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來,端木妃子發覺端木撥坐在床沿,正在看自己,他的眼光,很不一樣讓她不寒而栗。
接下來幾日,端木撥不準端木妃子上床,丫鬟出身的端木妃子察覺到什麽,但是,奈何自己一介女子,丫鬟出身,知道又能能怎樣。
有人來了,是端木賜。
端木撥說:“走,我們出去吃酒去。”
端木賜說:“不用了,我急著回去呢,我爹讓你過兩天回去一趟。”
端木撥說:“那個,出來看茶。”
端木妃子還是穿著一襲白色紗裙,隱隱約約的,好像能看到衣服裡面的曲線。端木賜是見過女人的人。可女人是一種變化很大的東西,今天,端木妃子穿著,讓端木賜胡思亂想了一會。
端木賜看眼睛定定的著端木妃子,說:“師兄,什麽時候金屋藏嬌了?”
端木撥一臉嫌棄的說:“什麽金屋藏嬌,丫鬟一個,撿到的丫鬟,我看著還過得去,便留著了。”
端木賜不明所以,看端木妃子的表情,順眉順眼的,確實是丫鬟。心裡卻是替端木妃子可惜,這身段這皮膚,多好啊,心裡是百般惋惜,但是,又不好多問,吃過茶,匆匆走了。
端木賜離開端木撥,並沒急著去辦事,心裡想著端木妃子那顧盼生輝的倩影,眸睨間那迷人的神情,弄得魂不守舍,把一個跟著端木撥的小師弟叫過來,一直去到瑞昌樓,要個包廂,便跟小師弟打聽端木妃子的事。
小師弟平常沒見少也爺對自己這麽好過。一時懵了,心想,不會是要自己去赴湯蹈火吧。
端木賜值到酒過三巡,才說:“師弟,你跟著大師兄,都幹了什麽事情?”
“沒,沒有啊。”
“沒有?師兄屋裡的人是怎麽回事?”
“哦,師兄你說她呀,呵呵……”小師弟便一五一十的把端木撥在上官奉家吃酒救下端木妃子的事情說的詳詳細細。
端木撥感歎,說:“奶奶的,原來一句話,也是可以撿到一個美人的啊,怎麽我端木賜就沒遇上,上官峰啊上官峰,你們家難道是皇親國戚嗎?一個丫鬟都長這樣,那要是你看上的,那不絕代佳人了。”
端木賜是真後悔沒有親自去赴宴,把機會留給師兄端木撥了,要說他端木賜也是挺倒霉的,上次沒娶成藍玫瑰,心裡本來也不是特別難受,發現藍玫瑰那個美麗,心裡懊惱不已,卻又無可奈何,本來藍玫瑰就不喜歡自己,那也怪不得人家。對於自己說主要,那主要是面子上過不去。
端木賜隻覺得,白白浪費了一個漂亮人兒,是真的可惜。
他堂堂一個百草門少主身份,丟這麽大的臉,自是不快。
現在見端木妃子這般容顏,心裡是嫉妒極了。憑什麽端木撥就這麽好運氣。平常,這個大師兄是有點怕他的,因為他是少門主。端木撥雖然是大師兄,畢竟不是主人,自己才是。想來想去,想到端木撥對她的態度似乎不好,對,看他的樣子,看不起丫鬟。
本來他也沒什麽大事,因為思念著端木妃子,天明又找端木撥去。
在端木賜的心思,是想見見端木妃子。
端木撥熱情讓端木妃子煮酒招呼這個師兄弟。
端木賜也是經過世面的人,自己有正室妾侍。可畢竟自己屋裡的已經不夠新鮮,完全沒有了激情。在沒見到端木妃子之前,他還是吃驚於藍玫瑰的美。見到眼前這丫鬟,他又心旌搖動了,雖然她身份低賤,
可容顏一點不輸啊。感覺她味道應該不錯。端木賜心裡是一個勁想著她。 酒過三巡,端木說:“師兄,我把事情辦好了,特地來問問你,幾時拜堂。”
端木撥呵呵笑,說:“少爺說哪裡話,這只是個丫鬟而已,誰跟她拜堂呀。”
端木賜說:“師兄口口聲聲說是個丫鬟是個丫鬟,好像不怎麽喜歡。”
端木撥:“是。誰叫她出身不好。”
“確實是這樣,咳咳,”端木賜看看端木妃子,看看端木拔,“既然是個丫鬟,大師兄又不喜歡她,莫若把她送給小弟,師兄弟你看如何?”
端木撥說:“師弟要給你就是。”
端木妃子心裡本來感激端木撥的,聽到這句話,心裡登時發顫,卻又不敢說話。
端木撥這幾天給歐陽路韓捕頭他們嘲笑,心裡亦不喜,正在沉吟,見端木妃子眼眶已經盈滿淚水,端木撥扭頭看另一邊。
端木妃子小聲說:“公子,妾已經是……”。
端木撥哪裡管她,一個丫鬟,身份也不匹配,他是百草門弟子,將來肯定要門當戶對的找個好女子。漕老大的女兒,才是他的目標。想到漕老大的女兒,端木撥說:“你本來就是丫鬟,侍候我跟侍候我師弟有什麽分別,何況我師弟是本門少主,不會虧待你的。 ”
端木賜可開心了,說:“既如此,小丫鬟,跟我走吧。”
端木妃子見端木撥變了個人的樣子,想想自己出身低賤,須由不得自己,只能默默地掉眼淚。
端木拔恍若不見,一個勁往端木賜那邊扭頭。示意端木妃子過去。
端木妃子有點怕他,抖抖嗦嗦過去。
端木賜瞅端木妃子一眼,酒也不喝了。
端木妃子剛剛跟著端木撥,過了幾日有人疼的日子,豈曾料到是馬上就這樣把自己當成禮物說送就送了。
當時顧不得傷心,擦一把眼淚,對著端木撥深深地鞠個躬。然後,跟著端木賜走。
端木賜找一輛馬車,趕回家裡。
也不告訴爹爹端木通,吩咐師弟,下人,不可泄露出去。
便把端木妃子藏在書房。
端木妃子幾天時間侍候兩個人,心裡難受,臉上沒有歡顏。
端木賜隻道她原本如此,也不在意,過了幾天,丫鬟仍然如此。端木賜又忙著有事,離開家裡,這一去就半個月。
端木妃子瞅端木賜不在家,想出去,外面有人攔著,早受了端木賜囑托,哪裡給她出去。每天一個小廝送放給她。
她本來就因為家貧,自小就賣給上官就做丫鬟,雖然出身低賤,卻曉得人情世故,懂得人情冷暖,眼前的一切,她又毫無辦法,只能自歎自艾,獨自神傷。
過了幾日,百無聊賴之中,去翻端木賜書櫃上的書,她還是認得幾個字的,看到一本《百毒經》,一本《百藥經》便翻開看。