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拍價,十兩銀子,每次加價不能低於一兩銀子。”孫三笑道。
眾人被他這話弄的迷糊,不清楚究竟是什麽意思,孫三又解釋道:“這權益僅僅包含聖女時代中的大姐一人,與客官對飲三杯。”
有人便想試試,於是出價道:“我出十兩。”
另有那一擲千金的主,也想瞧瞧這是什麽名堂,便加價道:“我出二十兩。”
這人一下子把價格翻了一倍,便無人再與他爭,孫三笑道:“喬洪公子出銀二十兩,可還有人加價?”
過了半晌,見無人加價,孫三隻好笑道:“喬洪公子拍得此項權益,有請聖女時代大姐李嬌兒,與喬洪公子對飲三杯。”
屏風後,轉出李嬌兒的身影,她仍是那身裝扮,火辣辣的美腿,吸引著眾人的目光。
李嬌兒走到喬洪身旁,自有酒樓裡的夥計,拿著托盤,將六杯水酒送上前來。
李嬌兒取過一杯,雙手遞上,笑意盈盈道:“奴家敬官人。”
喬洪樂不可支,接到手上,也不說話,便一飲而盡。
李嬌兒陪了一杯,又將第二杯酒奉上給他,喬洪笑道:“這杯,我敬娘子。”
又是一飲而盡。
待第三杯酒,二人喝完,李嬌兒自是回去了。
喬洪喝了三杯酒,雖未一親芳澤,但是近距離欣賞了李嬌兒的那雙美腿,也是心情暢快,吩咐仆從將銀子付了。
孫三又接著拍賣另外五位聖女時代姐妹的陪酒權。
一時間,獅子樓裡,加價之聲不絕如縷,盡皆搶奪這簡單的陪酒權。
只是這三杯陪酒權,竟是賣出一百八十兩銀,可謂是足足的暴利。
張正道卻是心裡清楚,以後不會再有這種好事了,凡事都講求個新鮮,待這新鮮感一沒,便賣不上價了。
不管如何,趁著這幾日,清河縣的人,還對這獅子樓頗感好奇之際,先賺上一筆。
接下來,孫三又陸續將聖女時代的交杯酒權拍賣了出去,得銀三百兩。
而後,又陸續拍賣什麽香吻權,得銀六百兩。
只是這幾項簡單的權益,便收回來足足有一千多兩銀。
可見這些富戶,精神貧瘠到何種地步,當真是人傻錢多。
待一陣哄搶過後,孫三便結束了今天的拍賣,惹得眾人好一陣牢騷。
這時,卻聽見一個嬌媚的女人喊道:“奴家出白銀一百兩,請張掌櫃賞臉,陪奴家吃三杯酒。”
眾人大驚,皆是循聲望去。
張正道瞧見林氏夫人那藏著春情的眼眸,苦笑道:“陪夫人吃酒,何須錢財。”
說完,便快步上前,走到林氏身旁,抱拳施禮:“學生見過夫人。”
林氏坐在椅子上,今夜穿著甚是端莊豔麗,旁邊站著她那兒子王三官。
看見張正道過來,王三官臉上閃現出一絲的不自然,自己的親娘,曾留宿過張正道兩夜,可是有家中奴仆,將這件密事傳到他的耳中了。
一想到這王八蛋竟然睡了自己的親娘,王三官不禁怒氣衝天。但是此刻,大庭廣眾之下,他又不能動手,甚是憋屈,隻好怒目圓睜,瞪著張正道,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大郎,那衣裳,抽空給奴家送去一套。”林氏借著張正道近身之際,便壓低聲音說道。
“奴穿給你看!”林氏還給了他一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
這話聲音雖小,王三官卻是聽的一清二楚,
心中恨意更盛。 張正道心頭火起,但見此處人多,也不方便與她說些調笑之言,只是喚來店裡的夥計,與林氏吃了三杯酒。
林氏吃完了酒,便起身去了,張正道見天色已晚,怕路上不安全,便喚來陸小乙,帶著一個幫閑,護送林氏還家。
卻說獅子樓內,眾人見沒什麽熱鬧瞧了,便胡亂吃些酒菜,而後勾肩搭背,去那勾欄裡,找些粉頭尋歡作樂,發泄在獅子樓裡激起的火氣。
“大官人,今夜賺了足足千兩之多。”孫三心情甚為激動,將銀子放在托盤之上,擺在張正道面前。
此刻,張正道和武松坐在三樓的房間內吃酒,而金蓮則是去他那間臥房休息去了。
武松笑道:“賢弟,果然是個風流人物,隻此一夜,便賺得如此錢財。”
張正道回道:“二哥,休要取笑我。”
又對孫三道:“先放到獅子樓的帳上,以後每日隻管正常開業,到了晚上,便讓聖女時代來此跳上一回,賣些陪酒權益出去,過個三五日再做計較。”
孫三端著銀兩退了。
張正道想起白日裡與那李家大叔約定的事情,便開口問道:“武二哥,我與家中大哥,說了一門親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這兩家的聘禮和嫁妝,皆包在我身上。”張正道怕武松擔憂家中沒有錢財,便一並說了。
武松愣了一下,放下酒杯,問道:“與我大哥說親?”
張正道點點頭。
武松又道:“好叫賢弟知曉,我家大哥,尚有一個女兒,如今方才八歲,這門親事,只怕女家不好應答。”
張正道奇怪問道:“武大哥家中已有大嫂?”
武松回道:“我嫂嫂陳氏,已經過世數載,留下小侄迎兒,與我大哥過活。”
張正道雖然驚訝這武大竟有老婆孩子,但卻臉色如常的繼續道:“既然大嫂已經過世,再娶一妻也是尋常。”
武松道:“既然賢弟有心,待我回去問過大哥,再與你知。”
張正道笑道:“此事不急,倒是小弟另有一樁事情,想要麻煩二哥。”
“但說無妨,你我兄弟,休要恁地婆媽。”武松叫道。
張正道敬他一杯酒,喝掉之後,方才說道:“過幾日,小弟想走一趟杭州,只是這路途遙遠,只怕在路上,多有那山野草寇,恐怕丟了小弟的性命。”
“我與你同去。”武松聞言知意,滿口答應下來。
張正道大喜道:“今番有二哥護衛,小弟便能安心去了。”
武松回道:“我也曾聽人說起,這杭州乃是東南一座大城,市井繁華,也好去見識一番。”
張正道笑道:“武二哥,這杭州素有東南第一州的美譽,山美水美,且人更美,定不會叫二哥失望。”
二人便又吃酒到了深夜,武松踉蹌著步伐回家,張正道怕他醉倒路邊,便叫張六帶著一個幫閑送他還家。
而張正道,則是和金蓮,擠在獅子樓的三樓臥房內,休息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