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就見到路盡頭處,兩個佩劍道士往這邊走來。很明顯,這就是華山派弟子,白璞的師兄弟。
五個人之中的一個人說:“好,算你狠。華山派這個梁子記得了,我們先撤。“
周媛可不願意,出劍去攔,說道:“我師妹在哪?還我師妹。”
這人一掌拍出,周媛劍給拍的往旁邊彈出,伸手就要來抓周媛手腕,使一招擒拿法,來奪周媛的劍。張邁就在周媛旁邊,劍一挺一送,使的是“燕子穿雲。”劍往這人咽喉處,不是救招,而是攻敵之必救。
果然,這人哈哈一笑,放棄奪周媛的劍,曲起手指,一彈張邁劍身,身子往後一縱,退出八尺。
其余的幾個,具已上馬,一個人說:”事情已經辦好,還有事等著我們,我們且去前面等就是。”
其余見說,也不戀戰,竟一溜煙往前去了。
張邁心裡實在佩服白璞,說:“白兄,你真有辦法。”
白璞搖搖頭,說:“張兄弟,你不知道,這幾個日月教的人,一個就夠我受的,我這是借青城派的朋友信號嚇走他們的,你看,青城派的朋友來了。”
白璞這一招實在是用的險著,他知道自己的武功,跟日月教那幾個人沒的比,對方這麽多高手,師父在也不一定能力敵這幾個人,何況在場的,就自己武功比較高,加上一個半生不熟的張邁。也許是沒有出師的緣故吧。目前這裡沒一個人有師父那麽高武功。他本來也不想多事,當時在馬蹄崗,只是一時之氣,把那幾個滅了,人不知鬼不覺的,現在碰上這幾個,真的沒來由給師門惹麻煩。
果然,兩個道士很快過來了,他們不認識白璞以及張邁和峨眉派一眾弟子。過來發覺面生,不曉得哪個放的焰火。
白璞卻一抱拳說:“兩位可是青城派朋友,在下華山派白璞,日前在西川,遇上貴派青靈子,青靈兄托在下捎個口訊貴派,他隻今去了武昌,說可能要開了年才回去。”
兩個青城弟子面面相覷,一個說:“你發焰火,就是為了這個事?”
白璞點頭:“是的,剛才遇上日月教徒,這是新近認識的朋友張邁,這幾個師妹是峨眉派的弟子,白某深恐有失,才出此救命信號。”
道士舒了口氣,說:“哦,我道是我派師兄弟有事呢,原來如此。”彼此通過姓名。一個比較年長的是松風子,年少的是煥司子。
說話是松風子,說:“既然如此,須怪不得白兄弟,兩位兄弟和幾位可到鄙派盤桓?”
白璞抱拳說:“多謝松兄厚意,在下急著趕回師門,日後有機會再說吧。”
張邁等人客氣惋謝,此時此刻,就是想去也去不了。
松風子,煥司子亦不多說,抱抱拳作別而去。
這個小鎮不大,卻四通八達,一條往東,一條往北,一條往南。日月教的人是往東去的。
白璞說:“實在是僥幸,張邁兄弟,周師妹,現在你們怎麽想的?是繼續找下去,還是……”
張邁說:“白兄回華山走哪條路?”
白璞說:“西邊這條路,要不這樣,幾位師妹和張兄弟和我一起回我華山派,待我稟報師父,看師父可有辦法解救伊寧師妹。”
周媛想一下,這樣去,得跟師父稟報一下,然後才能去,等到去到華山派,這麽來回折騰,費時費日的,只怕不知人家把師妹弄的不知去向,哪裡找去?想到此,便說道:“多謝白師兄幫忙,
我想繼續往東找找看,知道師妹在哪裡,我也好想辦法解救。” 白璞抱拳說:“既然這樣,現在天色尚早,在下還要趕路,咱們就此別過。”說罷與大家夥一一作別。
周媛愁容滿面,一籌莫展。張邁知道她操心師妹安危,想著師父這邊不知情況如何,她可能沒有離開過師父,此時突然要自己做主,甚是捉急。張邁想到這,安慰她說:“要不,我們化妝一下,扮成鄉下人,再往前尋找,碰上日月教的人,也認不出來,待找到線索再想辦法。”
王瀟說:“張師兄說的對,我們悄悄地找去。”
珊珊說:“嗯,我們打扮打扮一下吧,趕緊的,說不定二師姐就在前邊不遠處呢。”
張邁說:“不嫌髒就很容易。”
周媛說:“啥子辦法,張師弟快說。”
張邁笑笑,去馬路邊蹲下,抓一把泥土,手中搓揉的軟了,在臉上一抹,整個臉黑灰灰的,變成了另一個,誰還認得出?
女孩子本來愛乾淨,但是,心急著要找到伊寧,只能拚了。周媛首先抹了臉,脖子也抹上,王瀟珊珊也跟著。 大家抹過脖子,臉,仿佛是西域來的夷狄之人,走在路上,人家一下就認出來,不是中原人,也就不會注意的。
四人換了衣服,上馬繼續前行。
張邁心裡忖度:這幾個峨眉派小姑娘,加上自己,不夠日月教一個人對付的,倘使剛才那幾個在前面等著我們,可怎麽辦?這不是不可能的事,剛才那情況,有可能不想惹麻煩,剛剛弄散了峨眉派,又杠上青城派,樹的仇人多,不好辦事,他們肯定還有更深的陰謀,只是我不知道罷了。自己武功雖然日有所進,畢竟差的太多,現在沒有辦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張邁調整好心態,沒事人一樣,驅馬前奔。
走了長長一段路,翻山越嶺,竟然到了一個縣城,坐落在崇山峻嶺之中,兩邊山勢險要,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城牆高聳,此時天色尚早,出城的人多,入城的人少,這些出城的自是回家的人。
張邁攏著韁繩,周媛等人具都下馬,牽著韁繩進城。
城裡到也寬敞,順著山谷勢,蜿蜒曲折,一條街貫穿西東。街兩邊店鋪林立,倒也熱鬧。
張邁眼神一凝,發現了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漢子,他們的衣服上都繡了一條小小的龍。這是青龍幫眾。
這幾個人各自牽著一匹良馬,在路路通客棧門口,看樣子也是剛剛到,隻不知道是從東邊來還是西邊來。張邁憑著自己黑不溜秋的模樣,倒是把這幾個人觀察的清清楚楚,沒有一個認識的人。不過,看樣子,武功不低。聽到一個頭目模樣的,其余四個人叫他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