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金兒,很溫潤!
讀過書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學什麽都很快,懂的也多些!
張正道坐在房中,現在回想起來,還頗有些意猶未盡之感。
就是碧瓜初破, 不堪躂伐!
“夫君怎麽了,方才一回到家,就坐在那裡發呆!”孟玉樓放下手中的帳簿,疑惑不解。
韋夫人笑道:“怕是被哪個狐媚子勾走了魂魄!”
此刻已是華燈初上,屋裡燈火熒煌,孟玉樓在盤算著最近家裡的開支,韋夫人和潘金蓮在一旁幫著整理一些帳簿。
如今, 張家的那些醫館、藥鋪、酒樓、縫衣鋪、絨線鋪,每月都一些可觀的利潤。
帳簿較多,張正道也懶得看,便將家裡的大小收支,都交給幾個妻妾共同來打理。
女人太多,便會容易滋事,給她們安排一些事情做,免得太過清閑,整日想著爭寵。
聽見兩個女人在談論他,張正道回過神來,笑著說道:“家中最近的開支有些大,你們的老公正想著如何賺錢呢!”
“夫君可還是想著海貿的事情?”韋夫人問道。
張正道點頭道:“不錯,等你們將家裡的帳目算清楚後,調撥一些銀錢出來,全都換成絲綢、瓷器和茶葉。”
孟玉樓經過幾日的對帳,已經對張家的資財有個大概的了解,回道:“官人, 家裡最多能湊出五萬貫現錢。”
張正道笑道:“五萬貫, 倒也夠用了。”
韋夫人則是問道:“官人要派何人出海?”
張正道說道:“這些我自有安排,玉樓,這幾天便將錢都準備好。”
孟玉樓點頭應下。
張正道起身,下地穿鞋,對韋夫人道:“夜深了。”
韋夫人美眸閃動,自是明白這句話的含義,臉頰微紅,今夜大官人點名要她和林氏兩個成熟婦人作陪。
在孟玉樓和潘金蓮的調笑聲中,韋夫人挽著張正道的胳膊,出了屋子。
外面,冷風撲面,竟有點點雪花飄落下來,打在臉上,化作滴滴晶瑩水珠。
“夫君,下雪了!”韋夫人仰頭望天,片片雪花,似鵝毛,轉眼已在地上鋪就一層銀裝。
張正道呵了一口氣,道:“快走吧,挺冷的。”
韋夫人嬌聲道:“官人, 奴家想堆雪人。”
張正道看這雪勢不小,便笑道:“好, 明日等雪停了,咱們一起堆雪人。”
擁著韋夫人,冒雪來到林氏的院中,小平安早已入睡,被婢女芙蓉抱到偏房去了。
在回廊裡抖落身上的雪花,張正道和韋夫人方才進到屋裡。
林氏今晚,梳洗一新,媚眼中似是在噴火,空虛了這麽久,早已是忍耐不住。
韋夫人調笑道:“姐姐,人可是給您帶來了!”
林氏豔麗的臉蛋上,略施薄粉,嬌媚嫣然道:“今夜咱們姐妹,聯手宰牛!”
張正道哈哈大笑,擁著二女道:“那就讓為夫見識見識你們姐妹聯手的厲害。”
林氏白了他一眼,道:“妹妹,去把門栓了。”
韋夫人笑著去了。
林氏主動上前,雙臂勾住張正道的脖頸,膩聲道:“大郎,還在等什麽?”
