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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大官人》第216章 水泊梁山練兵忙
卞祥道:“寨主,這旱寨之內,全是平地,有些施展不開,我想帶著弟兄們,下山去操練。”
 張正道沒有反對,只是問道:“卞祥兄弟, 打算去往何處操練人馬?”
 卞祥顯然已經打探好了梁山周遭的山川地形,回道:“濮州魏河南岸,有一座截林山,橫亙百余裡,山崖險峻,若是快馬奔襲,半日可達。”
 聞煥章道:“截林山離著鄆城縣不遠。”
 張正道想了想, 道:“如此也好,窩在水泊裡,確實限制了騎兵的操練。”
 卞祥笑道:“小弟明日便將人馬拉到截林山,順便給山上的弟兄們,打些野味回來。”
 張正道亦是笑道:“那倒是有口福了。”
 房學度突然主動請纓道:“小弟上山之後,無有尺寸之功,想隨卞祥兄弟的飛騎軍,一同下山,學些騎兵操練之法。”
 張正道點點頭,問道:“不知卞祥兄弟,意下如何?”
 卞祥忙道:“有房軍師跟著,飛騎軍定然是如虎添翼。”
 張正道囑咐道:“若是遇到大隊官軍,可暫避鋒芒,不可力敵。”
 卞祥哈哈大笑道:“寨主卻是高看了這些隻知欺壓百姓的鳥廝們,若是遇到咱梁山飛騎軍,只怕還未到了近前,就被嚇得屁股尿流了。”
 房學度亦是笑道:“寨主無需多慮,那田虎在威勝州侵佔州府這久時日, 也不見有官軍能將其剿滅。”
 張正道聞言恍然, 想起這時的大宋官軍,除了西軍之外,各地的禁軍、廂軍,戰力弱的可憐,梁山五百飛騎軍,不敢吹噓可以大敗遼人,但是欺負欺負這些軟蛋們,綽綽有余,更何況還有一個猛將無敵的卞祥。
 “倒是我多慮了。”張正道笑道:“若是沿途遇到村鎮,不可縱兵襲擾,壞了我梁山的威名。”
 卞祥拍著胸脯道:“寨主放心,小弟自是曉得山寨的規矩。”
 又簡單聊了幾句之後,張正道便帶著聞煥章,去往阮小七的西南水寨,房學度則是留了下來,繼續與卞祥探討馬軍操練之法。
 阮小二帶著麾下平海水軍,出海操練,至今未歸。
 如今山寨中, 只有阮小七的踏浪水軍在,麾下已有一千水卒,大小船隻三五十艘,亦是在日夜不停操練。
 到了水寨,只有三百來個水卒在把守,阮小七帶著踏浪水軍,在八百裡水泊中巡視,還未回來。
 聞煥章道:“寨主,不如再去看看攻山和憾山二軍?”
 張正道點頭道:“也好。”
 二人出了水寨,又過了三關,來到西山旱寨。
 攻山和憾山兩支步軍,全都駐扎在此,成排的營房,此刻都空蕩蕩的。
 憾山軍在文仲容和崔埜二人的帶領下,跟隨阮小二的平海水軍出海操練去了。
 如今山寨中,只有兩千攻山軍在操練演武。
 凌光一身甲胄,提著一柄劈風刀,帶著同樣一身甲胄的索賢,在不停的揮動旗幟,演練著戰陣。
 剛剛投山,認命為攻山軍副統領的金鼎和傅祥,則是隨同步軍士卒,一同在操練。
 見張正道和聞煥章二人進到旱寨,凌光連忙將手中旗幟遞給索賢,跑過來見禮。
 張正道掃了一眼兩千攻山軍,但見軍容整齊,頗有些強軍氣息。
 “寨主那跑操、站姿之法,頗為有效,短短時日,便已能做到令行禁止。”凌光朗聲道。
 張正道讚賞地說道:“練得不錯!”
 凌光謙虛道:“當不得寨主稱讚,練了這久時日,卻未曾打過一仗,還顯不出甚麽!”
