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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大官人》第203章 傷悲的余氏
余氏一身縞素,臉色蒼白,雖有身孕在身,腹部隆起,卻憔悴不堪,似是病入膏肓。
 張正道心中憂慮,急切叫道:“娘,孩兒不孝,回來的晚了,您老莫要傷心過度,壞了身體。”
 余氏淚水滾落,執著張正道的雙手,顫著聲音,呼喚一聲:“大郎……”便再難說下去,只是不住哭泣。
 張正道安慰她道:“娘親,我爹雖是走了,但家中還有孩兒,況且,您這腹中,還有我爹的子嗣,千萬要保重身體。”
 見余氏仍是落淚不止,張正道隻好繼續說道:“您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孩兒日後可怎麽活?”
 余氏這才止住傷悲,擦了擦眼淚,沙啞著聲音道:“大郎,娘不哭了……”
 張正道起身,對著一旁沉默不語,亦是一身縞素的白玉蓮道:“去請蔣慧蓮大夫過來。”
 見白玉蓮雙目出神,沒有反應,張正道眉頭緊皺,而後加大聲音道:“玉蓮,去請蔣慧蓮大夫過來。”
 白玉蓮回過神來,聲音顫抖著回道:“奴婢……奴婢這就去。”
 張大戶究竟怎麽死的,白玉蓮最是清楚不過,有些事情,卻只能深藏在自己的心中,不敢對任何人訴說。
 這幾日,白玉蓮擔驚受怕,時常在噩夢中驚醒,以至於整日裡,精神恍惚,似是丟了魂魄。
 待白玉蓮行屍走肉般走了之後,張正道方才說道:“娘,我叫金兒、塞兒,過來照顧您老的起居。”
 余氏一直沉浸在喪夫之痛中,對於白玉蓮的異樣,倒也沒太在意。
 “娘身邊有個玉蓮使喚,已經夠了。”余氏眉眼鬱鬱,混不在意這些。
 張正道堅持道:“一個人侍奉娘親,孩兒不放心,明日我叫金兒和塞兒過來。”
 余氏見兒子一片孝心,便沒再出言反對,只是歎道:“你爹臨死前,還念叨著你的事情。”
 張正道心中有些愧疚,跪在地上道:“娘,是孩兒不孝!”
 余氏道:“娘也知道,你如今做了官,有許多事情要忙。”
 張正道沉默無語,如今自己分身乏術,那巡檢司寨的事情,都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過問過,一心隻撲在梁山建設上。
 這也是萬般無奈下的最後選擇,做了一段時間大宋的官職,張正道才猛然發現,在朝廷中做武官,限制頗多,各種規章制度,都在牢牢束縛著武人發展。
 莫說旁的,便是糧草皆從縣衙調撥,一個七品知縣,只需略做拖延,便將清河縣巡檢司的命脈死死卡住。
 那早已作古的“面涅將軍”狄青,戰功卓絕,已經貴為朝廷樞密使,又能如何?
 雖一再忍讓,謹小慎微的活著,卻仍是被文官打壓羞辱,以至於整日驚嚇疑慮,竟是鬱鬱而終。
 大宋官場,對於武人的防備和打壓,已經到了難以翻轉的極致病態。
 究其原因,還是出在太祖皇帝趙匡胤的身上。身為柴榮頗為信任的統兵大將,竟被下屬給黃袍加身,發動陳橋兵變,從孤兒寡母手中得了天下,做了皇帝。
 加之趙匡胤親眼目睹過五代十國的兵荒馬亂,天下連年的混戰不休,本能的對於武人充滿了不信任和戒備。
 於是便天真的認為,只要武將不掌兵權,天下便能太平無事,因此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竭力打壓武將。
 防備武人,甚於防賊!
