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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大官人》第204章 丁憂在家不得閑
翌日一早,張正道便令府中下人,去城外水月寺,請了寺裡的得道高僧,來到張家做水陸道場,超度張大戶。
 水月寺僧眾收了香火錢,挑了經擔入城,便在張家廳堂內,鋪陳道場,懸掛佛像,搖響靈杵,敲動鼓鈸,諷誦經懺,宣揚法事。
 張府家眷,除了懷有身孕的幾位女眷不便出來,其余人等,俱是喬素打扮,來到佛前參拜。
 張正道領著一眾妻妾,在佛前燒了香,僉了字,而後便叫她們回房去了。
 廳堂內,佛音陣陣,煙霧渺渺,張正道在一位高僧的指點下,不時叩頭進香,以全孝道。
 這場法事,一連做了三日,方才止了。
 待過了頭七之日,張正道便決定將張大戶的棺木,入土為安。
 這個時代,人死之後,何時下葬,沒有甚麽明確規定,大部分人家,一般都是選在頭七之後,便將棺木埋葬。
 畢竟,人死不能複生,活著的人,也還要繼續生活。
 第八日一早,待將張大戶的棺木封釘之後,張府奴仆合力將棺槨抬上一輛馬車,運到城外,埋葬在水月寺山後選好的一塊寶穴中。
 待張大戶的棺木,落到寶穴之中,張正道雙手捧起一把土,灑在棺木上,低聲道:“老爹,安息吧!”
 而後眾人填土將棺木掩埋,起了一座墳頭,立上一塊石碑,這才算了。
 張六將壽材店扎好的紙馬、紙人,還有一座紙宅院,擺放到碑前,用火點燃。
 “老爺,到了那邊,有了這些侍女服侍,想必您也不會寂寞。”張六喃喃低語道:“若是不夠,您就托夢給大官人。”
 水月寺僧眾,圍著墳頭誦讀往生經,張正道又燒了一些冥錢、澆了幾壇奠酒,祭拜之後,這才回轉城中。
 往後幾日,張正道去到縣衙,與知縣李達天知會一聲,辦了丁憂手續,準備在家守孝百日。
 又令張六,趕去城外巡檢司,將欒廷芳、趙伯彥、吳鏜等人喚到獅子樓,宴請一番,詢問了一下這段時日發生的事情。
 清河縣巡檢司,統管三縣鄉野,陽谷縣有“飛天虎”扈成領著一百土兵,壽張縣有大舅哥吳鎧領著一百土兵,清河縣則是欒廷芳、趙伯彥等人,管著一百三四十個土兵,巡視鄉野,緝捕盜賊。
 席間,欒廷芳道:“知寨,這段時日,倒是相安無事,只是聽聞濟州府內,有一夥草寇,佔據了水泊梁山,聲勢浩大。”
 趙伯彥也道:“我也聽人說了,那夥賊寇四處招攬強人上山,咱這縣內的一些流民,聽說那梁山什麽人都收,全都跑去水泊邊上。”
 “我們在鄉野巡視,連個人影都碰不上了。”欒廷芳笑道。
 水泊梁山,在無形中,將周邊府縣的流民吸收一空,以至於地方治安大好,這些巡檢司的差事,也輕松了不少。
 張正道點頭道:“只要不來侵擾地方,不用理會那夥賊人。”
 “我丁憂在家的這幾個月,巡檢司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若是錢糧不夠,可到城中尋我。”張正道囑咐道。
 二舅哥吳鏜道:“妹婿,縣衙調撥錢糧及時,這個無需擔憂。”
 張正道則是想起未過門的妻子,問道:“月娘這些日子可還好?”
