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中午,羽翠王國最熱門的酒館來了一位披著兜帽的男性,他牽著一位同樣帶著兜帽的人。
“老公,我多久沒有來過這裡了?”那個稍微矮一點的人發出了稚嫩的聲音,聽聲音就像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女。
“有......20年了吧。”那個男性的聲音低沉而有滄桑的感覺。
那個男性掃視著酒館內部,最後把目光定格在吧台上的酒保。
“酒保,來一杯羽翠特產的安德酒。”
聽到這個人的要求,酒保皺了皺眉頭,安德酒是二十多年前的酒了,現在的羽翠王國早就停產了這種酒了。
“客人,看起來你不是本地人,安德酒早就沒有製造了。”
“我?也許算本地人吧,安德酒沒有了我會覺得很遺憾的。”那個男性淡淡的說。
“安德酒讓我想起了一位舊友,他曾經把人生托付給了我,我很榮幸沒有讓他失望,只是幾十年沒有見過他了,有一些想念啊。”維因歎了一口氣。
“客人看來對羽翠王國有不一樣的感情啊。”
“我最尊敬的人在這裡,我最喜歡的時光也在這裡。”
酒保給他們端來了兩杯和安德酒很相似的酒。
“客人,希望這兩杯酒能讓你稍稍想起安德酒帶給你的時光。”
“謝謝。”
那兩個人在酒保那裡了解了現在的羽翠王國。
“您以前也是翠禦學院的學生?”
“以前的羽翠第二學院現在叫翠禦學院啊,學校也改名字了,不知道泰米爾院長怎麽樣了。”
寒暄了幾句之後,兩位客人離開了酒館,這個時候酒館的老板處理完事情剛好回來,他迎面遇見了那兩位客人,老板從客人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感覺。
“安可,剛剛那兩位客人,我怎麽感覺沒有見過啊。”老板詢問酒保。
“那兩位客人應該以前在羽翠王國居住過,他們想點早就停產的安德酒,他們說想起了一位把人生托付給他們的舊友。”
“舊友?”老板忽然想起了什麽,急忙的跑出酒館,想要找尋剛剛離開的那兩個人的蹤跡,但是門外早已沒了那兩個人的身影。
“是你嗎?維因。”
......
那兩個人來到了羽翠郊外的一片小樹林,沿著路徑前進,可以看到一個墓碑。
羽翠王國伯爵洛·弗拉希思之墓
看著墓碑上的幾個大字,晶瑩的淚滴從那名男性的臉上流下。
“洛先生,好久不見,你還好嗎。”維因跪在墓碑之前,輕輕擦拭墓碑上積滿的灰塵。
那名女性取出一捧鮮花遞給那名男性。
那名男性把花放在墓碑上。
“上次在羽翠王國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羽翠王國似乎發生了很多事,比我離開之前還要繁榮,洛先生,你有不小的功勞呀。”
那名男性的語氣就好像墓中人並未過世一樣,淺淺的話語透露出濃濃的關心,他就這樣說著,落日余暉已經從山頂灑下。
“洛先生,下次回到羽翠已經不知道事多久之後的事了,請您保重。”
告別了洛先生,那名男性帶著那名女性離開了這裡。
......
漫步在羽翠王國的大街上,隨處可見各種種族的居民,王國最中間的廣場上,有一個雕塑噴泉,那個雕塑刻著的人是出自羽翠王國的英雄維因·尤西立斯和他的妻子愛芸·葉泗,在雕塑旁時常能見到用敬佩的眼光看著雕塑的人,
有很多攤販選擇在這裡擺攤,因為這個雕像,這個噴泉廣場城裡羽翠安卡裡最繁榮的街道。 那名男性帶著那名女性在雕塑噴泉旁坐了下來。
“老婆,你想起來我們流浪旅行的目的了沒。”
“因為你想成為一個吟遊詩人?”
說著,那名男性取出一把豎琴,他輕輕的撥動琴弦,悅耳的琴聲從豎琴傳出,最開始只有幾個路人注意到了這裡的音樂,到之後許多的路人出現在了那名男性的旁邊。
那名女性吟唱著很早之前流行於羽翠安卡的歌曲,之後那名女性也合唱起來,繁榮的街道在這一刻變得安靜,喧囂的市場只剩音樂的聲音。
一曲奏罷, 沉靜許久的人群爆發出熱烈的掌聲,自從洛·弗拉希思去世之後,他們再也沒有聽見這麽悅耳的音樂,雖然偶爾也會有吟遊詩人旅居此地,但都不及洛的歌聲。
那名男性抬頭看了一眼雕塑,淺淺的露出了自己的側臉,隨後帶著那名女性離開了羽翠安卡。
“媽媽,媽媽,剛剛唱歌那個人好像雕塑上的那個人啊。”一個小男孩兒扯了扯母親的衣袖
“噓~別亂說話,維因先生可是我們羽翠王國的英雄。”母親捂住了小男孩兒的嘴,這些話可不能亂說。
“媽媽,我也想要成為維因先生那樣的人,我也想讀翠禦學院。”
“你現在還小,等你長大之再說吧”
.....
從此羽翠安卡流傳出了一位吟遊詩人,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是什麽,也不知道他來自哪裡,只知道他在雕塑噴泉廣場那裡的一首歌喚醒了老一輩的人的記憶。
......
“薩西老板,今天有沒有新品種的酒啊。”
一個客人向吧台上的老板問道。
老板似乎還在發神,客人的詢問才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有,有新酒。”老板回答了那名客人的問題,隨即站上了酒館的舞台。
“今天對我來說是一個特殊的日子,為了紀念我的一位舊友,今天酒館裡的酒,全部一折!”老板向全店吼出這句話。
這引來了店內所有客人的歡呼,看的出來,今天老板的心情及其不錯。
坐在陰影處的那兩個人似乎也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