 這便是來自“體制內”的束縛,以張正道的個人實力,實難有所成就,隻好打破“體制”,另尋他法。
 好在如今,梁山威名遠播,山寨口眾與日俱增,除了錢糧需要自籌之外,沒有其他束縛。
 張正道收回思緒,道:“娘,過兩日,孩兒便要丁憂在家,這次可以多點時間,來陪陪娘親。”
 按大宋製,若是父母雙親有人亡故,在職官吏都需要回家守孝三年。
 只是到了真宗時期,朝廷迫於形勢,便給了特赦,不願意守孝三年的武將,守孝百日之後,可以繼續任職。
 按規矩,張正道在家守孝滿一百天后,便能官複原職。
 余氏稍感心安,道:“眼下,還是你爹的身後事為重。”
 張正道回道:“娘親放心,孩兒明日便請水月寺的得道高僧,為爹開設水陸道場,超度功德。”
 余氏撫摸著自己隆起的腹部,歎道:“有大郎操持,娘也能安心一些。”
 張正道見余氏乏累,起身扶她躺下。
 只是隨著腹中胎兒月份漸大,余氏怎麽躺著都不覺舒適,連著換了兩個姿勢,方才停下動作。
 這時,蔣慧蓮翩然而至,這俏醫師彎腰見禮道:“見過大官人。”
 張正道客氣道:“蔣大夫,麻煩給我娘診視一下,開些調養的方子。”
 蔣慧蓮搖頭道:“老夫人有孕在身,不能胡亂用藥。”
 張正道也是有病亂投醫,知道蔣慧蓮說的也是中肯之語,隻好道:“
那請蔣大夫為我娘診診脈。”
 蔣慧蓮便移動蓮步,為余氏診了診脈象,而後說道:“老夫人體虛,需要多多休息。”
 “給老夫人熬些滋補身體的參湯便可。”蔣慧蓮道。
 余氏道:“大郎莫要為難蔣大夫。”
 張正道點頭道:“孩兒知道了。”
 蔣慧蓮道:“大官人無需擔憂,老夫人只是悲傷過度,將養幾日便好了。”
 張正道見余氏已經閉上雙眼,呼吸綿延悠長,許是沉沉睡了,便低聲道:“蔣大夫,外面說話。”
 二人出了屋子,寒意臨身,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冷顫。
 張正道吸了口涼氣,問道:“蔣大夫,我娘真的沒事?”
 蔣慧蓮輕聲道:“大官人莫非不信任我的醫術?”
 張正道搖頭道:“不是不信,只是關心則亂。”
 張家發生的事情,蔣慧蓮自是知曉,只是回道:“我這段時日,不曾外出問診。”
 張正道明白她的意思,道:“謝謝!”
 蔣慧蓮道:“若是無事,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回房!”張正道將放在地上的燈籠拿起,在頭前引路。
 夜色深沉,偶有犬吠聲自遠處傳來。
 二人出了余氏的院子,往東邊那些宅院處走去。
 待過了兩個月亮門,張正道停下腳步,問道:“不好意思,蔣大夫住在哪一處?”
 張家宅院甚多,張正道還真不太清楚蔣慧蓮住在哪個院子裡。
 蔣慧蓮道:“大官人留步,我自己回房。”
 將燈籠遞給蔣慧蓮,這俏醫師便迤邐而去,瞧那方向,似是在花園旁邊。
 站在夜色裡,張正道搖了搖頭,剛想邁步回房,陡然聽見一個女子說話道:“大郎,怎麽在這裡?”