 聞煥章笑道:“開春之後,便有兩場硬仗要打,全都指著你這營攻山軍。”
 凌光叫道:“定叫那濟州官軍,有來無回。”
 張正道淡淡笑道:“殺敗大宋官軍,只是一個開始,日後有的硬仗要打。”
 說到此處,張正道突然想起了一件攻城的利器,便對聞煥章道:“軍師,山寨之中,可有硝石和硫磺等物?”
 聞煥章反問道:“寨主可要煉製火藥?”
 張正道點頭道:“這可是一件攻城守城的利器。”
 聞煥章久居汴梁城外,自然知道禁軍中已經配備了一定數量,威力巨大的火器,如“霹靂炮”、“震天雷”等,一經燃放,山搖地動。
 “山寨之中,應該有些存貨,具體有多少,還要詢問王倫頭領!”聞煥章回道。
 張正道念念有詞道:“一硝二磺三木炭,一斤土硝,二兩硫磺,三兩木炭,合在一起,便是黑火藥。”
 說到此處,便再也待不住了,拉扯著聞煥章,便去尋王倫。
 凌光見寨主急匆匆的走了,摸不著頭腦,但旋即不再理會,繼續投入到練兵大業中。
 張正道在後山居民區尋到王倫,隻一句話便澆滅了心中的熱火。
 “寨主,山寨
中硫磺和木炭都有,唯獨沒有硝石。”王倫如實回道。
 張正道皺眉問道:“一點都沒有?”
 王倫搖頭道:“沒有!”
 張正道一腔熱血,被澆了個透心涼。
 “派人下山去買硝石,有多少買多少。”張正道當機立斷道。
 王倫道:“小可這就派人下山去買。”
 張正道吩咐道:“還有硫磺、木炭,也都買上一些。”
 王倫點頭應下。
 張正道腦海中回憶著土法制硝的流程,只是朦朧記得一個草木灰製作硝石之法,細節卻忘的一乾二淨。
 “對了,在山寨中問問,有沒有做過爆竹的手藝人,或者懂得煉丹的道人?”張正道隻好多管齊下,發掘這類人才。
 王倫一一記下。
 聞煥章道:“我曾聽人說起,東京甲仗庫有一些炮手,擅製火炮。”
 張正道歎了口氣道:“若是能有一人來投,便勝過千軍萬馬。”
 大宋雖有火器,卻不甚重視,甲仗庫的炮手,也是在各個盛典節日時,做些燃放號炮之事。
 打起精神,張正道開口道:“還是先將火藥搞出來,看看能不能搞出些震天雷。”
 王倫見寨主如此重視這件事,當即便去安排人手,下山去采購硝石、硫磺等物。
 安排完這件事後,張正道與聞煥章回了聚義廳。
 待嘍囉奉上熱水之後,張正道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喉嚨,而後才問道:“軍師,那史文恭,還不願降?”
 聞煥章笑道:“我觀那史文恭,已有投降之意,只是尚是想保留個顏面,因此一直不曾開口折服。”
 張正道面色平靜,已經不像從前那般,急切為山寨招攬好漢,只是淡淡道:“既然如此, 將他喚來,若是再不降,便拉下去砍了吧。”
 聞煥章聞言,心知寨主已經沒了耐心,當下道:“我親自去喚他。”
 張正道點點頭。
 聞煥章起身去了,不多時,身後帶著史文恭, 一齊入到聚義廳中。
 “見過張寨主。”史文恭抱拳施禮道。
 自從被擒上山來,初時還將這史文恭的手腳牢牢捆綁住,由專人看管。
 文仲容等一眾頭領,每日也會抽空去好言相勸。
 待卞祥投山之後,聽聞山寨之中,竟然還關押著這樣一個人,始終不降,心中震怒,與這史文恭打了一架。
 卞祥手中一柄開山巨斧,與史文恭從馬上打到馬下,二人鬥了百余回合,不分勝敗。
 經此一戰之後,史文恭收起了對梁山的輕視之心。
 不打不相識,卞祥也很欣賞這個能與他戰成平手的漢子。
 二人吃了一回酒,席間卞祥又是一番好言勸慰,倒也讓史文恭的心中,生出一些動搖。
 張正道問道:“史教師, 這些時日,在大寨中,住的可還舒心?”
