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輕煙兩人進了一條巷子。
張奮說:“張邁,我們往哪裡去?”
張邁呵呵一笑,說:“還沒介紹呢,這位,是我朋友張奮。這是藍玫瑰,這是藍夢飛。”
張奮抱拳說:“久仰。”
藍夢飛知道張邁及他朋友救了自己兄妹,心裡不喜歡張邁,卻也抱拳說:“謝謝兩位相救。”
藍玫瑰謝過張奮,說:“張邁,今天我們就要分別,和大哥一起回去,告別了。”
張邁揮揮手,說:“好的,一路順風。”張邁知道她找到她哥是要回去苗疆的。
藍夢飛卻甩開妹妹的手,說:“我才不回去,百草門我志在必得,青龍幫,這樣為難我,我要他還回來。”
藍玫瑰沒想到大哥說話好像小孩子脾氣,一時語塞。
藍夢飛說:“走吧。”藍玫瑰沒法,隻好跟著。亦步亦趨,偶一回頭,見張邁和張奮已經走遠。
當晚,張邁與張奮抵足而眠。
張奮睡不著,張邁同樣的睡不著。各有心事。
張邁想著,師父陸飛和師兄喬靈,不知道在哪,怎麽才能找到他們?這次自己任性行為,要是師父怪罪下來怎麽辦?唉,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不在師父身邊,學師父的劍法得不到提高。怪隻怪自己橫生枝節。回頭又想到不舍和大水牛,以及那個小姐王英姿。他們會是去哪了?看樣子,可能沒到洛陽。現在,還好,碰上張奮,日後怎麽辦?看樣子,和張奮在一起,想辦法煉丹藥賺點銀兩,守在洛陽了。唉,這是大城市,應該比較好賣。
正在胡思亂想,張奮說:“張邁兄弟,睡不著嗎?”
“嗯。你也睡不著啊?”
張邁說:“是啊,最近總是碰上事,一個沒解決,又來一個。”
張奮笑說:“兄弟,跟我比,你那些事根本就不是事。這樣吧,先在這等等你師父師兄。萬一,我說的是萬一,萬一三個月或者說半年一年沒等到——你別怪我說這話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我想邀請你一起乾一番事業,你覺得怎樣?你先別急著回答我,先好好想想,坦白說,我見你不是平凡人,有心和你一起闖蕩江湖。”
“張兄,你這麽說,就是看得起我,其實我也想和你一起乾一番事業呢。只是,不知你的想法如何。”
“說實話吧,我原來在白鯨幫做第二,我們大哥胡漢民,武功不錯,膽略也有過人之處,唉,可惜我們白鯨幫,經營了幾年,在長江以及鄱陽湖江浙一帶,也算是一大幫派,誰想到,卻被自己兄弟下毒,毀了。每當想到這些,我心裡就很難受。為大哥,也為兄弟們,現在,我離開長江這麽久,也不知道其他的兄弟怎樣了,我很想去找到這些兄弟,重新開一個幫會,帶著大家過好日子。”
“這,你這樣的想法,恐怕我不能參與,我師父是一個門派,我這跟你去另一個幫派,我師父會怎麽想?叛徒?逆徒?不行。”
“你的意思是什麽?”張奮說。
“我的意思是,我們倆一起,現在就在洛陽,將來去哪裡還不知道,我們一起先賺點銀兩,以後,要幹什麽,互相有個照應。”張邁說。
張奮聽張邁這麽說,知道他不是沒有想法,是心裡有牽掛,就不再提開幫派的事。轉而聊到武功上了。說:“今晚我見你輕功不錯,可以說,在這洛陽城,已經可以來去自如了。”
“有這麽厲害嗎?”張邁說。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張奮說:“兄弟,不是我說大話,你師父陸飛這劍法真的是好劍法,你要練成了,當可揚名立萬。當然了,我沒有見過陸飛使劍,也沒有看過他的劍法怎樣。不過,聽說了,非常的精妙實用,實話說吧,武當劍法我見過,昆侖劍法我也見過,四川唐家劍法我也聽說過,華山,青城,崆峒,姑蘇慕容,江西馮家,終南山恆山的都略知一二,不知你學的是什麽劍法。”
“不瞞你說,叫天闕劍法。”
張奮說:“明白了,你可知道你師父陸飛是這十幾年來,最讓人佩服,最仗義,最讓邪魔外道頭疼的人,他獨來獨往,打抱不平,行俠仗義。幫助了很多人也得罪了很多人。我對他是仰慕得緊,只是我和他緣鏘一面,從沒碰上。你這麽說,這天闕劍法的來龍去脈讓我來告訴你,你這天闕劍法跟很多門派的劍法都不同,但是,又有相同的地方,就是,很多招式,完全是集合了別派之長,甚至武當,華山,昆侖等派的劍法影子都有,說到這裡,我想起一件事情,就是我們大宋開國皇帝,宋太祖黃袍加身之後,把禁衛軍解散了,當中有一個叫黃放舟的,他醉心於武學,知道改朝換代,不是那麽好適應的,萬一太祖一個不高興,自己侍候過前皇帝,總是脫不開乾系,便把錦衣衛藏典閣裡面的武學經書,拿走了,躲在五台山學習,他本來就是個高手,把十幾個門派的劍法武功絕學融會貫通,卻也用了幾年時間,然後,自己創造了一套劍法,糅合各家各派的招式,去箐存精,於是,出來江湖上,為了驗證自己獨創的劍法行不行,首先他來到長安,碰上青城派的一個弟子,把人打敗了,接著,又碰上恆山派的一個道姑,又把他打敗了,這樣一來,黃放舟闖下名號,引起了江湖上各幫派的注意,大家猜疑,互相傳說,吃過他虧的就故意抹黑他,說他正邪不分,濫殺無辜,不久,河北謝家莊謝雲通,人稱大善人,又稱穿雲劍,江湖上赫赫有名,聽說娶了個妾,成親那天,黃放舟把謝雲通殺了,江湖上謝雲通的朋友都親眼看到,於是,江湖上的朋友們集合起來,圍攻黃放舟,可是,黃放舟的劍法實在太出神入化,一人敵十幾人,竟然應付自如,全身而退,經過這件事,大家認定黃放舟非正派人士,便發下英雄帖,圍捕黃放舟。
有一次,有人在洛陽查到黃放舟的行蹤,十幾路人馬把黃放舟堵在南城門外,那一場搏鬥,從辰時,打到亥時,各門派的人,八九成被打殘了,黃放舟也受了重傷,趁著夜色逃走了,從此之後,黃放舟就銷聲匿跡,再也沒有聽說了,此事已經過去了三十多年,沒想到,居然是陸飛師父。”張奮說著,傾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