 張正道扭頭看去,潘金蓮提著一個燈籠,俏生生走了過來。
 “這麽冷的天,快到奴房中暖和!”挽住張正道的胳膊,潘金蓮擁著他,回到自己的房中。
 翌日一早,張正道便令府中下人,去城外水月寺,請了寺裡的得道高僧,來到張家做水陸道場,超度張大戶。
 水月寺僧眾收了香火錢,挑了經擔入城,便在張家廳堂內,鋪陳道場,懸掛佛像,搖響靈杵,敲動鼓鈸,諷誦經懺,宣揚法事。
 張府家眷,除了懷有身孕的幾位女眷不便出來,其余人等,俱是喬素打扮,來到佛前參拜。
 張正道領著一眾妻妾,在佛前燒了香,僉了字,而後便叫她們回房去了。
 廳堂內,佛音陣陣,煙霧渺渺,張正道在一位高僧的指點下,不時叩頭進香,以全孝道。
 這場法事,一連做了三日,方才止了。
 待過了頭七之日,張正道便決定將張大戶的棺木,入土為安。
 這個時代,人死之後,何時下葬,沒有甚麽明確規定,大部分人家,一般都是選在頭七之後,便將棺木埋葬。
 畢竟,人死不能複生,活著的人,也還要繼續生活。
 第八日一早,待將張大戶的棺木封釘之後,張府奴仆合力將棺槨抬上一輛馬車,運到城外,埋葬在水月寺山後選好的一塊寶穴中。
 待張大戶的棺木,落到寶穴之中,張正道雙手捧起一把土,灑在棺木上,低聲道:“老爹,安息吧!”
 而後眾人填土將棺木掩埋,起了一座墳頭,立上一塊石碑,這才算了。
 張六將壽材店扎好的紙馬、紙人,還有一座紙宅院,擺放到碑前,用火點燃。
 “老爺,到了那邊,有了這些侍女服侍,想必您也不會寂寞。”張六喃喃低語道:“若是不夠,您就托夢給大官人。”
 水月寺僧眾,圍著墳頭誦讀往生經,張正道又燒了一些冥錢、澆了幾壇奠酒,祭拜之後,這才回轉城中。
 往後幾日,張正道去到縣衙,與知縣李達天知會一聲,辦了丁憂手續,準備在家守孝百日。
 又令張六,趕去城外巡檢司,將欒廷芳、趙伯彥、吳鏜等人喚到獅子樓,宴請一番,詢問了一下這段時日發生的事情。
 清河縣巡檢司,統管三縣鄉野,陽谷縣有“飛天虎”扈成領著一百土兵,壽張縣有大舅哥吳鎧領著一百土兵,清河縣則是欒廷芳、趙伯彥等人,管著一百三四十個土兵,巡視鄉野,緝捕盜賊。
 席間,欒廷芳道:“知寨,這段時日,倒是相安無事,只是聽聞濟州府內,有一夥草寇,佔據了水泊梁山,聲勢浩大。”
 趙伯彥也道:“我也聽人說了,那夥賊寇四處招攬強人上山,咱這縣內的一些流民,聽說那梁山什麽人都收,全都跑去水泊邊上。”
 “我們在鄉野巡視,連個人影都碰不上了。”欒廷芳笑道。
 水泊梁山,在無形中,將周邊府縣的流民吸收一空,以至於地方治安大好,這些巡檢司的差事,也輕松了不少。
 張正道點頭道:“只要不來侵擾地方,不用理會那夥賊人。”
 “我丁憂在家的這幾個月,巡檢司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若是錢糧不夠,可到城中尋我。”張正道囑咐道。
 二舅哥吳鏜道:“妹婿,縣衙調撥錢糧及時,這個無需擔憂。”
 張正道則是想起未過門的妻子,問道:“月娘這些日子可還好?”
