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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過去包荒山》第2章 玉佩空間
  悠悠醒來的寧珞石覺得自己飄蕩在一個空間中,中間有一個在汩汩地冒著泉水的小水潭,水潭中好像有小魚遊動。整個空間裡朦朦朧朧地,再往遠處四周一片黑暗。

  我已經死了嗎?這是哪裡?寧珞石努力地回憶著思索著,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從渾渾噩噩中慢慢清醒了一些。自己猜測,這可能是玉佩自帶的空間,也是玉佩的奧秘。這是機緣巧合,是以雷電能量為引,付出生命的代價,才機緣巧合打開了空間。至於如何能在他失去了生命全無知覺的時候來到了這裡,可能還有其它的緣由,冥冥之中感覺和白色石頭也有很大關系。

  我在這裡多久了?待在這裡怎麽辦?能出去嗎?出去還是以前的地方嗎?時而清醒的寧珞石機械的反覆思考著,也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忽然,清醒過來的寧珞石,聽到遙遠的地方傳來的叫聲“石頭…石頭…醒醒,石頭……”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寧珞石好像看到了一絲光明,奮力一掙,眼前亮堂起來了。

  恢復知覺的寧珞石發現,自己的腦海中多了一段記憶,是一個和自己同名同姓,也叫寧珞石,小名石頭,才剛滿十八歲。整理了一下原主的記憶,這個世界和自己的前世基本沒有區別。原主是一個下鄉知青,隨著高考的恢復和政策改變,其它知青都已經陸續返城,隻留下自己還在這個小山村做一個鄉村代辦教師。看著其它人一個一個的歸去,自己卻遲遲無法回城,內心苦悶的石頭在雨天摸黑出去打水的時候,意外滑倒掉進河裡,不會水的寧珞石拚命掙扎爬上岸,雖然水不深,隻嗆了一肚子水,沒有大礙,但也受了驚嚇。回來後渾身濕透,又冷又怕,便掙扎著爬上炕沉沉睡去,結果半夜發起了高燒。沒有吃藥進食,身體羸弱的石頭在硬熬幾天后走到了生命的終點,在彌留之際融合了寧珞石的靈魂,獲得了新生。

  叫醒寧珞石的是磻溪村的第七小隊的隊長薑保國,家離寧珞石住的鄉村小學不遠,是個典型的秦川漢子,短發平頭,川字眉四方臉,黝黑的皮膚泛著紅光,講實話來聲音洪亮,一把扶住緩緩坐起的寧珞石,讓他靠在窗沿,順便給拉了拉被子。

  “聽人說你落水得病了,想來瞅瞅你吧水庫上的活忙得人又走不開,這不今天偷空回來一趟,過來瞧瞧你,給你帶點東西。”

  “怎個樣,今兒個好點沒有?看你現在好像燒退了,好滴很嘛!看你沒事我也放心了。趕緊趁熱把你嫂子熬的小米粥喝了,好好歇著,早點把病養好。我走了,地裡的活沒有乾完,還急著要去壩上哩。”

  “對了,還有你一封信給你放桌上了。”

  話音落下,暈暈乎乎的寧珞石茫然之間還來不及開口,薑保國已經一陣風似的出門走遠了。

  端起窗台上的粗瓷老碗,一邊小口小口地喝著熱乎乎的小米粥,一邊梳理著腦海中融合的混亂信息,感覺僵硬的身體慢慢有了點力氣。

  喝完粥緩了一會,寧珞石慢慢試探著下了炕,扶著牆站了半天,覺得適應了,瞅了一眼薑保國放在炕板上的小提籃,順手撥開上面的麥草杆,一看,裡面裝著十幾個雞蛋。笑了笑,又試著慢慢挪到了桌子旁,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歇著。

  1979年6月12日?牆上掛著的日歷似乎有幾天沒有撕了。經過這一陣的觀察和融合的記憶,精神還有點恍惚的寧珞石已經確認,自己來到了這個純真的年代,一個以後時常在夢中回想的歲月。

  這房有些年頭了,靠近門口處,好像還在漏水,水珠還在有一下沒一下地滴著,在地上打出一個小水坑。

  緩過神來的寧珞石回頭打量著房間裡的陳設。一進門一面靠牆的是北方農村常見的灶連炕,鍋灶和火炕之類隔著約半米的水泥台子,灶台是前後一大一小的兩個蓋著木蓋板的鐵鍋,大鐵鍋靠邊的地方凸出,台面下的洞中是一個木製手拉風箱。火炕到是挺大,一直到窗根,炕上鋪著打滿新舊補丁的蘆葦席子。再往裡面,灶台過去支著一個案板,靠裡面放著一些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下面放著幾個袋子。最裡面靠牆角是一個箍過的大水缸,隱約有沁出的水珠。旁邊地上有根亂擱的竹扁擔和倆個滾得東倒西歪的水桶。

  對面靠牆隨意堆放著棕箱和一些雜物,緊挨著是一個老式櫃子,斑駁的油漆脫落了大半,下面的一個櫃門半敞著。寧珞石坐著的太師椅靠近窗戶,窗台前擺著張八仙桌,側方是一個木架子作書架用。架子上放著一些書籍、文具等,桌上有硯台,煤油燈和竹筆筒,還有一摞大小顏色不一的作業本。最引人注目的是牆上貼的一張具有時代特征的偉人畫像,昭示著如今所處的年代。

