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肖所長問自己需要什麽,李亮沉聲說道:“我從小遇到一個好師父,說我體質特殊,在我們村住了十年,免費教村民習武,更是悉心教了我十年。
我自認普通人一次來三個五個甚至是十幾個的,我打倒他們可能不會超過十幾分鍾。就是肖所長你曾經是特種兵,也不一定可以在我手底堅持十分鍾還不倒地。
這個大個子,雖然不會什麽武術,不會這個功那個功,但是,我剛才與幾位兄弟聯手並且使詐,我自己被打得全身乏力,手腳感覺都要斷了,肩膀還有腰部可能受傷,估計沒有一個月二個月是恢復不了。
這些足以說明說明此人力大無窮,超級抗造,打他一拳,他毫發無損反而被他震傷,受他一拳,一般人肯定就是倒地不起,甚至是一命嗚呼。
由此可見,這些人是多麽的恐怖,說不定還有其他這種類似的歹徒未被抓捕到。
剛才如果不是他的智商有問題,我們可能已經全村覆沒,是真正的被殺死,不是危言聳聽。
我為了拖延時間,等你們過來收拾此人,不斷與此人交流,聽此人說起,此人這些年,除了吃,就是睡,然後就是打人殺人,他曾經應當已經殺了不少人,對於殺人吃人肉,根本就只是當做遊戲,沒有意識到是違法,估計他的世界就是吃肉,也沒有違法之說吧。
但由此可見,他們這幫人的凶殘,後續可能會出現什麽可怕的事情,我都不敢去想象。
萬一,還有其他同夥未落網,或者萬一他們逃跑出去,知道是我們做的這些事情,不用我再說,相信你們應當比我更加知道其中的危害。
我估計明天事了就要離開此地,我一直在外打工。就算是遇到歹徒,我也有一戰之力,最少也可以一跑了之。
但是,這些村民呢,李家村十幾個生產隊,加起來可是有3000人之多啊。
目前大局未定,他們的同夥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在沒有一網打盡之前,如果他們知道我們村民參與其中,對你們警察歹徒無可奈何,如果把全部的怒火向我們發泄,我們村民就會隨時被暗中的歹徒報復殺害。
此時,給我們所謂的榮耀,這就是茅廁裡打電筒——找死(屎)!
此情此景,你還敢給我們爭取什麽狗屁的榮耀嗎?
此情此景,你還覺得,我們如果拿到那些錢,可能還有命去花嗎?
我們隻想要命而已,隻想要保住自己的命而已!”
聽到李亮樸實無華但沉重無比的話語,肖剛不知道怎麽回答,軍人的使命,是保家衛國。
警察的使命,是讓宵小心生畏懼、無所遁形;是讓遵紀守法安分守己的老百姓可以安居樂業、無所畏懼......
可是,自己做到了嗎?
肖剛心生慚愧,但又無可奈何。
唯有,不懼艱辛,繼續努力......
肖剛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又看了看雨中不動如山,等候自己再次下達指令的幾位同事,決定先做好眼前的事情,後續看能不能向上級說明情況,申請從上面下派精英,到時候在李家村安排幾個暗哨巡邏一段時間,其它的,肖剛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肖剛輕輕的拍了拍李亮的後背說:“你說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盡我所能做到讓李家村不會受到任何影響,或者說,盡量讓李家村的風險降到最低。
我會向上級申請增援李家村,看看能不能暗中保護李家村一段時間。
你放心,實在不行,我與我的同事,輪流安排時間過來暗中執勤,我就算是豁出性命,也會盡可能的保障李家村村民的人身安全。
至於屬於你們的榮耀,遲早一定會是你們的。放心,遲早有一天可以的。
雖然,很遺憾,不是現在,也不會是近期。
我先去安排處理這些事情,其它的以後再說吧,如果可以,還請你暫時不要離開,上級部門可能還需要向你了解情況。
你們也辛苦了,其它事情,就交給我們吧,你們去吃點東西就睡一會,說不定上級領導已經快要到了,這次牽涉到一些比較隱秘的東西,我也不好多說。”
