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lv.40!(40.6)】
【綜合等級:lv.47!】
三才級初期的咒術師,靈力應該是lv.30才對。
但李觀棋的靈力百煉,即便是在三才級,也依舊有效果,百煉的靈力,百倍的總量,讓他在【靈力】這項數據上面,得到了堪比四象級咒術師的靈力評價!
話說……他是全球首位三才級的咒術師?
看來林羨白的進度還是慢了。
“呼——”
李觀棋深呼吸一口氣。
他的胸膛上面,那道煉靈圖陣所散發的白光,也隨著他的呼吸開始忽明忽暗,直到徹底隱匿不見。
和此前的幾次突破不同,咒術三才級的突破,顯得更為平靜,沒引起什麽靈力劇變,也沒什麽威壓爆發。
因為他的煉靈圖陣,是煉靈蟲的自然所化。
天道自然。
天意如春雨,潤物細無聲。
這一次的突破很安靜。
也許在某種程度上,平靜,也是天道的一環。
又或許,天只是天。
天道自然,觀眾生為一。
雷霆狂暴?
流水柔和?
火焰無情?
其實在天道眼中,一切事物都沒有本質區別,所謂的種種特性標簽,都只是智慧生靈的強行賦予而已。
“嗯……我在想什麽?”
李觀棋晃了晃腦袋。
好像在得到純天然的煉靈圖陣之後,他對這片天地的親和度也上升了,導致他忽然就有了某些此前從未有過的感悟。
“這就是感悟天道的一種麽?”
李觀棋若有所思。
“你真的突破了……”
這時,王燕青也走了過來,看著此時成功突破的李觀棋,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你怎麽做到的?!”
“剛剛不是說過了嗎。”
李觀棋回過神來,撿起地上的華貴紫袍,穿好之後,看向眼前的王燕青,微笑道:“要記住,你家的小師弟,總是會把一切不可能,都變成可能,不,是直接變成現實。”
“你呀!”
王燕青無奈失笑,隻得伸出手,重重點了一下李觀棋的額頭。
“嗯?”
李觀棋此時卻注意到窗外的天色已經變暗,頓時一愣,“要下雨了?”
“什麽下雨,那是天黑。”
王燕青忍俊不禁,“突破到咒術三才級,就這麽開心,都開心到傻了?”
“天黑?”
李觀棋滿臉疑惑,“可剛剛不是才上午嗎?”
“什麽剛剛……”
王燕青愈發無奈,“你以為你就坐了一會兒?你這一坐,直接就是八個多小時過去了。”
李觀棋愕然。
八個多小時?!
他完全沒感覺啊。
“噓……你聽。”
王燕青忽然側了側頭,“好像有什麽東西拉著車,在朝咱們這座客棧駛來呢。”
“晚上了,可能是莫邪家族的馬車。”
李觀棋轉身走到房間的窗邊,推開窗,遙望外邊的寨子街道與漆黑天色。
果不其然。
客棧不遠處的街道之中,有一輛豪華精致的“馬”車正在緩緩駛來,。
不過拉車的並不是馬。
那是三頭通體白鱗的蜥蜴,有點類似迅猛龍,後肢粗壯,前肢短小,是雙足站立的一種巨蜥妖魔種。
雖是蜥蜴,但並不猙獰。
這種蜥蜴的鱗片彷佛潤玉一般,極其漂亮好看。
“是白玉蜥蜴,成年就是兩儀級的妖魔種,據說一頭就得八十萬金幣,莫邪家族果然有錢。”
李觀棋見此一幕,忍不住說了句。
“這算什麽呀?”
床上的王家大小姐對此絲毫不以為然,小時候在京城的時候,那些貴族公子爺玩得那才叫一個奢靡呢。
“不說了,師姐,這是莫邪家族的馬車。”
李觀棋轉過身,朝房間大門走去,“我該走了,看來我突破的時間剛剛好,不早也不晚。”
“我陪你一起。”
王燕青翻身下床,“至少護送你到莫邪家族的城堡門口,不然我怕嚴承平在路上對你下手,那架蜥蜴車旁邊的護衛可護不住你。”
“也好。”
李觀棋點點頭。
……
……
“宣李先生,您的車駕已經備好。”
李觀棋和王燕青剛一下樓,推開客棧大門之後,一位身穿深藍色長袍的獨眼青年就走了過來,朝李觀棋行了一個莫邪家族的禮節。
“這位是我的姐姐。”
李觀棋指了指身旁的王燕青,“她想陪我一起進入莫邪家族的城堡,可以麽?”