 吳鏜回道:“你有時間,就到家裡坐坐。”
 張正道點點頭,歎道:“家父剛剛過世,月娘過門的日子,只怕還要再拖上一段時日了。”
 吳鏜苦笑道:“好事多磨。”
 一番宴飲,送走三人之後,張正道返回張家,安心守孝。
 張大戶死後,張家的主心骨便是張正道,大小事情,俱是壓到他的身上。
 將張家的生意點算了一下,留下賺錢的醫館和藥鋪,其余的一些房屋、鋪面,張正道一律讓張伯都變賣掉。
 折騰了幾日,方才將張家的事情,理順清楚。
 這一日,張正道喚來十幾個泥瓦匠,將張家的一些屋子,重新都改造了一番,也搭建了火炕火牆。
 幾個妻妾隻睡上一會兒,便不再想睡那冷床了。
 將張家的所有屋舍都改造好後,想起自己未過門的媳婦,便帶著這些泥瓦匠,扛著材料,又跑到吳家,準備將吳月娘的房間,也改造一下,搭建火炕。
 持重寡言的吳月娘,見數月不見的張正道,竟帶一些人來拆房,杏眼圓睜,溫柔舉止沒了,伸出雙臂阻攔著張正道,不讓他在吳家胡作非為。
 張正道見狀,隻好將她攔腰扛起,令那些泥瓦匠帶著材料進屋,去搭建火炕。
 吳月娘初次與男人接觸,嚇得花容失色,想起這人是自己的夫君,只是羞赧道:“快放我下來。”
 張正道大手一拍吳月娘的臀部,喝道:“不聽老公的話,該打。”
 說完,大手又是連拍兩下。
 吳月娘羞怯不已,回道:“奴家知道錯了。”
 張正道
伸手揉了揉那柔軟的部位,而後才將她放下來。
 吳月娘面紅耳赤,低頭不語。
 張正道說起正事:“我有孝在身,你過門的日子,恐怕又要往後推遲些日子。”
 吳月娘抬起頭道:“奴家已經十九歲了。”
 張正道笑道:“放心好了,就是二十九歲,我也會娶你過門的。”
 吳月娘得了承諾,心中稍安。
 院子裡有些清冷,張正道緊了緊衣衫,道:“去屋裡說話。”
 吳月娘的閨房,那些泥瓦匠正在改造,因此引著他到前廳坐下。
 喝著吳月娘點的茶湯,張正道與她說笑一會兒,等到泥瓦匠把活乾完之後,已是過了一個多時辰。
 新搭建的火炕,需要燒柴乾燥,張正道便指揮著吳月娘的丫鬟,取來木柴,引燃之後,塞進灶門裡。
 待將泥土中的濕氣,逐漸燒乾,這火炕的熱乎氣便上來了,再放上一張草席,鋪上被褥,如此便能睡人。
 張正道對吳月娘介紹這火炕的好處,直說的她半信半疑。
 張正道見她不信,說道:“這個火炕,還得燒上一日,才能乾燥,你今晚先到張家睡一夜。”
 吳月娘蹙眉道:“於禮不合!”
 “什麽合不合的,遲早都要過門,哪裡那麽多講究,就這樣定了。”
 張正道現在最煩這些繁文縟節,這段時日,張大戶的喪葬之事,已是將他折騰的夠嗆。
 “順便認識一下家中的姐妹。”張正道又道。
 吳月娘想了想,遲早都要嫁進張家,現在過去住一晚,雖是於禮不合,但是見張正道語氣嚴肅認真,也就應承了下來。
 帶著吳月娘,返回張家,張正道將家中的大小妻妾,都叫到一處,互相介紹一番,便命府中丫鬟們準備晚飯,坐在一起,吃一餐家宴。
 畢竟是張正道未過門的正妻,林氏、韋夫人、潘金蓮、孟玉樓、孫二娘、卓丟兒等人,紛紛上前與吳月娘見禮。
 眾女雖被張正道一視同仁,但禮法教化,深入人心,妻就是妻,妾就是妾,有著雲泥之別,妻在家中地位僅次於男主,妾室則是半主半奴。
 好在吳月娘性情溫柔,舉止有度,與眾女倒也和顏悅色,說些家長裡短,令幾個女人俱是放下心中擔憂。
 見一眾妻妾能和睦相處,張正道倍感欣慰,覺得人生如此,已是快樂至極。
 一頓晚餐,吃的是心情舒暢。
 當夜,初次醉酒之後的吳月娘,便睡在張正道的房裡,感受著火炕的溫暖。
 而張正道則是帶著潘金蓮、孟玉樓,睡在韋夫人的房中,四人大被同眠,折騰到很晚,方才睡去。
 往後的一段時日,張正道便窩在家裡,努力播種耕耘,閑暇時則到獅子樓後的院子裡,雨露均沾,為張家開枝散葉!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此詩名為《元日》,乃是大文豪王安石所作的一首七言絕句,描寫新年元日熱鬧、歡樂和萬象更新的動人景象。
 值得一提的是,此詩名為慶賀新年,實則乃是以景抒情, 作這首詩之時,王安石初任宰相,主持熙寧變法,正是意氣風發,志得意滿之時。
 張正道將這詩句剛念完,恰巧一陣爆竹聲響起,面前的兒子張平安, 被這鞭炮聲嚇到,號啕大哭起來。
 林氏趕忙放下手中的面皮,將這孩子抱在懷中,哼唱著歌謠,哄了起來。
 張正道放下手中書籍,皺眉道:“這孩子真是我兒子?怎麽哪一點都不像我?”