肖剛走到一邊,把剛才了解的情況向縣局匯報,並且說了這邊村民的擔憂,聽說市局聯合縣局刑偵大隊的人已經快到,肖剛也終於松了一口氣,這次可能牽連甚廣,並不是自己一個基層小民警可以掌控的,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李亮想了想,讓李峰良過去叫李良康爺孫倆過來吃東西,又安排人去做飯,再搞些農家菜肴,準備開幾桌犒勞下今夜辛苦的人。
李良康看了看天色,估摸著那邊應當已經穩定了,準備與李正把村委室的門鎖了就回去。又怕回去影響他們做事,正在猶豫不決,又看到來了二個人。
李良康雖然面容蒼老憔悴,人也乾枯佝僂,但聽力視力比一般年輕人都好。現在天色才蒙蒙亮,就已經認出門外的二人。
“文毛子,你們這麽早來做什麽,怎麽,你老婆生病了嗎?”李良康看著走來的兩個中年人說。
說話間,一個男的扶著一個女的走近。
“哎呀,是康爺啊,康爺您好,您這麽早在村委室做什麽?是啊,我老婆可能是昨天晚上淋雨了,現在實在太難受了,我想帶她過來要富貴看看,拿點藥吃或輸液看看。”門外的文毛子書名叫李志文。
“很不巧,昨天村裡出了點事,二狗子他們一家人都不在家,你們還是去鎮衛生院吧。”李良康猶豫了下說道。
“哎呦,這個可如何是好,雨還沒有完全停,路又滑溜溜的不好走,現在已經有點發熱,心裡難受,頭痛,鼻塞,總之越來越難受,如果去鎮衛生院的路上再淋點雨,或者是摔倒在水坑裡,只怕更麻煩了啊。”李志文有意無意的看了看李良康。
李志文想開口要李良康幫忙扎針,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大家都知道幾年前的事情,所以,後來就算是有病了,也都沒有誰去找李良康開口求助,就是開口了,也沒有誰可以讓李良康再次出手治病。
只是,這次確實麻煩,自己生病了可以忍忍,老婆大人那麽辛苦,自己看著難受啊,唉,誰叫自己是一個愛老婆的男人,這下子怎麽辦呢?
李志文見李良康沒有說話,望了望老婆,又望了望李良康,猶豫不決中。
“那位叔伯母,你流的鼻涕是不是比較濁,也就是,不是稀的,相對濃的;痰也是比較黃,小便也是偏黃,口渴伴有吞咽不適,還有點心煩...”李正話還沒有說完。
患者連忙說:“是啊是啊,只是你怎麽知道我這些情況?不會是你個小鬼今天晚上去偷窺我了吧?”
李正哭笑不得,李良康連忙說:“文毛子媳婦,你可不能亂說,今天晚上,一晚上事情不斷,我們在這裡坐了一晚上了,我家正兒半夜還給嶺嫂扎過針,民警也剛來過,哪有什麽時間去別的地方。
更何況,你們還不知道我家正兒的性格嗎?”
李志文知道這可是大事,這無憑無據的,年輕人偷窺中青年婦女,以後傳出去,可能會連累別人一輩子抬不起頭。
李志文連忙說:“康爺,文毛子,你們不要聽我老婆瞎說,我都不知道她的具體症狀,她根本就沒有對誰說過這些症狀,連我都不知道,怎麽可能是偷聽到的呢?是她疑神疑鬼的想多了。”
李志文老婆想了想,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啊,剛才我說話沒有經過大腦說快了。
仔細想了想,有些症狀你不說,我自己也沒有發現,我只是想到我現在最明顯的難受是什麽。
不過,你一說,好像真是怎麽回事啊,你簡直比我肚子裡的蛔蟲還了解我的病,你到底是怎麽會知道這些呢?”
李正想都沒有想就說:“這個說起來也不複雜,如果是我爺爺,通過脈象就可以知道所有情況,而我還要通過更多方方面面的信息,還要通過思考,都還不敢確定。
簡單說,知常達變,知道更多的常識,自然就會理解更多變化。在知道什麽是正常的情況下,就可以根據異常而理解更多的變化。
實際上剛才說的,也只是我的猜想。剛才從你描述,我認為可能是屬於風熱感冒,但又不能確定,所以問了你更多風熱感冒的相關情況。
如果把脈及舌象也符合,就可以確定是風熱感冒了。”
“我老婆這個病可以一次治好嗎?”李志文滿臉期待的小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