“當然可以。”
獨眼青年笑了笑。
李觀棋一愣。
他就是隨口一說,還真行啊?
額不,等等,應該不是看在他的份上。
王燕青是五行級的武夫,莫邪家族的族老們,應該都給這個青年打過招呼了。
進個城堡而已,五行級的面子,還是要給。
“不過,也只能是城堡的待客區域了。”
獨眼青年又道:“宣李先生您得到了大祭司的青睞,需要前往的是大祭司的居所,那片地方,這位小姐便不能跟著去了,還請留在外邊等待,請放心,莫邪家族會帶她參觀堡壘,必然是不虛此行的。”
“不必了。”
王燕青平靜道:“給我一個房間讓我獨自待著就好,要離大祭司居所最近的房間,越近越好。”
“如您所願。”
獨眼青年對著她又是一禮,這次彎腰彎的,比他朝李觀棋行禮的剛剛那一下,彎得要低多了。
李觀棋看在眼裡,無奈搖頭。
詭異世界啊,拳頭才是硬道理,強者才能得到尊重。
“那就出發吧,別耽擱時……嗯?”
李觀棋才剛想走上這架蜥蜴車,結果卻發現拉車的三頭白玉蜥蜴有些不對勁。
他走到這三頭白玉蜥蜴面前,仔細看了看,甚至還伸出手,掰開了這三頭白玉蜥蜴的嘴,認真查看。
空蕩蕩的嘴裡,沒有利齒也沒有倒刺,只有類似人類牙齒的兩排大白牙。
李觀棋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這不是白玉蜥蜴。
或者說,這不是野生馴化的白玉蜥蜴。
白玉蜥蜴是有利齒的,而且口腔內部和駱駝一樣,具備無數尖利倒刺。
可這三頭白玉蜥蜴的嘴裡沒有利齒和倒刺,反而變成了類似人類那種不利於撕咬生肉的鈍牙。
而且白玉蜥蜴算是溫順的妖魔種,但絕對比馬要暴躁。
然而李觀棋此時直接掰開它們仨兒的嘴查看,這三頭白玉蜥蜴卻沒有半點反應,簡直溫順到任人宰割好像都無所謂的地步。
這是經過培育的變種白玉蜥蜴。
經過一輪又一輪的雜交繁衍,除去了牙齒,還讓性格變得更加溫順。
“這是誰的傑作?”
李觀棋朝獨眼青年問道。
“莫邪家族的傑作。”
獨眼青年微微一笑。
顯然,他並沒有說出培育者身份的意思。
但李觀棋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大祭司,司空薇。
那個五行級的女咒術師,王燕青在初見她的那天晚上,就覺得對方身上有一股濃烈的妖魔氣味,是無數種妖魔混雜在一起的。
顯然只有獸咒師才會長期和大量不同種類的妖魔種打交道。
不過這好像不關他什麽事。
“走吧。”
李觀棋鑽進了車廂。
王燕青緊隨其後。
緊接著的獨眼青年也坐上了車廂最前邊,駕馭三頭白玉蜥蜴,緩緩朝這座樹木城寨的最頂端,也就是那座莫邪家族的城堡所在地駛去。
夜色如水。
清冷的街道之上,行人稀疏,這架蜥蜴車漸行漸遠,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
莫邪城堡。
深處。
一間綠意盎然的房間之中,各種桌椅家具皆是由草、木、青藤製成,整體裝潢也都是以青綠色為主,讓人一眼望去,便會感覺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春意。
一襲祭祀服的司空薇坐在梳妝台前,緩緩扯下了自己臉上的面紗。
鏡子之中,是一張絕美無暇的容顏。
“祭司姐姐……”
一襲紫袍的少年莫邪林坐在床邊,巴巴地望著司空薇,“你不會真的陪他的,對麽?”
“莫邪蠱寨的傳統,歷代大祭司的聖訓,我怎能違背?”
