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楊姑娘?”
“奴婢不知道。”秋月說。
“說什麽話,快說。”邵東沉聲說。
“少爺,小的實在不知道,是前段時間來的,老爺親自安排在二樓西廂房住,吩咐小的服侍她。”
邵東見秋月如此說,料是她確實不知道。奇怪,什麽人?不行,得上去看看。邵東想到這,蹬蹬蹬上樓去。看看東西兩邊廂房的門緊閉著。
邵東過去西廂房,聽了一會,無聲無息。舉手輕輕的敲門。“篤,篤,篤。”
只聽到裡面女人說話:“進來吧。”
邵東輕輕一推,門就開了。裡面布置的很漂亮,白沙帳子朱紅雕花木床,梳妝台上還放著一個月亮型大銅鏡,床沿坐著一個美豔的婦人,窗戶外的陽光把她的臉映照得緋紅,看上去她的臉上泛著光,現在近距離看,那裙子薄,就顯現出一副迷人的身段,人又膚白貌美,使她有一種聖潔的風韻。讓人有一種想要依偎在她身邊的衝動。邵東被深深地吸引了。
此人是田滿倉婦人楊柳依。
楊柳依見到邵東,吃驚地站起來,說:“你是誰?”
邵東醒悟過來,說:“你又是誰?”
“你給我出去。”
邵東說:“你怎麽會在這?”
“我在這不關你事,給我滾出去。”
“你就是楊姑娘?”邵東說著,就要上去。楊柳依突然撥出一把匕首,對著自己胸口:“你再走一步,我死給你看。”這一著,倒是把邵東鎮住了,不敢再邁一步,說:“別,你,你先放下匕首。”
“滾出去。”
邵東眼睛一轉,說:“楊姑娘,好好,你別激動,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的。”說話間,轉身去開門,另一隻手卻暗暗捏一顆暗器,手拉門栓,說:“呃,打不開門,你這門有問題。”
楊柳依說:“不可能。”這個時候,邵東轉過身,一顆暗器射出,擊中楊柳依的虎口。楊虎口痛得“哎呀”一聲,手裡匕首落地。邵東已經身子一閃,到了近前。一把撿起匕首。退出幾步。這時候他看清楚了原來是她。是爹爹的主意留下她不殺。唉,她是這麽美,讓人一見就喜歡,哪裡像三十多的人,簡直跟我一樣年輕。難道爹爹喜歡她?
“你看幹嘛?”楊柳依事。
就在此時,聽到秋月說話:“老爺。”
邵東聽到是他爹來了,臉色大變。聽著爹爹上樓梯的聲音,打開窗口身子往外一縱,落地時翻個跟頭,一點聲音沒有。
邵然上來二樓,輕聲喚:“依依,依依。”
楊柳依打開門。
邵然笑容可掬,說:“在幹嘛呢?”
“剛才有隻老鼠爬上窗口,我一頓腳把它嚇跑了。”
“哦,這老鼠該死。”
邵東從地下起來,來到大門,往樓梯上走,邊說:“爹爹,爹爹……”
邵然眉頭一皺,應了一聲。
邵東上來,來到房門口,看看楊柳依,說:“爹,這位姑娘是誰?”
“別問了,沒你的事,你急匆匆的來有什麽事。”
“爹,孩兒今日邀功,要去把張奮的來歷找出來。”邵東說。
“好,那去找吧。”
邵東應了一聲,走幾步,回頭說:“爹……”
邵然笑笑:“去吧。”
邵東戀戀不舍,又不敢多問,剛到前廳,朱玉軒來報:“不負少堂主所托,查到了張奮的來龍去脈,他是江北人……”
樓上,
房間裡。邵然:“有什麽需要的就告訴我。” “我沒什麽需要,就問你一件事,殺害我家人的凶手找到沒?”楊柳依說。
“這,一時之間哪那麽容易找到,不過,你放心,我會幫你找到的,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好,謝謝你。”楊柳依說著,轉過身子,不再理邵然。邵然默默地站一會,說:“你就不願意和我說說話嗎?雖然你經歷了那麽傷心的事,我也特別的同情你,可逝者已矣,你也要為自己著想一下,你應該有更好的日子去過,這個我可以幫你解決。你看我一個人孤零零,孩子大了要飛出去。是命運,讓你我再次相遇,證明你我有緣……”
“請你不要再談兒女情長之事,我心已死,你就斷了這念頭吧。”楊柳依說,轉身看著窗外。
“這……”邵然看著楊柳依的背影,想說什麽,又沒說,看著楊柳依的身影,咬咬牙,說:“你這又何苦呢,故人已矣,來日可追。”見她一動不動,隻好轉身退出去。
邵東得到張奮確切消息, 徑直去找魔納。
魔納正在打坐,聽到敲門聲,眼睛也不睜,說:“進來。”邵東推開門,小心翼翼地:“大師正在練功?是不是冒昧打擾了?”
“無妨,有事就說。”
“大師武功高不可測,小子但能學到五分之一,此生足矣。”
魔納是XZ來的,漢語不是很會說,所以,他說話都直來直去,甚至很少說話。不過,邵東這些拍馬屁的話,聽著還是非常受用,眼睛睜開,說:“你來有什麽事?”
“我的意思有點唐突,說出來怕大師不高興。”
魔納說:“無妨,說吧。”
邵東一直在注視著魔納的一舉一動,瞧他的樣子,心情很好,便抱拳說道:“小子邵東在這世上,最仰慕的人,就是大師你了,不但武功高強,大師還學富五車,才高八鬥,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大師的身影,就是一代宗師的楷模,是世上少有的智者,我爹爹說過,他最佩服的人就是大師你了,當今之世,沒有一人能跟大師比了。”一番話,把魔納捧得仿佛座下坐的是七彩祥雲那般飄起來。邵東見魔納臉上表情,知道火候差不多了,繼續說:“小子從見到大師的第一眼起,就對大師崇拜得五體投地,做夢都想著,要拜大師為師……”
魔納哈哈大笑,笑罷,看著邵東,眼珠子突出,一股戾氣籠罩著整個屋子。邵東仿佛感覺到,這雙眼睛,好像兩把匕首,在他身體的每一處溜過。他整個人卻是放松的,等著他監視。過了一會,魔納沉著聲音說:“你知道,我的武功一般都是不外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