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是夜,韋夫人與孟玉樓同來侍寢,二女披散著頭髮,穿著大官人設計的奇特衣裳,在房中轉了個圈圈。
“夫君,好看嗎?”韋夫人身穿短裙裹胸,足下踩著一雙繡花鞋,展示了兩圈。
“好看。”大官人不住點頭。
孟玉樓則是穿著一條熱褲,將那長腿展示了出來,她扯了扯身上的短小背心,羞澀道:“夫君,奴家這身衣服,是不是太短了?”
“不短,不短,剛剛好。”大官人盯著那形似滿月的挺拔之處,亦是頻頻點頭。
二女雖說都與張正道有夫妻之實,卻還沒有在一起服侍過自家夫君。
韋夫人看了一眼有些羞赧的孟玉樓,嫣然一笑,善解人意道:“要不然,奴家過會兒再來?”
孟玉樓松了口氣,她其實很難適應二女共侍一夫。
張正道卻將孟玉樓打橫抱起,笑道:“今夜,誰都不許走。”
韋夫人聞言,笑靨如花,亦是跟著上了床鋪。
房間外,卻是跟在孟玉樓身邊時日不久的新丫鬟龐春梅,在守候著。
凡主家同床,若是慵懶,不到外間沐浴,便叫丫鬟準備清水,以作清潔之用,二則是準備換洗的貼身衣物。
必要時,還要隨時接替主母,侍奉主家,這便是通房丫鬟的用處。
龐春梅豎著耳朵聽了會兒屋內的動靜,便已是羞怯不已。
如此,過了良久,方才聽到屋中在召喚。
龐春梅連忙將三條布巾搭在胳膊上,端起一盆清水,進到屋內,看見床榻之上,三個人相擁而眠。
“官人、夫人。”龐春梅低聲喚道。
“春梅,放下吧!”孟玉樓的聲音,透著些許倦意。
龐春梅將銅盆放在地上,又將布巾搭在一旁的衣架上,偷看了一眼大官人的偉岸身姿,而後才出得房去。
又過了半晌,韋夫人起身,取了布巾放到盆裡清洗,待想喚起張正道清潔時,便聽見鼾聲微起,見他已是沉沉睡去。
孟玉樓低聲道:“姐姐,幫幫我。”原來她被張正道摟著,無法起身。
韋夫人便將濕布巾遞給了她,二女簡單擦拭之後,便熄了燈,同床共枕。
翌日一早,張正道睜開眼時,身旁早已是空無一人。
起身呼喚一聲,卻是何氏姐妹進到屋內,服侍大官人梳洗穿衣。
“什麽時辰了?”張正道用刷牙子蘸著特製的柳條牙膏,清潔完口腔之後,漱了漱口,又洗了把臉,方才問道。
何金兒遞過方巾,笑道:“巳時剛過。”
都這般時辰了,張正道心知昨夜操勞過度,睡得久了,接過方巾,將臉擦乾,問道:“夫人們都在做什麽?”
何塞兒回道:“這個時辰,金蓮夫人應該在打理花園。”
“玉樓夫人似是一早出門去了。”何金兒接道。
“蔣大夫在為二位有孕在身的夫人診脈。”何塞兒道。
“韋夫人呢?”張正道想起昨夜,這婦人說了些家中的一些近況。
“在林夫人院中。”何金兒倒是知道幾位夫人的日常行蹤。
何塞兒幫著張正道套上衣服,問道:“大官人,可要用飯?”
