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檸檬水,少冰。”老康特酒吧中陳涵用慵懶的聲音對酒吧服務生說。
沒多久,服務生邊遞過來一杯少冰的檸檬水,這時陳涵手遞過一枚金幣,手指點了兩下吧台。
服務員明白了什麽,他招過來一名空閑的人,讓他看了下吧台,隨後親自來到陳涵身邊領著她兜兜轉轉下到了酒吧的負一層。
酒吧負一層,一個坐著老舊真皮沙發的老人眼望著門口,嘴抽著一根比嬰孩的小手指還要細的煙,左手無意識的敲打著沙發的扶手,像是等了很久有些不耐煩的感覺。
“康特先生,合夥人已經招募好了,就差你的情報了。”陳涵平靜的看著第四大道的第一奸商大佬說著。
康特停下了敲打的動作,望著陳涵點了點頭,一聲沒有言語,只是將桌上的一個紙袋推了過去。陳涵心中明白,兩人之間沒有什麽好說的,也只是拿了紙袋便走了。
等到陳涵走了有一會,康特才扔掉嘴中咬著的煙,斜了斜頭問那個服務生,“可洛,剛才那位小姑娘是誰來著。”
卡貝爾家中,餐桌上坐著卡貝爾與卡梅羅斯兩人,桌子上擺著三、四碟子的菜。
“那,小鬼給你,你的飯,也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慣米飯。”卡貝爾遞給卡梅羅斯一碗米飯。
卡梅羅斯溫和的說:“吃的慣的,克萊夫在家中有時也會吃這種飯的。不過我需要一個杓子,畢竟我不太習慣用那種叫筷子的餐具不錯。”
卡貝爾捂著額頭,無奈的說:“杓子是吧,我給你去找一找。”
卡貝爾在櫥櫃裡翻了一下,找出一把杓子,拿給了卡梅羅斯,兩人開始吃這頓晚餐。
吃著,吃著卡貝爾發現男孩他完全不吃菜,用心一想明白了,趕忙劃了幾下筷子吃完了自己的飯,沒好氣的說:“今天不怎麽餓啊,都怪那個混蛋,喂,小鬼,我把剩下的菜滑到你碗裡,記得吃掉啊,不要浪費。”說著卡貝爾就用一雙新筷子將菜滑到了卡梅羅斯碗裡,自己則拿著幾個空盤子去水管邊洗去了。
卡梅羅斯拿著杓子,微微底了一下頭說:“麻煩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又用差不多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說:明明不是那麽想給他添麻煩的。”
卡貝爾洗碗的手一頓,心裡有些難過,口中卻隨意的說:“臭小鬼,你真的是哪個混蛋養的嗎,這麽懂禮貌真是難為你了,跟他累的話,不如跟我啊,我最起碼不是每月在溫飽與負債之間徘徊。”
卡梅羅斯嘴角微微有些上揚,像是想到了什麽,又搖了搖頭說:“不了,卡貝爾先生,克萊夫他雖然很懶、很宅、還很笨,但是我卻不想離開他。”卡梅羅斯堅定的拒絕了他,心中暗暗補出了原因“因為他是我的家人”
卡貝爾一臉無奈,口氣隨意的說:“你還記得剛才我領你去的房間吧,你吃完飯,碗放桌子上過去就行了,你在那屋睡。”
卡梅羅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酒吧小巷外,克萊夫站在巷子外有一段時間了,想了好長時間才一步一步的蹭到了酒吧的門口。克萊夫一步跨過了木門口,看著酒吧內有些混雜的場景,輕車熟路的找到了一位熟人。
“嗨,老鼠,近日怎麽樣。”克萊夫很熟的勾住一個酒吧角落裡的男人。
被克萊夫叫做老鼠的男人叫索特,在第四大道上老鼠索特不說是臭名昭著, 也是在被人提到會吐口水的人。
索特個子矮矮的,臉上帶著一條長疤,狹長的臉配上一個尖尖的鼻子看上去讓人很不舒服,再加上平時靠死屍吃飯,就被人起了個老鼠的外號。
索特皺著張臉,嫌棄的打開克萊夫的手,沒好氣的說:“三流偵探,有事說事,不要套近乎,再套近乎你欠我的也是要還的。”
克萊夫聞言摸了摸他額頭的黑發,無奈的說:“老鼠,真是的,你知道什麽樣的邪教儀式會讓死者一刀正中後心,屍體還會延遲出現嗎?”
索特臉色一變,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一雙細長的眯縫眼上下打量了下克萊夫,用著尖銳卻小的聲音問道:“偵探你是認真的嗎,我只能告訴你最好不要再往下察這件事了。”
克萊夫皺了皺眉,沉默了一會之後點了點頭說了句:“我知道了。”便起身要走。
克萊夫剛剛起來,索特遲疑了一下,還是扯了下克萊夫的衣袖,頭湊到他的耳邊悄悄說:“三個月前,第三大道花林街407號,死過一個女人,據說死法差不多。”
克萊夫正了正帽子,離開了酒吧,心中砸實了一種想法。
花林街407號,一個男人呆呆的坐在地上,嘴裡念叨著什麽,身邊隨意的扔著一隻手套,男人褲腳粘著三、四點血跡,男人顯得很蒼老,額頭有幾道皺紋,臉上好像刺著什麽東西。
“你做的不錯,記住不要透露我的存在,別忘了是誰救你出來的。”一道黑影立在男人身後,話音一落人影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