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蔓蔓見他臉更紅了,聯想起以前每次這個模樣是什麽意思,頓時明白了。
好吧,看來不僅不能按大腿,現在也不能隨便逗他了。
瞧瞧孩子都被她逗成啥樣兒了。
跟煮熟了的小龍蝦似的。
於是很快她便假裝什麽也沒發現,狀似隨意的起身打算回房間。
“好啦,不逗你啦,我要回去看書了。”
葉蔓蔓一走,賀忱頓時松了口氣,連忙起身用怪異的姿勢回到自己的房間,順道還把房門也帶上了。
他關門的動靜挺小的,但葉蔓蔓在房間裡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幹嘛要關門?’
葉蔓蔓有點好奇。
他總不會大白天的在房間乾壞事吧?
等了好久,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賀忱也一直沒從房間裡出來。
本來以為他在房間裡偷偷乾壞事,這會兒葉蔓蔓卻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睡著了。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並不是每次那樣臉紅表情僵硬尷尬都代表有反應了?
為了驗證賀忱是否真睡著了,葉蔓蔓決定偷偷去看一眼。
她輕輕的把房門打開,又輕手輕腳的走到對面賀忱的房間,本想偷偷把他的房門打開看看,靠近房門時卻聽到房間裡隱隱的有點聲音。
“?”
這下子她更加疑惑了。
葉蔓蔓更加貼近房門,豎著耳朵仔細聽,打算搞明白他到底在幹什麽。
沒想到那聲音又聽不見了。
她只能聽到一點像是在床上翻身又像是扯被子的動靜,特別小。
在她又準備把門推開一條縫兒偷看時,那道聲音又出現了,而且這一次無比清晰。
“蔓蔓……”
“蔓蔓……”
她聽見賀忱在非常小聲的喊自己的名字,是一種她從未聽過的口吻,隱忍和難耐中夾雜著絲絲痛苦,還有一種即將到達巔峰的快意。
正在葉蔓蔓猜測和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在乾壞事的時候,她突然聽到賀忱突然發出一陣猶如感歎般的聲音,好像暢快極了。
緊接著在一陣短暫的停頓後房間裡傳來了比較嘈雜的聲音,像是他從床上下來了。
葉蔓蔓發現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之後,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剛剛幹了什麽,小臉頓時猛的變得一片緋紅。
她迅速的溜回自己房間關好門,坐在桌前打開書假裝自己正在看書,腦子裡卻不停的循環播放著剛剛她偷聽到的聲音,小心臟怦怦直跳。
救命。
她怎麽這麽變態!
翻著書,葉蔓蔓不僅半天一個字都沒看下去不說,臉還越來越紅,直到賀忱突然敲門進來給她端進來一杯蜂蜜水。?
“水給你放這兒,渴了就直接喝,我先出去一趟,要把地裡整一整。”
因為洪水的緣故,莊稼都毀了,大家都不用上工了,只是有時間了都去整理田地。
雖然分田到戶的政策前兩年就出了,但真正實施起來還是拖了很久。
據說今年年底分田到戶就輪到他們村了,隊長也好早之前就定下了規則,一些家裡人少的,現在個人手裡的田就是以後個人的田。
賀忱雖然不靠著那塊地過活,但也沒打算就那麽讓他荒著。
到時候他們去鎮上了,還能把地承包給別人。
“好。”
葉蔓蔓羞愧難當的應了聲,本來還害怕賀忱問她為什麽臉這麽紅,
沒想到賀忱自己也是因為偷偷做了壞事,不敢看她,放下水就溜了。 聽到他出門了的動靜,葉蔓蔓緊繃的神經頓時放松不少,連忙拍著胸脯給自己順氣兒。
好家夥,她這個死變態!居然偷聽賀忱乾壞事!
在內心裡又唾罵了自己一百遍之後,葉蔓蔓決定徹底忘記這件事情,她要重新遨遊在書海!
