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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到大明首席昏君》二百二十七、水陸齊頭進
  隻一遍,所有人都跟了上來,海面上雄渾的歌聲將清晨的水汽全都揮散了。

  “讓海天為我聚能量,去開天辟地,為我理想去闖,看碧波高壯又看碧空廣闊浩氣揚,我是男兒當自強!”

  就是王守仁和汪鋐的第一次見面鬧得不是很愉快,都是軍歌惹的禍。

  唱嗨了,汪鋐當即請為水師軍歌,一聽詞就知道這首曲子是為水師量身定製。

  朱厚照隨口說了歌名《將軍令》,這下王守仁有意見了。

  《破浪令》、《乘風令》都好,《將軍令》可是將陸軍的風頭都搶了,到時鼓聲一起,得,沒陸軍什麽事,這將軍當得憋屈。

  為了不被部下看扁,王守仁赤膊上陣:“師尊,不如稱為《破浪令》如何?”

  汪鋐不幹了,多好的意頭啊,怎麽能被神機營說搶就搶呢?

  朱厚照呢,昏庸了一把,偏心了一點點:“就稱《破浪令》吧,水師用《破浪令》更合適,不過陸軍的軍歌朕也做好了,原來打算命名《精忠令》,伯安這麽一說朕也覺得不合時宜,總不成說只有陸軍才精忠吧,朕打算將其命名為《長刀令》。”

  汪鋐剛鬱悶了一把,轉頭又笑容上臉:“《長刀令》好,長刀所向,擋者披靡。”

  哎呀,朱厚照很激賞汪鋐,真是所見略同啊,他當即就將《長刀令》哼了出來,讓王守仁頭上青筋直冒,多好的《精忠令》,沒來由掉了格。

  這倆開始別苗頭了,一路不停。

  可王守仁還是吃虧,他輕敵了。

  在運河裡走了一個月,王守仁以為自己不怕風浪的,可海上的風浪不一樣,蕩啊蕩的比楊慎炫技還難受。

  全體都有,嘔吐不止,限於神機營和碣石營。

  別說跟汪鋐爭寵別苗頭,就是能站直了說話都算厲害。

  這回不僅汪鋐得意了,朱厚照也翻了身,將血脈潛能開發了出來,他不暈了。

  小腦的平衡感在極限鍛煉後一下子迸發,朱厚照可以安然地看著手下當噴子。

  就是四美缺了仨,吐到臉都青白了,痛煞。

  薑片、薄荷腦、吳傑!哦,吳傑也噴了,那沒辦法了。

  晃晃蕩蕩了半天,總算把腹中所有的東西清空了,夏雨荷、吳落雁、趙滿兒像貓兒一樣,懨懨地綣成了一團,等著朱厚照和沈沉魚來安慰。

  別說宮女了,就連蘇進、趙林、佛保幾個也不保。

  沈沉魚不愧是屬魚的,啥事也沒有,還可以一邊嚼著肉脯,一邊給三個噴子拍拍後背擦擦臉。

  這海啊,就是這麽浪。

  朱厚照還給她們上課:“走的是沿岸的航線,這樣的船根本不敢出海,要真出了海那浪頭才厲害,嘩啦一下湧過來,得有山那麽高。”

  “照哥騙人,從黃河過來時遠遠看到泰山來著,不可能有那麽高的浪。”

  趙滿兒別看精神頭不行,但跳脫的鬼靈精性子回來了。

  “哇”,夏雨荷又抱住了一個木盤子,沒東西可吐,膽汗都翻了出來。

  為了不讓她們難為情,朱厚照索性出了艙,找汪鋐聊聊。

  其實今天的風浪對於水師來說約等於無,晴天萬裡波瀾不興,水面上海闊天空金鱗片片,汪鋐正站在舵位上意氣風發。

  見朱厚照來了,汪鋐還知機地讓出了掌舵位。

  可朱厚照拒絕了:“上了船就聽船長的,沒本事不掌舵。”

  汪鋐又露出感激神色,朱厚照可是一把將他從泥水裡拉上了九天,

從一個無人問津的登州水師按察到水師提督,不僅僅是品級的提升,還一次性將汪鋐積攢多年的鬱悶給清掃一空。  可以一展胸中抱負了,不枉三年來伏櫪苦學。

  汪鋐一個書生,能蛻變為水師將領,其中的心酸很難為外人道。

  水師是非常專業的行當,不僅僅需要體魄,還需要大量的學識、經驗。

  看著兵士們有模有樣地操船控帆,朱厚照心裡快慰,楊慎的操帆手冊給到張永沒多久,登州水師的士卒卻能用上了,說明汪鋐的底子打得很好。

  朱厚照來了興致,扯著嗓子大喊:“在船上熬了多久?”

  汪鋐也一樣應對:“稟聖上,三年了,到了登州卑職就請命上船,一直到現在。”

  根本沒法子講禮節,在海上,除了風浪,還有風帆荷風的呼呼聲,水兵們要喊起號子才能互相知會,不然那點聲音兩下就給海風給刮走了。

  聽到了朱厚照的問詢,汪鋐一愣,又百味雜然。

  朱厚照點頭,不容易,一個在朝堂上文采風流的進士能上船與將士們風吹日曬,看來汪鋐的出頭不偶然。

  “就得這樣,早晚要把水師學堂辦起來,水師不能睜眼瞎,光好身板好水性不行,還得有好腦子,就照著宣之的經歷來,要多招納讀書人進水師,也要讓水師將士學文化,氣宗還有很多學識可以幫到水師的。”

  咚,咚,汪鋐跪了下去,領旨謝恩。

  這個旨可不是一般的旨,它是水師的再生甘霖。

  可為什麽是兩聲呢?一回頭,原來王守仁也硬挺著跟出來了。

  朱厚照笑了:“伯安,你別不是吐到腿軟了吧?”

  王守仁怎肯承認,嘴硬:“學生聽聞師尊的妙諭,忍不住叩謝,軍略確實要有專門的學堂教,武人不應該只是武夫,還應該懂韜略有學識,並對軍械器具了如指掌,只有如此才能練出一支強軍來。”

  朱厚照點頭,給了準信:“是啊,不僅水師要有學堂,陸軍也一樣,以後所有的軍官都必須進了武備學堂完成學業方可入役,像火蒺藜那樣的武備只會越來越多,沒學識可玩不轉。”

  汪鋐不了解,王守仁就解釋上了:“曲射,彈著點是經過計算的,不是靠眼神,火炮也一樣,合格的火炮手要能盲算找出彈著點,很快就會有火炮了,到時水師也要學這個。”

  有些側目,汪鋐沒想到王守仁除了霸道還有兩把刷子,而且他沒藏私,這一點讓汪鋐有了改觀。

  朱厚照給倆人畫大餅:“設若水師的船更大更結實,再裝上可以一炮打數裡遠的大炮,設若陸軍能陸地行舟迅捷如風,到那時爭戰起來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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