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來的江黎,驚奇的發現身上的傷痕都痊愈,傷口處隻留下了一些黑色的印記,他有些奇怪,想要詢問陳紅,就在要開口時,他透過車內前鏡他發現陳紅的臉上滿是淚痕,她一定是在自己暈過去的時候哭了。
江黎回憶起了以前還沒被調到文物運輸隊工作的時候,那時候陳紅剛到所裡,正好分到了江黎他們的工作小組。初來乍到,陳紅卻總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也不怎麽愛說話,老給人一種拒人千裡之外的感覺,大家在閑聊的時候,她也很少參與,只是一個人默默的工作。漸漸的大家覺得陳紅是那種不太愛合群的人,也就都減少了對陳紅的熱情,再到後來,陳紅就更加孤單,總是一個人獨來讀往,每次加班結束也是一個人默默回家。
可是江黎知道,這個女孩並不是像她表面那樣冷冰冰的,相反她一直都很善良,只是不會太過表達,所以顯的不太合群。一次所裡加班,大家忙著精疲力竭,可是還剩下一點工作,但大家實在是熬不動了,就一致決定就算是挨罵也要明天完成,於是所有人都趕緊下班回家了。江黎走的匆忙,把手機拉在了所裡,中途不得不回來取,他本以為所裡應該一個人都沒有了,恰巧就在他出門的時候,遇到了陳紅,江黎有些意外,當時天色太晚,江黎看著順路,就開車把陳紅送回了家,在路上倆人沒有說過一句話,當時江黎覺得真的是太尷尬了。等到了第二天,江黎驚奇的發現,昨天剩下的工作都被完成了。還在大家討論是那位大善人做的好事,江黎想起了昨天夜裡遇到的陳紅,想必大家不用挨罵的功勞,正是眼前這個開車的高冷女孩。
借著車內昏暗的燈光,江黎仔細的看著這位美麗女孩面容,表面上看似是個冰冷美女,而內在卻是溫暖人心的小姑娘。
江黎靠近陳紅,透襯衫袖子的幾個裂口,看到裡面已經發紫的淤痕,正開車的陳紅抽了抽胳膊,緊張問道“你要幹嘛!”
“別動,我看看你的傷口,那個怪物的手勁可真大,裡面的皮膚都已經發紫了”江黎很認真的說。
“不要,流氓!”陳紅的臉微微有些紅。
江黎沒有理會陳紅,繼續檢查著傷痕,陳紅見江黎如此的認真,扭動了幾下胳膊也就沒有再掙扎,繼續開著車。
江黎從車後取出一個醫藥包,用酒精輕輕擦拭著陳紅的傷痕,陳紅覺的有些疼,輕微的哼了幾下。江黎撒了一些止痛粉,用紗布一圈一圈的把胳膊包扎了起來。雖然傷痕暫時包裹住了,可是江黎注意到陳紅的嘴唇十分蒼白,沒有一點血色,心中驚到,不好,難道這屍骨上有毒。江黎急忙把紗布取下,又仔細的檢查了一番,正如江黎所想,袖子深處的血管已經變成了黑色,一直蔓延到了小臂。
陳紅看江黎莫名其妙的把紗布又取下了,略微有些生氣“流氓!你這是幹什麽!”
江黎趕緊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被那屍骨抓過的傷痕,傷口雖然痊愈了,但周圍的皮膚都變成了黑紫色,這屍骨到底是什麽來歷?江黎看著身上的發紫的皮膚,就覺得內心一陣惱火,被這麽一個不知道什麽來的怪物所傷,他們倆還要死在這不明不白的地方,真是有夠窩囊的。
陳紅也是看出江黎臉上的煩躁,停下車,輕聲道“怎麽這副表情?那怪物又來了?”