 林氏啐了一口,道:“大郎竟是胡說,這不是你的孩子,還能是誰的?”
 一旁的韋夫人,雙手捏著面皮,道:“官人,你這樣說,可是會讓姐姐傷心的。”
 張正道瞅著張平安的眉眼,搖頭道:“這臭小子,遇到點事情,就哭鼻子,一點男子漢的氣概都沒有。”
 隨即,環視了一圈屋子裡的鶯鶯燕燕, 張正道有些明白了。
 只見, 這屋子裡,張正道的所有妻妾,齊聚一堂,正在包餃子。
 今日乃是除夜,也就是臘月三十,無論高門大戶還是普通百姓之家,俱是灑掃門閭,去塵穢,淨庭戶,換門神,掛鍾馗,釘桃符,貼春牌,祭祀祖宗。
 遇夜則備迎神香花供物,以祈新歲之安。
 士庶之家,則圍爐團坐,達旦不寐,謂之守歲。
 去年的除夜和元日, 張正道在外奔波,沒有在家中,感受不到什麽年味。
 說起來, 今天這還是張正道第一次在大宋“過年”。
 雖然張家守孝,不能張燈結彩,燃放爆竹,但張正道還是決定過一個團圓年。
 這一日,張府上下,俱是灑掃一新,準備了許多吃食。
 到了晚上,張正道便將這些妻妾,都聚在一處,擀麵皮,包餃子,迎接新的一年。
 這時候,這餃子喚作“餛飩”,只是在冬至日那天吃。
 張正道讓大家聚在一起,包“餛飩”,眾女雖是疑惑不解,卻也照著做了,誰讓他是一家之主呢。
 這些妻妾中,也就孟玉樓會包餃子,林氏、韋夫人則負責擀麵皮。
 孫二娘和卓丟兒有孕在身,靠坐在炕上,正在閉目養神,隨著肚中孩子的月份漸大,兩個人的精力,不似以前那般旺盛,時常困乏。
 潘金蓮則是跟在吳月娘的身旁,坐在一邊,往一個個小布袋裡裝著銅錢。
 自從先前住過一夜後,吳月娘也丟了什麽未過門的女人不能住在夫家的規矩,隔三差五便來張家。
 今日一早,張正道便命人將吳月娘接到家中,一家人整整齊齊過年。
 張正道踏步出屋,府裡的丫鬟們,正在外間包著餃子。
 廚娘孫雪娥,並著龐春梅、李桂姐、鄭氏姐妹、芙蓉、春香、蘭香、迎兒等人,已經包了許多餃子,幾張桌子上,擺的密密麻麻。
 張正道仔細看了一下,笑道:“包的不錯。”
 李桂姐臉上粘著一些麵粉,將手中剛包好的一隻餃子舉起來,嬌笑道:“大官人,我這個包的好嗎?”
 張正道點頭讚許道:“不錯,不錯,以後家裡吃餃子,都由你來包。”
 聽到這話,一眾女婢偷笑不已!
 李桂姐笑容一滯,嘟嘴道:“大官人,我包不動哩。”
 張正道沒有理會她,只是出了這間屋子,來到旁邊的側房,自己一手打造的天團聖女們,也圍坐在一起,嘻嘻哈哈在包餃子。
 見張正道進屋,已經懷有身孕的李嬌兒、韓銀釧兒連忙起身,與他見禮。
 “大官人!”
 其余四女亦是紛紛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見禮。
 看了一下桌上包好的餃子,形狀各異,只有一圈看著像模像樣,下到鍋裡,應該不會散開。
 張正道指著中間都沒捏嚴實的餃子問道:“這些是誰包的?”