 史文恭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聞煥章, 抱拳道:“一眾頭領對史某甚是照顧。”
 “若是寨主不棄,史某願為帳下小卒。”史文恭一躬到底,終是降了。
 方才在來時的路上,聞煥章已經與史文恭簡單交過底,若再不降,只怕性命堪憂。
 張正道露出笑容,說道:“史教師願意上山坐把交椅,是我山寨之福。”
 聞煥章也道:“恭喜寨主,麾下再添猛將。”
 張正道笑道:“同喜同喜。”
 史文恭此刻降了,心中憂慮盡去,整個人都似輕松許多,站直身軀道:“先前史某豬油蒙了心,多有得罪,還請寨主恕罪。”
 張正道爽朗一笑,道:“史教師能棄暗投明,難能可貴,我怎會怪罪。”
 史文恭道:“曾家五虎,為非作歹, 史某不曾勸阻,還助紂為虐,甚是慚愧。”
 這些時日,阮小七和索賢二人,也經常與他相談,提起曾頭市奪馬的卑鄙行徑,皆是痛罵不已,直說的這漢子,羞愧難當,啞口無言,無從辯解。
 曾家五虎本就是女真人,奉行的是武力至上,仗著一身勇武,霸著河北、京東等地的馬匹交易,橫行無忌。
 史文恭此刻想來,倒也如大夢初醒,心中悔恨。
 張正道見說,點頭道:“史教師能明白民族大義,已是可喜可賀,那女真人長在白山黑水之中,不懂文明,隻知搶掠,與胡虜無異。”
 聞煥章也道:“寨主所言不虛,這女真人來我大宋境內討生活,竟不知收斂,劫掠商賈馬匹,當真是狂妄無知,可惜官府懦弱,不管不顧,隻苦了這周遭的百姓。”
 張正道眯著眼睛道:“傷我頭領,奪我山寨馬匹,本意要出兵踏平那曾頭市,不過如今既然已經取回百匹良馬,又殺了曾密,此事權做兩清。念在史教師的面上,就先不與他曾頭市計較了。”
 史文恭雖是投了梁山,但心中也不願與老東家兵戎相見,聞言感激道:“寨主寬仁。”
 張正道想了一下,安排到:“史教師武藝高強,足可單獨領一軍,只是如今我山寨缺馬,便先屈身到飛騎軍,幫著訓練騎兵,如何?”
 史文恭與卞祥惺惺相惜,自是不會拒絕,抱拳叫道:“史某領命!”
 待史文恭轉身出了聚義廳,去飛騎軍駐地尋卞祥,聞煥章才笑道:“寨主又得一員猛將,遠征耽羅之事,成矣!”
 張正道歎道:“軍師,侵佔耽羅容易,打敗高麗亦是不難,唯獨這治理,最是犯愁。”
 聞煥章笑道:“一郡之地而已,聞某足以勝任,寨主無需憂慮。”
 張正道見聞煥章胸有成竹,欣喜道:“有軍師此言,我便安心多了。”
 二人對視一眼,俱是大笑。
 如今梁山大寨,各項事務繁雜,卻也被聞煥章處理的井井有條。
 治理一個耽羅島而已,不足為懼。
 坐在聚義廳中,又商議了一陣事情之後,便見王倫匆匆而來。
 “寨主,阮小二頭領回來了。”王倫一臉喜色說道。
 張正道連忙問道:“現在何處?”
