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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大官人》第209章 荒唐事
席間,在張正道的旁敲側擊下,高安方才吐露一些“真言”。
 原來,自蔡京複相之後,雖是仍然打擊異己,但是一改先前的做法,不再猛烈打壓,而是選擇了相對“寬容溫和”的做法,以減少民憤與彈劾,穩固相位。
 除了援引同黨,剪除異己,蔡京更是整飭三公、三孤的官名。
 政和二年九月,將三師三公改為三公三少,三公仍為太師、太傅、太保,三孤則改為少師、少傅、少保。
 並改侍中為左輔,中書令為右弼,左右仆射為太宰、少宰,罷除尚書令。
 蔡京以文臣極品的太師一職,總攬朝政。
 為了繼續引導官家趙佶奢侈享受,增造延福宮,修建宮殿道館,窮奢極麗。
 當然,這些都是要花錢的。
 蔡京為此,繼續改革鹽鈔法,改革茶法,收斂天下之財。
 朝堂中的事情,離張正道較為遙遠,聽聽就算過了。
 直到高安吃的醉了,有些失言道:“相公大權在握,本意調梁相公知大名府,可惜有些操之過急,被鄭居中等人進讒言,此事暫時被官家擱置了。”
 鄭居中乃是鄭皇后的外兄,又是王珪的女婿,總領太乙宮使。
 這王珪就是李清照的外公,素有“三旨相公”之稱,先後在朝中任相十六載,雖是已死二十余年,但是門生故吏猶在。
 作為政敵,權勢同樣不弱的鄭居中,一直在暗中找尋機會,想置蔡京於死地。
 張正道恍然大悟,難怪蔡京複相半年多了,這梁世傑還在知鄆州,沒有調去大名府任府尹。
 張正道笑道:“我聽說大名府知府鄧洵武,也是蔡相公的人?”
 這些事情,張正道曾在翠雲樓,與索超吃酒時,聽說過一些隻言片語。
 高安笑道:“那是自然。”
 “鄧洵武若非蔡相麾下之人,早就被趕出大名府了。”高安將懷中美人遞過來的美酒,一飲而盡。
 張正道笑了笑,轉換話題問道:“高兄,今次到訪清河縣,有何公乾?”
 高安醉眼朦朧道:“無事便不能來?”
 張正道笑道:“在下說錯話,自罰一杯。”說完,便自飲了一杯。
 高安將懷中美女推開,眯著眼睛道:“正道兄文采斐然,去年的兩首詞作,舉世皆驚,足以流傳後世。更有趙大家,不時為你揚名,那汴梁城中,不知有多少閨中少女,都想一覽你的風采。”
 張正道愣了一下,這都過去一年時間,想不到那兩首詩詞,余威猶在。
 高安繼續道:“正道兄怕是不知道吧,今年汴梁城的花魁之爭,更是火熱,李大家懸賞千金,隻為求得一首好詩詞。”
 “不能一堵盛況,殊為可惜!”張正道歎了口氣。
 來大宋這麽久,還從未親眼看過傳說中的花魁之爭,更未親眼看見過那豔名傳天下,引得趙佶都為她爭風吃醋的李師師。
 張正道的心中,確實有些遺憾,再一想起同為花魁的趙元奴,不由得回味起了她那甚是靈活的香舌。
 高安笑著道:“傳聞正道兄與趙大家交情匪淺,莫非真的要作壁上觀,不出手幫襯一二?”
 張正道回過神來,苦笑道:“即便有心幫襯,這遠隔千山萬水,能奈之何?”
 高安哈哈大笑,而後說道:“這有何難,我一會兒便要動身趕回東京城,距離元宵佳節,尚有一些時日,足夠將正道兄的大作,轉呈給趙大家。”
 張正道搖頭道:“還是算了,若是再幫趙大家,敗了那李大家,不知道汴梁城中,有多少人會記恨於我。”
 高安突然揮手將兩個陪酒的女人,轟出房去,壓低聲音道:“幫趙大家,便是幫蔡相。”
 張正道疑惑不解,問道:“何出此言?”
 怎麽趙元奴奪花魁,還和蔡京還扯上關系了?
 高安笑而不語,又飲了一杯酒後,方才徐徐道:“近日,官家時常帶著王黼微服私訪,去往金錢巷李師師的家中過夜。”
 趙佶近來在王黼的巧言獻媚下,時常微服出宮,夜宿花魁李師師房中。
 為了能尋歡作樂,竟然還在內庭專門設立行幸局,負責出行事宜,荒唐的是,行幸局的官員還幫助趙佶撒謊,如當日不上朝,就說宮中有宴飲,次日未歸,就傳旨稱聖體染病。
 貴為一國之君,流連於青樓妓館之中,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趙佶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發現。
 但這件事,早已不是什麽秘事,整個汴梁城的街頭巷尾,皆在流傳,朝廷大臣們,亦是心知肚明,只是不敢過問罷了!