 秦玉芝兒弱弱地回道:“是奴家包的。”
 張正道皺眉道:“你這包的不行啊。”
 秦玉芝兒不敢反駁,只是回道:“奴真學不會呢!”
 吳銀兒替她解圍道:“奴也包的不好,要不大官人教教我們?”
 “是啊,這餃子真的難包,總也捏不好!”張惜春愁眉苦臉道。
 張正道拿起一張面皮,用筷子夾了一點肉餡放到上面,一邊示范,一邊說道:“看著點,要這樣捏,沿著邊,瞧見沒有,一點一點捏實,然後再捏到一起。”
 抬手將包好的餃子,展示一圈,張正道笑道:“來,都捏上一個,給我看看。”
 李嬌兒率先包好一個,嬌聲道:“官人,奴包的好不好?

 “嗯,不錯,有進步!”張正道誇讚一句,然後起身道:“你們好好包,包的不好,那就只能餓著了。”
 “官人才舍不得餓著奴們呢!”韓金釧兒風情萬種的拋了一個媚眼。
 張正道板著臉道:“今天例外,包不好的,餓著!”
 說完,起身出屋去了。
 李嬌兒撫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孕肚,呢喃道:“你有個好爹爹。”
 秦玉芝兒羨慕的看了她一眼,道:“官人刀子嘴,豆腐心。”
 吳銀兒道:“好了,快點包吧!”
 幾女聞言,俱是點點頭,開始認真包起餃子。
 屋中沉寂下來,只是她們此刻的心中,滿是甜蜜。
 只因眾女萬萬沒想過,有朝一日,會進到張家的大門,即便是有了身孕的李嬌兒和韓銀釧兒,也從未有過這等奢望。
 一個月前,因為有兩女懷孕,聖女天團的這幾個姐兒,便不用再去獅子樓跳舞。
 臨近年關,張正道還是決定讓她們進張家生活,畢竟跟了自己一年半的時間,且服侍的他也很暢快,就都給個名分吧!
 六個姐兒,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時,均是難以置信,而後便是喜極而泣,苦熬一年多,終於有了歸宿,便歡歡喜喜搬進張家。
 今日是除夜,張正道將所有人都叫到一起,按照自己的習俗,包餃子過年。
 各處看了一下,張正道出屋,準備去後院看看余氏,碰巧遇到賈氏,提著燈籠回來。
 “兩位娘親那裡,怎麽樣了?”張正道問道。
 賈氏回道:“有金兒和塞兒,還有小鸞在那邊伺候著,一切都安好。”
 張正道接過燈籠,道:“你先回屋,我去看看。”
 賈氏道:“謝謝哥哥!”
 張正道明白她的意思,笑道:“都是一家人,謝什麽謝,先回屋吧。”
 賈氏甜美一笑,而後回屋去了。
 張正道今日,也將嶽母賈夫人請到家裡,在後院正陪著余氏在說話。
 轉到余氏所在的院落,便聽見一陣笑聲自屋子裡傳出。
 推門入內,便見余氏和賈夫人坐在一起,正在話些家常。
 白玉蓮、何金兒、何塞兒,連同賈夫人的婢女小鸞,立在一旁,不時為二位老夫人,添置些茶點。
 “見過二位娘親!”張正道恭敬施禮。
 余氏經過一段時日的精心調理,外加張正道的悉心照顧,身體已經圓潤許多,恢復了一些往日的風采。
 “大郎,你丈母今日住下了,去安排一間上房。”余氏說道。
 張正道笑道:“讓玉蓮去準備就好了。”
 余氏道:“你這孩子,你丈母難得到家裡來,還不好好孝敬。”
 賈夫人展顏笑道:“正道這孩子,很有孝心。”
 自從賈氏嫁給張正道為妾,賈夫人起初還頗有些擔心,怕女兒受欺負,隔三差五,便差留在身邊的丫鬟小鸞,到張家來打聽消息。
 養了十八年的親生女兒,陡然嫁了出去,賈夫人心頭時常空落落的。
 因此,趁著張正道不在家的時候,賈氏也經常回去看望自己的親娘,將張家的點點滴滴,都如實說了。
 今日除夜,張正道怕賈夫人一個人在家孤寂,便派人將她接到家中,陪著余氏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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