 吳鏜回道:“你有時間,就到家裡坐坐。”
 張正道點點頭,歎道:“家父剛剛過世,月娘過門的日子,只怕還要再拖上一段時日了。”
 吳鏜苦笑道:“好事多磨。”
 一番宴飲,送走三人之後,張正道返回張家,安心守孝。
 張大戶死後,張家的主心骨便是張正道,大小事情,俱是壓到他的身上。
 將張家的生意點算了一下,留下賺錢的醫館和藥鋪,其余的一些房屋、鋪面,張正道一律讓張伯都變賣掉。
 折騰了幾日,方才將張家的事情,理順清楚。
 這一日,張正道喚來十幾個泥瓦匠,將張家的一些屋子,重新都改造了一番,也搭建了火炕火牆。
 幾個妻妾隻睡上一會兒,便不再想睡那冷床了。
 將張家的所有屋舍都改造好後,想起自己未過門的媳婦,便帶著這些泥瓦匠,扛著材料,又跑到吳家,準備將吳月娘的房間,也改造一下,搭建火炕。
 持重寡言的吳月娘,見數月不見的張正道,竟帶一些人來拆房,杏眼圓睜,溫柔舉止沒了,伸出雙臂阻攔著張正道,不讓他在吳家胡作非為。
 張正道見狀,隻好將她攔腰扛起,令那些泥瓦匠帶著材料進屋,去搭建火炕。
 吳月娘初次與男人接觸,嚇得花容失色,想起這人是自己的夫君,只是羞赧道:“快放我下來。”
 張正道大手一拍吳月娘的臀部,喝道:“不聽老公的話,該打。”
 說完,大手又是連拍兩下。
 吳月娘羞怯不已,回道:“奴家知道錯了。”
 張正道
伸手揉了揉那柔軟的部位,而後才將她放下來。
 吳月娘面紅耳赤,低頭不語。
 張正道說起正事:“我有孝在身,你過門的日子,恐怕又要往後推遲些日子。”
 吳月娘抬起頭道:“奴家已經十九歲了。”
 張正道笑道:“放心好了,就是二十九歲,我也會娶你過門的。”
 吳月娘得了承諾,心中稍安。
 院子裡有些清冷,張正道緊了緊衣衫,道:“去屋裡說話。”
 吳月娘的閨房,那些泥瓦匠正在改造,因此引著他到前廳坐下。
 喝著吳月娘點的茶湯,張正道與她說笑一會兒,等到泥瓦匠把活乾完之後,已是過了一個多時辰。
 新搭建的火炕,需要燒柴乾燥,張正道便指揮著吳月娘的丫鬟,取來木柴,引燃之後,塞進灶門裡。
 待將泥土中的濕氣,逐漸燒乾,這火炕的熱乎氣便上來了,再放上一張草席,鋪上被褥,如此便能睡人。
 張正道對吳月娘介紹這火炕的好處,直說的她半信半疑。
 張正道見她不信,說道:“這個火炕,還得燒上一日,才能乾燥,你今晚先到張家睡一夜。”
 吳月娘蹙眉道:“於禮不合!”
 “什麽合不合的,遲早都要過門,哪裡那麽多講究,就這樣定了。”
 張正道現在最煩這些繁文縟節,這段時日,張大戶的喪葬之事,已是將他折騰的夠嗆。
 “順便認識一下家中的姐妹。”張正道又道。
 吳月娘想了想,遲早都要嫁進張家,現在過去住一晚,雖是於禮不合,但是見張正道語氣嚴肅認真,也就應承了下來。
 帶著吳月娘,返回張家,張正道將家中的大小妻妾,都叫到一處,互相介紹一番, 便命府中丫鬟們準備晚飯,坐在一起,吃一餐家宴。
 畢竟是張正道未過門的正妻,林氏、韋夫人、潘金蓮、孟玉樓、孫二娘、卓丟兒等人,紛紛上前與吳月娘見禮。
 眾女雖被張正道一視同仁,但禮法教化,深入人心,妻就是妻,妾就是妾,有著雲泥之別,妻在家中地位僅次於男主,妾室則是半主半奴。
 好在吳月娘性情溫柔,舉止有度,與眾女倒也和顏悅色,說些家長裡短,令幾個女人俱是放下心中擔憂。
 見一眾妻妾能和睦相處,張正道倍感欣慰,覺得人生如此,已是快樂至極。
 一頓晚餐,吃的是心情舒暢。
 當夜,初次醉酒之後的吳月娘,便睡在張正道的房裡,感受著火炕的溫暖。
 而張正道則是帶著潘金蓮、孟玉樓,睡在韋夫人的房中,四人大被同眠,折騰到很晚,方才睡去。
 往後的一段時日,張正道便窩在家裡,努力播種耕耘,閑暇時則到獅子樓後的院子裡,雨露均沾,為張家開枝散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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