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淤塞賢進,昏庸度+10】
哪呢?朱厚照愣是不明白怎麽就賺到了昏庸度,這兩天也沒幹什麽壞事啊。
雖然賺得爽,可老是這麽冷不丁也嚇人。
難道是劉瑾那裡又起了么蛾子?
錢寧的秘信且得有些時日才能追上朱厚照的腳步,這會他只能蒙頭瞎猜。
但腳步不能停,離開了滄州,船隊走了一夜就到了山東地界,在德州歇了腳。
神機營、碣石營自然要散出去,一邊訓練一邊實戰。
還得派出信使去聯絡朱欽和趙璜,湛若水只等著朱欽到來就得分頭行事,帶著被“貶”翰林先行一步去準安。
不能再給這些翰林放假了,整日裡遊手好閑,正事沒做多少,詩文倒是攢下了厚厚一遝。
何景明、邊貢和王九思都急眼了,這是搶生意啊,要不是有徐禎卿這個醜怪居中做和事佬,兩邊就別苗頭了。
而且康海也被帶壞了,整天跟天玄衛那幾個混一塊,也不知道密謀些什麽,總之問就是不說,果然就是活死人,見不得光。
正德陛下可以一路玩著下江南,湛若水可等不起,淮安鹽場那裡早一天動手就早一天受益。
氣宗也得了便宜,從朱厚照這裡拿到了露天煤鐵礦的礦床地點,都不用開壇做法,隻掐指一算,幕友們就乖乖地把近億噸儲藏量的高品位赤鐵礦給泄了。
雖說忽悠了徐經去吃土,但起手的工夫也不能省,這是氣宗上下的大事,楊慎這個氣宗大師兄說要全力以赴。
為此楊慎還跟日月堂大師兄王守仁勾兌好了,想要炮嗎?碣石營出人,氣宗出技術,聯營。
王守仁都不帶猶豫,當場就拍板了,新的礦場加冶煉社碣石營得拿大頭,不是股份,而是出產的鋼材配額。
誰讓碣石營手裡握住大量技工呢,水泥窖教了王守仁一個乖,師尊出品,必屬精品,先霸住了再說。
可他們都沒走,已經進了魯府承包的運河標段,船隊裡可還有著一百多條從魯王府搶來的船呢,上上下下都盼著魯王府給個面子早點鬧事,趁著兵強馬壯打臉才好玩。
不然隊伍一散,這等盛事就沒了份。
在長蘆鹽場鬧了一回,船隊裡的人全都膨脹了,湊熱鬧不怕事大。
可一夜一天過去,啥事也沒發生。
這些熱血上頭的坐不住了,湊到了一起開小會。
楊慎對王守仁進行了問責:“伯安師兄,到底打聽清楚了沒有,魯王府那個管事回來了沒有?”
王守仁小鬱悶:“看清楚了,就在碼頭上,那天打架的小隊還故意到他面前晃悠,倉場也有人來看過船,他們的船不可能不認識,可他們就不動手,我有什麽辦法?”
“難道他們知道了師尊在這,所以縮了?”
“那不能,師尊那天就說自己姓楊,管事就認成了是你,所以你還不能浮頭,不然事情就穿幫了。”
王廷相這會腦生肌肉:“會不會標段不在魯王府的轄地,他們在招人手?”
牟斌馬上否認:“探子一直輟著魯王府那票人,他們就沒有派人去搬救兵。”
楊慎急了:“那怎麽辦?總不能一直就這樣等著吧?碼頭改造都耽誤一天了。”
湛若水本來是不想參加這種無聊小會,不過聽說有架打,身高快一米八南人北相的湛小夫子也來了興味,湛若水就是個悶騷,看著一本正經,實際上也有當流氓的潛質。
“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跟著皇上去嘗美食呢,先說好,最多只能再等一天,去濟南的信使一回來我就得起程。”
“要不我們想個招打上門,引蛇出洞?在德州開礦,收服了魯王府的勢力也是一大臂助。”
徐經最近與氣宗臭味相投,也積極貢獻歪點子,還能順便為開礦挖扒拉人手。
這個辦法不算好,但幾人都有些心動,被動等不到,那就只有主動出擊了。
“就是不知道陛下怎麽想的,要不要先向陛下請旨?”
“不可!”
“不要勞煩師尊了。”
楊慎和王守仁取得了一致,聯手將徐經的遲疑給斃了。
王守仁還給出了理由:“師尊一開始就用了楊慎的身份麻痹魯王府,就是打著算盤,此事不到師尊那裡還有余地,直接頂到師尊那裡,萬一出了岔子就不好回旋。”
楊慎的算盤不能說,他想著反正朱厚照用他的名義來忽悠人,那他出格點朱厚照也不能怪罪。
鍋背了,就把戲搞大,一起樂和。
幾個就背著朱厚照定了策。
朱厚照去了哪?他正帶著四美搞並購呢。
也是他說漏了嘴,在船上給四美普及了德州無骨扒雞和金絲棗, 結果上岸找了間最大的酒樓一問,沒有!
還被幕友笑話了。
【德州無骨扒雞是乾隆年間才成為貢品菜式,現在是大明啊喂,不能拿著後朝的尚方寶劍斬前朝的官呀!】
【沒點逼數,金絲棗也好,無骨扒雞也罷,都需要大量的飴糖和五香粉,你都把糖和五香粉當仙丹賣,就那價格能用來做扒雞嗎?誰吃得起?】
【快點發展吧,等這兩樣東西爛大街了,就有拎著提籃街頭巷尾賣的扒雞和金絲棗了!】
錯了堅決不能認,不然哪裡還是昏君。
朱厚照霸佔了酒樓的廚房,給女票把無骨扒雞和金絲棗做了出來,沒有?朕自帶配料和廚師BUFF,自己做,幕友們幫忙轉播小紅書。
為了取悅四美,朱厚照也是拚了,可惜並沒有昏庸度,估計爐火燒雞達不到烽火戲諸侯的等級。
那就升華一下,把這家酒樓買下,反正朱厚照有的是錢,菜式都弄出來了,搞個連鎖酒樓也未償不可。
真就戲著了諸侯,也給酒樓的掌櫃找到了借口。
看到朱厚照搞出新菜式掌櫃就眼饞了,正盤算著怎麽把這門手藝偷過來,現在不用偷了,改明搶。
酒樓就是魯王府的產業,啥時候魯王府看上的東西要付錢的?
況且對方說要買下酒樓,這不是現成的抓手麽?套他們一個謀奪王府產業的帽子,還不是隨便炮製。
手下想破腦袋沒找到的門路,朱厚照給他們湊齊了,舊債未結,新仇又生,不就是主動出擊麽,正德陛下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