  屋頂很高,從掛滿蛛網的老舊房梁上吊下一盞電燈,這是房間裡唯一的電器,不,書架上好像還有一件手電筒。

  滿眼望去,二個字,簡陋。就這樣的房子,在這個時代應該算好的,總歸也算教師辦公室,比起剛下鄉時住的土窯已經好多了。記憶中這裡以前是一個荒廢的道觀,距離村子很近,幾年前隊上修繕了一下,改成一個只有兩個年級的村辦小學,隔幾間後最大的殿堂做了教室。

  身體單薄,體質從小不佳,乾不了農活的寧珞石在鄉親們的照顧下做了唯一的老師。除過工分外,開學期間,每月還有7元的津貼。

  這一點讓其它村民羨慕的7元錢,出身貧困的寧珞石還要每月攢下5元準備探親回家時帶回去,剩下的錢只能省吃儉用。

  每月分下的口糧對於正在長身體的寧珞石根本不夠,缺乏油水的身體一直處於半饑餓狀態。

  感受著羸弱的身體,寧珞石知道,擺在自己面前的最急迫的事情就是先養好身體,其它的事情後面再說。

  想到這裡,寧珞石咬著牙站起來,堅持著慢慢在屋子裡來回走動。歇歇走走,感覺已無大礙,身體越來越靈活了就加快速度,直到走出了一身大汗。

  找到熱水瓶,倒了點水,試了一下,放了幾天已經溫著了,就直接洗了個臉,覺得精神許多。

  看看手表,折騰了這一整子,已經晚上七點多了,外面天也快黑了,自己也感到餓了,看來一碗小米粥隻墊了點底。年輕的身體真好,只要能吃好,那恢復起來也是蹭蹭的。乘天還亮著,還是先做飯填飽肚子再說吧,免得天黑了電沒來就只能摸黑了。

  翻騰半天,找到一點白面,烙了幾張餅,打了兩個雞蛋,做了些雞蛋拌湯,寧珞石終於填飽了肚子,甚至感到了身體的滿足感。雖然沒有油水,可是這個年代的食物那是真香啊,都是天然綠色有機食品。

  吃完飯天已經摸黑了,又轉悠了一會,寧珞石重新躺回炕上,想起剩余不多的口糧,有點發愁。現在才月中,距離下次發口糧的時間還有大半個月。按今天的吃法,幾天后就斷糧了。如果不盡快想辦法,再過幾天夏收假結束開學了,更沒有時間了去張羅了。

  怎麽辦,找隊上的人家借點?估計難,如今的年月,家家日子都緊巴巴的。借給你吧,自己家就緊張了。還是不難為鄉親們了,自從自己下鄉插隊,鄉親們已經夠照顧自己了。去黑市上買,錢從哪來?真是可笑,一個重生者,竟然為吃飽肚子煎熬,真是……如果有個搖錢樹或者聚寶盆多好……哎,對啊,那個玉佩空間呢?

  心神所想間,寧珞石出現在空間裡了。和上次不同的是,空間裡亮堂堂的,不冷不熱,感覺很舒服。外面天已經黑了,空間裡還亮著,看來兩邊的時間流速不一樣。

  空間大概有一畝地左右,土地黝黑,看起來很肥沃的樣子。邊緣處仍舊黑乎乎的看不清,也不能靠近。

  整個空間,除了冒著泉水的水潭,空蕩蕩的。水潭不深,有一間房子大小,泉眼在水潭中間一塊凸起的石頭中,一直汩汩地冒著水。石頭上隱約有字跡,很模糊,無法辨認。

  奇怪的是,水不停的從泉眼流出,水潭面積也不增大,水也不知道流到哪去了,很是神奇。水潭裡面的水很清澈,一眼就能看到底,忍不住嘗了嘗,好喝,還真是玉佩農泉有點甜。

  試驗了幾次,只要心神集中,就可以自由出入空間,東西也能隨意進出。只是進出次數多了,頭疼得厲害,人會感到極度疲憊,暈暈乎乎的,直到喝了一大碗山泉水才好受點。

  挖了一小塊地,撒了點麥粒,澆了些山泉水,疲憊不堪,頭疼欲裂的寧珞石倒在地上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一覺醒來的寧珞石神清氣爽,這是幾年來從來沒有的感覺。活動一下,感覺身體也輕盈些許。看來空間中或許有神奇的能量能恢復精力,滋養身體。

  空間裡也暗了一些,但也能看清幾米以外的東西。地裡種下的麥子已經破土而出,綠油油的一片,給單調的空間增加了顏色。無意中夾雜在麥子裡的豌豆也出苗了,在麥地的旁邊長了幾棵。看來空間裡的植物生長很快,再種一片小麥,吃飽飯沒有問題了。出去再找幾棵果樹移栽進來,水果也就不愁了。寧珞石一下子覺得安心了,吃飯不愁了,日子也有奔頭了,心裡美滋滋的。

  在家裡翻箱倒櫃的又找了一圈,帶著找到的一點麥粒,還有一些大豆,玉米,蕎麥和紅薯,進去又翻了幾小塊地,把種子埋好,澆上泉水。空間裡也在亮暗間轉化了幾次,看來空間裡的時間流速要快很多。

  乾完活已經是筋疲力盡,乾脆又躺下小睡了一會兒。醒來感覺全身酸痛,看來要盡快把身體調養好,不然乾點活就氣喘籲籲。太虛了,一點都沒有精壯小夥的火力,這個樣子出門,見到村裡那些叫小芳啊什麽的小姑娘小媳婦們,怎麽好意思打招呼!

  幸虧自己上一世幾十年的中草藥知識沒有丟失,進山采些藥,做些藥膳慢慢調理吧。

  門外的日頭已高,做了點手工面吃了,揣著幾個紅薯,帶著鋤頭和背簍,寧珞石準備進山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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