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裡面,一名軍醫正給沈來全做檢查。
片刻,軍醫皺眉說道:“李組長,犯人的傷勢很嚴重,必須馬上住院治療,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李唐搖了搖頭,說道:“給他注射強心劑,我要馬上再次問詢。”
“李組長,這。。。。”
“這是命令。”李唐厲聲說道。
根據楊三金的交待,沈來全會提供一些情報幫助自己晉升,甚至還有紅黨的情報,這讓李唐非常重視。
沈來全熬不過刑訊,終於開口,交待了自己的上級,照相館的老板李偉,日本名黑夫更二,可是此人已經死了,沒有任何價值。
如今有了楊三金的口供參考,他自然想知道更多東西。
於是再次提審沈來全。
可是沈來全只是說出“日升計劃”和“宏福藥店”幾個字,就再次陷入昏迷。
“宏福藥店”那邊已經派猴子去監視了,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但是他還想從沈來全這裡得到更多的有用信息,無論采取什麽手段。
“是。”軍醫無奈,拿過藥劑箱,給沈來全注射了強心劑。
李唐看著清醒過來,呼吸變得急促的沈來全繼續問道:“什麽是日升計劃?”
沈來全意識模糊,瞳孔放大,張開乾裂的嘴唇,說道:“日升潛伏計劃。。。”
“內容,具體是什麽內容?”
李唐還想再問,就見沈來全突然渾身抽搐,鼻孔流血。。。
軍醫上來檢查後,對著李唐輕輕搖了搖頭。
沈來全死了。
李唐無力的揮揮手,讓軍醫等人離去,凝視著紙上的“日升計劃”四個大字,皺眉不語。
城南的民宅中。
郭祥華坐在圓桌旁,聽完宋春秋的陳述,眉頭緊鎖。
這個時候,小王從外面進來,對郭祥華點了點頭。
郭祥華微微安心。
看著宋春秋說道:“春秋同志,如今你受了傷,暫時就住在這裡,組織上會給你安排治療。”
宋春秋搖了搖頭,堅決的說道:“放心吧,老郭,只是貫穿傷,問題不大,請給我安排工作吧。。。”
“放心吧,組織會考慮的,你當下的工作就是養傷。。。”
“那好吧。。。”宋春秋眼看老郭態度堅決,只能答應下來。
讓宋春秋在屋內休息,郭祥華和小王出了房間。
“郭書記,打聽過了,剛才藥房那裡卻是交貨,死了三個人,藥店起了大火,具體情況不明。”
郭祥華看來屋內一眼,低聲說道:“你留在這裡看護,我出去一會。”
小王立刻焦急的說道:“郭書記,現在大街上都是特務和警察,這時候出去萬一。。。”
郭祥華微微一笑,拍了拍小王的肩膀,就轉身出去。
屋內的宋春秋聽到院外開門關門的聲音眼睛微亮。
半個小時候,郭祥華來到中央花園的一處洋房外面,仔細觀察了周圍,才按響了門鈴。
片刻,院中一個婦女問道:“誰呀?”
“我,小表弟,姐姐胃病又犯了,我找表哥拿個藥方。”
接頭暗號對上了,門很快被打開,郭祥華閃身進去。
“老郭,你怎麽這麽晚還過來,是出什麽事了嗎?”
“是出了點事,我要找古書記匯報下一下。”
“老古正在和幾位同志開會,你到隔壁等一下。”
“好。
” 這裡是地下黨金陵市委聯絡處,按照組織紀律,除了上級古書記,郭祥華是不能和其他人認識或者發生聯系的,只能避嫌在隔壁等待。
十幾分鍾後,一位國字臉,雙鬢斑白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兩人緊緊握手。
大家都有各自的工作,很少見面。
古書記一邊給郭祥華倒茶,一邊問道:“我聽劉媽說出事了,嚴重嗎?”
郭祥華接過茶杯立刻喝了起來,古書記安慰道;“燙,慢點喝。”
老郭看著古書記疲憊的神色,心下感動,將宋春秋的事情詳細做了匯報。
古書記聽完,背著手,在屋內踱著步子沉思。
片刻後問道:“你對這位宋春秋同志了解多少?”
郭祥華立刻急切的問道:“老古,你覺得他有什麽問題嗎?”
老古輕輕擺了擺手,說道:“老郭同志,不要著急,我只是想聽聽你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宋春秋同志是馮金華同志發展進來的,我也從側面做過一些了解,這位同志工作熱情很高,還暗中在特務處發展了一名內線,今天藥店被突然監視,據我和宋春秋通知推測,應該是內線出了問題,具體的我還在調查。”
“馮金華同志的事情調查的怎麽樣了?”
郭祥華慚愧的搖了搖頭,說道:“一個月前,小馮突然就消失了,後來多方打探也沒有下落,我原本懷疑是被敵人抓捕了,聯系方式和地址都做了更換,可是這麽久了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
“自從小馮出事,宋春秋這條線就暫時放棄了,這幾天才恢復聯絡,可偏偏這才剛過幾天,又出事了,老古,你說會不會是出了叛徒?”
“一定是了,我懷疑宋春秋同志發展的內線可能出問題了。。。。”郭祥華越想越覺得是內線出了問題,不然根本無法解釋。
老古同志聽到特務處內線,眸中閃過一絲驚異,揉著眉心想了想,說道:“這樣,老郭,情況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給宋春秋同志先做治療,然後讓他寫一份詳細的情況匯報。”
“是。”
站在窗口,看著出門逐漸遠去,消失在夜色中的郭祥華,老古歎了一口長氣。
這時候劉媽拿著一件衣服披在老古身上,低聲問道:“有問題嗎?”
老古搖了搖頭,看著夜色,轉身說道:“明天你去聯系公牛,讓老虎協助調查。你這個子鼠也要出去活動活動了。”
“好,我的古書記,快休息吧,我都半年時間沒有看到公牛同志了,子鼠子鼠,我排在你前面,可是天天要受你這個神兔的調遣。。。”
老古同志哈哈一笑,得意的說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現在後悔來不及了。”
隨即神色有些黯然的說道:“明天是老李同志的忌日吧,唉,時間過的太快了。”
劉嬸眼中閃過回憶,強作歡笑的說道:“明天遙祭一下吧,這些年難為那孩子了。”
“是啊……”老古有些傷感,已經一年多沒看到過小老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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