 王倫回道:“大船已經入了山南水寨。”
 張正道起身道:“走,去看看。”
 在聞煥章和王倫的簇擁下,出了三關,趕到平海軍駐扎的山南水寨。
 此刻,人聲鼎沸,沉寂許久的水寨,到處都是水卒和步卒。
 見寨主親自到來,阮小二、阮小五,連同文仲容、
崔埜,紛紛上前見禮。
 多日未見,這些出海操練的漢子,似是黑了許多。
 “寨主哥哥,幸不辱命!”阮小二抱拳叫道。
 張正道把著他的臂膀,大笑道:“二哥出海一圈,這氣勢都變得不太一樣了。”
 說完,張正道又一一與阮小五、文仲容、崔埜打著招呼。
 恰在此時,一個皮膚黝黑的大漢,腳步虛浮的搶到近前,拽住張正道的臂膀,叫道:“寨主哥哥,俺鐵牛,也回來了,呃……”
 這李逵話還未說完,便牛眼瞪大,而後口中一鼓,似是要吐,但還知道輕重,不敢吐到張正道的身上,急忙松開臂膀,趴到碼頭上,往水泊吐。
 只是乾嘔了半晌,也不見有什麽東西再吐出來,便趴在碼頭上,喘著粗氣叫道:“鐵牛,再也……再也不坐船……了……”
 阮小五踢了他一腳,笑罵道:“讓你這黑廝逞能,躲在船上,偷偷跟著出海,這下可是知道,那海水的滋味了吧。”
 李逵翻轉過身子,躺在碼頭上,隻覺得天旋地轉,卻兀自嘴硬道:“俺鐵牛若不是擔心吃的多了,壞了腸胃,早就將那海水,喝的一乾二淨,讓你們沒水操弄海船。”
 見李逵躺在地上,還在那胡吹,眾人俱是大笑。
 張正道笑道:“走,到聚義廳中一敘。”
 眾人便簇擁著梁山泊主,再次返回到聚義廳中,待小嘍囉送上熱氣騰騰的茶湯之後,阮小二便主動道:“寨主,平海軍此處出海,幸不辱命,不曾少了一個弟兄。”
 張正道欣喜道:“辛苦眾位弟兄,沿途之中,可曾遇到什麽危險?”
 “我們沿著北清河,一直到入海口,都是小心翼翼,擔心碰見朝廷的水師,結果卻連個船影都沒見到。”阮小五插嘴道。
 阮小二道:“入了大海,便沿著登州海岸轉了一圈,也未曾見過什麽水師。”
 文仲容哈哈大笑道:“許是寒冬冷月的,那些廝們,都躲在水寨裡吃酒賭錢。”
 聞煥章點頭道:“應是如此。”
 張正道又詢問道:“二哥、五哥,此番出海,可遇到什麽風浪?”
 阮小二搖頭道:“未曾有大風浪, 我等先是在近海操練兩日,待熟悉之後,便在老船工的指引下,去往高麗方向。”
 張正道好奇問道:“二哥竟然到了高麗?”
 阮小二點頭道:“只在海上行了三日,便到了高麗的翁津地區,只因未有甚麽通關文書,不敢靠岸。”
 “船隊沿著海岸線又往南走, 先後經過高麗的海州、閻州、白州等地, 本想直接去那耽羅島, 但是船上補給不夠,因此才返航。”阮小二歎息一聲,覺得這次沒能抵達耽羅島,半路折返回來,殊為可惜。
 張正道沒想到阮小二恁地大膽,竟然直接到高麗外海轉了一圈,當下笑道:“無妨,待開春敗了濟州官軍,再直取耽羅。”
 文仲容道:“小弟有心上岸打探些高麗國內的情形,只是怕半路出什麽意外,便也沒能成行。”
 聞煥章道:“此次出海,乃是操練水軍,船隊安然無恙的回到山寨,便是大功一件。”
 張正道也點頭道:“打探高麗之事,等到佔了耽羅島之後再說,我梁山如今勢單力薄,不可操之過急。”
 高麗雖是彈丸小國, 也不是梁山眼下所能覬覦的, 兩百多萬的人口,不是那麽輕易能打下來的。
 聞煥章道:“寨主,既然水軍已經探明路徑,聞某建議,不如現在便將山寨百姓,移民到那耽羅島。”
 見張正道思忖,聞煥章說出緣由:“眼前雖是寒冬,但是寨主說過,那島上氣候溫暖,土地肥沃,只要帶齊農具種子,便能開墾出良田。”
