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白色主調藍色副調,金絲紋領華貴校服,臉色有些蒼白的段興朝與溫夢並肩走來。
“段興朝,是段興朝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人流頓時朝著段興朝衝去。
“段少爺,為什麽會這樣,請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段少爺,我女兒到底犯了什麽錯,為什麽……”
……
類似這樣帶著哭腔的話不斷在人群中響起,段興朝抿了抿唇,伸手壓了壓,人群的喧嘩聲才逐漸放低了下來。
“出現這樣的事,是我真沒想到的,對不起。”
段興朝深深的鞠了一躬,隨後繼續道:“關於這件事我們段家會全力調查,同時也會為所有的學生給予一定的賠償。”
“難道,難道,我女兒就這樣沒了嗎,就這樣,最後僅僅只是這樣…………”
有人哭喊有人不甘,但卻又礙於段家的威望與權勢,不敢鬧太大。
“對不起,”段興朝又一次鞠躬致歉,說道:“這一切都是我段家的原因,請大家不要在為難學院了,事後的補償一定會給大家滿意的。”
說道這裡,人群中不少人才痛哭的離去。
“啊!是你!一定是你!我就說你這小子有問題,一定是你將那些人帶過去的!”
突然響起的驚呼聲讓正要離開的人們又回頭望去。
朱智樟一手指著斐然鏗鏘有力的喊道:“就是這小子,昨晚就是他這一個陌生人來到宴會上後,那些人就過來了,這一定是他帶來的,他就是主謀!”
斐然平靜的看著他指認著自己,心中卻是莫名其妙的,什麽情況?
“朱智樟你神經是不是,”蘇水諾惱火道。
“怎麽,難道我說錯了?不是他一過去,那些人就來了嗎,他一定是主謀,到裡面去接應他們的。”
朱智障仰著頭激揚的說道,一口認定了就是他的原因。
“你……”
蘇水諾氣的咬牙,她不明白斐然是哪裡得罪他了,明明就昨晚才見過一次面而已,斐然還一句話都沒說。
只是本就情緒有些應激的人們在聽到他說的話後,立即就圍了過來。
“是他嗎?怎麽會,他還只是個學生,怎麽可能是那場事件的主謀。”
“如果他真的是主謀,那他為什麽還會來上學呢,要我我早跑了。”
這是尚存有理智的,還有傷心欲絕的。
“是你!是你!你還我女兒嗚嗚嗚嗚……,我女兒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要這樣……”
一個淚流滿面的女人情緒激動的上前拽著斐然的衣領,任由蘇水諾如何拉扯她都不為所動,只在這哭喊著傾訴著。
而斐然回應的只有平靜,以及心中莫名的酸楚,顯然她並不是在責怪他,她只是想傾訴而已。
隨著女人的哭泣,周圍的人也漸漸離開了。
“興朝,就是他給我的那支花。”
溫夢拉了拉段興朝的衣袖說道。
在昨晚溫夢使用了培元花後,原本需要昏厥一段時間的段興朝就逐漸蘇醒了過來,雖然之後被三個哥哥數落了一頓以及要回本家領罪。
而段興朝也承諾了在解決這次事件後會回本家領罪。
而同樣的,溫夢也將斐然賜予那支培元花的事說了出來。
“是他啊。”
段興朝笑笑,走了過去。
朱智障似乎也意識到事情並沒有朝自己預想中的那樣發生,
這些人並不相信他說的話,而且段興朝也走過來了,他也就只能悻悻走進學院。 然而遠處一輛淺紅色的懸浮車急速駛來,凌空一個甩尾帶起一陣狂風後還沒停下,就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樂姍一腳踹開車門跳了下來,邁著大長腿兩三步間來到斐然身邊,一把抓住那女人的後領子。
“你給我放開啊然!”
蘇水諾連忙道:“樂姍,別激動……”
淺紅色懸浮車停穩後,兩個西裝革履的彪形大漢下了車,徑直走來,銳利的眼神掃向那雙眼哭紅腫的女人。
“啊,對不起,對不起……”
她似乎被嚇到了,低著頭一個勁的說著對不起。
掃視了一圈,樂姍也明白了一二,看了那兩個保鏢一眼後,看向那女人道:“你走吧,這裡沒你事了。”
“對不起,對不起,”女人不為所動,依舊在說著對不起,無助的流著淚,身體止不住的顫栗。
斐然上前兩步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著道:“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而女人卻直搖頭,“不會了,菲兒已經死了,再也不會了……”
斐然也不知道該怎麽做了,抿嘴唇,又輕歎了一下。
“你是宇菲兒的媽媽吧,”段興朝走近,歉意的道:“對於宇菲兒的事我真的很抱歉,為此段家會給予你滿意的賠償的,你就先回家平複一下情緒吧。”
隨著他開口,周圍也有人將女人帶走了。
“你好,我叫段興朝,”段興朝向和斐然自我介紹著,同時伸出右手來。
斐然與他握手道:“你好, 我叫斐然。”
“對於昨晚的事,真的很感謝。”
斐然知道他在說什麽,搖了搖頭道:“只是給壽星送了一份禮物而已。”
段興朝笑了笑,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道:“斐然是新生吧。”
斐然點了點頭。
隨著這裡的事情結束,駐足而望的學生們也朝學院中走去。
“行了,到這裡就可以了,你們回去吧。”
樂姍衝那兩保鏢擺擺手道。
“可是……”
“可是什麽啊可是,學院裡還能有什麽危險嗎,回去吧,別來打擾我。”
“大小姐,老爺他……”
“哎呀管他什麽,回去告訴他,要是追究你們的事,那我就再也不理他了。”
樂姍不耐煩的說著,對於這事她可是說到做到,然後頭也不回的跟著斐然幾人走向學院。
由於學院要為死亡的學生們辦理追悼會,所以便停掉了晨間的所有活動,學生們也都走向自己的班級,並沒有過多的停留。
“宇菲兒的媽媽是單親媽媽,女兒突然死了,她有些應激也很正常,斐然你可不要往心裡去啊。”
沿著小溪邊碎石小路而行,段興朝搖搖頭說道。
“不會的。”
“誒斐然,你跟那朱智樟是不是發生過什麽不愉快的事啊,不然他為什麽這麽針對你呢。”段興朝突然看向斐然問道。
斐然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完全不認識。”
樂姍頓時就湊上來問道:“怎麽了,朱智樟那傻逼又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