司空薇沒有回頭。
莫邪林面色微變。
“還有,你該去七樓了,去你妹妹的房間。”
司空薇聲音平靜,“這是你身為莫邪族人該做的,不要每次都拖拖拉拉,如果你再這樣,我會跟你父親說,把你靈魂裡有關所謂大洛倫理的記憶全部刪去。”
“記住了,你是南疆的莫邪族人,而非大洛人!”
“莫邪家族的延續,莫邪家族的血脈純正,才是你唯一需要考慮的事情!”
“……”
莫邪林沉默著。
但這位身份尊貴的少年,還是隻得低著頭,離開了這個屬於大祭司的草木居所。
司空薇則是坐在梳妝台前,望著鏡中的自己,抬起白皙左手,輕輕觸摸著左邊耳垂上面的草藤耳環,眼神複雜。
“如果我不是這一代大祭司,他也不是這一代少族長,是不是可以帶他離開?”
“可我終究是大祭司,他也終究是少族長。”
空蕩蕩的房間之中。
一聲女子輕歎,悠揚且惆悵。
……
……
“這裡便是距離大祭司房間最近的地方,青燕小姐,您可以在這裡等候宣李先生回來。”
莫邪城堡。
一個精致的房間門外,帶路的獨眼青年停下腳步,朝李觀棋和王燕青恭敬說道。
“大祭司的房間在哪兒?”王燕青問道。
“就在那兒。”
獨眼青年轉過身,指了指走廊盡頭的窗戶。
透過窗戶,可以看見夜色之中,城堡的一處庭院裡,有著一棵枝葉繁密的參天大樹,上邊還延伸出了樓梯、門窗等設施,想來又是一棵被改造成房屋的樹屋。
那裡據此,不過五百米距離。
對於五行級武夫來說,這幾乎是一個可以忽略不計的距離……但,如果對手同為五行級,那這個距離,也並不算近。
不過也沒辦法了。
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地盤。
“我就在這兒等著可以吧?”
王燕青說著,直接走到了走廊盡頭的窗戶旁邊。
“這……”
獨眼青年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如您所願,青燕小姐。”
“師弟。”
王燕青看向李觀棋,眨了眨眼睛。
“???”
李觀棋看不懂這是什麽意思。
“走吧,宣李先生。”
而獨眼青年已經邁步離開,再次帶路了。
李觀棋朝王燕青輕輕點頭之後,也跟著他離去。
莫邪城堡其實不是很“南疆”。
因為這裡並不是那麽具備草木氣息,有些類似西方中世紀的城堡結構,大部分是石塊構成,走廊鋪有長長的精美紅地毯。
走廊牆壁上,沿途一路,李觀棋也看見了眾多諸如凋像、畫像之類的裝飾物。
“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問……”
李觀棋心中的疑惑憋了一路,此時終於有些忍不住了。
“是關於我們大祭司的這個傳統?”
獨眼青年神情平靜,“沒什麽該不該問的,每個外地人冠軍幾乎都想問,但我只能說……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民俗。
這個與大祭司一夜歡合的傳統,早在八百年前,我們莫邪家族剛剛在此地扎根,初代大祭司剛剛選出的那個年代,就已經出現了。”
“額?”
李觀棋愣了愣。
“不,入鄉隨俗,我尊重你們的傳統,我想問的也不是這個,我想問的是,大祭司不姓莫邪,也不是獨眼,她不是你們莫邪家族的血脈,那……她身為咒術師的殘缺之處,究竟在哪兒?”