然而,一直等到賀忱整好田地回家,又做好晚飯喊她去吃,葉蔓蔓連十頁都沒有看完。
而且她看過的部分也像是完全沒看過似的,全給忘了。
“怎麽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賀忱畢竟之前已經偷偷乾過一次壞事,這一次他在外面幹了一下午農活也就想開了,本著反正葉蔓蔓不知道的心理,再次恢復了平常的模樣。
只不過他依舊喜歡看她,因此葉蔓蔓這一點不對勁他一眼便瞧出來了。
葉蔓蔓被他關切的眼神看著,臉又刷的一下紅了,說話都小聲了許多。
“沒有,我沒事。”
她微微垂眸不看他,卻不知自己現在的模樣對賀忱的定力又是一場多麽大的挑戰。
因為她長得白,臉蛋兒又嬌嫩,所以臉上溫度升高的時候不僅僅是臉頰緋紅,就連因為害羞而不時輕咬的唇也更加紅,不再是平時那般鮮嫩的嫩紅色,而是一種極為豔麗的紅。
賀忱喉頭滾動了幾下,想要別開頭,但怎麽也無法控制自己扭頭,反而一直看著她,看著她用潔白的貝齒輕輕咬住豔紅的下嘴唇,腦子裡也不自覺的去幻想一些從未出現過的畫面。
中午才釋放過的真我瞬間有了卷土重來的趨勢,賀忱連忙猛灌一杯冷水才勉強控制自己冷靜的去問她。
“……你怎麽了?”
臉怎麽這麽紅……
他好想問她為什麽看到自己臉紅,而且不敢看自己。
可他不敢問。
萬一是他自作多情...
“沒事,我就是下午看那本書裡有些情節比較開放,突然間想起來怪讓人害羞的。”
“吃飯,吃飯。”
葉蔓蔓在這種時候腦子轉的特別快,而且自從她想到了這個借口,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臉也不那麽紅了。
反正她看的是英文書籍,賀忱又看不懂。
賀忱聞言“哦”了一聲,乖乖聽話吃飯。
他心裡雖然有些小小的失落,但很快便接受了。
確實有聽說過外國的一些文化比較開放,不過如果她要是真的是因為自己而害羞就好了。
賀忱悄摸摸又偷看她幾眼,在心裡重重的歎了口氣。
一頓飯兩人都裝著胡亂紛飛的思緒,但還算溫馨。
可那邊送完溫暖回家路上的另外兩人就不一樣了。
謝風眠一想起剛才廣場上那些不識好歹的鄉下人就來氣。
“你們村這些人真是夠不知趣的啊,我跟他們有什麽關系?專門來給他們送鴨子,給他們肉吃好嗎?一個個的居然一點都不懂得感激!我還不如把那些老鴨拿去喂狗吃!狗都知道叫兩聲。”
村民們有些是真正的感謝他們送來了肉吃,可大部分受災嚴重的人家一隻鴨根本解決不了什麽問題,大家拿了鴨子就迅速回家該幹嘛幹嘛去了,家裡糧食都毀了,莊稼地也毀了,哪裡還有時間去聽他的宣講。
葉筱彤不敢觸他的眉頭,想拍拍他的後背安撫一下他,卻被謝風眠猛的一下打開。
“還有你!我謝風眠真是瞎了眼睛才跟你這種沒文化又虛榮潑辣的農婦睡了,呸,晦氣!”
他根本不想多看葉筱彤一眼,語氣裡厭惡至極。
葉筱彤知道自己有錯,但也覺得不至於被他這樣辱罵,一時忍不住哭出聲。
可謝風眠壓根沒半點心疼,反而嘟囔了一句什麽,頭都沒扭過來看她一眼。
葉筱彤驀地聽到他那句話,哭聲戛然而止,臉上也頓時浮現濃重的嫉恨之色。
“早知道當初直接去給葉蔓蔓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