張正道搖頭道:“算了,我去獅子樓吃。”
見張正道不在家中用飯,何金兒溫聲說道:“奴婢們,謝謝大官人。”
昨日,何氏姐妹已經聽鄭愛香兒說過,大官人說永遠不會將府中婢女送人,這對兒姐妹亦是放下心中許久的擔憂。
她們如今都已過十八歲了,按道理算是老姑娘了,唯恐張正道哪天會將她們送人,或者是發賣出府。
畢竟這種事情,在大戶人家中,司空見慣。
昨日,張正道透過鄭氏姐妹的嘴,算是給府中這些丫鬟們吃了一顆定心丸。
這一年多時間,她們早已習慣了張家的生活。
主家張正道,為人謙和,從來不對府中的下人發火,便是家中夫人們,雖然偶爾責罰犯錯的丫頭,卻也不會使用杖刑。
她們可是都知道,清河縣其他的幾家大戶府中,時常有婢女被主家打死的事情傳出。
更何況,張正道出手大方,府中婢女,不分先後大小,俱是月錢十貫。
這些錢,對張正道來說,不值一提,但是對這些出身不好的婢女來說,卻是一筆不小的錢財。
何氏姐妹便經常將節省下來的錢,托人送到何家,接濟家中那幾個兄長。
何塞兒則垂淚道:“若是沒有官人,奴婢姐妹,只怕是在勾欄裡討生活。”
張正道卻沒想到這件事情,對府裡的丫鬟們,觸動這麽大。
如今,屈指一算,府中的丫鬟,不下十數人,光是月錢,便要耗費百貫。
好在大官人,家大業大,還有大富婆林氏在為他兜底,日子倒也不至於過的太捉襟見肘。
張正道笑道:“往後用心服侍好夫人們,不枉我一片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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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金兒大著膽子道:“奴婢們,也會服侍好官人的。”
張正道見兩個姐妹花模樣俏麗,便勾過來,一人香了一口,而後心情舒暢地來到馬廄,取了白馬,出府趕往獅子樓。
街坊鄰裡,多日未見張大官人,紛紛與他打著招呼。
自從張正道走馬上任三縣巡檢知寨一職,張家的威勢,在清河縣又提了幾檔。城中的其他幾家大戶,自是不敢輕易招惹張家。
更何況,知縣相公李達天曾親口說過,張家大郎的官職,乃是太師蔡京親手提拔。
張家有如此靠山,旁人自是更加不敢招惹。
騎在白馬之上,張正道嘴角含笑,但凡有與他見禮的路人,都一一點頭回禮。
路過安頓賈氏母女的院落,張正道停了下來,翻身下馬,拍打門環。
“誰啊?”院子裡,小丫鬟怯生生問道。
“小鸞,是我。”張正道回道。
那丫鬟小鸞將院門打開,見是張正道,急忙將他迎到院中。
將馬牽到前院中栓了,張正道穿過角門,進到廳堂裡面坐下。
這處二進的宅院,賈夫人母女住著倒也足夠寬敞。
片刻後,賈夫人入到廳堂,笑道:“正道,家中可都還好?”
張正道起身見禮道:“家中一切安好,有勞伯母掛念。”
待賈夫人坐下之後,張正道問道:“伯母和妹妹,住的可是習慣?家中還有什麽短缺的物件,我叫夥計去置辦。”
賈夫人道:“都已經添置的差不多了。”
“正道啊,我們母女既然舍了大名府, 隨你來到清河縣,是什麽心思,你應該明白。”賈夫人斟酌著語句,目光清明,道:“不如挑個吉日子,將聘禮下了,也好早日讓香兒過門。”
張正道見賈夫人終於松口,欣喜道:“小子多謝伯母成全。”
賈夫人道:“本來你家中已有妻妾,老身不願將女兒嫁與你。”
歎了口氣,賈夫人繼續說道:“如今,說這些也都晚了,等到香兒過門之後,望你能善待於她。”
說到此處,她有些傷心,畢竟只有一個女兒,若是嫁出去了,家中便只剩她一個孤老婦人,寂寞獨居。
這時,賈氏進屋,低聲道:“娘,女兒即便嫁人,也會時常回來看您。”
張正道見她母女情深,想了想道:“若是伯母願意,我張家宅院空房頗多,也可住到家裡,這樣可與妹妹朝夕做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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