李觀棋好奇地看著獨眼青年。
“不孕。”
獨眼青年似乎有些意外他的問題,但還是答道:“這也不是什麽秘密,你如果在蠱寨住了兩年,當地人把你當自己人之後,都會願意告訴你的,歷代大祭司,都是在蠱寨裡挑選的不孕之女。”
李觀棋愣了愣。
不孕不育,老天爺沒有給人應有的生育能力,這當然屬於“天之不予”的范疇,而且回報的咒術資質,一般來說還會非常強大。
“不過這些,最好還是不要在大祭司面前提起。”
獨眼青年說著,停下了腳步。
因為通往庭院的大門,已然近在眼前。
“穿過這扇門,再進去庭院樹屋的入口,走到二樓,便是大祭司的居所了。”
獨眼青年朝李觀棋輕輕低頭,“不止樹屋,其實整個庭院都算是大祭司居所,我不便進入,接下來的路,便請宣李先生自行前往吧。”
“好,謝謝。”
李觀棋邁開腳步,穿過大門來到庭院,踩著松軟的草地,徑直走到了樹屋的入口處。
“吱呀——”
推開樹屋底端的大門,李觀棋進入樹屋內部,隨意看了看第一層的裝潢和布置之後,就走上了樓梯。
來到二樓。
走過一小段走廊之後,一扇精致的紅木大門出現在眼前。
大門兩側,還各自站著一位身披藤甲的守衛。
【三才級異血武士】
【三才級異血武士】
“大祭司在等你。”
其中一個守衛低頭說道,而後跟另一個守衛推開了大門。
“嗯。”
李觀棋走入其中。
走進這個燈火通明的房間之後,率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道坐在梳妝台前的背影。
圓潤的臀部,纖細的腰肢,光是這道背影,便足以惹人遐想了。
依舊身著草藤祭祀服。
左耳也依舊佩戴著那一枚草藤編織的時間耳環!
“大祭司。”
李觀棋強忍心中激動,邁步朝她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請您聽我說,您的美麗無比絕倫,但是我有一個請求,想請您先……”
思路客
“嗯?”
就在李觀棋走近梳妝台之後,大祭司忽然轉過身來。
那一張卸去了面紗的絕美容顏,饒是李觀棋都忍不住微微失神。
一路至今,他接觸過的女人裡邊,誰最美?
韓夢瑤很可愛,滿足了他對青春女孩的一切遐想。
可真要論起美豔,化身魅魔的師姐王燕青才是第一,充滿了惡魔般的魅惑,比美貌的秦鹿白還要高一個檔次。
但此時,看見司空薇的容顏之後,卻讓李觀棋有了一種看見天使的感覺,是那種不忍褻瀆的聖潔之美。
“大、大祭司。”
但李觀棋對女色終究不是那麽著迷,很快就回過神來,說起了今晚的正事,“我想請你把你的耳環借我……”
“噓——”
司空薇束起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朱唇前邊,而後朝李觀棋輕輕吐出一口粉色霧氣。
“睡吧。”
“你會有一個美好的夜晚。”
李觀棋神情恍忽,很快就眼睛一閉,後仰倒去。
……
……
朦朧之中。
李觀棋好像和一個美妙的雪白胴體在纏綿,顛鸞倒鳳,巫山雲雨……
但最終。
一切都不複存在。
他忽然出現在一片汪洋大海的正中央。
低下頭。
平靜如鏡的水面之上,是一具三頭六臂的神魔倒映。
這是李觀棋的神魔魂軀。
“原來如此……”
他輕聲自語。
“司空薇,你的‘造夢術’在模擬時,可以完全影響我,讓我在迷幻之中,度過了所謂的‘歡合’一夜。”
“但現在的我,已經擁有了模擬時所沒有的三階靈魂。”
“再加上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的,自身靈魂的神秘特殊,所以導致你的‘造夢術’,已經沒法一直影響我。”
“現在,該醒了。”
……
……
“呼——”
李觀棋緩緩睜開雙眸。
此時的他渾身赤果,躺在一張青色的大床上面,衣物四散在地。
至於身旁?
當然是半個人影都沒有了。
床邊的梳妝台也沒人。
整個房間空蕩蕩。
一個造夢術,讓他誤以為他真的和大祭司發生了什麽。
然後扒掉衣服把他扔在床上。
最後再隨便用點什麽用於提升修為的藥劑,就能輕松偽造出雙修一場的假象了。
他的猜測沒有錯。
三百年來,司空薇從來沒有真的跟男人玩過什麽。
“嗯?”
李觀棋忽然面色微變。
奇怪?
怎麽這麽多灰塵和蜘蛛網?
他起身穿好衣物,環顧四周,面露詫異之色。
此時這個大祭司的房間,和他先前看見的房間截然不同。
先前是精心打掃的乾淨整潔。
而現在……則好像是常年無人居住的腐朽肮髒,牆角布滿蜘蛛網,桌椅地面滿是灰塵,輕輕吹一口氣,灰塵滿屋飄揚。
至少也得七八年沒人打掃了才有這效果。
“什麽情況?”
