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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房間中,蘇白悠悠的醒來。
因為昨天喝酒的關系,這一宿睡的無比香甜。
“應酬不容易啊。”蘇白感慨道。
無論上一世,還是這一世,想要往上爬,都少不了應酬。
簡單的收拾一下,蘇白推門而出,打算先打點水潤潤喉。
剛一推門,院子門口恰好響起敲門聲。
“嗯?”蘇白詫異的挑了挑眉,沉聲道:“進來。”
海大富提著水與菜,帶著討好的笑容走進來,“老大,這是小的為您準備的飯菜。”
“厲害了。”蘇白心中一樂,來到了院子中的是桌前坐下,看向海大富,“還是你會辦事。”
海大富‘憨厚’的笑了笑,“小的擅長做飯,食堂中的大鍋飯不太好吃,就想著給老大做嘗嘗。”
“嗯。”蘇白笑著點了點頭,“你在門口等了不少時間了吧?”
海大富立即回道:“剛來,剛來。”
蘇白心想:“剛來個屁啊,我這邊剛推門而出,你那邊就敲門,肯定是你早就來了,一直在聽著動靜,等我出來,你恰好敲門,一切才會那麽準時。”
“這份心意很不錯。”
“來,陪我一起吃點。”蘇白也沒有點破,拿起筷子,準備吃飯的時候,招呼了一下海大富。
“這……不好吧。”海大富眼中一亮的同時,又有些猶豫。
“趕緊的。”蘇白佯裝惱怒。
海大富心中一喜,但表面上忐忑的與蘇白坐在一桌共食。
這代表了彼此關系的親近!
吃過早飯之後,海大富收拾碗筷。
蘇白拿著仿佛牙簽一般、已經處理好的柳枝剔牙。
“大富啊,我對你很滿意,但是我交代你的事情,也一定要做到,哪頭輕哪頭重,我希望你自己考慮好。”蘇白一邊挑著牙,一邊滿含深意的道。
“小的明白。”海大富恭敬道,“收集禦馬監消息的事情,小的已經安排人去做了,而且小的搭上了一個禦馬監的兵,一會也去見一下。”
“哈哈哈,好!”蘇白驚奇的看著海大富,“你是一個人才。”
海大富臉色蠟黃,身體看起來弱不禁風,修武資質也不算太好。
在之前的模擬考試之前,隻得了一個丙的成績,被分配到直殿監。
但其實,海大富善於阿諛奉承,老謀深算,對第一個效忠的主人非常忠心,性格上也非常偏執。
他修為資質不算太好,但性格上的偏執,能讓他將武學修行到極高的境界。
總得來說,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蘇白覺得他撿到寶了。
一天很快過去,今天的事情進行的很順利。
海大富那邊帶來的消息,說是禦馬監的兵最珍視的是他們各自所屬的馬匹;對於領導方面,他們的想法更簡單,修為與勇氣。
總不能帶兵打仗的領導,是一個沒有勇氣的慫蛋吧?
也就是說,蘇白需要從這兩方面入手。
下午的時候,蘇白帶著這兩個消息去找王景弘。
王景弘也證實了這一點。
“禦馬監的兵最珍視他們的馬,也就是說,我要在他們的馬上做文章。”
“他們還需要他們的領導者具有實力與勇氣,那代表著,我要做出能夠證明我實力與勇氣的事情。”
“第一條,我已經有了眉目。”蘇白目中光芒一閃。
“收集禦馬監的信息時,
我發現很多傷馬、病馬等,而之所以有這個原因,是因為馬蹄鐵的問題。” “上一世我有一個客戶喜歡去賭馬,為了得到他的支持我曾仔細研究過,其中就具有馬蹄鐵的知識。”
“現在用上了!”