 這麗春院,處在天高皇帝遠的偏僻地方,因此,高安才敢肆無忌憚,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
 “王黼與鄭居中交好,蔡相則與鄭居中不合。”高安將這裡面的彎彎道道說了出來。
 張正道心中鄙夷,口中卻道:“原來
如此,若是能幫趙大家壓一壓李大家的風頭,便是替蔡相出一口惡氣,打壓一下那王黼?”
 高安笑道:“孺子可教!”
 “若是李大家今年又是失了花魁,到時候在床上服侍官家,不那麽暢快……嘿嘿,跟著身旁的王黼,定然要倒霉。”高安嘿嘿笑道:“如此一來,你我二人,可是在蔡相那裡,大功一件啊。”
 張正道心中踟躕,還是搖頭道:“若是官家知道是我幫著趙大家,奪了今年的花魁,肯定會遷怒於我。”
 高安說道:“你卻小覷了官家,當今乃是風流人物,若是想替李大家出氣,自然是會用文人的方式,無外乎就是再寫上幾首好詞。”
 張正道還是搖頭道:“風險太大。”
 高安見他竟然不上道,板著臉道:“正道兄莫非就不怕蔡相遷怒?”
 張正道苦笑道:“蔡相遷怒,大不了罷官而已,若是官家遷怒,搞不好會殺頭!”
 高安冷“哼”一聲,道:“蔡相震怒,可不是罷官那般簡單。”
 張正道沉默片刻,討價還價道:“一首絕世好詞,換登州水師指揮使一職!”
 大宋水師,名存實亡,借此機會,跟蔡京討要一個無足輕重的水軍指揮使,十有八九能成。
 高安拍手叫道:“好!”
 “至於此事能不能成,還要看蔡相公的意思,高某不敢誇口!”高安接著道。
 張正道笑道:“高兄若能幫忙進言,小弟已是感激不盡。”
 高安點頭道:“正道兄,請吧。”
 張正道起身來到書桌前,鋪上一張上好的宣紙,提起毛筆,略做思索,而後揮毫潑墨,寫下一首好詞。
 一年多的時間,張正道的毛筆字,雖說寫的一般,但已經能看得過眼。
 待將墨跡吹乾,張正道將寫好的詩詞,遞給高安,笑道:“獻醜了!”
 站在長街上,目送高安的車駕遠去,張正道吐出一口濁氣,心中思忖:“看來蔡京雖然複相,貌似朝廷黨爭猶在,這次若能真的謀到登州水師指揮使一職,日後梁山移民,便可暢通無阻。”
 一陣寒風吹來,張正道打了個哆嗦,酒醒了大半,對跟在身旁的李媽媽道:“放心,今日在麗春院借的銀錢,稍後派人去獅子樓處取。”
 李媽媽笑道:“五百兩銀子,值甚麽。”
 方才,張正道從麗春院暫借五百兩銀子,塞進了高安的馬車內。
 這年月,處處都要花錢打點。
 張正道擺了擺手道:“多謝李媽媽,在下告辭。”
 剛要跨步,李媽媽扯住他的胳膊,道:“大官人,難得來我麗春院,不如再少坐一會兒,解解酒氣。”
 張正道還未答應,便被這婦人,纏著胳膊,扯進了麗春院。
 還是那間清淨房間,桌上的殘羹冷炙,早已撤掉。
 李媽媽命人去弄些醒酒湯來,又喚來兩個怯生生的小丫頭,過來作陪。
 “大官人,這兩個丫頭,可是未出閣的,手段是生疏了些,但是吹拉彈唱,無一不精。”李媽媽將兩個丫頭推到張正道的身邊。
 “好好侍奉著,若是怠慢了大官人,有你們好看的。”李媽媽威脅了一句,而後關門走了。
 張正道看著兩個未長開的毛丫頭,皺眉問道:“都叫什麽名?”
 其中一個低聲回道:“奴叫齊香兒。”
 另一個道:“奴叫金蟬兒。”
 齊香兒按著往日裡李媽媽的教導,坐到張正道的身邊,身子微微顫抖,而後大著膽子,靠到了張正道的身上。
 金蟬兒則是坐到另一邊,手足無措,只是低著頭不說話。
 張正道暗罵一句:“萬惡的大宋。”
 隨即雙臂環住兩個丫頭的腰身,笑道:“第一次啊?”
 二女愣了一下,而後齊齊點頭:“嗯!”
 張正道見兩個丫頭身體發抖,便調笑道:“不用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們。”
 “為何乾這個?”