 “眼下這近萬人的百姓,每日靡費甚多,只出不進,便是山寨廣有存糧,亦是難以長久支撐。”聞煥章迎著眾人的目光,侃侃而談道:“將百姓移居到島上,便能種上一季糧食, 不僅能減輕山寨負擔,亦能加快開墾的速度。”
 “寨主也曾說過,那耽羅島乃是一處天然的上好馬場,若是經營半年,我山寨便再也不會缺馬!”聞煥章笑道。
 阮小二亦是起身道:“寨主,小弟願為山寨,開疆擴土。”
 文仲容亦是起身叫道:“小弟願往。”
 張正道沉思不語,等了良久,方才抬起頭,環視一眼眾人,道:“那就開始著手準備移民。”
 “阮小二、阮小五,命你二人修整海船,調集物資,將踏浪水軍的海船也一並調撥過來,三日後,揚帆出海,移民耽羅島。”張正道命令道。
 阮小二、阮小五起身大聲領命。
 “軍師,百姓移民之事,還請你來操持,一定要將耽羅島的好處與大家夥都說清楚,凡是願意去的百姓,每家每戶,分良田一百畝,耕牛一頭,若是耕牛不夠,就先拖欠著,後續再補上。”張正道頓了頓,繼續說道:“前三年免交稅負,也沒有任何苛捐雜稅,但是產出的糧食,要照價賣給山寨一部分,三年後,十稅一!”
 初步將梁山的移民政策宣讀了出來,張正道又補充道:“不願意移民的百姓,也不用強求,只是再宣布一下,我梁山不養閑人,過了這個月底,便不再免費供應糧食。”
 升米恩鬥米仇的道理,張正道還是懂的,對於那些想留在山寨吃白食,渡過這個寒冷冬季,而後再想下山的百姓,不得不使用上一些手段了。
 “若是有人敢趁機鬧事,一律先關起來,待海船出海之時,將這些人全都裝上船,一同移民島上。”張正道面容冷峻。
 移民耽羅島,事關梁山未來,自然不能容許人搗亂搞破壞。
 聞煥章道:“寨主放心。”
 張正道又問道:“四艘海船,這次能帶多少人出海?”
 阮小二回道:“咱這兩千多料的海船,若是擠擠,可載五六百人。”
 張正道皺眉道:“跑一趟才移民兩千人,有些少了!”
 阮小五建議道:“寨主,不如再派人去密州,買上十艘海船!”
 張正道點點頭道:“王倫兄弟,那就派些心腹人,去往密州再買十艘海船回來。”
 王倫一聽又要花錢,苦著臉答應道:“小可這就派人去密州。”
 吩咐完購買海船之事,張正道決定道:“這一趟,那便先移一千百姓到那島上。”
 “軍師,先從山寨弟兄們的家眷中,挑選年富力強的一千口眾,做為首批移民。”張正道笑道。
 聞煥章點頭應下。
 從梁山泊到耽羅島,只需七八日便到,張正道想了想道:“移民事關梁山興亡,我與你們一同出海。”
 聞煥章馬上勸阻道:“寨主不可輕動,此行交由聞某便是。

 阮小二也勸道:“是啊,哥哥乃是一寨之主,有我們兄弟在,定然萬無一失。”
 聞煥章道:“況且,濟州府對我梁山虎視眈眈,不知什麽時候派兵來攻,若是寨主不在,山寨上下,人心惶惶,只怕到時會出亂子。”
 張正道聞言,便不再堅持,隻好說道:“那移民屯田之事,便拜托給諸位兄弟了。”
 阮小二、阮小五、文仲容、崔埜等人,俱是起身叫道:“必不負寨主所托。”
 待將移民之事定下之後,梁山上下,便全力動員起來。
 聞煥章先從願意移民的山寨家眷中,精心挑選了一千口眾,又準備了農具種子等物資,一一搬到船上。
 三日時光,倏忽而逝,四艘海船,載著一千百姓,五百水軍,並著五百憾山步軍,在山寨大小頭領的目送下,順著北清河出海,航行三日便到了翁津地區,而後避開高麗水師,沿著海岸線一路南行,隻七日左右,便看見了那座耽羅巨島。