“我要給馬設計出一套馬蹄鐵!”蘇白定下了目標。
不過這並不容易,蘇白隻具有泛泛的知識,而要設計出一套超過這個時代的馬蹄鐵,還需要更深的知識,這就得研究。
好在,他物理不錯,力與力之間的關系、摩擦力、推力、阻力等,都知道一些。
設計出來,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夜晚。
海大富牽著一匹馬來到了蘇白的院子中,吳花、鄭飛、王天三個則搬運著打鐵的工具。
“老大,東西都置辦好了。”海大富將一匹紅色的駿馬拴在了院子中的一根木頭上。
吳花、鄭飛、王天三人則將忙活著將打鐵的爐子架起來。
“嗯。”蘇白欣喜的看著小紅馬,也帶著驚奇之色的扭頭看向打鐵的爐子,點了點頭,“好,辛苦你們了,回頭去領賞金,我會向上面申報。”
“謝謝老大!”海大富、吳花、鄭飛、王天四人一起激動的拜謝老大。
跟著蘇白的原因之一,撈錢容易。
蘇白除了正常的秉筆工作之外,也有著向上級申報資金的權利。
上級就是王景弘與鄭和,這個時候也無需勾心鬥角,只要蘇白申請,在不太過分的前提下都會給。
“嗯。”蘇白點頭,“回去好好休息吧。”
待海大富四人離開之後,蘇白迫不及待的先是摸了摸小紅馬,然後開始打鐵。
“我會銀作局的《血紅烈錘》,並且已經達到滿級的程度,打鐵對我來說,並不難。”
“我接下來就是親自設計出馬蹄鐵,給馬穿上,試試感覺。”
蘇白在爐子裡升起火,開始燒鐵、打鐵,構建模具,他雖是第一次做這些,卻表現的非常老練。
不大一會,就打完了一個看起來頗為規整的馬蹄鐵。
“這也太簡單了吧。”蘇白驚喜的嘀咕道,比想象中順利很多。
他又連續打了三個,拿著馬蹄鐵就要給馬穿上。
“小紅馬啊,我來給你穿新鞋子啦。”蘇白嘿嘿道。
這匹小紅馬馬剛開始還很配合,但是當蘇白將馬蹄鐵釘在馬掌上時,小紅馬頓時掙扎,一馬蹄提在了蘇白的兩腿之間。
“臥槽!”蘇白一驚,但又露出詫異之色,“不怎麽疼……”
“好吧,我目前是沒鳥的狀態,又有著《煮牛神功》護身,哪怕我沒有運起《煮牛神功》,身體的抗擊打能力也遠超普通人,更何況,我還滿級了很多外功,身體素質極其強大。”
“但是這不是你能踢我的理由啊。”
蘇白眼神一冷,粗棒的將馬蹄鐵給小紅馬換上。
哪怕小紅馬掙扎,也無法阻止使用暴力的蘇白,只能硬生生的承受。
而換上之後的結果,是小紅馬不會走路了,且小紅馬露出了很明顯的委屈之色。
“我明白了。”蘇白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它踢我,是覺得著馬蹄鐵不行,可能是哪裡讓它不舒服了。”
“再試試。”蘇白念叨著,返回重新設計馬蹄鐵。
一連後半個月過去,蘇白大部分時間都在打鐵中度過。
半個月的收獲不算太多,但也不少。
蘇白已經對馬蹄鐵各種各樣的形狀與所其產生的效果,有了大致的了解。
但這種程度,還不足以讓禦馬監的馬匹們換下舊版馬蹄鐵,來換上他的馬蹄鐵。
他需要他的馬蹄鐵具有完全碾壓舊版馬蹄鐵的質量,研究還需要繼續。
不過,這半個月的閉關研究與打鐵,非常無聊與壓抑,讓蘇白這裡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尤其是,每一次給小紅馬換上馬蹄鐵,小紅馬總會去踢蘇白的兩腿之間。
哪怕蘇白每次換著姿勢,小紅馬也能角度刁鑽的找到踢檔的位置。
這讓蘇白鬱悶的同時也漬漬稱奇,認為小紅馬是一個馬才。
他雖不怕被踢檔,但被連踢半個月,每天被踢好幾次,心裡多少也有些不岔。
他也想踢小紅馬的兩腿之間,報復回來,卻發現小紅馬是個母的,連踢幾次之後沒有取的想象中的效果,這就讓蘇白的不岔無處發泄出去。
積攢了半個月之後,達到了頂點。
“關於第二條,如何讓禦馬監的兵知道我的實力與勇氣的事情,我也有了眉目。”
“禦馬監的兵被成為禁軍中的禁軍,而這讓真正的禁軍很不喜。”
“皇宮之中,軍隊分為三種,一種是禦馬監的兵,一種是皇宮禁軍,還有一種是錦衣衛。”
蘇白眯起眼睛,“三種兵相互誰也看不上誰,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道理,我若想證明我的實力與勇氣,可以對付皇宮禁軍或者錦衣衛。”
“只要我闖出一些名堂,禦馬監的兵自然會接受我。”
“所以我接下來的對手是禁軍與錦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