李觀棋眉頭緊鎖,連忙朝房間大門跑去。
“吱呀——”
房門也好像常年未動了一般,一拉,聲音極響。
“嗯?!”
徹底拉開房門之後,李觀棋童孔驟縮!
門外,躺著兩具身披藤甲的森森白骨……
這是他先前在大祭司房外,遇見的那兩個三才級的藤甲守衛!
而現在,死了?
還變成了白骨?!
而且就連他們腰間的刀劍也變得鏽跡斑斑,彷佛經過了歲月的蹉跎。
“不對……”
李觀棋眉頭一擰,蹲下身子,仔細查看了一番這兩具白骨。
“死了有些年頭了,至少也死了十年!”
李觀棋站起身,眉頭緊鎖,轉頭看了看深邃的樹屋走廊,滿臉詫異。
死了十年?
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這一睡就TM睡了十年?!
怎麽可能!
“休!”
李觀棋手掐禦風決,化作一陣疾風爆射而出。
接下來,他在整個祭司樹屋裡兜兜轉轉,試圖找到第二個活人。
但結果卻是……沒有!
他看見的,只有一具又一具白骨!
而且全都是死了至少十年。
這座大祭司的居所樹屋非常巨大,上下也足有七層之多。
而三層、四層、五層、六層裡邊,很多房間裡,都有著兩具白骨躺在床上,壓在一起,還全都有點像是那種“做”的姿勢。
男女骨骼的差異很大,只要某些骨骼還在,就可以輕松分辨出男女性別,更何況這些骨架全都是完整的。
全都是一男一女。
莫邪家族八百年來,世世代代沒有左眼,其實頭骨的左眼眶位置早就發生了遺傳形變。
李觀棋根據這個特定,很清晰地就看出這些床上的男女白骨都是莫邪族人的。
“又沒有……”
這時,一股女子嗓音忽然從樓上傳來!
七樓!
祭司樹屋的最頂層!
而且這就是司空薇的聲音!
“少族長,你和你的妹妹得爭點氣,懂麽?”
“莫邪家族的血脈,需要你們來努力延續,你們必須夠努力,莫邪家族才能與世長存啊,你們究竟懂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嗯,你倆說的我知道,我都知道。”
“可我答應過你們祖父,要守護莫邪家族,要讓莫邪家族永遠延續的。”
“可你們這樣,我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小慧你說什麽?”
“胡鬧!”
“這麽久都沒有,你倆以後不能一天一次了,中午也要!”
“……”
李觀棋面色難看。
他忽然想到了某個可怕的可能性,緩緩朝七樓走去。
“我知道你們家族生育率低,很困難,可是你們也得……”
司空薇的碎碎念不斷,好似在跟“少族長”和“小慧”交談。
可李觀棋從頭到尾,都只聽見了她一個人的聲音。
最終。
李觀棋來到了樹屋七樓,循聲而去,推開了聲音來源的房間。
“吱呀——”
映入眼簾的,依舊是一片腐朽、布滿灰塵的景象。
大床之上,兩具小孩的骨架抱在一起,很明顯是一個男孩和女孩的骨架……至少死了十年的白骨。
而死時,應該也就五六歲的年紀。
床邊。
身穿一襲祭祀服的絕美大祭司,司空薇,坐在一張椅子上,對著這兩具小孩白骨,語重心長地碎碎念著。
“少族長,你和小慧,你倆……嗯?”
司空薇說著,忽然轉過身來,冷冷地看向李觀棋,“你怎麽醒了?不……你怎麽會在這裡?守衛呢?守衛呢?!”
這位大祭司猛地暴怒起來,朝周圍大吼:“守衛!你們幹什麽吃的?!”
“……守衛早都死光了,而且又何需守衛?堂堂五行級的咒術師,怎麽會發現不了我的醒來?”
李觀棋望著眼前的司空薇,眼神複雜,“除非,這個五行級咒術師,精神不正常,感知能力跌到谷底。”
“原來莫邪家族,在十年前就已經舉族覆滅,血脈斷絕。”
“司空薇。”
“而你,也早在十年前就已經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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