”
陳衝猜測這場晚宴,是杜明禮操辦的,目的顯而易見,作為新任的杜氏藥業董事長,需要在公眾場合露露面。
今晚就是一個特別好的機會。
估計邀請的也是上海名流,和生意場上的合作夥伴。
陳衝猜測苗珍也想在今晚和杜明禮攤牌,要麽帶走杜子珊,要麽插手杜家的生意。
她需要一個實力雄厚的幫手。
那些以往與她丈夫有密切來往的商人朋友,為了今後的利益,顯然不會選擇站在婦孺這一邊。
她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陳衝的身上。
此時,沒有其他選擇,只能無條件信任陳衝。
陳衝握著她的手,點了點頭。
她心裡安定了許多。
陳衝囑咐杜子珊道:“珊珊,照顧好你媽媽,這段時間她太累了。
我們晚上,見!”
杜子珊點頭。
離開龍華殯儀館,陳衝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酒店,休息了一會兒。
下午準備出發參加杜家晚宴的時候,陳衝接到了苗珍的一通電話。
“苗姐,你還好嗎?”,陳衝關心道。
“嗯!先生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我不能一直悲痛下去,我需要面臨新的挑戰。”
這位東方大女人的骨子裡有一股狠勁兒。
“是珊珊的事情嗎?我聽說了!”,陳衝道。
“大哥想用珊珊來牽製我,你知道的,我一直沒有插足公司管理的想法,只要能夠保證我的股權權益,其余任何事情我都不想管。
隻想陪著珊珊去美國上學,完成她的願望,看著她走上更大的舞台。
我知道,她熱愛那個舞台。”
“苗姐,我能理解你此時的心情。”,陳衝寬慰道。
“杜先生的遺囑將他的部分股份轉讓給了我,如果我今晚帶不走珊珊,我會利用家裡在政界的關系和先生生前的心腹逼迫大哥退位。
陳衝,你會幫我嗎?”
陳衝道:“苗姐,我講過,不管你做出任何選擇,我都會支持你。
何況你現在也是宅天下健康的股東,這件事也影響到我的利益。”
“如果會給你帶來麻煩,你還會幫我嗎?”
陳衝道:“那個時候,或許我會動殺心,杜氏百年基業可能會改名換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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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苗姐會不會怪我?”
苗珍沉默了片刻。
杜明國雖然走了,但是有杜子珊這一層關系在,她還是杜家的媳婦兒。
陳衝若是有吞掉杜家的野心,她無疑成為了幫凶。
有點對不起自己過世的丈夫。
但是她考慮之後還是肯定地回答陳衝道:“離開的人放在心裡,活著的人還要繼續往前走。
我現在需要考慮的是以後的路。”
她此時表現出來的果斷,和陳衝前世認識的那個苗珍越來越像了。
陳衝道:“有你這句話,我就不會再有任何顧慮了。”
“謝謝你!陳衝!”
苗珍掛掉了電話。
陳衝離開酒店,前往杜家郊區的莊園。
到地方的時候,已經黑了。
和陳衝預測的一樣,杜明禮已經換了一副面孔,手上端著香檳微笑著迎接賓客。
苗珍和杜子珊換了一身大方體面的黑色禮服,胸口別著胸花,迎接今晚的賓客。
陳衝走上去,杜明禮從服務生的托盤中取走一支香檳,送到陳衝手上,“陳董,歡迎。”
陳衝點頭,和他碰了一下。
喝完酒,看向苗珍母子兩,微微一笑。
母子兩人向他點了點頭。
走進大廳,碰上幾個上海政界的朋友,陳衝上去打了一聲招呼。
因為之前宅天下華東總部的選址問題和白玉蘭電視節頒獎典禮兩件事情,陳衝在上海政界的名聲不太好。
但是隨著他在中國企業界的名聲越來越大,宅天下產業布局越來越廣,他再次成為了各地方省市的座上賓。
上海也不例外。
“陳董,好久不見!”
“黎秘書長,好久不見,上午你沒去參加告別儀式嗎?我怎麽沒見到你?”,陳衝和市委秘書長握手。
“去了,和市長一起去了,因為還有其他事情,就沒去用餐,走的急!”
“市裡公務繁忙,理解。”,陳衝放低聲音道,“聽說黎秘書長要上升了?”
“這事兒還沒定,陳董!”,黎秘書長回復道,“不管去哪裡,以後還請陳董多支持我的工作,特別是招商引資這塊。”
“應該的,我相信你能造福一方百姓,我們這些在你手下做生意的企業家也能得到尊重!”,陳衝微笑道。
他再往上走一把,位置就高了。
“感謝陳董支持。”,黎秘書長和陳衝碰了一下。
各界名流陸續到場,杜家的幾位長輩也走進了大廳,苗珍和杜子珊跟在身後。
還是由杜明禮牽頭向賓客敬酒。
等他講完話之後,苗珍開始以主人翁的身份招待各位賓客。
畢竟是跟在杜明國身邊二十多年的女人,參加過大大小小的晚宴,這樣的場合對她而言,輕車熟路。
只是她今晚臉上的笑容有些牽強,畢竟這是一件悲痛的事情。
苗珍此舉,杜明禮看在眼裡,微微皺眉。
有點搶了他這位董事長的風頭。
他悄悄給兒子杜吉恩說了兩句,讓他跟著苗珍,看看苗珍表現的如此積極,到底想做什麽。
苗珍早已做好心理準備,沒把杜明禮這些把戲放在眼裡,和好友賓客們打完招呼之後,看向了陳衝。
陳衝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但是還是向她點了一下頭,鼓勵她大膽的去做。
苗珍面帶微笑從服務生手中拿過一支香檳走到了杜明禮的前面,站在整個大廳最中間的位置,講道,“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