“……唔……”
待韋夫人轉回屋子裡時,炕上的錦被,早已在翻騰。
輕啐了一口,韋夫人寬衣解帶,亦是鑽進了被窩裡。
這一夜,屋子裡,紅燭蠟淚成行,一室皆春。
屋子外,寒風吹,大雪紛紛揚揚,銀裝素裹。
翌日清晨。
張正道睜開雙眼,懷中兩個雲鬢散亂,容色煥發的成熟美婦,兀自在酣睡。
想起昨夜之事,張正道暗道一聲荒唐。
想要起身,卻被林氏和韋夫人死死糾纏著,無奈之下,張正道隻好繼續躺著。
摟著佳人,腦子裡想著事情,如今已是大宋政和三年,梁山大寨威名初顯,又被濟州官府盯上,或許在開春之後,便會有官軍前來征討圍剿。
對此,張正道倒是不怎麽擔心,正好也想趁著此戰,檢驗一下梁山馬步水三軍的戰力。
山寨中,有猛將卞祥在,無論來多少個禁軍將官,都如插標賣首,見一個斬一個。
其實最讓張正道擔憂的,便是阮小二的平海軍出海之事,雖說高麗離著大宋不遠,但是海上風浪甚大,若是真有什麽不測,梁山的這點家底,便要折騰光了。
“也不知道平海軍在海上訓練的怎麽樣了?”張正道情不自禁,喃喃自語。
只是這低語聲,卻將懷中的佳人吵醒,林氏豐腴的身子轉動,慵懶的睜開雙眼,迎上的卻是張正道似笑非笑的面容。
“大郎!”林氏嬌羞不已。
那邊,韋夫人亦是醒了過來,也有些慵懶,一條粉嫩胳膊,伸出了被子,感受到張正道手中的小動作,不由得嬌聲道:“官人,不要再弄了,天都亮了。”
張正道收回雙手,坐起身,錦被滑落,些許春色,遮掩不住。
“起來吧,今日帶你們堆雪人!”張正道舒展一下筋骨,而後套上了厚厚的棉衣。
大宋已有棉花,便是弓弦彈棉之法也有,只是未曾大面積種植,所以也只是極少部分富貴人家,才有這用棉花做成的衣被。
張家自是不缺銀子,早在入秋之前,張正道便令人收購了許多棉花,彈好之後,製成了棉衣棉被。
這寒冬時節,睡著火炕,蓋著棉被,再穿上棉衣,再也不用飽受寒冷之苦。
張正道設想過,等到打下高麗之後,有了根基,便給梁山大軍換裝,這冬衣也都全部使用棉花縫製。
拉開房門,院子裡早已是堆滿了厚厚一層的積雪。
婢女芙蓉正拿著大掃把,在清掃一條可供人走路的過道。
張正道笑道:“芙蓉,伺候兩位夫人起床。”
芙蓉臉蛋紅紅,不知道是羞的,還是凍的,點頭稱是之後,將掃把丟在一旁,跺掉鞋子上的雪花,進屋去了。
張正道則是拾起那個掃把,在院子裡輕輕掃了起來。
待掃到月亮門處,碰巧看見同在掃雪的迎兒。
這丫頭在張家吃的好,睡得好,已經長高了不少,完全沒有遺傳武大郎的矮小。
“大官人!”迎兒怯生生的叫道,顯得有些拘謹。
“怎麽你一個人在掃雪,李桂姐呢,是不是又在偷懶?”張正道問道。
迎兒連忙回道:“桂姐兒她們在掃金蓮夫人的院子。”
張正道笑道:“去告訴桂姐她們幾個,將各個夫人的院子,都清掃一下,能走路就行。”
迎兒抬起頭道:“大官人, 迎兒已經都掃出來了。”
張正道愣了一下,有些意外。
平日裡,迎兒這丫頭,跟在李桂姐等人身後,沉默寡言,似是一個透明人,以至於張正道很多時候,都忽略到她,記不起府中還有這麽一個人存在。
“做的很好。”張正道將掃把扔掉,伸手摸了摸迎兒有些凍僵的小臉。
“回屋歇著去吧,別凍壞了。”
迎兒被他摸著臉頰,有些傻愣,半晌回道:“迎兒不冷呢。”
隨即,又仗著膽子問道:“大官人,我叔叔什麽時候能回家?”
張正道這才想起孟州平安寨牢城營的武松,平靜回道:“快回來了!”
迎兒甜甜一笑道:“等到叔叔回來,迎兒給他做飯吃。”
看著小丫頭燦爛的笑容,張正道暗自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