 勸失足少女從良,張正道還是改不掉這“壞”習慣。
 齊香兒低聲道:“家裡窮。”
 金蟬兒道:“爹娘都死了。”
 張正道歎息一聲,有心替她們贖身,只是轉念一想,今日能救得兩個,明日也能救得兩個,這天下千千萬萬的苦命人,又能救幾個呢?
 “大官人,要上床歇息麽?”齊香兒大著膽子問道。
 張正道看著她們的一臉稚氣,提不起什麽興致,只是道:“不用了,過會兒我就走了。”
 金蟬兒卻誤以為是服侍的不周,眼眶紅了,急切道:“大官人,是奴做的不好麽?”
 張正道搖頭道:“你們很好,就是小了點。”
 齊香兒平日裡聽課最是認真,挺了挺胸膛道:“奴不小呢!”
 張正道情不自禁笑了,盯著她看了幾眼,那處確實不小,只是稚嫩的面龐,說什麽也令見多識廣的大官人,生出一股負罪感,歎道:“我的意思是說你們年齡小。”
 金蟬兒道:“奴都十六歲了,可以嫁人了。”
 張正道又是歎了口氣。
 齊香兒問道:“大官人,是奴們長的難看麽?”
 “不是。”張正道松開她們的身子,站起身道:“好了,我該走了。”
 齊香兒和金蟬兒齊齊色變,想起李媽媽的吩咐,連忙拽著張正道的衣角,哀聲叫道:“大官人。”
 張正道想了想道:“放心好了,我會和李媽媽說,不讓她責罰你們。”
 二女搖頭不信。
 張正道笑道:“放心。”
 踏步出屋,尋到那李媽媽,張正道負手道:“方才那兩個小丫頭……”
 李媽媽臉色微變,打斷道:“大官人,這兩個丫頭不賣,給多少錢都不賣。”
 張正道無語!
 “不贖人,如今我那獅子樓,少個女團跳舞,你再尋四個丫頭,連同這兩個丫頭,湊夠六個人,每晚去獅子樓跳跳舞。”張正道想了一下,道:“老規矩,晚上多出來的利潤,一成分你麗春院,一成給那六個丫頭。”
 李媽媽皺眉思索,沒有滿口答應。
 “好了,你慢慢想,我有事,先走了。”張正道不理會她,踏步離開麗春院。
 因是元日,街上人山人海,熱鬧喧囂。
 張正道剛剛寫了一首詩詞,又想起那趙元奴,心中便憶起多日未見的董金兒。
 先前曾派人去接這文藝女青年到張家生活,沒想到,卻被她拒絕了。
 張正道看了看天色尚早,決定去將這女文青收了。
 這麽多女人中,頂數這個董金兒最是特別,不愛穿戴,不愛金銀,唯獨喜好詩詞。
 打定主意,張正道
邁步沿著紫石大街,去往董家。
 路過王婆那茶肆,沒瞧見那老虔婆,卻看見一個青年在裡外忙活著,許是她的兒子王潮。
 又走了百十來步,便來到那座二層小樓,再來這裡,已是隔了半年之久,張正道剛想伸手拍打門環,那大門卻是從裡面打開了。
 “大官人,您怎麽來了?”開門的正是那董媽媽,見到張正道在門外站著,臉上浮起笑容,連忙將他請進屋內。
 張正道笑道:“董姐兒在家?”
 董媽媽熱切回道:“在呢,在呢,正在樓上寫字呢。”
 張正道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塞給董媽媽道:“我和董姐兒說些知心話,今兒個是元旦,媽媽上街買些吃食,不用急著回來。”
 董媽媽收了銀子,眉開眼笑道:“我懂,大官人早該收了董姐兒。”
 張正道見董媽媽將銀子放好,而後套了件外衣,出門走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那董媽媽一直站在外面,沒有挪動過一步。
 踏步上樓,便看見董金兒低首在寫著什麽。
 湊近看了一眼,卻是在抄寫柳三變的詞。
 董金兒抬起頭,見是張正道,連忙放下手中毛筆, 起身見禮,還未等開口,便覺得身體一輕,驚呼一聲:“官人,你要做什麽?”
 張正道將她攔腰抱起,看著她的柳眉瓊鼻,美眸中帶著驚詫,也不說話,只是盯著佳人看。
 董金兒羞紅臉頰,雙手不自覺的摟著他的腰,膩聲道:“官人,快放我下來,唔……”
 一張大嘴,將她後面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董金兒雙眼緊閉,有些生澀的回應著。
 一吻之後,張正道將她放到床上,而後輕呼一聲:“金姐兒……”
 董金兒不敢睜眼,美眸顫了顫,顯然內心中有些惶恐不安。
 張正道輕笑一聲,而後撲了上去。
 ……
 樓下,那房門又被悄悄推開,董媽媽側耳傾聽片刻之後,方才偷笑一聲,又退了出去。
 在外面,將門反鎖之後,方才腳步輕快地往王婆那處茶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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