 四艘海船,在島的北邊,選了一處深港停泊,放下五艘小船,文仲容帶著一百憾山軍,提著兵器,率先上岸。
 到了島上,但見草木林立,荒無人煙。
 文仲容吩咐一百憾山軍,分為十隊,往四面八方搜尋,探索五裡之後,便要求折返回來。
 待十個小隊消失在密林之後,崔埜帶著後續憾山軍,緊隨而至,開始砍伐樹木,搭建簡易碼頭,供海船停泊。
 待聞煥章踏步上島,舒展一下筋骨,而後便見不少已經下船的百姓們,在東張西望,好奇的打量周圍的情形。
 “軍師,這島上似是沒有人煙!”偵查了一圈的文仲容,過來回稟。
 聞煥章呼吸著島上的新鮮空氣, 吐出一口濁氣,而後吩咐道:“先叫百姓們休息半個時辰,而後砍樹,營造屋舍。”
 “憾山軍在周圍警戒!”聞煥章道。
 文仲容提著長刀,領命去了。
 聞煥章則是與帶來的幾個心腹頭目,商議修建村落之事。
 未等休息夠半個時辰, 這些移民來的百姓,便紛紛起身,動手清理著周邊的荒草, 砍伐樹木,準備營建房屋。
 “軍師,抓到一個島上的守軍。”這時,文仲容押著一個身形矮小,神情倨傲之人,返回到營地。
 那人瞧見聞煥章之後,掙扎著身軀,大聲喊出一連串的話語。
 “去喚崔埜頭領來。”聞煥章吩咐身旁的頭目。
 這人明顯說的是高麗話,好在崔埜精通此語。
 待崔埜來後,與那人對話一番之後,方才回道:“軍師,這人說他是高麗國駐守耽羅島的守軍,問我等是什麽人?”
 聞煥章道:“問他這島上有多少高麗守軍,又有多少百姓?”
 崔埜高喝一聲,與那高麗人對話。
 待一番交流之後,崔埜道:“這人說島上有一千守軍, 十萬百姓。”
 聞煥章笑道:“這人方才眼神閃爍, 許是在隨口胡說。”
 文仲容扯住那高麗人的脖頸, 獰笑一聲後,道:“軍師,交給我來料理這廝。”
 聞煥章點點頭道:“不要弄死了,還要從他嘴裡套一套島上的虛實詳情。”
 文仲容將這矮小的高麗人,提了起來,弄到遠處的叢林裡,而後便傳來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
 半晌過後,崔埜又回來稟報道:“軍師,這人全都招了。”
 “島上共有二百駐軍,都在東南方十裡外的營地中駐扎,本地百姓共有五千余眾,聚居在島上的東南方位,平日裡以打漁為生。”崔埜笑道:“他還招說,這島上的星主帶著兒子,年前去了高麗的王城朝覲,不在島上。”
 聞煥章思索片刻,問道:“若是夜晚襲殺那二百高麗駐軍,可有把握?”
 崔埜笑道:“一刻鍾便下。”
 聞煥章正色道:“傳我軍令, 埋鍋造飯,待黑夜之後, 將那二百高麗駐軍通通吃下,今夜咱們便到那處駐地休息。”
 崔埜大喜,領命而去。
 聞煥章又巡視了一番這處荒野,便見阮小二、阮小五亦是下船,帶著二百水卒,加速修建碼頭,將海船靠岸,船上的物資也被一一搬運下來。
 聽聞憾山軍晚上要攻打高麗的駐軍,阮小二請戰道:“軍師,我平海軍可分出二百水卒,攻打高麗守軍。”
 聞煥章搖頭道:“水軍兒郎,眼下可都是山寨的寶貝,不可輕易折損,二百高麗守軍,有五百憾山軍在,一戰可下。”
 阮小二聞言道:“那我帶著二百水軍在外圍巡視,以免有人趁亂逃脫。”
 聞煥章答應下來。
 阮小二喜笑顏開的分出二百水軍,就地休息,準備晚上的夜戰。
 耽羅島地處高麗最南端,氣溫適宜,景色怡人。
 這些憾山軍士卒便將厚重的冬衣脫掉,全都換上了夏季的衣服。
 待草草用過飯後,便席地而坐,養精蓄銳。
 日薄西山,夜幕降臨!