江黎苦笑道,“那個屍骨有毒!看來我們倆就要交代到這裡了”說著又把陳紅的胳膊包扎了起來。
陳紅沉默了一陣,
然後把之前水晶球的事情告訴了江黎。 “真的有高人?,我看我們倆就做一對孤魂野鬼吧”江黎笑了笑。
“流氓!”陳紅白了一眼江黎。
就在二人交談之時,詭異的紅光又開始出現了,江黎眼神頓時變的凌厲了起來,死死的盯著車外的紅光,他決定今天不論生死,也要和這頭怪物拚到底,就算是死也不能這麽窩囊。
詭異紅光突然出現在車後,千鈞一發之際,陳紅踩下油門,詭異紅光撲了一空,只是把吉普車後的備胎卸了下來。漆黑中詭異紅光十分的憤怒,發出嘶嘶的叫聲。
距離你說的你那個地方還有多遠?邊說江黎從車底掏出一根棒球棍,在車內甩了幾下,險些打到前車玻璃。
“我也不知道!,它隻跟我說要往前開,但具體要走多久我也不知道”陳紅掃一眼油表,“剩下的油不太多了!”
“後備箱還有一桶油,可我們先得擊退這屍骨才有機會加油”江黎握緊棒球棍,緊盯著車外的紅光。
紅光突然消失了,江黎急忙掃視車內外,而後車座上的一些黑色粉末開始緩緩聚齊,逐漸升騰,慢慢凝結成型,江黎心裡一想壞了,這粉末怎麽這麽像那怪物身上的,於是趕緊大吼“陳紅,快停車!那怪物要來了!”
倆人飛快的下了車,瘋了一樣的朝前跑,那在車裡凝聚的那頭怪物看到倆人再一次逃走,嘴裡不斷的發出憤怒的嘶嘶聲,一抓就打掉了吉普車的車門。
“江黎你看那是什麽”,陳紅手指吉普車遠光燈照到的地方,似乎是一面巨大的牆,“看來我們就要到了!我們有救了”陳紅冰冷的臉上露開心的笑容,說著就暈到在了地上,江黎一把抱住她,心想一定是胳膊上的的毒擴散了,陳紅應該早就快支撐不住了,這是一路硬撐過來的,真是難為她了。江黎把棒球棍順著衣領口插到了自己的後背,背上陳紅朝著那面牆跑了過去。
身後的詭異紅光很快就追了上來,不過這三顱怪物似乎並不是很敢靠近這面牆,三顱怪物表現的很憤怒,張牙舞爪,就在遠處嘶嘶的叫著,看著江黎越來越遠的身影,三顱怪物也忍耐不住了,飛快的朝著江黎狂奔了過來。
江黎一陣心驚, 這東西的速度比之前追他的時候快太多了,江黎趕緊把陳紅放到了地上,取出棒球棍,準備要和這屍骨做最後的殊死搏鬥。
屍骨見江黎突然停下來了,突然變的很痛苦,沒有像之前一樣發出嘶嘶的聲音,而是吐出幾個簡單的字,“.......江...黎..陳紅......救我”,之後便發出持續不斷痛苦的叫聲,令人毛骨悚然,但江黎感覺有些不對勁,它怎麽知道他和陳紅的名字,難道他認識自己?
趁著這個間隙,江黎舉起棒球棍,一棍掄掉了屍骨其中一個頭顱,詭異的紅光霎時消失,屍骨瞬間暴怒,鋒利的骷爪直接刺進了江黎的胸膛,鮮血四濺,江黎覺得胸前劇痛,像是被鋼管貫穿了一樣,就在此時空氣中響起了一陣威嚴的吼聲,“孽畜,休得放肆!”隨即一道金火從天而降,將屍骨包裹其中,屍骨被燒的嘶嘶狂叫,而後又突出幾斷斷續續的字“江....黎,救我.....我是....李.....”還未等說完,便化為一堆灰燼。
天空蒙蒙發亮,天上的星辰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根石錐,整個漆黑的空間終於露出了它本來的樣貌,這原來是一個空曠無比的山洞,而山洞的中央是顆百米高的參天巨樹,枝繁葉茂,蒼翠的樹葉充滿了生命的活力。樹根下,站著一個赤裸上身的中年男子,一把大胡子顯的整個人邋裡邋遢的,而他身後正是昏倒的江黎和陳紅。
大胡子招了招手,一片帶著雷電的烏雲把陳紅江黎,水晶球,全部托起,向著參天大樹的頂部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