 在那已經被嚇破膽的高麗守軍的帶路下,五百憾山步軍,兩百平海水軍,穿過叢林,朝著那處高麗營地進發。
 行到一處開闊地帶,但見一座營地,出現在眼前。
 這處高麗守軍駐地,沒有甚麽營寨柵欄,只有百十間木製房屋,建在開闊的高地上。
 那些高麗守軍,此刻竟然都聚集在一塊空地上,點燃了兩堆篝火,飲酒吃肉,好不暢快。
 當中有一個似是軍官模樣的人,懷中摟著兩個女子,放浪形骸,引得陣陣嬌嗔。
 “軍師,現在動手?”文仲容低聲問道。
 聞煥章方才仔細看了一會兒,搖頭道:“再等等。”
 這些高麗守軍似是剛剛開始宴飲,還未喝的醉眼朦朧。
 眾人窩在黑暗裡,又等待了片刻,聞煥章低聲吩咐道:“動手,那領頭的人,留下他的性命。”
 文仲容早已是等的不耐煩了,當下起身跳了出來,提著長刀,直奔場中殺去。
 五百憾山軍,亦是紛紛衝出黑暗,朝那兩百個已經喝的酩酊大醉的高麗守軍殺去。
 突如其來的喊殺聲,令吃酒尋樂的高麗守軍一時間懵了,分不清楚這夥突然出現的賊人是哪裡來的,有心想要抵抗,卻找不到兵器,哄亂成一團,隻好四散奔逃。
 憾
山軍砍殺了十幾個高麗守軍之後,文仲容早已經將那領頭的守軍將領捉住。
 聞煥章見狀,令崔埜用高麗話大聲呼喝:“投降不殺!”
 那剩下的高麗守軍,哪還敢抵抗,紛紛跪在地上求饒。
 盞茶功夫,憾山軍便已將一百六七十個守軍,盡數綁了。
 阮小二帶著二百水卒,也未閑著,守在外圍,黑夜裡竟也捉了幾個零星的漏網之魚。
 一戰而下,待清點過後,憾山軍隻傷了幾個士卒,無一戰死,斬殺高麗守軍二十五人,其余盡數被活捉。
 聞煥章見大局已定,便踏步進了一間房屋,提審那高麗守軍將領。
 待崔埜與他一番交流之後,得到了更多的信息。
 “軍師,這人說,島的東邊,還有一處馬場,有五十個負責養馬的高麗人。”崔埜道。
 聞煥章笑道:“再問問他,馬場裡,有多少匹馬?”
 崔埜又將大宋官話轉述成了高麗話, 那高麗守將早已是酒醒,此刻嚇得顫顫發抖,連忙將所知道的訊息一一道了出來。
 “那處馬場,共有千匹良馬!”崔埜話音剛落,便聽見阮小二大喜叫道:“這下山寨,再也不缺馬了!”
 聞煥章亦是欣喜不已,這座耽羅島,可真是一處寶地。
 “將這些高麗人,都綁到一起,好生看押,莫要走脫一人。”聞煥章吩咐道。
 崔埜押著那高麗守將下去。
 聞煥章沉吟片刻,繼續吩咐道:“文頭領,明日一早,你帶一百麾下兒郎,將那處馬場接管了,那些養馬的高麗人,不要傷其性命,以後這些人,可都是山寨的寶貝。”
 文仲容笑道:“小弟明白。”
 聞煥章繼續傳令道:“明日一早,將所有百姓都遷居到此,便以這處營地為中心,開始修建我梁山在這島上的第一個城鎮。”
 “依寨主令,耽羅島從此改名為濟州島,是為我梁山治下的第一塊領地。”聞煥章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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